表揚你馬個頭!這死娘們怕不是缺心眼?壞人還需要你來表揚?你怎麽不給我頒個獎戴朵大紅花呢?


    看著一臉傻笑的獨孤輕舞,缺嘴心裏就有氣,呲了呲牙:“我說你能不能嚴肅一點?我這麽一個壞得出油的人站在你麵前,你還嬉皮笑臉的,我不要麵子的嗎?”


    “我告訴你,也就是看你是個女人!要是個帶把的,我早把你砍成十七八段了!哼!還在這裏得瑟?別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我可是出了名的狠人!”


    “想當年,我一個人一把刀,殺進豬狗幫。那一戰,至今記憶猶新!我手起刀落,哢嚓一刀,哢嚓又是一刀……”


    說話時,缺嘴麵皮不停抖動,腦門上血嘩嘩地往下流個不停,不知道哢嚓了多久,獨孤輕舞忍不住打斷道:“那你當時不會覺得手軟嗎?”


    “我手……我踏馬手軟不軟關你什麽事?”缺嘴頓時一陣火大,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瞪眼怪叫起來,“你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你就聽不出我話裏的重點嗎?”


    “不是,你不要激動嘛!”獨孤輕舞擺了擺手,笑道,“我就是稍稍有點好奇……”


    “你好奇個毛線!這是你該好奇的嗎?”缺嘴忍無可忍,指著旁邊那張實木桌子大喝,“這桌子夠結實吧?你給我看著!看我怎麽把它打得稀巴爛。”


    獨孤輕舞跟個乖寶寶似的點了點頭,伸長脖子靜靜等著他的表演。


    “啪”,缺嘴跳起來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結果桌子紋絲不動,巴掌反而迅速腫了起來。


    缺嘴頓時感覺大丟顏麵,為了不讓這個傻女人看扁,雙手並用,“劈劈啪啪”十幾掌下去,桌子依然穩如泰山,而他一雙手腫得跟豬蹄子似的。


    獨孤輕舞不知從哪兒找來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道:“繼續啊!你不是說要把它打得稀巴爛嗎?呃……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喝水?”


    喝水?


    “我喝你老漢的陳年老尿!”缺嘴可以發誓,他這輩子都沒這麽氣過,一聲喝罵,反手便要掀桌子,結果桌子實在太沉,根本沒掀得動。


    眼看獨孤輕舞嘴巴動了動,唯恐這傻娘們嘴裏又蹦出什麽刺激自己的話來,缺嘴搶先一步指著她手裏的劍喝道:“少在那裏比比!乖乖把寶劍交出來!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原來是衝著自己這把劍來的啊!獨孤輕舞眯起雙眼,朝他勾了勾手指:“想要劍是吧?行,你自己過來拿吧!”


    “哼!算你識相!”缺嘴大喜,暗道:這小娘皮果然沒什麽江湖閱曆,僅僅是見了一麵就被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王霸之氣震懾住了!


    剛往前走了兩步,獨孤輕舞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唰一下,手裏的月下美人一揚,直直地朝缺嘴的心窩捅了過去。


    速度實在太快,好在缺嘴反應迅速,如同體操運動員一般,兩手抱住膝蓋淩空向後打了一個翻身,躲過這一劍,穩穩落地。


    將腦門一抹,很是得意地道:“怎麽樣?帥不……呃?”


    話音未落,缺嘴隻感覺胸前一涼,接著劇痛傳來,低下頭一看,那把散發著寒光的長劍將他捅了個透心涼,鮮血正順著傷口滴落而下。


    缺嘴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你,你……”


    “我怎麽了?”獨孤輕舞將長發一撩,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反問道,“我漂亮嗎?”


    “這……這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缺嘴一臉痛苦,顫抖著手指著插在自己胸口的劍道,“你……你難道不覺得我很痛嗎?唔……”


    “啊!你……你沒事吧?”獨孤輕舞一臉驚慌,唰一下把劍拔了出來,這下缺嘴的胸口就跟噴泉似的,鮮血噴得老高。


    還沒來得及埋怨她兩句,又聽得這傻女人說道:“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沒事兒往我劍上麵撲什麽?現在好了,後悔了吧?”


    後悔?對!缺嘴確實後悔得要死!從一開始,他就應該直接動手的!被她比比半天,氣得自己亂了方寸,這才弄成現在這樣!


    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被這腦殘娘們給玩兒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缺嘴當機立斷,翻身便要跑路,結果獨孤輕舞不屈不撓地拉著他,驚叫道:“哇!你流了好多血哎!你等著,我去給你拿個雞蛋來補補!”


    這尼瑪是一個雞蛋能解決的事兒?


    “你,你!噗……”缺嘴急火攻心,仰天噴出一口老血,渾身一顫,翻白眼倒在地上。象征性地抽搐兩下,便撒手人寰。


    他不是被痛死的,是被活活氣死的!臨死之前,他想起了他媽媽給他說過的一句話——最毒婦人心!媽媽誠不欺我也!


    “這就跪了啊?也太脆弱了!連李二都不如。”獨孤輕舞連連搖頭,蹲下身子開始搜刮起死人財來。


    另一頭,瞎子悶著頭狂奔,後麵夢瑤仙子窮追不舍。


    眼看就要追上,瞎子從懷裏摸出一包石灰粉,猛地往後一撒,瞬間讓夢瑤仙子迷了眼。


    擺脫了她的追擊,瞎子得意非凡,一邊倒著往後挪動腳步,一邊叫囂道:“來呀!來追我啊!就你追你瞎子爺爺?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以前可是號稱流星趕……”


    “月”字還沒說出口,瞎子隻感覺腳下一空,噗通一聲栽入身後的井裏。


    井水冰涼,再加上他不會水,撲騰幾下便沒了動靜。


    可憐名震江湖的沙雕二人組,就這麽雙雙殞命,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等夢瑤仙子返迴自己房間時,獨孤輕舞正拖著缺嘴的屍體往外走來,朝她嘻嘻一笑:“師尊大大,你迴來啦?那個家夥抓住了嗎?”


    “你……你怎麽就不留活口?”夢瑤仙子頗為惱怒,卻又有幾分驚訝。


    自己這個小徒弟什麽本事,她再清楚不過,現在居然把刺客反殺了!是她真的變厲害了還是這刺客身手太蛇皮?


    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後者。畢竟她下山一個月左右,以她的資質,不可能有飛一般的進步,除非她開了掛……


    獨孤輕舞顯得十分無奈:“他自己想不開自殺了,這不能怪我呀!”


    還好缺嘴聽不到她這話,不然鐵定會氣得活過來!還不怪你?我好端端一個人,被你活活氣死,不怪你難不成還怪我了?


    “你!哎,算了,隨我來!”


    “咚咚咚”,午夜時分,清脆的鍾聲在紫霞門裏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弟子在同一時間翻身爬起,穿戴整齊後,迅速來到大殿上,白鵲玲也不例外。


    大殿正中,擺放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白鵲玲眼皮跳了跳,朝人群裏看了一眼,果然沒看到獨孤輕舞那個小賤人的身影。


    看這架勢,一定死的是那個小賤人了!


    白鵲玲心中一喜,強掩飾住內心的興奮,擺出一副痛心的表情問道:“師尊,這是怎麽迴事?”


    “怎麽迴事?”夢瑤仙子的語氣冰冷,重重地哼了一聲,“我還要問你呢!如果記得沒錯,今日是你負責巡邏山門吧?”


    白鵲玲頓時撲倒在地,叩首道:“徒兒辦事不利,還請師尊責罰!”


    夢瑤仙子猛地一拍椅子,怒道:“當然要責罰!作為大師姐,竟如此疏忽大意!讓刺客混進來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輕舞機靈,躺在這裏的就是她了!”


    什麽?白鵲玲頓時懵了!搞了半天,死的人不是獨孤輕舞?也就是說是那兩個家夥失手了?


    夢瑤仙子站起身道:“來人!今日當值的,每人重責二十大板,白鵲玲身為大師姐,玩忽職守,加倍處罰!”


    另外幾名弟子哪裏敢有半句怨言,怨毒地看了白鵲玲一眼,很是自覺地趴在了地上。


    白鵲玲無可奈何,隻得跟著趴下,心裏早把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全家上下問候了一波。


    “啪啪”,一通板子下來,白鵲玲被打得皮開肉綻,差點暈死過去,挨打的同時,暗中記下了幾個幸災樂禍偷笑的小婊砸,沒得說!以後一定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當然,她最痛恨的還是獨孤輕舞和夢瑤仙子!這兩個女人,必須要死!方才能解自己心頭之恨!


    接著夢瑤仙子把手一揮,指著地上的屍體道:“把這人拖下去,吊在山門口示眾!你們今晚都別睡覺了,全部給我搜!哪怕是把紫霞門掘地三尺,掀個底兒朝天,也要把藏在門派裏的賊人給我找出來!”


    眾人見她發火,急忙點頭,齊聲迴答:“是!”ъimiioμ


    不等她們離開,夢瑤仙子又補充了一句:“白鵲玲,你也別休息了,這件事情由你負責,要是再有差池,給我滾出山門!”


    “弟子遵命!”白鵲玲咬著牙答道。心裏早把這老女人咒罵得半死,我踏馬屁股都被你打得開花了,你還要我帶著人搜查山門?


    同樣是人,憑什麽獨孤輕舞就可以睡大覺?她是你的私生女啊?很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外麵正下著小雨,雨水滲進傷口,火辣辣地疼。白鵲玲憋著一口怨氣,帶著人將紫霞門裏裏外外搜查了一遍,結果在井裏發現了被淹死的瞎子。


    打撈起來時,本就矮胖的他肚皮高高鼓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變異的冬瓜。一張臉極度扭曲,眼睛瞪得老大,死相可謂相當淒慘。


    一直折騰到天明,白鵲玲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迴自己的房間,躲在門背後的高個子男人看她走路一瘸一拐,一臉驚訝道:“白仙子,你這是咋的了?被人破了身子了?”


    “你還好意思問?”白鵲玲怒不可遏,如果不是他那兩個垃圾手下辦事不利,自己怎麽可能落得如此下場?


    那四十大板可是一下都不含糊,要不是她身體素質不錯,隻怕不死也要殘廢!


    拔出長劍便要和他火拚,高個子急忙閃到一邊,抓起椅子架住她手裏的長劍,嘴裏叫道:“白仙子不要激動,有話好說!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殺了我,誰來幫你對付那兩個女人?”


    “你……哼!”白鵲玲忍氣吞聲,手裏長劍入鞘,氣鼓鼓地往旁邊椅子上一坐,身體瞬間繃直,跟僵屍一般立了起來,嘴裏哀嚎不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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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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