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鬼神之力還是非常有市場的。人心本就躁動得不行,陳文睿稍稍一撩撥,一下子就變得群情激憤。


    這也就是多少還有一些理智,要不然可能都會衝上來揪著崔守的脖領子,讓他把這個事情趕緊給辦了。


    好歹也是一個刺史,現在卻被這些百姓們給逼迫得不敢抬頭,那叫一個羞啊。


    “崔刺史,現在群情激憤,您看該怎麽辦好呢?”陳文睿笑眯眯的找補了一句。


    “陳主事,本官會去找那些人。”崔守咬著牙說道。


    “哎呀,那可是麻煩崔刺史了。還得抓緊點兒呢,要不然都耽誤我們往長安城趕。別忘了啊,一個也不能少。要不然老天爺再發怒,誰知道會搞出來啥事情喲。”陳文睿拉長了聲音。


    哪怕是滿心的不情願,現在的事情發展成了這樣,已經不受崔守的控製了。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按照陳文睿的節奏來,讓幹啥幹啥吧。


    不管啥事就怕上綱上線,就算是他知道這幾個大坑是陳文睿整出來的,現在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也知道,這個事情還不算完。這個事情肯定也會傳到長安城去,自己這個刺史還能不能坐得穩都是兩說呢。


    “要不然咱們先挖上一些?”等崔守離開後李鴻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少安毋躁,難得的休息時間還不好好休息?這麽多人呢,咱們這個河再開始挖的時候都能省很多力。”陳文睿笑著說道。


    “就是不知道這些人能夠保持多大的興奮勁兒,要是勁頭十足的話,搞不好一個月出頭咱們就能把河給挖得差不多。”


    “剛剛我聽了一下,那些消息都是你找人散出去的麽?”李鴻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就在帳篷裏睡覺來著。”陳文睿眨了眨眼睛,很是天真無邪的說道。


    李鴻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算他也知道陳文睿在扯淡呢,心情卻是美美噠。


    往日裏哪怕身為太子,在長安城也要謹小慎微的活著。想發展自己的班底,又不敢大張旗鼓,隻能偷偷摸摸的來。那股子滋味真心不好受,有時候受了委屈也得忍著。


    今天就不一樣了,看著陳文睿給崔守逼迫得不行,那就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好歹也是跟著一起過來辦差的啊,跟陳文睿才是一夥的,現在就是打倒了崔守這樣的敵人。


    雖然說陳文睿這裏明令禁止了不許挖土,好些百姓們也偷偷摸摸的弄了一些裝到了荷包中。看守的兵卒們也就當時沒看見吧,反正他們覺得事情竟然以這樣的一個不可思議的局麵來發展,也是與有榮焉。


    崔守的行動很快,到中午的時候就鼓搗出來了一份新的請願書。陳文睿是一個工作認真負責的人,拿著昨天登記按手印的那本跟請願書上的人名挨個核對。


    “崔刺史,這個不對吧?怎麽少了五個人的名字?還有七個人的名字是別人幫著寫的吧?歪歪扭扭的。”核對完後陳文睿說道。


    “陳主事,少的那五個人怕是再也寫不了了。昨天夜裏受到了驚喜,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剩下的那七個人也都摔傷了,這是忍著痛寫的。”崔守麵色平靜的說道。


    李鴻皺了皺眉頭,可沒有想到竟然還出了人命。


    陳文睿卻是一丁點都不在乎,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為了當地百姓做了貢獻。逆天而為果然是不行的啊,崔刺史,您說是不是?”


    “陳主事,現在可以挖河了吧?”崔守問道。


    “當然可以了啊,犯了錯、贖了罪,一切照舊就完了嘛。他們有違天和,受到了懲罰,罰完就完事了。”陳文睿笑眯眯的說道。


    “陳主事,是不是過分了些?他們已經死了,還要往他們身上潑髒水麽?”崔守冷聲問道。


    “哦?崔刺史這個話我還有些聽不明白了,看來這個河還不能胡亂的挖。”陳文睿瞥了他一眼。


    “按崔刺史的意思,這些人是我逼死的?大將軍、太子,還得替我評評理才行,這樣的禍事我可不認。”


    “他們做了虧心事,被天神之怒給嚇死了,跟我有個毛的關係?我隻是實事求是的在陳述事實而已。這個事情得記下來,迴頭咱們跟陛下也得如實稟告。他崔守想要蒙騙陛下,咱們可沒那個膽子。”


    “陳文睿,你不要欺人太甚。”崔守的聲調一下子拔高了許多。


    陳文睿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很有浩南哥的風範,“有理不在聲高,事情是明擺著的嘛,在場的諸位都是見證者,你可不能胡亂的往我身上潑髒水。”筆蒾樓


    “他們不是我叫來的吧?他們死了、傷了,我也不在跟前兒吧?崔刺史你咋就血口噴人呢,還我欺人太甚。我這個人心地最是善良了,在家裏連隻雞都不敢殺,我咋就欺人了?這個事情必須得掰扯明白。”


    “崔刺史,閑話還是不要多說了。那幾人死了也就是死了,還要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麽?”楊思勖也陰惻惻的來了一句。


    給崔守聽得一激靈,這才想起來現在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這裏的工程多耽誤一天,將來陳文睿都會將錯處歸咎到自己的身上來。


    可以說經過了昨天晚上這個事情,陳文睿已經擺脫了軍令狀的束縛。別說倆月了,他就算是花四個月修完河都沒事。錯處在誰身上呢?就在自己和那些找來的老頭們身上啊。


    心裏憋屈啊,真的想不懂,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崔刺史,你錯了沒?”陳文睿卻不打算放過他,很是認真的問了一句。


    崔守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


    “反正我要是犯了錯,我肯定是會認的。這個事情要是不掰扯明白,這個河還真沒法挖下去。”陳文睿悠悠的說道。


    “我……我錯了,不該胡言亂語。”崔守滿是怨毒的看了他一眼。


    “你說啥?我沒聽見啊?難道崔刺史也抱恙在身?”陳文睿煞有介事的問道。


    “我錯了。”崔守站直了身子,高聲吼了一嗓子。


    給邊上看熱鬧的這些人都嚇了一大跳,現在反倒覺得陳文睿做得有些過分。


    陳文睿仍舊不在意,很是開心的點了點頭,“說破無毒,崔刺史知道了自己的錯處,大膽承認,還是要給予表揚的。太子殿下,勞煩您宣布一下,咱們這個運河還得接著挖啊。”


    “挖河”


    早就等不及的李鴻用力喊了一嗓子,臉上憋出來的那顆青春痘都變得眉開眼笑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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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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