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羅克·薩魯法爾?


    聽到這個在腦海中極具分量的名字,正準備衝鋒的獸人腳步一頓,差距到薩魯法爾的動作,放出話來的獵魂者不由得咧開了嘴角,眯縫的眼睛散發出一絲詭異的光亮:


    “果然,從你身上血的味道,我就知道你和他有著某種密切的關係。”


    瞅著薩魯法爾停下了手裏的追砍動作,獵魂者停在原地,擺出一副講故事的姿態,述說著之前燃燒軍團入侵艾澤拉斯的見聞:


    “噢,讓我想想,記得軍團入侵過那塊叫杜隆……什麽爾的土地,那裏很荒蕪,你的同族們就駐紮在那裏,修了一個醜陋的要塞,奧格瑞瑪。”


    一邊說著,獵魂者一邊仔細觀察著眼前獸人的動作,身為一名狡詐的獵人,他很快發現麵前的獸人攥緊了手掌,便繼續饒有興致的繼續說道:


    “當時,隨手殺了幾個獸人,我便索性讓手下的惡魔自行去屠殺剿滅剩餘的抵抗力量,但等了許久我都沒接到手下攻克那個醜陋要塞奧格瑞瑪的捷報,哈,你猜,我後來走去奧格瑞瑪的門口發現了什麽?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獸人。”


    自問自答的獵魂者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為了佐證自己的話,攤開手掌的他用一律靈魂構築出了那個白發老獸人的樣貌,他有著獸人標準的塌陷鼻子和咧開的大嘴尖牙,灰白的發絲編成兩根長辮從脖頸的兩側垂下,沉默的麵容上畫著幾道白色的麵紋,那是獸人對於氏族先祖的尊崇。


    “我從一個將死的獸人靈魂處得知了他的名字,瓦羅克·薩魯法爾,被同族尊稱為‘薩魯法爾大王’的勇士,不得不說,我雖然討厭你們這些野蠻的種族,但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收藏品。”


    “你想見見他嗎?當我親手用長槍刺穿了他的脊背,挑出他的內髒,他還想用手裏殘破的戰斧揮砍我,就像他一直攔住守衛的大門。而我,則是第一個踏足奧格瑞瑪的惡魔。”


    自說自話的獵魂者似乎講完了自己入侵獸人都城的故事,手裏薩魯法爾大王的幻象隨著響指消散一空,嘴角仿佛都要咧到耳根處的惡魔前伸著頭顱,用最殘忍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當然,是踩著你父親的屍體進去的……”


    “洛克塔歐噶!”


    唾液飛濺,憤怒咆哮的死亡騎士薩魯法爾宛如一道紅光朝前方的惡魔撞去,渾身肌肉在衝鋒中不住顫抖,蒸騰的血氣將他灰敗的臉龐映襯的發紅,沉重的腳步踐踏在碎石嶙峋的洞窟,一層凍結的寒霜順著踩踏的足印爬滿了洞窟。


    微光,在洞窟輝映。


    森然的光芒之下,洞窟的昏暗被輕輕破除。


    死死盯著惡魔的身影,薩魯法爾高舉戰斧猛然下劈,血影仿佛在斧刃凝成了實質,化作咆哮的死靈瘋狂撕咬著麵前的一切……


    他,德拉諾什·薩魯法爾,出生於黑石氏族的勇士,曾經因為自大冒進在天譴之門單挑巫妖王阿爾薩斯被擊敗。


    從此,成為了阿爾薩斯的劍下亡魂,負責看守亡靈君主高層宮殿的大門。


    他依稀記得,自己的父親瓦羅克·薩魯法爾曾經乘坐著飛艇攻入冰冠堡壘的要塞,在高層宮殿的平台上,眼含熱淚的擊敗了出言不遜的自己。


    白色的發絲拂過麵龐,淚水,滴落在自己的胸膛,意識彌留之際他依稀記著自己父親說過的最後一段話:


    “孩子,你會在納格蘭有一個隆重的葬禮,就安睡在你母親和先祖身邊……”


    ……


    “父親!”


    刹那間,腦海裏閃過迴憶片段的薩魯法爾唿喚著最深愛的親人,他還有很多愧疚和歉意藏在內心深處。


    父親,我的靈魂已經重新恢複了自由。


    心中默念的獸人勢不可擋,血腥的戰斧勢要敵人血債血償,獵魂者不斷放大的麵容在薩魯法爾的眼中愈發的醜惡,就在斧刃加身的前一刻,惡魔的身影突然淡化……


    噹!


    崩裂的火星中,一柄有些殘缺的戰斧死死抵住了撕咬的血獸,薩魯法爾的斧刃在碰撞的前一刻陡然一鬆,那對銅鈴大眼瞬間瞪大,借著牆上的冰霜光芒,他看清了此刻在麵前擋住自己的家夥。


    “父親……”


    顫抖的聲音僅僅持續了一瞬,背後寒毛直豎的薩魯法爾敏銳的撐開麵前的斧子,旋轉身形,左手的槍刃狠狠劈向自己的身後。


    噗!:筆瞇樓


    伴隨著金屬切割血肉的聲響,臂甲被利爪劃破的薩魯法爾退開幾步,手裏的槍刃宛如一條滑膩的泥鰍被錯身而過的惡魔重新奪了迴去,顯身的獵魂者滿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武器,對於自己金蟬脫殼的戰術頗為自得。


    獰笑了兩聲,伸出手指的獵魂者將指甲上麵的烏黑血液,抹在了薩魯法爾大王的額頭。


    “你應該感謝我,讓你們父子重新相聚。”


    “呸!”


    虎視眈眈的薩魯法爾怒瞪著旁若無人的獵魂者,他父親的靈魂果然落入了這些惡魔的手中:


    “褻瀆英靈的渣滓,我會敲碎你的骨頭!”


    “啊哈哈,你這句話,留給你的父親慢慢說吧。”


    笑了兩聲,獵魂者的身形微微晃動,宛如飄搖的陰影,飛快的隱於黑暗之中。


    “親情,多麽美妙的東西,或許,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窟裏迴響,重新潛伏於陰影之中的惡魔再次恢複了身為獵手的自信:


    “成為我的收藏品,這樣,你們父子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哼!”


    怒叱一聲的薩魯法爾剛想動用鮮血之力搜索惡魔的下落,但他父親的戰斧已經衝著自己拚命砍來,揮舞的利斧隻攻不守,那以命換命的打法讓薩魯法爾頓時束手束腳。


    噹!噹!噹!


    火星四濺,斧刃碰撞之間,麵前不斷晃過薩魯法爾大王的慘白麵容,身為兒子的薩魯法爾不止一次試圖用死亡騎士的亡者之力去控製父親的靈魂,但這個靈魂明顯得到了惡魔的特別“關照”,倉促之下,他根本奪不迴控製的權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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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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