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工程開工,那也是非常正經的事情。第二天陳文睿他們就擺起香案,得把挖河這個事情跟老天爺說道說道,說完了就正經開工。


    這些負責幹活的禁軍兵卒們,現在的精氣神就很不錯。這兩天雖然沒有開工,石碑卻已經開始準備。這就代表著陳主事不是在說笑,而是真的要讓大家夥在碑上留名。


    對於他們來講,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青史留名的這一天啊。都不說這次迴去後能不能升官,就說將來跟後世子孫閑聊都有得說了。


    大家夥的興致高漲,這個活幹得也就更加的賣力。李鴻看著大家勞動的場麵,那也是熱血沸騰,都恨不得也跟著一起挖土、扛土。


    陳文睿就有些納悶了,按理說自己這邊都開工了,為啥沒有人來搗亂呢?搗亂是必然的,現在沒有過來,隻能說他們在憋大招。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開心的勞動中度過了,等到下午再開工的時候,這些兵卒們幹活的勁頭雖在,可是他們的勞動效率就降低了很多。


    哪怕他們往日裏也會有日常訓練,挖土、扛土這樣的純力氣活,對於他們來講負擔也很重。陳文睿倒是不著急,隻要不下雨就行,這裏的運河肯定能夠提前完工。


    正看熱鬧呢,就看到遠處走過來一片人。真的可以用片來形容,怕是得有幾百口子。雖然還沒看清楚都是誰呢,任誰一看也知道是來者不善。


    “文睿,他們看來真的出手了。”李鴻皺眉說道。


    陳文睿笑著點了點頭,“沒關係,讓我去會會他們。還有不少坐車來的呢,挺瞧得起咱們啊。”


    李鴻有些無語,這麽嚴肅的事情,他為什麽就跟邊上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一樣呢?


    隨著這一片人走近,陳文睿都逗樂了。果然是大手筆,也不知道從哪裏搜羅來了這麽多的老頭。粗略的瞅一瞅,這就不下五十個。


    “是誰在這裏主事。”拄著大號拐杖的老頭喊了一嗓子,別看須發皆白,中氣很足。


    “找主事的啊?那看來就是我了。這兩位一位是太子,一位是大將軍,就我是水部主事。”陳文睿走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頭看了他一眼,“你們不要再挖了,壞了我地風水必會殃及千萬百姓。我們世代生活於此,怎容你等謀害。”


    “喲,都上升到風水的高度了啊,誰家的大師幫你們測算的啊?把他叫過來,我跟他論一論。”陳文睿笑眯眯的說道。


    “黃口小兒,不敬天地。”老頭氣夠嗆。


    陳文睿聳了聳肩膀,“我領了差事,就得把這個差事給做下去。總不能你們過來說一句會壞了風水,我就啥也不幹吧?來人啊,將這些人給我請上車。”


    聽到陳文睿的話,王小一他們這些工坊的人就從後邊走了上來。


    “且慢”


    就在這時候,崔守從人群後邊走了出來。


    “啊……崔刺史也在啊。”陳文睿笑眯眯的喊了一嗓子。


    崔守看了他一眼,轉身看向了李鴻,“太子殿下,這些人是當地宿老,素有聲望。事已至此,本官認為應該再商討一下。本官也對他們勸說了,奈何他們仍然覺得河水應該改道。”


    李鴻有些為難了,知道這就是過來搗亂的,可是這麽多的老頭,他也不好處理啊。一個安排不好要是弄死了幾個,這個事情可就大發了。


    “崔刺史,你的意思,就是這條河沒法挖了對吧?”陳文睿的臉也沉了下來,冷聲問道。


    “陳主事,本官覺得河自是當挖,隻不過仍需仔細探討。”崔守淡淡的說道。


    “好吧,那就不挖了。”陳文睿點了點頭。


    “如若不改道……嗯……不挖了?”崔守被陳文睿給閃了一下。筆蒾樓


    “是啊,這麽多人都不讓挖,還牽扯到了這裏千萬百姓的風水,我哪裏還敢再挖啊。要不然挖啊挖的,指不定都會把誰家的祖墳給挖出來呢。”陳文睿聳了聳肩膀。


    給周圍這些人都聽愣了,都曾預想了一下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場麵,就是沒有想到底氣十足的陳文睿竟然認慫了。


    “不管幹啥事,都講究個天時地利與人和。天時有了,陛下準了的差事。地利有了,這條河道選的不錯。但是人和不在,因為這些人,地利有違人和。所以呢,咱們就不挖河了。”陳文睿一本正經的說道。


    “隻不過這個事情也是有說道的,不挖歸不挖,我也得能迴去交差啊?要不然迴到了朝堂,陛下一問,我就說不能挖,誰信啊?”


    “接下來勞煩崔刺史做個見證,覺得挖河會妨礙當地風水的人,就在冊上留名。我拿著冊子迴去也能交差,這可不是我不想挖,而是不能挖,我也得為當地百姓著想啊。”


    說完之後陳文睿就笑眯眯的看著崔守。


    崔守現在就很糾結了,挺好的算計,現在咋就給自己搞得這麽為難呢?不修河指定是不行的,隻是不想讓陳文睿修得那麽痛快。


    對於現在的他來講,也是騎虎難下。


    你說不能修,陳文睿就不修了,人家沒毛病啊。讓你登記一下名字,這個也不算是啥出格的要求。


    心中衡量了一番,咬了咬牙,“陳主事所言在理。”


    陳文睿一擺手,“拿著賬冊挨個登記吧。兵卒們都上岸洗洗休息去,明天咱們就返迴長安城。”


    崔守靜靜的看著他,覺得陳文睿現在這一招是以退為進。還真當自己怕了你?隻要耽誤了你的工期,把你給辦了,將來換成了自己人過來挖河,自然是順順利利的。


    誰也不知道陳文睿打的是什麽主意,得了命令的兵卒們也隻能開始收拾。


    登記名冊也不是那麽輕鬆的事情,有些人的年紀確實夠大,說話都說不清楚呢。隻不過就算是這樣,王小一他們也是很認真的登記名字,順便讓他們按手印。


    李鴻很著急,但是卻無法來幹涉。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啊。這次的差事要是沒辦好,等將來迴了長安倡,肯定是一水兒的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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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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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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