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投石擊鑼小遊戲還在繼續,哪怕周文靜也反應過來好像無意中又幫了陳文睿一把,但是現在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無法阻擋人們玩耍的熱情。


    就算是在幫那個陳家小郎君填坑又能咋地?隻要砸到了鑼就能換東西,填不填坑的跟自己有啥關係?


    陳文睿預計得兩個多月才能夠把這個坑給填滿,按照目前這個進度來講,一個半月都撐死了。


    典籍上記載,當年老竇同誌玩這一手主要是長安城中的孩子們參與。他雖然提高了難度,可是參與的人大多都是青壯年。


    他們搜刮小石子的能力當然比孩子們強多了,哪怕兌換出去的食物也跟著增多,相較於整個填坑工程的花費而言,可謂是九牛一毛。


    就因為這個事情,周文靜生病了,這是自己把自己給氣的。很是悔恨,自己為什麽就給陳文睿這個買地的機會呢?為什麽自己沒買下來呢?


    現在的陳文睿到了外邊逢人就說眼光好,還感謝自己,每一次感謝都好比一把小刀子戳在自己的胸口上。關鍵的是,這還是不停的戳。


    陳文睿可不知道自己說的幾句風涼話還讓周文靜氣病了,大婚的日子即將到來,他反倒變得更加的清閑。


    稍稍琢磨了一下,燜上一隻叫化雞,帶上一壇細柳,顛顛的就往書院趕了過來。


    人可以狂妄一些,但是你不能無知。搞學堂這麽大的事情,光他們兩口子單打獨鬥指定是不行的。上次已經跟老夫子提了一嘴,這次就得跟他老人家拿個準信兒。


    現如今的縣學氣氛就更加緊張了,哪怕就要到中秋節了,縣學裏的學子們也在用心苦讀。


    秋闈啊,是他們功成名就的第一道重要關卡。如果這一關都過不去,以後啥都白瞎。而這一關呢,卡下來的人還真的不少。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看著陳文睿拿著木槌開砸,夫子皺了皺眉。


    “不是這段時間太忙麽,今天得閑了這才跑過來。過幾天還要成親,也是真忙。”陳文睿說道。


    “即便是再忙也不要忘了溫書。”夫子提醒了一句。


    “夫子,我還真不咋想當官,這是心裏話。要不是陛下逼著我參加秋闈,我都不帶參與的。”陳文睿實話實說。


    “有功名在身,無非也就是為了人前顯貴,順便有一個名分能夠合理合法的偷稅漏稅。可是那點稅前我還真不放在心上,顯不顯貴的,我也還是我。”


    夫子都有些無奈了,對於很多人來講若是有了這樣的機會,哪一個不是頭懸梁錐刺骨的苦讀啊,到了他這裏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不過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也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他真就是這麽個性子,連陛下拿他都沒辦法呢。


    別人不認識李隆基,上次的廚藝比試他可是看得真真兒的。隻不過這個事情沒有跟外人說罷了,禍從嘴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砸開了叫化雞,陳文睿給夫子扯下去一條雞腿,又給夫子倒好酒。他則是啃起了幾頭,吃起了雞胸肉。


    “早就聽聞你家裏都是同桌而食,讓你的侍女和隨從一起吃吧。”夫子笑著說道。


    “可不敢,我要是吃了,這一隻雞不夠。”鐵牛趕忙說道。


    夫子樂了,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實誠的客套話。


    “夫子,他們在家裏也總吃,您就別管了。上次我跟您提的事情您考慮得咋樣了?”陳文睿問道。


    “什麽事?我怎麽不記得有什麽事兒?”夫子啃了一口雞腿。


    “夫子,不帶這麽玩賴的啊,就是我跟你說的學堂的事情啊。”陳文睿無奈的說道。


    “哦,你說的是這個事情啊,我還真忘了考慮。”說了一句之後,夫子接著啃雞腿。


    “哎,本來還以為能夠真正達到教化百姓的目的。就是不知道我胡亂的搞會不會把人都給引入歧途,也沒辦法了,咱也沒經驗啊,胡搞吧。”陳文睿丟出一句然後也美滋滋的啃了起來。


    本來還很淡定的夫子這就不淡定了,連雞腿都啃不下。


    他知道陳文睿這是逼宮來了,就是為了讓自己答應他,出任那個學堂的山長。


    他可不是腐儒,能夠成為姚相器重的幕僚自然也是有眼光、有韜略的。上次陳文睿提起後他也真的動了心,這樣的教學要是能夠推廣開來,肯定是能夠達到教化百姓的目的。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名節問題,或到了這個歲數,那些身外物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而是他知道這個事情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失敗的話,以後再想做就更難了。


    他不知道現在的時機究竟是否成熟,所以今天就一直裝糊塗。


    “夫子,我可不是要挾您,我是實話實說。”陳文睿又接著說道。


    “這就好比船,我就是那劃船的人。至於說這艘船究竟會駛向何方,我不確定。因為沒有掌舵的人,就隻能隨便劃了。”


    “我和娘子的心思都是好的,就是讓更多的人接受教化。不敢說會有教化天下之功,就是想憑著自己的心思為天下做一些事。”


    “別看隻是一個小小的學堂,我們也要投入很多的資金和人力。我們管孩子們的接送,還會管孩子們的午飯。讀書過程中產生的一切費用,我們都管。”


    “我也不敢保證他們能夠在學堂中學明白做人的道理,我唯一能夠保證的就是他們將來能夠有一門手藝,能夠養活自己和家人。”


    “做這個事情無名無利,不被人罵個狗血噴頭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我是任性的人,待婚事完了,這個事情就正經開始操持。”


    “這麽急麽?”夫子皺眉問道。


    “也不算是急了,學堂早就建好了。無非是等我成親和秋闈,要不然早就操持了。”陳文睿笑著說道。


    今天來就是給夫子逼宮的,反正父子別看坐在縣學,仍舊心懷天下。夫子能夠看到這個事情會給唐朝帶來什麽樣的變化,既然猶豫不決,自己就得推上一把。


    說完之後,他啃的就更香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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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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