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穀飛鳥,還有井上龍馬,站在一處高樓頂上,俯視著下方的整個戰場。


    在距離他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京都庇護所、九州避難所和東京避難所的能力者們正在激烈的交戰。


    這是一場貨真價實的戰爭,屬於能力者的戰爭。


    普通人已經在第一階段的戰鬥中被消耗幹淨,九州避難所的四百多人,還有京都庇護所的上千人,簡直就像投進海嘯裏的石子一樣掀不起一點水花,轉瞬間就被海浪給吞沒。


    事實證明,突變因子並沒有讓普通人真正站在能力者的舞台上,哪怕他們的人數占著壓倒性的優勢,但是隻要東京避難所有一個實力處於中上層的能力者站出來,他們就會迅速潰敗。


    雖然憑著突變因子帶給他們的刀槍不入的身體素質,確實可以通過配合良好的戰陣跟能力者周旋幾下,但終究不是能力者的對手,差得太遠了,反而會讓人覺得他們其實沒有注射突變因子變強,井上龍馬放了一幫隻是自信心格外膨脹的普通人上了戰場,讓他們無端丟掉了性命。


    井上龍馬不想讓別人對自己產生類似的殘忍印象,不過太好了,知道這點的人不是死得差不多了,就是在踏上死亡的路上,踏過生死留下來的能力者也不會在意這一點,因為死亡是所有人的歸宿,這點作為天魔信徒的他們是最為明白的。


    死亡並不是結束,死亡隻是換了一種方式服侍天魔大人,沒有什麽區別。


    隻是失去了身體,確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就這點來說井上龍馬還是很同情他們的。


    但是,外表不露表情,不輕易讓外人得知自己的情緒,正是作為領袖的修行項目之一。


    井上龍馬在這件事上做得很好,即便眼前是一片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也能做到淡然處之。


    木穀飛鳥站在井上龍馬落後半步的身側,偷眼望著他,眼中帶著某種急迫。


    “所長,我要在什麽時候下場,請指示。”


    “嗯?”井上龍馬頭微微側過來,目光居高臨下,木穀飛鳥就像是脖子被一塊冰觸到一樣,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跟井上龍馬對視。


    “你不用出手。”井上龍馬冷冷的說道。


    ——————


    木穀飛鳥表情一愣,“為什麽?”


    “哪有什麽為什麽,我叫你別出手,就不許出手,難道你不準備聽我的話了嗎?!”


    “.....不敢。”


    井上龍馬突然冷漠起來的語氣令木穀飛鳥惶恐起來,慌張的搖頭。


    “你隻需要待在這裏看著就可以了。”井上龍馬扭過頭,繼續盯著樓下的戰鬥,“這是我們的戰爭,不是你的。”


    木穀飛鳥臉色糾結,“可是,所長,我也是京都庇護所的一員,我不可能置身事外。”筆蒾樓


    “我是京都庇護所所長,你隻需要聽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井上龍馬冷淡的說。


    木穀飛鳥瞪大眼睛,“所長,我認為這是差別對待。”


    “哼,你是我的養女,跟別人天生就有差距。”


    井上龍馬甩下這句話,便突然跳下了高樓,背後長出一支黑色的單翼,輕輕扇動一下,他便成功的漂浮在半空中,背對著木穀飛鳥說:“看了這麽久有些手癢,我也要去挑個對手。乖乖待在這裏別動,我去去就迴。”


    “等等,所長——”


    木穀飛鳥伸出右手,井上龍馬卻毫不留戀的扇動翅膀迅速飛行至遠方,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小點。


    木穀飛鳥臉色微僵,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不該讓井上龍馬離開的感覺,用比較玄乎的說法,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不詳預感。


    如果讓井上龍馬離開自己身邊,似乎會發生一些木穀飛鳥不想看到的事情。


    木穀飛鳥沒有多想,就想要跟上去。


    雖然井上龍馬說了讓她不要插手,但這並不是正式的命令,而且如果是為了井上龍馬的安全,木穀飛鳥有違反井上龍馬命令的權利,畢竟木穀飛鳥不隻是京都庇護所的能力者,也是井上龍馬的保鏢,她有權幹涉井上龍馬的行動。


    但就當木穀飛鳥腳步一踏想要跟上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這樣好嗎,插手那些天魔信徒的戰鬥。”


    木穀飛鳥身子一頓,猛地扭頭,就見到阿部望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露出像平常一樣的陽光笑容,笑著對她說道:“畢竟,你也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不是嗎?”


    木穀飛鳥轉身,長矛出現在她手中,警惕的看著阿部望,“你在這裏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觀戰啊,難道你還奢望我下去幫忙嗎。省省吧,我還不想死呢,東京避難所有幾個怪物能力者我也沒把握擊敗。”


    阿部望就像是沒看到木穀飛鳥充滿敵意的眼神一樣,雙手插兜,邁著修長的雙腿慢悠悠的走到高樓邊緣,帶著笑意俯瞰著眼下的風景。


    眾多能力者的能力第一次如此盛大的綻放,城市中時不時就會冒出能力造成的不同色彩的光色,還有因為純粹的暴力而倒塌的樓房,簡直就是無限戰爭,法師、戰士的技能混雜在一起,遠遠的看著還挺炫酷的。


    “你不打算參戰?”木穀飛鳥見阿部望沒有別的動作,稍微放鬆了警惕,直起身問道,“你的避難所的能力者也在下麵。”


    “是啊,那又怎樣。”阿部望不為所動,甚至笑容還擴大了些許,眼中一片平靜,讓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木穀飛鳥眼神一沉,“不管你怎麽想,我要保護好我家所長的性命,你就待在這裏吹風吧。”


    說完,木穀飛鳥就想走,卻又被阿部望一句話停住了步伐。


    “你不想知道,突變因子的真相嗎?”


    “.......”


    木穀飛鳥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他:“你知道什麽。”


    阿部望露出笑容,轉過身,對木穀飛鳥說道:“你知道平野紅彌吧。”


    “.......毀滅仙台避難所的那個吸血鬼,嗎?”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位。”阿部望說,“他找到了我,讓我為天魔工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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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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