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睿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睛才發現一口氣睡到了晚上。


    也是這兩天精神高度緊張,還沒有好好的睡過覺,這一覺倒是睡得挺舒坦。


    還別說,到了這個時候,這處院落倒是熱鬧了不少。不僅僅有唱曲兒的聲音,還有好多的歡樂聲。陳文睿這就很滿意了,這才是青樓該有的樣子嘛。


    剛剛走出房門,就看到小丫頭櫻桃背著手,在院子裏遛彎呢。.Ъimiξou


    “櫻桃啊,給我弄點吃的唄,餓了。”陳文睿對著小丫頭招了招手。


    櫻桃皺了皺眉,真心不想搭理他,不過也知道不能將他給餓死。隻不過可不用當成恩客那麽來招待,隻是給陳文睿拿過來兩張胡餅。


    “菜呢?”陳文睿問道。


    “菜得花錢買,你有錢麽?”櫻桃背著手笑眯眯的問道。


    陳文睿氣結,一文錢難道英雄漢啊。在穿過來那天他就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自己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前任倒黴蛋的日子過成了這樣,死了反倒輕鬆,活著才遭罪。


    “櫻桃啊,你多大了?”陳文睿咬了一口胡餅,隨口問道。


    “我十歲了呀。”櫻桃倒是不在乎。


    “那你看我像多大的?”陳文睿一本正經的問道。


    櫻桃一愣,“你真的啥都不記得了啊?連自己多大都不記得了?”


    “我逗你個小孩子玩有意思麽?”陳文睿翻了個白眼。


    “你應該是十五歲了吧,前些日子你跟胡家小郎君過來的時候,好像聽你們提起過。”櫻桃想了一下說道。


    “現在我倒是信了你真的記不得好多事。以前說話雖然也沒個正經,但是不像現在這麽老氣橫秋的。”


    “所以啊,我現在能夠堅守的隻有我的清白啊。”陳文睿聳了聳肩膀。


    “這是誰在唱歌啊,音色倒是挺好的,就是曲子不咋地。咋還有那麽多人歡唿呢?也太沒有欣賞水平了吧?”


    櫻桃麵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那麽看我幹啥?”陳文睿好奇的問道。


    “這是小娘子在唱啊,以前的你也最是喜歡聽小娘子唱曲。”櫻桃眨了眨眼睛。


    陳文睿略微有些尷尬,都在人家家裏邊混飯吃了,還說人家頭牌的不是,確實不咋地。不過他可以摸著良心說,哪怕蘇小小的唱腔很古風,現在的她也是有些聽不進去。


    小櫻桃還是心善的,看到現在陳文睿是真的被揍出了毛病,反倒覺得他有些可憐,不能這麽欺負他。溜達到廚房,給陳文睿順了一跟雞腿。


    陳文睿豎起了大拇指,“櫻桃,你夠意思。等過些日子我發達了,請你吃大餐。”


    櫻桃翻了個白眼,“你們讀書人是不是都這樣的滿嘴空話啊?往常聽你們喝酒吹牛就惡心得不行。”


    “你可別不當迴事啊,我這次是要認真的活。”陳文睿笑著說道。


    “等將來有機會了,我請你吃跟我手臂一邊長的帶爪子蝦。碗口大的鮑魚咱們也整上幾個,不帶糖心的咱都不吃。”


    櫻桃皺了皺眉頭,“竟瞎扯,哪裏有那麽大的蝦。啥魚是圓的,還碗口大。”


    “你看看,這就沒見識了吧?”陳文睿略帶一絲小得意。


    “將來叔叔都不帶你看金魚,要看就看那比船還大,鼻子長在後腦勺上,沒事就噴水玩的鯨魚去。”


    櫻桃直接就撇嘴了,這人的腦袋確實出了毛病,啥話都敢亂講。誰家的魚還把鼻子長到後腦勺上去啊,真是越說越沒邊。


    “聽說了麽?柳家的小娘子好像失足落水之後就得了夜遊症。”


    “可不是麽,柳家莊的人好多都在議論呢。不僅僅是夜遊症,還得了失魂證愛說胡話。白天就躺著,到了夜裏經常喊‘石頭哥,好冷’。”


    “柳家已經請了好多的郎中,據說現在都上長安城找關係,看看能不能請來禦醫呢。”


    “可憐了柳家的小娘子啊,不僅僅樣子美,還會做生意,卻遭了這樣的病。”


    “今年華池縣啊,也是太亂。你看那邊坐著的不就是陳家的小郎君麽,聽說現在就賴上了蘇大家。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兩個漢子在院子裏溜達著走過,聊著聊著看到了陳文睿,也是一臉的鄙夷。


    此時的陳文睿張著嘴,手中抓著雞腿,眼角也有淚水流了下來。


    “你這人……怎麽還哭了呢?被人說兩句怎麽了?以前你也沒少被人說。”櫻桃皺眉說道。


    “沒啥,剛剛眼裏被風吹進了沙子。櫻桃啊,你真好。嗬嗬……”


    陳文睿應付了一句,然後就傻樂了起來。


    對於現在的他來講,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因為他竟然聽到了若夏的消息。


    “石頭哥,好冷”,別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可是這是他聽到的若夏說的最後一句話。


    如果說他今天的堅持還是“好死不如賴活著”,那麽現在他就是鬥誌昂揚。自己並不是孤單的,若夏竟然也跟著穿了過來。


    也是啊,自己都能穿過來,為啥若夏就不能?真好,真好啊。


    他在這裏開心的想著,一邊想就一邊笑、一邊流淚,給邊上的小櫻桃看得都有些受不了了。


    “小娘子,可不得了了。這人怕是真的不成了,剛剛一個勁兒的在說胡話,還有些發瘋。”這時候蘇小小從前院的大房間裏走了迴來,小櫻桃也趕忙過去匯報情況。


    蘇小小皺了皺眉,“他說啥了?”


    “嗯……,他說有跟船一樣大的魚,鼻孔長在後腦勺上。還有跟他胳膊一樣長的帶爪子蝦。我就是給了他一個雞腿嘛,吃了兩口就給他開心成了這樣,又哭又笑的,這不就是瘋了嘛。”小櫻桃趕忙說道。


    蘇小小有些遲疑的看了一眼“瘋了”的陳文睿,心中也有些擔憂了。這個人確實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要是他真的瘋了以後可怎麽辦啊,還不得一直賴在家裏邊。


    而且要是換成了往常,隻要一看到自己就會湊過來。現在呢?自己離得這麽近他竟然能夠視而不見。難道自己還比不過他啃了一半的雞腿?


    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以前她覺得陳文睿像膏藥一樣的煩人。現在陳文睿對她視而不見呢?又讓她覺得非常的氣憤。


    “聽說陳家的小郎君住到了這裏,咱們的帳是不是也該清一清了?”


    就在這時候,院子裏響起了戲虐的聲音,也將“物我兩忘”的陳文睿給拉了迴來。心裏邊歎了口氣,債主上門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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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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