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叔”,陳文睿略微有些怨念。他可不知道租庸調要提前有三叔的鼓動和默許,但是他知道三叔就是等著他去求才肯幫忙。


    不過他也不在乎,就像他叨咕的那些,他還真不怕。這個事情又不是隻能針對他一個人,那麽多人團結在一起有啥可擔心的?到時候胡家就會成為千夫所指。


    反正今天已經把話點給三叔了,他要不要跟李元紘言語一聲那就是他的事兒,跟自己可沒關係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完了。


    跟柳媚和蘇小小之間的關係還需要慢慢的調整才行,目前還不在一個維度上。這倆人是一夥的,正在努力的折磨他。


    今天對於陳文睿來講也是一個正經的大日子,得截流清淤。在這邊工作的那些百姓們也是早早趕到了河邊,這是大熱鬧啊。


    “鐵牛啊,今天你們幾個就是主力。但是也要注意安全,就算是懂水性現在的河水也有些涼。”陳文睿很是認真的說道。


    “郎君,您放心吧,我們這些人截這條河沒問題。”鐵牛拍著胸膛說道。


    “郎君,您就放心吧,按您的法子來很輕鬆。”


    “郎君,截好了河是不是得給我們弄點好吃的啊?”


    “郎君,我們想吃雞肉了。”


    ……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喊了起來。


    “一幫操蛋玩意,在我這裏肉還少吃了?現在每個月最大的支出就是買肉錢。”陳文睿笑罵了一句。


    “為了搶工期截流的時間提前了,咱們還是在入水口上截。這邊要是截住了,剩下的活就都好幹。想吃肉沒問題,不僅僅有肉還有我娘子家的細柳。幹完了今天的活,我讓你們管夠吃,成不?”


    一聽到陳文睿這麽說,這些人可是受不了了。


    唐人好酒啊,而在工坊這邊做工往常可是不讓喝酒的。吃肉倒是沒啥,往常不能管夠吃,每頓飯也能吃上幾口。


    邊上圍觀的百姓們聽得都乍舌。這個小郎君可是真夠豪氣的,酒比肉貴啊。就看這幫人的體格,一人幹掉大半壇也沒問題。也得說入贅得好,柳家產的麽。


    有酒有肉,鐵牛他們這一幫可是幹勁兒十足。


    其實今天這個活還真沒有太多的危險性,因為陳文睿舍得花錢和借鑒。借鑒的就是赤壁之戰中龐統的計謀,將船連在一起,然後在上邊鋪上木板。雖然說還是會有些晃動,但是已經穩當了好多。


    反正又不是跟別人打仗,也不會有人過來放火燒船。就是船的租金有些高,在這邊也不是那麽好找,所以有些費錢。


    工坊的人們將木板在船上搭好,讓圍觀的百姓們看得又是眼神閃亮。在鐵牛他們這些人抬著竹排往船上走之後,好些個人都忍不住驚唿起來。


    竹排的下邊竟然綁著鐵條,鐵條下邊是一排槍尖兒,而且看那個鐵條的厚度用的鐵可不少。這又是大手筆啊,現在的人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陳文睿了。這是豪氣啊,還是敗家啊。這麽好的鐵,賣錢得賣多少錢?


    與他們有同樣想法的還有李麟和李隆基,他們雖然昨天蹭飯了,知道今天要截流清淤也跟著過來看熱鬧。


    反正任誰一看陳文睿安排的這一出都是很糾結的,性價比太低。


    等這些人在船上站好,陳文睿也拎著鐵片卷起的大喇叭跑到了河邊,“注意了啊,一會兒聽我的口令。第二隊人上船,綁石、壓船。”


    隨著陳文睿的話音落下,又有一隊人走了出來。他們是兩人一組,都抬著大袋子。等他們走上船之後,鐵牛他們這些人就湊到了船的另一邊,省得把船壓得翹起來。


    得說工坊的這些人幹活都是不差事的,大袋子裏裝著的可都是石頭啊。兩人一組這麽抬著雖然看著很費力,但是他們在行動上可沒有半點牽絆。


    “好了,第二隊人站到船中間。”陳文睿又接著喊了起來。


    隨著這些人移動過去,剛剛翹起很好的另一側總算是往下壓了壓。ъimiioμ


    “壓船,下竹排嘞。”陳文睿扯著脖子喊了一嗓子。


    這時候就是鐵牛他們這些人行動了,抬起竹排的上部,壓著船邊的木板,保持著四十五度左右的角度就將竹排給推到了河水中。


    理想中的情況,應該是能夠保持統一的。不過河水的衝擊力畢竟有些大,現在這些竹排稍稍有些歪斜。那也沒關係,大家夥湊過去調整一下就好。


    “上卡扣”陳文睿又喊了一嗓子。


    鐵牛他們這些人就從腰包裏拿出來中間孔洞的鐵片放到了竹排上,其餘的人將繩子穿進鐵片上的孔洞中,這就把所有的竹排綁得結結實實。


    “哈哈,大家夥幹得不錯啊,最起碼最危險的階段已經過去了,看來水還不是太急。”陳文睿大笑著說道。


    “郎君,是不是該下一步了?”鐵牛喊了一嗓子,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成才,送繩子。”陳文睿喊道。


    “好嘞。”成才應了一聲,領著人抬著繩子就從這頭開始跑。


    他們在跑的時候,兩邊的岸上也有人開始下樁子。可不是木頭樁子,而是鐵樁子。


    這時候離得近的百姓們就發現了一個新的情況,原來剛剛綁在竹排上的鐵片還有一個凸出的部分。現在送過去的這條長繩子,正好搭在那上邊。


    現在人們就知道咋迴事了,實際上還是為了給竹排加固。沒看繩子的兩端已經都綁在了樁子上麽,每一邊有幾十個人拖起了繩子。


    他們就是純粹的看熱鬧,可是這些人的動作看在李隆基的眼裏又有了不同。為啥?因為他看到了令行禁止。陳文睿的每一次發令,這些人都能夠整齊劃一的去執行。


    不管是剛剛的下竹排、綁鐵片還是綁繩子,雖然每個人之間也有一些誤差,但是大體上並沒有差太多。


    “起竹排。”陳文睿等大家稍稍歇息了一下後再次喊了起來。


    船上的鐵牛他們抬起竹排的上端,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往高處推。三次之後,整片的竹排就立在了河道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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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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