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給陳文睿硬安排了一個差事,他願意不願的都得去做,還得做好。但是李隆基的心中也是很無奈,這種反差很不好。


    因為他知道陳文睿是一個能夠做實事的人,可是這樣能做實事的人卻不想當官。看看朝中別的人呢?每到上朝的時候隻顧著爭權奪利,心中就沒點正事。


    “陛下,我今天好歹也升官了,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咱們中午吃點啥,慶祝一下?”陳文睿問道。


    “你看著張羅就行。你說若是真的頒布六個月的禁酒令,會不會招來群臣反對?”李隆基問道。


    “誰敢反對?誰反對辦誰就完了嘛。”陳文睿無所謂的說道。


    “遇到了糧荒,該想的辦法就都得想。反正這次肯定有好多人都打糧荒的主意,想要大賺一筆呢。”


    “我碼頭那邊也留意了,根本就沒有多少糧食運進來。那麽多的糧食都運去了哪裏?不可能放著這筆錢不賺。”


    “要我說,現在能夠正常運糧進來的,能夠提供詳細路徑,朝廷就可以在商稅上給予一定的減免,這也是平抑糧價的一個手段。”


    “這些人多少還是有良心的,雖然是為了賺錢,也是為了百姓著想。而且他們也想得明白,知道隻有這樣才能安安穩穩的賺錢。”


    “若是如此的話,怕不是有很多人要鑽空子吧?”李隆基皺眉問道。


    “而且這麽一弄的話,怕是要少收很多的稅。這一部分又從哪裏來補?明年的日子該如何過?”


    “陛下,現在可不是考慮明年的時候,而要考慮的是現在。”陳文睿笑著說道。


    “按我的理解來講,其實在民間還是有很多的存糧的,隻不過這些糧食隻是放在一小部分人的手中。經常鬧災荒,我就不信有錢人不存上幾年的糧食。”


    “賺錢的事情,其實也是很好辦的。您想一想,其實最大的花銷,還是用在了賑災上。如果糧價能夠平緩著陸,朝廷又能剩下多少錢呢?怎麽也比那些商稅還要多吧?”


    “而且就算是有些人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鑽空子,也不是那麽好鑽的。他們得提供這批糧食的路徑,從哪裏采購、走了什麽通道,這才運到了長安城。”


    “對於那些囤積居奇,想要哄抬糧價的人來講,他們敢把這些給咱們看麽?這麽一弄,就能夠鼓勵更多的商人采購糧食過來,進而也能夠再壓一壓糧價。”


    “減去了釀酒的糧食消耗,那些人囤積的糧食自然也沒了去處。再加上市麵上又多了很多的糧食,他們的糧食怎麽辦?能存上多久?”


    “這……,是你早就想到的?”李隆基滿麵紅光的問道。


    “嘿嘿,不是我,是媚兒。”陳文睿笑嘻嘻的說道。


    “媚兒早就看那些屯糧的人不順眼了,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他們這麽搞,我們就必須要撥亂反正。”


    “說真實的理由。”李隆基無奈的說道。


    跟陳文睿也很熟了嘛,自然知道他說得這麽義正言辭肯定是在扯淡呢。


    “誰讓那些人偷摸運糧食,偷摸藏到別處。要是放我們碼頭上,不僅僅可以給碼頭招來更多的人,也能夠讓那些扛活的人多賺一些。”陳文睿無奈的說道。


    “不過我們確實也在擔心糧價飛漲給長安城的物價擊穿,那樣的話恐怕要用一整年或是更多的時間才能夠恢複元氣。”


    他這麽說李隆基就信了,這應該是實話。


    不能說這小子心裏邊沒有裝著天下百姓,但是他絕對不會白白裝進去。沒有什麽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這麽一想的話,就是一箭雙雕。可以平抑糧價,也可以讓碼頭紅火。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李隆基的心中才真正把柳媚給放到心上。以前頂多是知道柳媚能夠操持買賣,可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樣的見地。


    他也相信這不是陳文睿要讓功勞給柳媚,在這個家裏邊,從來就沒有這一說。


    “困擾了朕許久的問題,竟然能夠以這麽簡單的方式給解決掉。”李隆基感慨了一句。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有聯係的,不過也得看朝廷拿出什麽樣的力度來。”陳文睿說道。


    “禁酒令隻能治標,不能治本。隻有朝廷加大賑災力度,鼓勵更多的人把家中的糧給拿出來,才能夠讓天下度過此次難關。”


    “賦稅這個東西,其實就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朝國庫現如今又是以民為主,以後得換個想法了。”


    “既然這些賦稅本來也是用於民的,將來是不是可以開源別的路子,少征收一些賦稅呢?這也相當於減輕了農民的生活壓力,能夠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些。”


    “不過這些我覺得還是得慢慢來,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隻有把人們的生活都搞好了,國庫充盈了,才能夠想這些。”


    李隆基點了點頭,“那你就在禮部的時候也多想想賺錢的事情。等給春闈打好了底子,到時候再到戶部呆上幾天。”


    “陛下,咱不能這麽用人啊。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其實就是隻需要把明年的春闈搞好就行了吧?”陳文睿一本正經的問道。


    “你到底要說什麽?”李隆基皺起了眉頭。


    “不想說啥啊,反正隻抓春闈的話,也不用每天到禮部去報道。是吧?”陳文睿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隆基瞪了他一眼,“算了,朕準了你。”


    “嘿嘿,陛下真好。老劉啊,告訴老吳頭多弄幾個菜。”陳文睿喜滋滋的說道。


    李隆基都好無奈,自己這個皇帝當得好像並不是很值錢。就因為準了這貨不用每天都去禮部工作,還能多吃幾個菜。然後呢?自己好像還挺開心,好像還占了便宜。


    邊上的高力士對於這個情況那是早就習慣了,到了這個家裏以後,很多事情你就不能以常理來衡量。


    剛剛看似在閑聊,實際上也是陳文睿在獻策,平抑糧荒之策。


    你看他說得輕描淡寫,這麽大的事情要不是在很久以前就開始籌備,能說得這麽清楚麽?絕對不是一拍腦門就想出來的。ъimiioμ


    而且加上這些學生們的抗議,也給朝廷找到了理由。這樣的臣子,陛下對他寬容一些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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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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