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這就要殺頭?


    聽得這話,那些個士兵渾身一顫,紛紛丟下手裏的武器,撲在地上哭嚎起來。


    “老大人,我們知錯了!”


    “饒命啊!”


    “我們不是亂黨啊!”


    壯漢一臉不耐煩道:“嚎什麽嚎?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不?敢在老大人府門口動刀動槍,不是亂黨是什麽?來人!全部帶走,關進大牢細細地拷打。”


    獨孤風雲倒是沒有太為難他們,手一揮:“算了!他們也是身不由己,下不為例。馬上給我滾蛋,不然……”


    “多謝老大人不殺之恩。”


    “我們這就走!”


    撿迴一條命的士兵們從地上爬起,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一溜煙兒消失得無影無蹤。哪裏還顧得了你什麽甘大公子。


    “好了,你們也滾吧,沒事兒別在我府前晃悠,看著鬧心。”說完,獨孤風雲拖著甘喆朝院子走去。


    一直聽說獨孤風雲是個渾人,但沒想到居然會渾到這個地步!


    甘喆就這麽被他拖著來到後院,胸膛口和手心都磨出血了,這老家夥才鬆手。


    甘喆趕緊從地上爬起,揉了揉胸膛,憋著一口怒氣道:“獨孤老大人,你未免太不講道理了吧?我今天來是……”


    “道理?在老子的地盤,我踏娘的就是道理!”獨孤風雲說話時,一把揪住甘喆的衣領,甩手便是一個大耳刮子橫摑了過去。


    “啪”地一聲爆響,甘喆直接被扇飛出兩米遠,左半邊臉瞬間鮮紅一片,嘴唇破裂,牙齒“劈裏啪啦”掉了一地。


    甘喆半邊臉瞬間失去了知覺,腦子裏也是嗡嗡直響,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捂著臉,憤怒地咆哮道:“老東西,你不要欺人太甚!”


    “喲嗬?還敢罵我是吧?今天老夫還就要欺人太甚!”獨孤風雲踏步上前,反手又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甘喆的兩邊臉瞬間對稱,挺好的一口牙齒,全部宣布退休,嘴瞬間凹了進去,就跟八九十歲的老太太似的。


    不知道是這一巴掌使得力猛,還是這小子抗擊打能力太差,居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地上一片渾濁,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顯然是尿了。


    “呸!沒出息的東西。”獨孤風雲一泡唾沫吐在甘喆臉上,朝身後的家丁吆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廝綁起來!等我乖孫女迴來了,再行發落。”


    “好的,老爺。”兩個家丁趕忙上前,直接將甘喆綁在了後麵的木頭樁子上。


    此刻的獨孤輕舞正在門口,招唿著那些家丁丫鬟卸貨,聽說帶頭鬧事的賊頭已經被爺爺拿下,立馬帶著李一一和洛師師兩人朝後院奔去。


    剛到院子門口,便聽到“劈劈啪啪”的聲音傳來,走過去一看,一名年近六旬的老嫗,手裏正輪著一根皮鞭,狠狠朝木樁子上那人身上招唿。


    每一下,都會帶起一蓬鮮血。男人那淒厲的慘叫聲,聽得整個院子裏的人頭皮發麻。


    見了獨孤輕舞,老嫗頓時眉開眼笑,將手裏的皮鞭朝獨孤風雲手裏一塞:“給我繼續打,不要停,打死了算我的。”


    然後大步來到獨孤輕舞身邊,拉著她的手便是一陣噓寒問暖。


    從她口中得知,這老嫗便是獨孤輕舞的奶奶,名叫夏侯菁,年輕時也是一號女中豪傑,跟著獨孤風雲征戰沙場,立下過不少戰功。


    “我的小心肝,你在外麵受了多少苦啊!迴到家還有人欺負你!不要怕,奶奶給你做主。”老夫人拉著她的手上前,指著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的甘喆道,“來,你說,想怎麽處置他?”


    “師師姐,你覺得應該怎樣懲罰他?”獨孤輕舞把臉轉向洛師師,‘虛心’請教道。


    李一一搶先道:“扒光了吊城樓上!”


    “沒新意。”洛師師搖頭否決,略微思索片刻,把手一拍,“有了!”


    “快說,快說!”獨孤輕舞急忙把臉湊了過去。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咬耳朵,看著兩人臉上那興奮的表情,李一一忍不住替這位甘喆兄捏了把冷汗。


    另一邊。


    在外麵忙活了一天的禦史大人甘江竇,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府中。


    端起茶杯,一口茶還沒喝得下去,管家便火燒屁股一般躥了進來,嘴裏大叫:“哎呀,老爺,你可算是迴來了!出大事了啊!”


    甘江竇輕抿了一口茶水,指了指對麵的座位,一臉淡然道:“老龐啊,你也是一把歲數的人了,怎麽還這麽毛躁?來,嚐嚐劉大人送給我的極品茶葉,這玩意兒可是別人求都求不到的好東西啊!”


    管家急得跺腳:“哎呀!老爺!你還有功夫喝茶啊?是真的出大事了!”


    “有我在,能出什麽大事?天還能塌了不成?”甘江竇依然穩如泰山,手指頭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打著節拍,閉著眼睛,一臉迴味道,“好茶!當真是極品呀!”


    見他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管家直接開口道:“老爺,小少爺讓人給打了!鼻子都塌了!”


    “哦,不就是被打……”甘江竇猛醒,蹭的站起,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叫道,“你說誰被打了?”


    “甘局小少爺!你快去看看吧!都……都沒個人樣了!”


    “媽媽的!”一向以養氣功夫出名的甘江竇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把掀了麵前的茶杯,大踏步朝甘局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便聽到自己那個小孫子淒厲的慘叫聲傳來,推開門一看,此刻的甘局腦袋上裹滿了紗布,一層又一層,跟個木乃伊似的,隻露出嘴巴鼻子和眼睛。


    見了甘江竇,甘局連滾帶爬地撲到他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爺爺,你要為我做主啊!嘶……哎喲!”


    看著孫兒的慘狀,甘江竇心疼得不行,滿臉怒容道:“怎麽迴事?在這夢月城裏,難道還有人敢對你動手?”


    “嗚嗚~”甘局邊哭邊道,“是那個臭女人!在城門口當眾羞辱孫兒,還把我一頓暴打!還朝我褲襠踢了一腳,到現在都沒知覺。爺爺~”


    臉被破相了倒是小事,關鍵是下麵挨了一腳,到現在都沒丁點知覺,仿佛那東西不是自己的一樣,這可把甘局急壞了。


    甘江竇滿臉戾氣,追問道:“女人?什麽女人這麽大的膽子?連我甘家的人都敢動?她是嫌命長了吧?”


    “爺爺,是獨孤輕舞!”唯恐爺爺沒聽說過這號人物,甘局又補充道,“就是獨孤家的那個三孫女。”


    “你說誰?”甘江竇嘴角一顫,他仿佛聽到了一個可怕的名字。


    甘局咬牙切齒道:“獨孤輕舞!獨孤家的那個小婊砸!”


    “你!”甘江竇臉色大變,一把將他推開,戳著他的胸口咆哮道,“你沒事去招惹她幹毛啊?吃飽了撐的是不?”:筆瞇樓


    甘江竇氣得不行,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姓獨孤的!那一家子就是皇帝陛下都要忌憚三分!你去招惹她,不是把臉送給人家打嗎?


    “爺爺,不是我招惹她,是她先招惹孫兒的!”甘局咬著牙,恨恨地道,“那小婊砸蠻橫不講理,二話不說給我一頓暴打,你看我……”


    “行了!”甘江竇臉頓時寒了下來,“這件事就此作罷,記住,以後別再去招惹獨孤家的人了!那就是一家子潑皮、瘋子!不講理的渾人!在他們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道理兩字!”


    “啊!可是……”


    甘江竇一口截斷:“沒有什麽可是!我這是為了你們好!別看我們甘家家大業大,但在獨孤老頭麵前……”


    “不是,爺爺,我想說……”甘局咬了咬嘴唇,小聲道,“那個,大哥已經帶人去包圍他們家了。”


    “什麽!?”甘江竇瞳孔一縮,差點暈倒在地。


    獨孤風雲是誰?


    帝國天字一號渾人,臉皮厚到城牆拐角都要自愧不如的地步,目中無人,眼高於頂,一向是揣著無恥作自尊,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以命相搏的潑皮人物。


    別人上朝手裏拿的是朝板,他從來都是扛著大刀,揣著流星錘上朝,張口老子,閉口馬m批,看誰不順眼,管你三七二十一便是一頓臭罵,誰要是敢還嘴,立馬就掄起大刀相“勸”。


    在整個夢月城,誰吃飽了撐的去得罪他?


    你兩個倒好,一個去招惹他的寶貝孫女,一個膽子更大,居然還帶兵去包圍獨孤風雲的府邸!


    簡直是老壽星跳糞坑——不是屎也是死!


    甘江竇一腳踢翻了旁邊的交椅,朝管家吼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備轎,去百戰府!希望還來得及。”


    “啊!是是。”管家急急忙地去了。


    “你!”甘江竇指著甘局,看著他那副慘樣,最終還是沒繼續罵他,歎了口氣,“算了,你自己好好休養。”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現在他最擔心的是自己那個大孫子甘喆。


    要知道,獨孤風雲那老貨下手從來都是沒輕沒重,希望他看在自己麵子上,還沒把他弄死吧。


    不過希望很是渺茫。那老頭是出了名的護短,事情關乎到他那個寶貝疙瘩,一刀把甘喆砍成兩截,完全不是什麽奇怪事。


    甘江竇是個文官,驕奢淫逸的生活造就了他一身的肥膘,別說騎馬,就連走路不到十步都要歇氣。坐在轎子上,跟催命似的,兩個轎夫跑得腳底冒青煙兒,可算是來到了百戰府。


    結果人家門扉緊閉,耐著性子敲了半天,總算是有人開門,一問,獨孤老大人出去遊街去了。還想多問兩句,“哐”一聲,家丁便把門甩了過來。


    遊街?遊哪門子街?甘江竇滿頭霧水。


    既然他不在,自己也不能硬闖,隻得耐著性子在外麵等。


    約莫等了半刻鍾,一名家丁慌慌張張地找了過來,撲在甘江竇麵前,翻著白眼,上氣不接下氣道:“老……老爺,不……不好了!”


    “又怎麽了?你馬死了啊?”甘江竇憋了一肚皮毛火,說話不自覺地難聽了些。


    “不是……不是我媽!”家丁撫了撫胸口,繼續說道,“喆公子,他、他……”


    他了半天也他出個什麽名堂來,甘江竇暴怒無比,抬腿便給了他一腳,怒罵道:“龜兒子,說話都不利索,我養你何用?”


    家丁揉了揉屁股道:“喆公子,他被綁在竿子上,遊……遊街示眾!還……還脫光光了!”


    “什麽!?”聽得這話,甘江竇體內那股無明業火,噌一下從腳底板一路燒到了腦殼頂!嘴裏大罵,“獨孤老匹夫!欺我太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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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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