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那些被抄家的大臣心中都懊悔不已。


    早知道是皇帝陛下在下這一盤棋,自己何必來自取其辱?現在好了,被抄家不說,還被降級!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心裏最委屈、最難受的,還是毛大賴。其他幾家隻是損失了些家財,被抓了十幾個家丁,降職一級而已。


    可自己呢?孫兒被砍了,家也被抄了,還直接降三級!


    這換做是你,你接受得了?


    走出大殿,看著獨孤風雲那不可一世的小人嘴臉,毛大賴忍無可忍,上前狠狠推了他一把,咬牙切齒道:“獨孤老匹夫,我與你誓不兩立!”


    之前和他一夥兒的那些個大臣,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覺得這位禦史大人已經瘋了!


    想獨孤風雲何許人也?你敢朝他遞爪子?這不是活膩歪了麽?


    然而獨孤風雲的反應確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隻見這老貨順勢往地上一躺,捂著胸口哀嚎起來:“殺人啦!毛大賴當眾謀殺朝廷命官了啊!哎喲,我好痛!不行了,我要死了!”


    眾人正滿頭霧水,心道:這老貨演戲給誰看呢?


    一道威嚴的女音從身後傳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麽?來人,快扶老大人起來,傳太醫!”


    轉過頭一看,眾人麵色一凜,同時跪倒在地上:“臣等參見皇後娘娘。”


    來的人,正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上官晴雪。


    皇後娘娘的胳臂上包著紗布,上麵還有一片血跡,這更加證實了她遇刺的事情千真萬確。


    “來人,給本宮把毛大賴打入天牢!”


    “是!”


    立馬便有兩名武士將毛大賴按翻在地,毛大賴吃了一驚,忙問:“娘娘,我得何罪?”


    “何罪?”皇後冷哼一聲,反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嗎?”


    剛剛?毛大賴一愣,看了一眼還在哀嚎不停的獨孤風雲,急忙解釋道:“娘娘,我剛剛隻是輕輕推了老大人一把,並沒有用力,他……他是裝的!他想害我!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獨孤風雲捂著胸口嚎叫道:“啊!我不行了,我受了十分嚴重的內傷!我好像看到了我死去的奶奶在朝我招手,啊!她笑得是那麽的慈祥……”


    裝!你繼續裝!連淚珠兒都擠出來了,你不去唱大戲當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大臣們心中那叫一個鄙夷萬分!


    皇後寒著臉道:“毛大人,你當著我和諸位大臣的麵,對老大人下毒手!我們看得一清二楚,難不成現在還想抵賴?你是當我們瞎嗎?”


    “絕無此事!我就是……就是……”毛大賴腦門直冒虛汗,急忙朝甘江竇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結果甘江竇卻板著一張臉道:“毛大人!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你孫子勾結反賊圖謀造反,被砍了,那也是咎由自取!你居然當著我們的麵對老大人下毒手,實在是太過分了!”


    另一個被抄了家的大臣也附和道:“對!老大人,為了我們霜語帝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你卻當眾對他進行打擊報複!你還有良心嗎?”


    “嚴懲,必須要嚴懲!”


    牆倒眾人推,一時間所有大臣都紛紛附和起來,毛大賴麵如土色,連忙哀求道:“娘娘,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您看在瀟妃的麵子上,饒了我吧!她可是我侄女啊!”


    這種事情,他居然敢拿到台麵上來說!皇後要是饒了你,豈不是當著眾人的麵包庇?傳出去,人家這個皇後還怎麽當?


    再說了,當年瀟妃為了爭寵,無所不用其極,就差沒拿刀和皇後拚命了!兩個女人之間的仇怨,隻怕是十輩子都化解不開,你還敢拿她出來說話?生怕皇後舍不得對你落井下石?


    眾大臣紛紛在心裏道了一句:一路走好!


    “本宮辦事,向來秉公執法,如今證據確鑿!誰的麵子也不好使,來人,押入天牢!等候陛下發落!嘶~”揮手時,牽動了傷口,皇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旁邊一個宮女急忙把她扶助,關切道:“娘娘,您沒事吧?”


    “迴宮。”


    皇後來得快,走得也快。剩下一幹大臣還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獨孤風雲頓時胸口不疼了,腿不酸了,挺直了腰板,推開扶著他的兩個太監,扛著大刀吹著口哨,大踏步離去。


    甘江竇趕上,皮笑肉不笑地道:“玩弄我等於鼓掌之中,老大人還真是好算計啊!”


    “算你你姥姥個夜壺!啊呸!”獨孤風雲張嘴便是一泡口水吐了過去,壓低聲音道,“甘老狗,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家輕舞遇刺是你幹的好事兒!我告訴你,咱倆沒完!”


    比武的日子越來越近,二皇子為了營造聲勢,愣是派人大張旗鼓宣揚,鬧得滿城皆知。


    喝了一大盆加了尿的藥水,舔著嘴唇,滿臉都是銀邪的笑容,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個大美人在他身下求饒的場景……


    嘎嘎嘎!心中那叫一個爽快!丟掉手裏的長劍,拉著路過的幾個小妾直奔草叢而去。


    至於練功?還練個雞毛練!他自信,自己喝了藥上台,三五兩下就能把那小白臉打死打殘!


    而他渾然沒有發覺,這兩天下來,他已經瘦了至少二十斤,臉上也多了好多皺紋,頭發白了一大片,整個人看上去至少蒼老了十歲不止。


    獨孤家大院,李一一頂著烈日,正在兩位師姐的“監督”下練武。


    洛師師和獨孤輕舞很是悠閑地躺在樹蔭下的椅子上,中間那張長條桌上擺滿了各種水果,那叫一個愜意。


    “師師姐,你說我們這麽練他,真的有用嗎?”


    洛師師飛快答道:“沒用啊!他什麽樣,你又不是不清楚,練了也是白練。”


    獨孤輕舞一陣愕然:“那幹嘛還浪費時間?”


    “嗨,他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是給我們表演節目了。”


    “有道理,還能鍛煉身體。”


    正說話間,一名少年從身後路過,獨孤輕舞立馬朝他揮手:“小風子,過來!”


    他正是獨孤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獨孤輕風,聽到她的聲音,立馬走了過去:“三姐,有何吩咐?”


    “嗯~”獨孤輕舞撐著腮,把李一一一指,“你去和他打一場!”


    “啊?”獨孤輕風頓時一臉為難,“可是……”


    “可是什麽可是?”獨孤輕舞把腰一叉,兇巴巴地道,“老……姐姐我說話不好使了是吧?你信不信我讓爺爺罰你頂著糞桶站一個通宵的馬步?”


    “別!我去!”獨孤輕風哪裏惹得起她,隻能硬著頭皮朝李一一走去。


    洛師師兩手作喇叭狀,朝李一一喊道:“李二,打敗他!不要給我們破劍門丟臉!否則,你今天就不要吃飯了,晚上也等著睡豬圈吧!”


    人是鐵,飯是鋼,三頓不吃硬邦邦。輸了不讓吃飯已經很過分了,還要睡豬圈!


    為了不受到那種非人哉的虐待,李一一隻得打起精神,右手稍稍背在背後,昂首挺胸,擺出一副大俠風範,朝獨孤輕風招了招手,淡淡地道:“來!我們過兩招!”


    這些天,李一一的待遇,獨孤風雲自然也看在眼中,這位李少俠和他簡直就是同病相憐!堪稱知己啊!


    自己被這一家子虐,他被兩個師姐虐,說實在的,他都有點不忍心和李一一動手。


    畢竟,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但三姐的話他又不敢不聽,用極度憐憫的眼神看了李一一一眼,抱拳道:“李少俠,得罪了!”


    “嗆”,長劍出鞘,獨孤輕風腳下一動,立馬朝李一一殺了過去。


    “哎哎!等等,先不要動手。”李一一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朝他不停擺手。


    獨孤輕風硬生生地停下動作,一臉茫然道:“咋的了?”


    咋的了?你踏娘上來就準備下死手,還好意思問我咋的了?


    再說老子剛才一口氣練了快兩個時辰的功,現在手酥腳軟,頭暈眼花,拿什麽和你打?


    這家夥看起來似乎不太聰明,李一一決定智取,眼珠子一轉,板著臉道:“你多大了?”


    “十九啊!”獨孤輕風疑惑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幹嘛?”


    “這是比武的慣例,當然要問清楚!”李一一隨口胡謅了一句,又問,“你敢不敢和我來一場硬漢之間的決鬥?”


    獨孤家的男人,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兒漢,獨孤輕風把胸膛一拍:“有何不敢?”筆蒾樓


    很好,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小子腦子是真不好使。


    李一一咳嗽一聲道:“那好,我們今天就來一場硬漢之間的公平決鬥!規則很簡單,大家都不用任何武器,我先打你一拳,你揍我一下,我揍你一下,你又迴打我一拳,誰也不許躲,誰先倒下就算誰輸!你剛剛可是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的啊!”


    “這樣啊?”獨孤輕風捎了捎腦門,點頭道,“也行。”


    嘿嘿,中計了!果然是地主家出傻兒子啊。


    李一一心中一喜,從懷裏摸出板磚在手裏掂了掂:“那你準備好啊!我先來。”


    “等等!”獨孤輕風仰著臉,不解道,“為什麽是你先來?”


    這個問題問得好!李一一耐心道:“你多大了?”


    “十九啊!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可是我十八啊!”李一一很不要臉地把自己整年輕了好幾歲。


    “呃……可是這之間有啥關係?”獨孤輕風抓了抓腦袋,顯然是一頭霧水。


    “怎麽沒關係?關係大了去了!”李一一上前,攬著他的肩膀說道,“你看,你比我大是吧?按照江湖上尊老愛幼的慣例,你必須要讓我先!而且要讓我三招!”


    “意思,還要先白挨你三下?”獨孤輕風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我怎麽感覺這麽不公平?”


    “哪裏不公平了?公平得很!”李一一繼續忽悠道,“都說了這是慣例,我們都是正人君子,當然要遵守!怎麽,難道你不是正人君子?”


    獨孤輕風果斷迴答:“我當然是!”


    知道你是,可惜我不是啊!


    李一一嘴角浮起一絲奸笑,唯恐被他察覺,趕緊正色:“所以,我真不是在占你便宜!這都是慣例,我其實也是很無奈!”


    好吧,打三下就打三下,獨孤輕風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指著他手裏的板磚:“你不是說大家都不準使用武器的嗎?”


    “我這怎麽能叫武器呢?我這是……輔助道具!輔助道具你懂不懂?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懂,總之你隻需要知道這是合理的就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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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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