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是李隆基身邊最親近的人,可是就算是現在的他,也隻能很“認真”的燒火,非要將灶膛裏的火焰給看出來一朵花。


    就陳文睿剛剛說的這些,李隆基都可能直接將他給宰了。聽了半天沒有別的動靜,讓高力士都長出了一口氣。


    “三叔,你也別上火。這個事情吧,總歸是會有明白人蹦出來的,然後就能幫朝廷給解決了。”陳文睿在邊上安慰了一句。


    李隆基掐了掐眉心,“難道我朝的法度錯了麽?一家人不就是應該生活在一起麽?”


    “嘖,還給您愁這樣。咱們聖人英明著呢,現在不是也加大處罰力度了麽,多少都能收斂一些唄。咱們啊,安安穩穩的賺錢就行了。”陳文睿無所謂的說道。


    “不成,這個事得說明白。”李隆基略顯鬱悶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您這不是趕豬上樹麽?”陳文睿苦笑著說道。


    “我剛剛都已經說得那麽透徹了,還咋說?再說下去就真不好搞了。您就別問了唄,鍋裏的雞肉香味都飄出來了呢。”


    “你別扯淡,你既然說了這些,肯定對於這個事情也考慮過。難道就如你剛剛所說的那樣,地裏的糧食豐產了,就可以?他們就能夠主動分戶出來?”李隆基看著他沉聲問道。


    “這麽大的問題,我上哪裏能想明白啊。這是聖人和相公們需要考慮的事情,我惦記的隻是咋賺錢。剛剛我說了那麽一通,就是痛快痛快嘴。”陳文睿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就是一個大方向,詳細的小方向是多麽複雜啊?我這麽一說,你那麽一聽就完了唄?在華池縣還能適當的招收一些流民,讓小戶分一分,大的州府怎麽搞?那麽多宗族呢,還不得造反啊。”


    “您啊,就別操這麽多心了。反正也不當權,安安心心的享受著皇家的待遇,每年跟著分大把的錢,這不就完事了麽。”


    聽著陳文睿說著這麽不著調的話,李隆基都氣樂了,“你覺得我關心這個事情,是想去邀功麽?”


    “是啊,我就是想去邀功。對了,到時候也可以直接舉薦你當官啊。”李隆基雙眼閃亮的說道。


    剛剛他也在琢磨來著,咋樣才能讓陳文睿當官。現在就把這個法子想出來了,舉薦就好。隨便找個人,自己一點頭這不就完事了麽?


    雖然說現在跟這小子玩角色扮演的遊戲很好玩,但是說話太費勁,都不能暢快的說。


    陳文睿卻是斜瞥了他一眼,“打住,趕緊打住,誰吃飽了撐的去當官啊?別說你舉薦我了,你就算是舉薦到聖人那裏去給我當大官我都不帶當的。”


    “以前我就跟李麟說過,當官分三種,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好的的太累,不好不壞的沒啥意思還得被人欺負,隻有當壞的才舒心。”


    “你讓我當官就是坑我呢,到時候我腐敗了,貪汙受賄、中飽私囊了,不得被砍腦袋麽?說正經的啊,你來我這裏蹭吃、蹭睡、蹭玩,這都沒問題,你可千萬別來害我。”


    陳文睿說得很認真,也是他的心裏話。對於自己他很了解,因為他這個人不守規矩,要是真的當了官也不帶守規矩的。


    現在的扛霸子李隆基還沒達到隻惦記兒媳婦的境界,還是在勵精圖治階段,這要是犯了啥事撞到了槍口上,自己就白穿這一迴了。筆蒾樓


    他就是不知道,這個“三叔”就是李隆基,一著急他就說了實話。


    “哎……,世人皆想做官,你卻不想。再有剛剛咱們談論的事情,你為何會有那麽多的顧忌?”李隆基搖了搖頭。


    “嘿嘿,您別蒙我。該顧忌啥,其實你比我清楚。”陳文睿笑著說道。


    “我還真的不知道,指點一二唄。”李隆基也笑眯眯的來了一句。


    給陳文睿愁得不行,“非得把話說得赤果果的唄?你咋就這麽不省心呢?還能因為啥?你就瞅瞅現在我朝的一些律法的最終受益人都是誰唄。”


    “名門望族,聽起來很高大上,也是實實在在的高大上。這些都有一個非常龐大的宗族,五姓七望是吃幹飯的麽?朝中的官員又有多少人是他們塞進來的?”


    “你就放眼瞅去吧,有這五姓七望的人定居的地方,他們保準是當地的大地主,大部分的土地都在他們手裏邊。”


    “普通老百姓能夠想到相冒合的法子逃稅,他們肯定還有高人指點,穩穩當當、合理合法的去避稅。”


    “一視同仁,說得輕巧。想要真正做到有多難?最簡單的法子,你就跟聖人建議去,把權貴的福利都給取消了。啥權貴啊、讀書人的啊,統統納稅,這個行不行?”


    “你……你是要氣死我麽?”李隆基氣夠嗆。要是真這樣的話,這個江山也不帶穩的了。


    “你看,我說我不說,你偏偏讓我說。我說了吧?你還生氣。”陳文睿嘟囔了一句。


    “你啊,太頑皮了。”李隆基沒好氣的說道。


    “所以說啊,很多事情大家夥誰都能夠看到。我都能看到的事情,你說朝中的那些大臣們他們就看不到?”陳文睿笑眯眯的說道。


    “可不能再說了,我這咋一下子狂妄起來了呢。謹言慎行啊,這個雞今天燉得不錯啊,我的手藝可是頂呱呱。”


    聽著他這麽強硬的打岔,李隆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可是越是如此呢,他就對陳文睿的興趣兒更大。


    自己曆盡艱辛登上了帝位,就覺得這個天下間不會有任何事情能夠難住自己。登基這麽些年,在自己的領導下唐朝也取得了一個又一個輝煌。


    可是現在的陳文睿就是自己暫時無法解決的難題,倒不是說陳文睿多有才,而是這小子很皮。


    多少年沒有這麽痛痛快快的說話了?滿朝文武是挺多,皇宮中生活的人也挺多,但是有誰敢跟自己這麽直接的講話?


    這些年,自己到底聽到了幾句真話?


    燒火的高力士偷摸瞅了一眼,不知道為啥,心中對陳文睿竟然有了一丟丟的小羨慕。對李隆基他太了解了啊,一看李隆基那個眼神,就知道這是又較上勁了。


    一個能夠被皇帝如此“惦記”的人,是多麽幸福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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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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