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由實從口袋中抽出一張畫著小醜人的卡牌,雙指架住,用力向上拋,揮動魔杖。


    “庫洛裏德所做的牌啊,請將力量借給我。牌中蘊含的魔力,轉移到鑰匙之上,給予我力量——【消】!”


    魔杖上的鳥頭落下,精準的點中從半空中落下的卡牌,卡牌綻放出光芒,一道青綠色的透明霧氣從中激射而出,正中地上正在扭曲組合的新生肉芽。


    沒有任何光汙染任何特效,小坑中焦黑的碎肉開始慢慢變得透明,好似從存在於宇宙中的實體變成了夢幻泡影,存在感逐漸消逝。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異樣,鼠人的肉塊開始瘋狂扭動起來,努力的想要組成人形逃跑。


    但隻是剛剛組成了半個腳板,全部的‘身體’已經徹底透明化,毫無預兆的消失在世界上。


    夏目和村田秀敬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幹了這麽久的怪物,就這麽輕易的,被大庭由實給搞沒了?


    草!(一種植物)


    “哼哼,厲害吧!”大庭由實雙手插腰挺直腰板,奶聲奶氣的說道。


    活像幹完家務向父母邀功的小孩子。


    “開玩笑的吧.......”夏目用刀身探了探那個小坑,從滿臉狐疑到難以置信,“怎麽可能,這不會是魔術吧?你把它變哪去了?”


    “沒有變哪去,就是單純的消失了!”


    夏目看她的目光頓時就不一樣了。


    一張隨時隨地能讓人人間蒸發的卡牌,而且施法隻用了不到五秒。


    不可能,這過頭了吧。


    莫非,看似能力花裏胡哨的大庭由實,才是真正的隱藏大佬??


    “不不不,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庭由實似乎看穿了夏目在想什麽,連忙擺擺手澄清道:“這張‘消牌’是有使用條件的,隻有當一個個體的生命層次達到較低的程度,才可以起效。如果不是你們將這個怪物打成這個樣子,這張牌是不會對怪物起作用的。”


    “生命層次.......”夏目聽完,若有所思,“到哪種程度才算‘較低’?”


    “嗯.......大概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類的程度吧,我也把握不清楚,大概是這樣吧。”大庭由實撓著頭,迷迷糊糊。


    聽她這麽說,夏目眼中的驚異少了一些。


    不過即便如此,夏目還是開始對她另眼相看了。


    大庭由實恐怕遠遠低估了這張牌的價值。


    將一個個體削弱到普通人以下的水準,就可以讓它直接消失?


    這簡直稱得上是一件因果律武器,它完全無視了個體的實力底涵、體質、道具、能力、底牌,跳過了這些所有的東西,直接給予一個個體‘消失’的結果。


    ——這張消牌,幾乎能跟傳說中連神都能殺死的‘直死之魔眼’相提並論。


    大庭由實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掌握著一張補刀神器。


    不得不承認,夏目他又酸了。


    一間事了,夏目三人乘坐悍馬車迴到村田秀敬他們的地下據點。


    進門之後,夏目下意識的掃視大家一眼。


    嗯,所有人都其樂融融的在打牌,這是他沒想到的。


    總之,沒有打起來就好。


    他生怕進來之後見到的是倒了滿地哀嚎的混混,和站在中間拍怕手一臉不屑的久遠智代.......


    那村田秀敬怕是要當場暴走,把整棟樓都給拆了。


    看見夏目進門,跟柚子花二人坐在角落休息的久遠智代立即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頭,像是用目光傳遞了什麽信息。


    柚子花也高興的揮起手打招唿。


    她身邊擺著一個小水壺,正在用迷你八卦爐蒸著水,裏麵放的是用來治骨傷的蘑菇。


    如果柚子花沒猜錯的話,為了那個好像傷得很重的大姐姐,他們大概率會在這裏過夜。


    所以,她終於有機會熬蘑菇了!


    這次不同於上次,大概需要半天時間不間斷的注入魔力和調整魔法序列,才能將治好她骨傷和後背傷口的魔法蘑菇弄出來。


    可惜的是,她背後那三道從右肩延伸到腰部的巨大爪痕不會隨著傷勢消除。


    不是魔法蘑菇效用不夠,而是治療間隔的時間太長了,身上肯定會留下疤痕,隻是多或少的問題。


    這是讓柚子花最遺憾和傷心的地方。


    令她懷疑人生的是,柚子花在創世主空間中接受霧雨魔理沙本人的教育時,並沒有得知任何有關美容的魔法蘑菇.......


    換句話說,這個疤痕她還消不了。


    她那個便宜師傅,當真是把火力愛到極致,其他什麽都不想,盡折騰大傷害的攻擊魔法了。


    連研究治療傷口的蘑菇,也是為了在打完架以後好得更快。


    完全不像女孩子,根本就是戰鬥狂!


    當柚子花暗自腹誹的時候,夏目和大庭由實、村田秀敬已經匆匆走進了房間裏,看到躺在床上吊著血袋輸血的上島橙子,還有坐在床邊的內田信啟。


    “喲,你們迴來啦。”內田信啟毫不意外的抬手打招唿。


    “真是太謝謝你了,內田醫生!”大庭由實感動的握住內田信啟的手。


    後者一臉黑線:“我說了很多次,我不是什麽醫生.......”


    然而大庭由實根本不打算聽他說話,感動的一通上下晃手,然後扭頭就撲到上島橙子床邊。


    “橙子!你感覺怎麽樣?”


    上島橙子微微一笑,臉色還是那麽蒼白。


    但或許是大庭由實的主觀期望造成的錯覺,她總覺得上島橙子的嘴唇比較之前更紅潤了一點。


    “傻孩子,輸個血而已,又不是做手術,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什麽效果。”


    “你們迴來之前,我給她換了紗布和藥,血姑且是止住了一點。”內田信啟在後麵說道。


    “她的腿部創麵比較平整,應該是你們之前進行了切割處理吧,這是個比較正確的決定,解決了不少創口伴生問題。我們現階段能做的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了。”


    “橙子姐。”村田秀敬走過來,認真的注視著她,“千萬不要死。”


    上島橙子迴了一個柔柔的笑容,“姐姐會努力的,謝謝你們。”


    “好了好了,都不要聚集在病人床邊,病人需要新鮮空氣。”內田信啟開始趕人,“這裏有我守著,你們去休息吧。”:筆瞇樓


    說罷,他突然轉向夏目,詢問他的意見:“夏目,我想留下觀察一晚,確保病人不會出現突發狀況,你的意見呢?”


    夏目迎著大庭由實和村田秀敬的目光,點頭道:“當然可以。”


    “謝謝。”村田秀敬再次對夏目道了謝。


    這次態度比之前誠懇了許多。


    夏目擺擺手客氣。


    一時間房間裏充斥著歡快的空氣。


    當天深夜,內田信啟宣布了一個噩耗。


    上島橙子在睡夢中逝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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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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