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夫子的房間走出來,陳文睿本來還打算在縣學裏逛一逛,沒想到正好看見宋學勤在一眾學子的簇擁下迎麵走了過來。


    “喲,小宋啊,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這是咋整的?咋還瘦了呢?想誰家的小娘子了?”陳文睿一本正經的調侃起來。


    “你來縣學做什麽?縣學乃是清淨之地。”宋學勤沉聲問道。


    “你都能來,憑啥我不能來?”陳文睿很是好奇的問道。言外之意,你還不如我呢。


    “陳文睿你不用那麽得意。”宋學勤憋了一下,恨聲來了一句。


    給陳文睿都逗樂了,這是吵架呢啊,你就不能認真一些麽?好笑的打量了他一眼,“現在傻眼了吧?以為能跟胡家和周家混,沒玩明白吧?胡家玩敗了,周家沒信了。以後可咋辦喲。”


    “要不然你跟我混吧,橫看、豎看,不管怎麽看,你要是跟我混指定是能夠飛黃騰達的。我家碼頭那邊還缺個大帳房,有興趣沒?”


    “哼”


    宋學勤冷哼一聲,一甩袍袖,帶著自己的這些小跟班們揚長而去。


    沒法跟這貨再計較,這貨太不要臉。而且這貨是勝利者,不管怎麽說當初的倒陳聯盟還沒正式行動呢,隨著胡家的倒台也跟著土崩瓦解了。


    他的心中很憤怒、很憋屈,對於陳文睿痛恨無比,都別說現在看著陳文睿得意洋洋的帶著加大版的書童和侍女在縣學裏逛了,就算是看到陳文睿笑他心裏都不痛快。


    兩人之間的怨恨要追溯到童生試那年麽,記仇能記這麽久,本來就不是心胸寬廣之人。其實跟陳文睿差不多,都是小心眼的。


    “學長,何必跟他一般見識。這次秋闈學長必得案首,再過了春闈,學長入朝為官還要提攜後輩才是。”跟在宋學勤身邊的一個跟屁蟲諂媚的說道。


    宋學勤的心情稍稍好了一點點,“正是因為有了這樣滿身銅臭的人,才讓百姓生活得很苦。你們有時間打聽一下,看看他來縣學是要做什麽。”


    “也要勤勉讀書,秋闈不是那麽難的,我之所以等了兩年,隻是為了在秋闈的時候取一個好的名次。”


    “謝學長教誨。”


    其餘的人趕忙說道。


    宋學勤微微頜首,心情又寬鬆了一些。他堅信邪不勝正,現在拿陳文睿沒有辦法,等將來自己出仕拜相的,說啥都要好好收拾陳文睿一頓。


    現在他也是沒辦法啊,以前的陳文睿是可以被所有人鄙視和羞辱的人。可是現在的他跟李麟綁到了一起,你就隻能在心裏鄙視他,要不然他再找李麟做一些手腳,將來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溜溜達達往外走的陳文睿根本都沒把宋學勤給放在心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覺得自己的層次要高很多。


    現在他就有些小著急,想要盡快找到柳媚,跟她邀功去。隻不過剛剛走到縣學的門口,就看到周文靜正在下馬車。


    給他都搞得有些小鬱悶,今天出門忘了看黃曆啊,好不容易到縣學溜達一圈,仇人咋還都排著隊的往上湊呢?


    “小周啊,最近的買賣咋樣?抱歉啊,隨便弄了一下,沒想到鹽鋪的買賣一下子變得那麽好。搶了你家不少生意吧?”陳文睿走過去拉長了聲音。


    “嗬嗬,原來是你啊,無妨、無妨。”周文靜雲淡風輕的說道。


    “倒是忘了要恭喜你,領了那麽好的差事。挖好了那條運河,可救活關中無數百姓。這是功德,無上的功德。”


    “嘖嘖,就隨便做點小事沒想到都傳到了你的耳朵裏。怎麽著?是你們賄賂的官員告訴你的?”陳文睿麵不改色的問道。


    “嗬嗬,說笑了。但凡用些心思都能知道,那日那麽多禁軍出行,都能看得見。上陽城商船匯聚了好多,有些合作的糧商更是提高了送貨量,多想一下就知道了。”周文靜說道。


    “倒是不知道今日過來縣學有什麽事情?難道又想到了新的玩法?可不能忘了我。上次的美食博覽會真的是讓人長見識,我家的廚子雖然也學著食為天的菜式來做,味道上總歸是差一些。”


    “這個都沒啥,有時間了可以到食為天好好瞅瞅去。”陳文睿點了點頭,渾不在意的說道。


    “不知道碼頭的倉庫何時招租?我周家也想租上一個。要是陳兄能夠打個商量,選個好位置就更好了。”周文靜笑著說道。


    “哎呀,這可不好辦,預計是後天正式招租,今天媚兒就把請柬都給發了出去。”陳文睿一臉為難的說道。


    “都是先給那些外來的商人發的,他們都住在你半賣半送的旅店裏呢。咱們華池縣的可能是下午才會送,我也說不準啊,這些都是媚兒在管。”


    “嗬嗬,無妨,到時候我周家與大家公平競爭就是。我還有些事情,就此別過。”周文靜很是禮貌的使了個插手禮。


    “哎……,你不累麽?一個勁兒的說假話,直接罵他一頓多痛快。”爬上車後小櫻桃略顯無奈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這也是一種快樂。”陳文睿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過周文靜不可小覷啊,我那麽的刺激他,他都能夠麵不改色。一個是表明這個人城府很深,另一個就是表明他們周家除了鹽和酒,估摸著還在折騰別的事情。”


    “宋學勤跟他一比,層次就差了好多。當初我也沒有看差,這個周文靜才是最需要提防的那一個。”


    “他又能咋樣啊?現在咱們家的買賣做得這麽好,不管是酒樓還是鹽鋪都比他們家強好多呢。”櫻桃撇著嘴說道。


    陳文睿在她的鼻子上掐來了一把,“那都是表象,我們得揭開表象看本質。周家最近一直都在蟄伏,看起來是啥動作都沒有,這才是不對勁兒的事情呢。”


    “不管他們在做什麽,都想到了要掩人耳目,這就代表著他們要幹大買賣啊,要麽就是在憋壞。嘖嘖,我都跟著熱血沸騰了。”


    櫻桃撇了撇嘴,她就覺得陳文睿想多了。就現如今陳家的格局和地位,哪裏是周家能比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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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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