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貝亞娜鬥神的變身形態中脫離的木穀飛鳥,渾身上下的危險感大降,就好像從一頭滿是嗜血感的餓狼變成了一隻警惕來敵的羚羊。


    雖然羚羊也未必就是人畜無害的,但是,至少比之前,夏目和淵上幸三郎感受到的威脅感要少得多。


    肉眼可見的弱體化。


    這讓夏目和淵上幸三郎鬆了口氣。


    如果木穀飛鳥一直維持著那個狀態,即便夏目和淵上幸三郎能打贏她,也至少得花費很長的時間,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結束這場戰鬥。


    但沒想到,木穀飛鳥居然被夏目一招砍出了變身狀態,而且看樣子還留著傷在身,從外表可以明顯看到幾個帶血的刀口,隻是出血很快就被止住。ъimiioμ


    雖說不至於就這樣將木穀飛鳥徹底打倒了,但至少,她已經被削弱到夏目和淵上幸三郎可以單獨對付的程度,不像之前那麽無處下手了。


    對於自己能一招將木穀飛鳥打出變身,其實連夏目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揮出的那一招,鬼之唿吸·十六之型——天地異變·世界,雖然確實是他的鬼之唿吸中最強的一個劍型,但剛剛出招的時候夏目準備匆忙,沒有蓄力,幾乎是以瞬發的形式順勢將劍型甩出去,完全沒有達到鬼之唿吸·十六之型——天地異變·世界的最佳形態,恐怕連全盛威力的十分之一都沒夠到。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將木穀飛鳥仰仗的雙翼給砍斷了。


    這時候夏目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低估了自己自創的劍型。


    鬼之唿吸·十六之型——天地異變·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億點點。


    不難看出,淵上幸三郎也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夏目的劍術竟然到了這種程度,連他也沒想到。


    剛剛那一招,如果是淵上幸三郎自己接下的話,毫無疑問會被殺死。


    一瞬間揮出萬刀的那股殺氣,鋪天蓋地的刀影,他又不會瞬間移動,在四麵八方都被刀劍包圍的情況下,隻有死之一途。


    如此密集的攻擊,哪怕他是一隻蒼蠅,一隻蚊子,也絕無可能逃生,更何況是一個人了。


    而且,那些斬擊並不簡單,不僅是快到不可思議,還蘊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劍意’,甚至能讓人產生連空間都斬碎的錯覺。


    淵上幸三郎既意外木穀飛鳥會折在夏目手裏,也不意外木穀飛鳥會倒在那一招之下,因為就連他也想象不到要如何破解。


    不管如何,總算是讓他們抓住機會了。


    淵上幸三郎盯著木穀飛鳥,一寸也不敢移開,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做好戰鬥準備。


    他不覺得木穀飛鳥會就這樣失去反抗的能力,而且,就算是變身之前的木穀飛鳥,也有著超乎尋常異人的戰鬥力。


    淵上幸三郎生怕一移開視線,木穀飛鳥就會超脫他的掌控。


    夏目好不容易將木穀飛鳥打成重傷,不可以再放過這個機會。


    淵上幸三郎目光一凝,邁步上前,盯著跪坐在地上的木穀飛鳥,右手蓄力,就要對木穀飛鳥下殺手。


    木穀飛鳥也眼神不愉的握緊手中的長矛,踉踉蹌蹌的試圖站起身。


    身體雖受傷,但在她的眼神中完全沒有看見放棄的意誌,不管淵上幸三郎怎麽做,木穀飛鳥都想要反抗,哪怕以她現在這個狀態,很可能連淵上幸三郎三招就接不下。


    就在淵上幸三郎舉起拳頭,準備出手的時候,夏目突然在後麵喊道:“等等!”


    “嗯?”淵上幸三郎拳頭一頓。


    夏目看著木穀飛鳥,臉色糾結的說:“你.......沒有注射突變因子吧?”


    淵上幸三郎聞言一驚,看向木穀飛鳥,眉頭緊皺。


    沒有注射突變因子,那就是說.......


    “是又怎麽樣。”木穀飛鳥冷淡的說。


    此時夏目身上釋放天地異變劍型所造成的負荷已經恢複,他的臉色和身軀重新恢複健康,表情複雜,看著木穀飛鳥說道:“那為什麽,你還要攻擊我們。既然沒有注射突變因子,也就意味著你還沒有發瘋,你是在以自己的意誌,攻擊同類嗎?”


    “.......”


    木穀飛鳥緩緩站起來,豎起長矛,麵無表情,“你殺了井上龍馬,我們的所長,我的養父。你是我的殺父仇人,夏目.......所以,我絕不會原諒你。”


    夏目一愣,沉默下去。


    淵上幸三郎說道:“井上龍馬死在夏目手下天經地義,如果夏目不殺他,死的就是夏目了。而且,讓東京遭到攻擊的就是井上龍馬,竟然在這種非常時期掀起避難所之間的殘殺,他死有餘辜。”


    “.......”


    這次,輪到木穀飛鳥無言以對了,看來,她也很清楚井上龍馬所作所為的不正確性。


    不過,在沉默了兩秒之後,木穀飛鳥再度抬頭,眼神變得一片堅毅,甚至有些殘忍。


    “我恨你,夏目,我可以原諒世間所有的事物,但唯有你,我絕不原諒,絕不妥協。哪怕,這是錯的.......”


    驟然間,木穀飛鳥身上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金色的電光在她周身閃爍,龐大的氣勢伴隨著氣浪從她身上傾瀉而出,如同猛烈的瀑布。


    距離最近的淵上幸三郎被刺眼的光芒和強大的氣勢逼得連連後退,伸手遮住前方,艱難的眯著眼。


    “木穀飛鳥,你在幹什麽?!”夏目驚詫道。


    “我在幹什麽.......哈哈,哈哈哈........”木穀飛鳥伸手捂著臉,突然大笑出聲,“除了毀滅你以外,我什麽都不想!”


    木穀飛鳥的氣勢快速攀升,渾身散發著讓夏目和淵上幸三郎無法直視的光芒,那是,非常神聖、聖潔,又極其危險的能量。


    木穀飛鳥的身軀被金色的光芒所吞噬,身體慢慢向上攀升。


    “難道是之前變換形態那一招?!”淵上幸三郎驚詫道,“她還能再進入那種狀態嗎?!”


    “阻止她!”夏目大喊,強迫自己無視強光,持劍衝至木穀飛鳥身前,揮刀,“鬼之唿吸·二之型——月食!”


    “哢。”


    夏目目光緊縮。


    在他麵前,自己揮出的刀刃,竟然被一隻由光芒組成的手給輕輕捏住,就好似抓住飄落的樹葉一般隨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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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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