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睿在家本應是美滋滋的籌備蘇小小養胎和開拔東北的事情,不過宮裏傳來了話,需要他上朝,他也隻能再次起大早。


    究竟為啥要上朝,傳旨的小太監沒有說。隻是給了一個小提醒,好像有人參了他的本。


    這已經是能夠透露的極限了,如果是高力士親自過來還能夠多說一些,小太監知道得有限。


    如今他也是正經五品的官,不用等在殿外聽宣,能夠直接站到朝堂上。


    對於他來上朝,著實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這貨往往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但是他來朝堂上的時候,也總是會鼓搗出一些事情來。


    唯一跟他關係最好的也就是李麟了,隻不過李麟也不知道他為啥來上朝啊。


    陳文睿也是困的不行,雖然是唐朝,他這樣的官也隻能站著聽。等李隆基上朝之後,奏報的都是一些無聊的事情,更像是工作總結。


    “陛下,臣有一事要問一問禮部郎中陳文睿。”


    陳文睿正打瞌睡呢,很敏銳的就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就精神了。


    都沒等李隆基開口,他就直接從後邊走到了前邊來。精神頭足得很。


    看著他這個樣子,朝臣們都不知道該做什麽想法了。要不要這麽隨意啊?你沒有宣召就出來也就算了,你還邊走邊揉眼睛幹啥?


    “陛下,誰找卑職啥事?站後邊沒聽太清楚。”陳文睿說道。


    “陳文睿,其實我是想為你請功的。糧荒得解,你貢獻頗多。”張說笑著說道。


    “嘿嘿,那就謝謝了。”陳文睿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句。.Ъimiξou


    張說也不生氣,“那些糧商囤積居奇,想要趁糧荒之危賺錢。幸虧你想出了法子,才讓長安城的百姓不至於餓肚皮。”


    “客氣了、客氣了,僅僅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沒想到還被張相給知道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陳文睿說道。


    “主要還是陛下高瞻遠矚,李麟用心做事,這才震懾住了那些想要炒糧的人。但是我覺得,明年還是應該把滅蝗的事情放在前邊。”


    “現在的思想要不得啊,總是哪裏出問題就處理哪裏。怎麽就不能提前把這些窟窿眼都給堵好呢?”


    “陛下前些日子就曾說過,鬧水害的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嘉獎官員。有些官員不修河堤,決口了,他帶領百姓抗洪搶險,得獎勵。”


    “還有些官員呢?每年都會帶著百姓修河堤。就算是水大一些,也不會有決口的現象發生。這樣的官員,該不該賞呢?該如何賞呢?”


    “張相,這個事你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老是讓陛下跟著操心,為陛下分憂正是我等應盡的義務。”


    陳文睿一本正經的滿嘴說胡話,給李隆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修河堤這個事情,好像還是這個貨跟自己說的吧?咋就成了自己提起來的呢?


    不過也是多年的皇帝了,定力還是有的,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生氣。反倒覺得很有意思,就看陳文睿跟張說怎麽鬥唄。


    “自然也是當賞的。”憋了一會兒後張說說道。


    他哪裏知道是咋迴事,還真以為是李隆基說的呢,那就是必須正確的事兒。


    “同理啊,就說這次的蝗災。如果在還弱小的時候,各地州府就積極治理,哪裏還有糧荒的事情,也就沒有人會動炒糧的歪心思了。”陳文睿理所當然的說道。


    “所以陛下有寬大的胸懷,覺得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給他們留了些指望。隻要他們好好過日子,安心為我朝做貢獻,還是好同誌……嗯……好子民。”


    “你的意思,犯了錯之後,用錢財來抵就可以了麽?”張說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


    陳文睿斜瞥了他一眼,這麽淺的套路還跟自己玩呢?


    別陳文睿這麽看,張說都覺得有些臉紅。是真的沒想到陳文睿的反應這麽快,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那樣是肯定不行的,所以才有就事論事一說。”陳文睿笑著說道。


    “張相可能過於關心朝中大事,而沒有多少精力關心這些蠅營狗苟的小事情。他們雖然有錯,但是最不該死,辦了他們以儆效尤就好了。”


    “我們看問題,要扒開表象看本質。糧荒的本質是啥呢?是這些人倒糧囤糧麽?非也啊。糧荒的本質是蝗災,要說有錯的人,就是這些長翅膀的蝗蟲。”


    “但是再扒開蝗蟲的本質呢?其實還是我們這些喘氣的人。每個人殺上幾斤蝗蟲,還能剩下多少?我朝這麽強大,都能夠打退外敵,為何連雞鴨都能夠辦到的事情,我們卻做不到呢?”


    “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既然說到了這裏,我覺得大家應該集思廣益,討論一下,到底是我們不如雞鴨,還是不如蝗蟲。”


    “畢竟蝗災跟別的災害是不一樣的,咱們管不了老天爺下多少雨,所以才有了洪災。咱們也管不了老天爺啥時候下雨,所以才有了旱災。”


    “但是蝗蟲不是老天爺管的啊,它也僅僅是生活在世界上的一個小動物。還那麽點點大,雞可食、鴨亦可食,為何強大的人就不能滅之呢?”


    “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在我們的新學堂中也進行了大討論。與會人員除了有夫子,還有學堂中隻有七八歲的適齡兒童,還有十多歲玩入學的,更有三十來歲想要長知識的農家漢。”


    聽著他胡扯七八扯,很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就當看熱鬧玩吧,別指望有啥正經事。


    “最後與會人員得出了一個結論,張相想聽聽不?”陳文睿笑著問道。


    “懇請陳郎中賜教。”張說看著他說道。


    “一個字兒,懶。”陳文睿豎起一根手指。


    “孩子們說了,就是因為人太懶,所以蝗蟲才會越來越多。我茅塞頓開啊,這個詞是這麽用吧?好像確實是因為人太懶了,沒有雞鴨勤快。”


    聽著陳文睿的話,本來還看熱鬧的人皺起了眉頭。


    他們當然不相信這是孩子們說的話,而是他陳文睿要說的話。但是這個事情已經不是一個熱鬧了,而是一宗大事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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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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