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瘋吧?以後正常營業的時候,一個什麽門票也要五十文?”來到了樂班門口,看著邊上牌子上掛出來的價目表,柳媚都有些不淡定了。


    “很貴麽?我想湊個整到一百文來著。後來一琢磨,就當是迴饋百姓吧,給了這麽一個友情價。”陳文睿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這裏跟別的地方可是不一樣的,五十文的門票,大概能賣三十人。剩下的就是二等票、一等票和貴賓票了。貴賓票隻有一桌,這個得提前預定,因為是正對著舞台的最佳觀賞位置。”


    “那你這裏的這些吃食和茶湯,為啥也這麽貴啊?”邊上的柳廣聞也忍不住了。


    “來到這裏聽曲才是正經的,吃吃喝喝的都是次要的。而且也隻有那些買到桌子票的人才有機會吃吃喝喝,吃完了之後品著茶湯欣賞表演,這才是正經的流程。”陳文睿笑著說道。


    “阿爺,你別聽他亂講,他就是想錢想瘋了。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嘩眾取寵,我看以後都沒有人來你咋收場。”柳媚瞪了他一眼。


    “嘿嘿,謝謝娘子關心。”陳文睿笑嘻嘻的說道。


    柳媚瞪了他一眼,沒多過腦子,伸手就在陳文睿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今天在柳家的時候他就這麽喊來著,這是絕對不行的。因為現在還沒有正式成親呢啊,就連陳文睿胡亂的叫嶽丈那都是在瞎扯蛋。


    “郎君,過來的這些人可是不得了啊,現在正吃著呢。”老劉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那必須的啊,這個時辰正好用晚飯,唱完了咱們就迴家吃去。對了,李明府到了麽?”陳文睿笑著問道。


    老劉搖了搖頭,“還沒有呢,不過也讓高順過來給咱們傳話了,今天指定會過來。”


    “成,咱們先進去,讓我娘子品評一下咱們這的格局咋樣。”陳文睿笑嘻嘻的說完,直接就躲到了老劉的後邊。


    柳媚拿他沒辦法,暫時先饒了他吧。


    拐了兩個小彎,來到了裏邊之後,柳媚的眉毛挑了挑。怪不得他最便宜的票都敢賣五十文,原來那些票雖然是在最外邊,可是要比前邊的都要高一些。


    這樣的票一共是三排,一層比一層高,成半圓形圍著中間的這個用來表演的台子。其餘那些帶桌子的,恐怕也是依著距離舞台遠近的關係,被他給分了等級。


    “娘子啊,快坐在中間這裏。”陳文睿扯著脖子喊了一嗓子。


    這一下可不得了,還在閑聊、閑吃的這些人齊刷刷的抬起了腦袋。柳媚這個羞啊,在外邊打理柳家的買賣這麽久了,還沒有哪一次如此窘迫。


    可是她也沒辦法,知道已經中了陳文睿的圈套,就不應該答應他過來跟著湊個熱鬧。現在還能咋辦?隻能頂著這麽多的目光,扶著阿爺在最中間、最靠前的這張桌子邊上坐好。


    這可就不得了了,如果說蘇小小是樂戶中的翹楚,被稱之為大家的存在。那麽柳媚呢?絕對是整個華池縣都響當當的存在啊。


    前些日子的入贅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人們後來也不覺得有啥了。就陳文睿這樣的瞎折騰、亂訛人,誰能把他當迴事啊?


    哪怕今天過來,也是給蘇大家捧場、給李明府捧場。今天過來這一趟,在華池縣露一把臉,明天跟別人聊天的時候有說辭,這就完事了,傻子才會再花那麽多錢過來這裏聽曲呢。


    他們來得早,已經將周邊貼著的那些規矩都給讀完了。這裏就是純粹聽曲的地方,不僅僅飯菜貴、進門的錢也貴。明天就可以給這個天上人間續上一句了,誰傻誰來。


    這是他們在看到柳媚之前的想法,現在看到就連柳廣聞都出動了,而且柳媚作為女性也來聽曲,這就給很多人都嚇了一跳。


    還是源於這個時代的樂戶都是多種經營,柳媚今天跟著過來,也是華池縣破天荒的頭一遭。


    “郎君、郎君,李明府到了。”


    這些人還沒發完感慨呢,老劉跑了過來音量也不小。


    陳文睿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但是有些沒明白為啥老劉一個勁兒的衝自己眨眼睛。


    剛走了一半,就看到李麟,曾有過一麵之緣的三叔,還有過兩麵之緣的老高,外帶一個不認識的。


    “喲,三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不過我可挑禮了,您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多準備一些菜式啊。”陳文睿笑嗬嗬的迎了過來。


    就算是心裏早有準備了,陳文睿這麽大咧咧的說話也給高力士和李麟嚇一跳。尤其是李麟,他都不知道今天這一場自己能不能全須全尾的活下來。按照上一次的經驗來講,今天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聽李麟念叨了,說你這個樂戶班子有些不同。能夠讓你拉下身份來親自操持,我怎麽也得過來瞅瞅。”李隆基倒是不在乎,反倒覺得挺開心。


    現在是在玩角色扮演麽,不管是李麟還是高力士都沒有自己演得好。自己才是真正的投入到了表演中,別人再精明也看不出來。


    “老劉,趕緊再拉一張桌子過來。讓咱們的貴賓桌變大一些。”陳文睿趕忙吩咐了一句。


    “三叔,給你介紹一下啊,這是我嶽丈、這是我還沒嫁過去的娘子。不過也快了,到時候您可得過去捧捧場、喝喜酒。”


    “您好、您好,快請。”柳廣聞也趕忙站了起來。


    李麟都陪著的人,肯定這個身份不簡單。柳廣聞的心情又暢快了好多,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其實自己這個姑爺真不賴。


    “我還是到邊上的桌子,帶著春紅和櫻桃玩吧。”柳媚輕輕說道。


    “怕啥啊?這又沒有外人。三叔、李明府,這都是咱自己人。嗯……,還有老高也是。這位帥哥倒是頭一次見。”陳文睿抓了抓頭皮。


    “嗬嗬,這是我的一位朋友,你叫他小年就行。聽說這裏有新曲兒,心裏邊也癢癢的很。”高力士趕忙說道。


    “哈哈,那就來對了。老高的朋友別拘謹,趕緊坐著啊,一會人咱們就上菜,吃完了咱們就聽曲兒。”陳文睿熱情的說道。


    李龜年咧了咧嘴,也沒說今天過來還得跟聖人坐一張桌子上啊,這不是要掉腦袋麽?


    離得稍遠的一些人心裏邊現在多少有些吃味。因為他們瞧不起陳文睿,可是看到陳文睿和李麟那麽熟絡,這個心裏邊就很不舒服。


    陳文睿要是自己家的姑爺,現在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坐在最前邊的那張桌子上,跟李明府暢所欲言呢?好像……這個姑爺就算是風評不咋地,也不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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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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