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一對這二位女俠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哪裏是在做好事?


    分明就是打劫!榨了人家錢財不說,臨走時還要帶走土特產!這牛角村遭此一劫,經濟隻怕是要倒退二十年吧。


    一刻鍾後,馬車內堆滿了各種水果、蔬菜、肉類,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著遠去的馬車,村民們同時舒了口氣。


    快馬加鞭趕了兩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夢月城的輪廓。


    兩個女人躺在水果堆裏,一張嘴就沒停過,隨時能聽到“戚戚嚓嚓”,如同耗子糟蹋糧食一般的啃食聲音。


    李一一減緩速度,轉過頭道:“師姐,前麵就是夢月城了。”


    “哦,終於要到了啊!顛簸了這麽多天,老娘骨頭都要散架了。”說著,洛師師掀開馬車門簾子,探出腦袋,右手擋在頭頂,眺望了一眼道,“喲嗬,夢月城,看起來挺氣派的嘛!”


    不愧是霜語帝國都城,單就城牆,就比其他城高了一倍不止,城樓上密密麻麻地沾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兩步一崗,三步一哨。


    城牆上彩旗飄飄,紅的、白的、綠的……總之,能想到的顏色一個不差。


    李一一朝馬車內瞅了一眼:“話說,我們這些東西,真的能帶進城嗎?”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後麵馬車內,還有一大捆煙花。夢月城禁煙火,想要帶著它們進去,隻怕是……


    獨孤輕舞拍著胸膛,一臉自信道:“安啦,不是有本小姐在嗎?”


    “意思,你在夢月城的麵子很大咯?”李一一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哼!那是當然,本小姐可是……”說了一半,又戛然而止,撇了撇嘴道,“算了,你一個土鱉,說了你也不懂。”


    很快便來到夢月城下,兩名士兵把手裏的長毛一叉,同時喝道:“站住!全部下車接受檢查!”


    “大膽!”獨孤輕舞反手將簾子一撩,瞪眼喝道,“連本小姐的車都敢攔,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信不信老娘一刀哢嚓了你們?”


    尼瑪!要不要這麽囂張?李一一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大小姐,低調點!”


    獨孤輕舞一把將他甩開:“低調什麽低調?老娘又不是做賊。”


    接著把兩個士兵一指,一臉輕蔑道:“馬上給我讓開,否則,叫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士兵吃不準她的身份,試探性地問道:“還沒請問,你是……”


    “我!”獨孤輕舞把胸膛一拍,本以為她會報出牛比哄哄的家門,結果卻來了一句,“老娘憑什麽要告訴你們?”


    士兵頓時把臉一沉:“這位姑娘,我不管你是什麽人,這裏是夢月城,皇帝陛下有令,凡是進出的馬車,都必須經過搜查,確定安全才能進城!”


    “哎呀?意思,老娘的麵子不好使了是吧?”獨孤輕舞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指著自己叫囂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李一一簡直無語,此刻的大小姐完全一副反派的嘴臉,囂張得連自己這個隊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態度,像極了那些個王子公主,旁邊那士兵不敢得罪,皺了皺眉道:“那你究竟是何人?”


    “嘿嘿~”獨孤輕舞輕笑一聲,翻了個白眼,“就不告訴你!”


    “逗我們玩兒是吧?”帶頭那士兵明顯是生氣了,把手一招,“我懷疑你企圖夾帶違禁物品入城,給我搜!”


    “我看誰敢?”獨孤輕舞上前一步,喝道,“你們是誰手下的兵?”


    “是我!”後麵傳來一道低沉的男音。


    接著便看到一名穿著一身銀色盔甲的年輕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將軍!”守城的士兵很是自覺地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看到來人,獨孤輕舞眼皮跳了跳,隨即一臉不屑道:“嗬,我道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原來是甘大公子啊?”筆蒾樓


    來人也不下馬,抱胸冷笑:“嘿,我還以為誰這麽囂張,原來是咱們的獨孤家三小姐啊?”


    獨孤輕舞把胸一挺,大聲道:“沒錯,就是你老娘我!趕緊滾開,不然老娘就把你十八歲還在尿床的事情,公之於眾!”


    “你!”甘大公子頓時麵色煞白,他敢肯定,這死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什麽?十八歲還在尿床?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怕羞死祖先人?


    這話一出,士兵們開始竊竊私語。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但絕對是在嘲笑自己。


    甘大公子頓時怒了,抽出鞭子,“啪”一聲,便朝旁邊士兵臉上抽了過去。嘴裏大罵:“笑你馬幣笑!全部給勞資閉嘴!”


    這一下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直接把那士兵的頭盔打飛,從左邊額頭到右邊嘴角,一道猙獰恐怖的傷疤不停冒著鮮血,皮開肉綻,那叫一個淒慘。


    好端端的一個小夥兒,直接就給人家破了相。


    獨孤輕舞一臉不忿,把他一指:“姓甘的,你憑什麽打人?”


    “哈哈!”甘大公子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反手又是一鞭子抽在另一個士兵臉上,猖狂地道,“就憑他們是我手下的兵!我打我的士兵,與你何幹?”


    兩個士兵敢怒不敢言,捂著傷口低頭站在一旁。


    “哈?你好不得了?當了個小官,你就要上天了是吧?”獨孤輕舞把腰一叉,以命令的口吻道,“馬上給老娘滾下來!給他們磕頭道歉!”


    “嗬嗬~”甘大公子抱著鞭子冷笑兩聲,“獨孤三小姐好大的威風,你當是在你獨孤家嗎?還讓我給他們磕頭道歉?你是喝高了還是沒睡醒?”


    獨孤輕舞扭了扭手腕,一臉蠻橫地說:“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打了老娘的士兵,不磕頭道歉,你覺得我會依你?”


    李一一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絕對有恩怨。獨孤輕舞開始胡攪蠻纏,明顯是想找他的麻煩。看樣子,想要安然進城,幾乎是不可能了。


    師姐還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高聲道:“對,這狗東西簡直太囂張了!必須讓他受到懲罰!”


    “你的士兵?”甘大公子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歪著頭看向她,“聽聞三小姐在紫霞門學藝,該不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吧?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


    獨孤輕舞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我也聽說你在夢月城天天吃大便,今天肯定是吃撐了吧?不然怎麽會這麽膨脹?”


    不等他迴嘴,獨孤輕舞一聲暴喝,指著那兩名挨打的士兵道:“聽著!從現在……哦不,從你打他們之前開始,他倆就是我獨孤輕舞的侍衛,你無緣無故打我的人,必須給個交代!”


    “幾年沒見,你居然變得這麽囂張了!”甘大公子冷冷地道,“我就想請問你一句,憑什麽?”


    “就憑老娘我姓獨孤!你甘家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的縮頭烏龜罷了!給老娘我提鞋都不夠資格!”獨孤輕舞說話間,忽然出手,一把將那位甘大公子從馬上拽了下來。


    甘大公子又驚又怒,他根本沒想過這瘋女人會毫無征兆地朝自己動手,的虧他練過,這才避免了大頭朝下的淒慘結果。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自己丟了麵子,甘大公子哪裏還管她是獨孤家的幾小姐,伸手便要拔刀給她點教訓。


    結果刀子還沒扯得出來,褲襠便挨了一腳,瞬間喪失戰鬥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朝下,屁股朝上,以一個十分屈辱的姿勢趴在地上。


    額頭上青筋直跳,一張臉憋得通紅,那看起來拉風無比的盔子早就滾到了一邊,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麽,卻沒說得出口。


    “咦?你怎麽了,肚子痛嗎?”獨孤輕舞一臉‘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上吊?”


    “媽媽的,我……”


    “老娘叫你磕頭!”獨孤輕舞忽然暴起,一把揪住甘大公子的頭髻,將他的麵門狠狠朝地上撞去,嘴裏大喊,“你磕不磕?磕!不!磕!”


    一連撞了十幾下,獨孤輕舞這才鬆手,好端端的一張小白臉,愣是被她禍害得跟一隻被踩爛的西紅柿一般。


    “唿~”獨孤輕舞長長地舒了口氣,將昏死過去的甘大公子一腳踹開,拍了拍手道,“我們走!”


    在夢月城,有三個姓氏的人不能惹,其中一個便是獨孤。


    士兵們很是自覺地讓開一條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獨孤輕舞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兩名被打得一臉是血的士兵,喝道:“你兩個不走,站著等死啊?”


    “啊!來了,來了!”兩人終於反應過來,捂著臉興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從毫無前途的看門兵,一躍成為獨孤家三小姐的侍衛,說是連升十級都不為過。兩人的臉瞬間就不疼了。


    剩下那些守門士兵個個懊悔不已,早知道剛才就應該咧開嘴狂笑,別說挨一鞭子,就是被捅幾個透明窟窿,隻要不死,都是值得的啊!


    洛師師看著兩個臉上還在流血的士兵,從懷裏摸出兩張銀票遞了過去,說道:“趕緊去看醫生!”


    “這……”兩人沒敢接,紛紛把臉看向獨孤輕舞。


    獨孤輕舞俏臉一寒:“這什麽這?我師師姐的話聽不懂是不?”


    兩人渾身一顫,連忙點頭:“啊!是是,我們這就去!”


    接過銀票,飛一般朝最近的醫館奔去。獨孤輕舞在後麵大喊:“記得包紮好了到獨孤家報道!”


    接著轉過頭,一臉得意道:“怎麽樣,剛才帥不帥?”


    李一一苦笑著搖頭:“帥是夠帥了,不過……你就不怕惹下麻煩?”


    還沒進夢月城,就把人家羞辱暴打一頓,那位甘大公子能善罷甘休?


    獨孤輕舞不以為意道:“嗬,麻煩?狗一般的人,打了就打了,老娘沒要了他的命,已經很仁慈了!他甘家,還不能把我怎麽樣!”


    “獨孤大小姐看來在著夢月城很吃得開啊?冒昧地問一句,你家到底是幹什麽的?”李一一一臉好奇地道。


    獨孤輕舞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到了你就知道了,前麵左拐。”


    還玩兒起神秘來了?李一一沒有再多問下去,在她的指引下馬車前行了數百米,很快便停了下來。


    前麵道路貌似被人堵住,一群侍女和家丁打扮的男女,分成兩派站立在道路兩側,中間站著一名身材魁梧,頭發胡子花白的老者。


    老者雙眼如同鷹隼般銳利,滿臉橫肉,兩腮邊的豹子胡狂野地往外炸著,隨著寒風輕輕飄動。


    即便是在寒冬時分,上身依然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背心,身上的肌肉如同藝術家雕刻上去的一般,上麵布滿了刀疤和箭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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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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