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章可沒有李隆基那麽心急,往常相處的時候,李隆基對什麽有興趣了,也會直接問。今天賀之章看出來陳文睿是在故意吊自己呢,所以他就一心隻關注吃喝。


    陳文睿呢?反倒比他還沉得住氣。甚至還叫來人給唱曲兒,談論的時候還要跟蘇小小比上一番。


    他心裏有底啊,知道賀之章是什麽樣的人。賀之章雖然狂放不羈,還很好酒,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心懷天下,勤勤懇懇、踏踏實實的人。


    這樣的人隻要聽到了心裏去,必然會一直琢磨。琢磨來、琢磨去的,就得跟著一起動腦筋了。


    兩人就像較量一樣,你不問,我絕對不說。


    隻不過這個事情也隻有他們兩個揣著明白裝糊塗,櫻桃和鐵牛他們這些人就是很認真的吃東西。對於他們來講,旁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吃飽喝足走出來,就看到有好些人圍在陳文睿的車子旁。


    “勞駕讓一讓,我得迴家睡覺了。”陳文睿喊了一句。


    “你這車多少錢肯賣?”圍觀的人群中一個依著華麗的年輕人問道。


    “我這輛車多少錢也不賣的,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新車子發售。”陳文睿笑著說道。


    “矯情,想買你的車是給你臉麵。一介商賈爾,莫要不識抬舉。”年輕人皺了皺眉頭。


    “喲,今天算是遇到上硬茬。那你說說,這輛車你打算多少錢買,隻要價格合適我也就賣了。”陳文睿笑著說道。


    “一百貫如何?”年輕人來了興趣兒。


    “一百貫少了一些,隻夠一個車架子的錢。”陳文睿說道。


    “這輛車可是集眾位大師之力,全手工打造。我還是托了人才從陳家買來的,當時就花了兩百三十貫。”


    “看郎君器宇不凡,定是家資頗豐之人,總歸不能讓我們這些老實人吃虧。原價轉手的話,您也沒了牌麵。交個朋友,我也不多要,三百貫吧,這車在市麵上可找不出來第二輛。”


    陳文睿的話驚掉了一地的眼球,也讓很多人吸足了氣。三百貫一輛車,玩呢?


    賀之章都有些詫異的看了陳文睿一眼,聽聞這貨就是一個跋扈的性格,今天有人相中了他的車,他怎麽就真的肯賣呢?


    別的吃瓜群眾可能以為陳文睿是不想賣,還怕惹不起那個年輕人,所以才給喊出來了一個這麽高的價格。


    賀之章卻知道,那隻是他們的眼界太低,見識太少。對於這些人來講,幾百貫錢真的很多麽?都不說別人,就陳文睿都不會放在心上。


    “好,三百貫就三百貫,這匹馬也要算在車架內。”年輕人真的沒有多考慮。


    “那可真不成,這匹馬是我家的一份子,有了感情啊,如家人一般,給多少錢都不賣的。”陳文睿笑著搖了搖頭。


    “而且即便你買了去,到了你家裏也養不好。真的,我這匹馬有三名馬夫負責十二時辰的照料,每天吃的草都要是最鮮嫩的,豆子也都是要精挑細選的。”


    “若是這樣也沒什麽,各式水果隻要它喜歡的就要嚐一嚐。也是操碎了心,每天的口味都不同。每天還要刷洗兩遍,還要讓它自己去散步。”


    聽到陳文睿的話,看熱鬧的人笑了起來。都覺得陳文睿這個蛋扯得已經沒邊了,你這是養馬還是養祖宗啊?


    年輕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車子三百貫沒什麽,一匹馬被陳文睿給說成了這樣,他就看成了被赤果果的調侃了。


    陳文睿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老腐儒,我難得的說了真話,偏偏沒人信。”


    “這……,這匹馬真的要如此照料?”賀之章都嚇了一跳。


    “不僅僅是它,家裏其餘的那幾匹都是如此。它們每七天頂多幹三天活,剩下就是在院子裏溜達玩。”陳文睿聳了聳肩膀。


    賀之章看向了鐵牛,想要從鐵牛這裏獲得答案,因為鐵牛給他的感覺是非常實誠的人。


    鐵牛也是真實誠,“你看我幹啥?”


    一句話給賀之章都逗樂了。


    “我的書童、兼職馬夫,沒啥學問。老腐儒是跟你詢問說的是不是假話,你照實說就行。”陳文睿笑著說道。


    “郎君說的當然是真話啊,這些馬在家裏隻是二等的地位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櫻桃開口了。


    “太哥和道哥們的地位才高呢,太哥吃的肉必須要最嫩的。道哥們每天還要換餅子吃,偶爾也要吃一些梨子。”


    “太哥和道哥,是我家養的貓和狗。”陳文睿給賀之章解釋了一下。


    “這……,是不是太奢侈了一些?”賀之章皺起了眉頭。


    “奢侈麽?其實很正常啊,我家有錢啊。把它們都當成了家人,就要好好照顧啊。”陳文睿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


    “你這駕車到底還賣不賣。”年輕人聽得不耐煩了。.Ъimiξou


    “賣啊,怎麽不賣呢,三百貫啊。”陳文睿說道。


    “好,三百貫就三百貫,我差人送錢來。”年輕人很果斷的說道。


    “成,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鐵牛,把車上咱們家的東西卸下來。”陳文睿說道。


    鐵牛是他的好夥伴,他說啥就是啥。大手一揮,領著熊大和熊二就開始搬東西。


    年輕人很鬱悶,他最大的愛好就是買別人的心愛之物來彰顯自己。今天花三百貫買一輛車價格確實有些高,可是喜歡就完了麽。


    但是錢花出去了,他卻沒有覺得多開心,反倒有些憋屈的感覺。


    “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麽?怕是用不了幾天,這個事情便會傳遍長安城。”賀之章好奇的問道。


    “為什麽要在乎啊,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隻要雙方達成了一致,這就是一樁好買賣。”陳文睿無所謂的說道。


    “他又沒有仗勢欺人,給出來的也是我報的價,很公平的交易。所以說這就是一樁好買賣,我在乎它幹啥?”


    “這……”


    賀之章很想說這是臉麵的問題啊,你得在乎臉麵。可是仔細想想,陳文睿說得確實很對。一個看上了想買,一個喊出了價格,這就是正當的交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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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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