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中森明菜期盼的眼神。
羽生秀樹想了想說，“我盡量吧，要是來晚了明菜醬可不要怪我。”
“沒關係，隻要羽生老師願意來，我就很開心了。”
中森明菜雙眼中的期盼變成了欣喜。
“明菜醬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說到這裏，眼看還有其他人等著和中森明菜說話，羽生秀樹也沒再占用時間。
告辭了一聲便退開了，走到了廣橋淺子身邊。
他對老友問，“淺子桑心情如何？”
羽生秀樹可是知道，廣橋淺子很看好中森明菜。
外界傳聞中森明菜是廣橋淺子的義女，當然是假的。
但在感情上，卻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中森明菜登頂，廣橋淺子的心情想來應該不錯。
“很開心。”
廣橋淺子麵帶微笑地看著正在應酬的中森明菜。
可緊跟著她又說，“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
“是啊，雖然皇冠已經戴上了，但人氣還是要維持的，不過還是以霓虹為主，輻射亞洲。”
羽生秀樹提出他的建議。
“羽生桑的作風還真是穩健，要知道華納先鋒那邊已經在建議，讓中森明菜去阿美利卡試水了。”
“不用聽他們的。”羽生秀樹表情不以為意。
別說現在這個年代，就是朝後數，闖美成功的亞洲歌手能有幾個成功的。
另一個時空中，中森明菜1987年也曾在華納先鋒的安排下，試水阿美利卡市場。
最終什麽水花也沒有濺起來。
鬆田聖子在1988年更是用全阿美利卡製作團隊打造專輯，前往阿美利卡發展。
九十年代更是兩次闖美。
但一番折騰下來，雖然自詡霓虹麥當娜，但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在羽生秀樹看來，先穩固好霓虹和亞洲的基本盤，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等以後樂隊崛起，電子舞曲盛行的時候。
中森明菜出現頹勢。
他幫忙“創作”幾首爆款單曲，去阿美利卡刷刷逼格，保持下地位就可以。
再說了，八十年代後期，亞洲唱片市場發展的非常好。
霓虹各個唱片公司都積極在亞洲拓展業務。
阿美利卡看似美好，但看得見摸不著。
還不如實實在在的亞洲市場呢。
這也是為什麽九十年代開始，霓虹許多唱片公司旗下，都簽約了大量港台歌手的原因了。
想到這裏，羽生秀樹問廣橋淺子，“關於明菜醬的分成合約，和華納先鋒那邊談的如何了？”
“很順利，華納先鋒還想借這個機會延長合約，被我拒絕了。”廣橋淺子迴答。
“淺子桑想把明菜醬的唱片合約收迴雲上音樂嗎？”羽生秀樹問。
當初中森明菜和華納先鋒的唱片合約，隻簽到1987年。
看似還要兩年，可對一位頂級女歌手而言，兩年時間其實很短。
畢竟平日裏的工作安排，基本都是半年起步。
“我不打算這樣做。”
“那淺子桑是怎麽考慮的？”羽生秀樹問。
“華納先鋒畢竟擁有明菜醬那麽多的唱片版權，直接脫鉤隻是兩敗俱傷，我打算聯合華納先鋒，幫明菜醬成立一家獨立廠牌。”
“獨立廠牌？”廣橋淺子的計劃讓羽生秀樹有些驚訝。
“沒錯，新廠牌可以考慮給明菜醬一部分股份。”
“嘖嘖……，這種待遇，難怪外界都傳言，淺子桑是中森明菜的義母呢。”
羽生秀樹這句話當然是在開玩笑。
他其實也知道，中森明菜紅到現在這種地步，就算是事務所和唱片公司，也必須給予尊重。
想要拉攏這樣的藝人，不分享利益是肯定不行的。
被說中森明菜是雲上娛樂捧出來的。
可人情這種東西，也隻能談一時。
涉及利益，親兄弟也要明算帳。
當然，要是雲上娛樂寧可不賺錢，也完全能把中森明菜封殺。
不過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隻要不是腦子被燒壞了，正常人是不會做的。
廣橋淺子聽到羽生秀樹的話，沒好氣地白了羽生秀樹一眼。
“我要是義母，羽生桑對明菜醬那麽好，又算什麽，義父嗎？”
“哈哈，哪有我這麽年輕的義父。”
羽生秀樹說到這裏，覺得他繼續留下也沒事，便主動向廣橋淺子告別了。
“淺子桑，我先走了，明天還要去精靈娛樂加班，而且明菜醬還希望我明天來給她加油呢。”
廣橋淺子聞言，趕忙問，“羽生桑答應了？”
“答應了，不過會來的晚一些，精靈娛樂的事情還有不少，必須盡快處理完。”
“好吧。”
“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
廣橋淺子看著羽生秀樹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不遠處應酬結束，正在卸妝的中森明菜。
表情若有所思了一會，然後將飯島三智叫了過來。
“明菜醬邀請羽生桑明天來演唱會為她加油。”
“嗯？！”飯島三智立刻露出驚疑表情。
雲上娛樂知道中森明菜心思的人很少，但廣橋淺子和飯島三智絕對在其中。
她們都清楚，羽生秀樹看似風流，但對中森明菜是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可中森明菜明天要是在演唱會上衝動一下。
到時候事情就沒法收場了。
“明天你親自來盯著。”廣橋淺子吩咐。
“我知道了。”飯島三智點頭。
廣橋淺子吩咐完後，也先行離開了。
飯島三智繼續留在現場。
片刻後，卸完妝的中森明菜走了過來。
她先向飯島三智打了招唿，然後左顧右看一番後問。
“羽生老師怎麽不見了？”
“羽生老師已經先走了”
飯島三智看到在她迴答之後，中森明菜臉上那隱藏不住的失望。
心中暗暗決定，明天可要早早來盯著。
……
由於小妖精繼續跑宣傳去了，所以羽生秀樹這次沒有再迴中央區的公寓。
而是前往他在白金台準備臨時居住的房子。
石原知惠通知他，這套房子已經收拾好了，可以正式入住了。
坐車來到房子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不過進門之後，卻發現小助理還在客廳裏陪娜可露露玩。
“辛苦石原桑了。”
雖然石原知惠是助理，工作是理所應當的，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畢竟他又不是jul番號的變態老板。
“羽生老師，房子已經收拾好了，這把鑰匙還給您。”
石原知惠說著，便要將收拾房子時，臨時給她用的鑰匙還迴來。
羽生秀樹卻擺了擺手拒絕道。
“不用了，後天我要去大阪，然後直接去阿美利卡，這次不用你跟著，你接下來的工作，就是來這裏照顧娜可露露，所以鑰匙還是留著吧。”
“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快點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石原知惠後，羽生秀樹抱起小母貓，參觀起了他的臨時住所。
這是一套比萬事屋還小的房子。
裝修雖然是西洋風格，但看起來卻有些簡陋。
不過隻是臨時住一段時間，房子如何也無所謂。
參觀完房子，羽生秀樹最後來到二層的書房內。
畫板，創作台，書桌，書櫃，幾乎都是按照萬事屋的布局放置。
角落的位置，還有一個小保險箱。
羽生秀樹將保險箱打開。
裏麵並未放什麽金銀珠寶，現金之類的。
基本都是他作品創作的原始手稿。
不過在最上方，有個文件袋。
羽生秀樹將文件袋取出，本想打開看看，但最終卻沒有。
拿著文件袋走到樓下，將其放進了旅行箱內。
裏麵都是他後天去大阪要帶的東西。
一夜無話。
時間來到的第二天。
羽生秀樹前往了精靈娛樂。
經過這些天的處理，《塞爾達傳說》開發中存在的問題，基本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一天的上班時間忙完，再帶著中鄉俊彥加班兩個多小時。
所剩不多的問題全部處理完成。
接下來，中鄉俊彥隻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最後的開發，九月份正式開始遊戲測試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中鄉桑，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伱了。”
羽生秀樹向中鄉俊彥告辭之後，駕駛著那輛許久沒有開的蘭博基尼，直接駛出了車庫。
娜可露露今天例行體檢，馬爾科被他安排去送石原知惠和小母貓了。
所以他自己難得開一趟車。
坐車坐習慣了，自己開車多少有些不適應。
離開精靈娛樂，羽生秀樹一路朝著千代田區駛去。
昨天答應了中森明菜要去加油，這事情他可還記著呢。
不過因為工作的原因，很顯然他已經遲到了。
等他趕到武道館的時候，演唱會已經進入了尾聲。
停好車，直接走工作通道進入。
一路來到後台，剛進來就意外的看到飯島三智竟然也在。
“咦？飯島桑今天不忙嗎？”
按道理講，第一場演唱會取得成功後，除了必須的工作人員，像飯島三智這樣的大忙人，肯定是沒必要再來了。
“羽生老師，今天是最後一場，我正好沒事，就順路來看一看。”
看到羽生秀樹出現，飯島三智不知為何，一顆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廣橋淺子讓她來盯什麽，她自然是清楚的。
不過令她慶幸的是，這場演唱會從頭到尾都沒出現任何狀況。
而且此時正在登台的中森明菜，即將演唱最後一首歌。
可偏偏在演唱會就要結束的時候，羽生秀樹來了。
難道要出現什麽意外？
飯島三智不自覺地朝舞台方向看去。
中森明菜正在登台。
聽到飯島三智解釋的羽生秀樹，表情有些奇怪。
順路？
沒記錯的話，飯島三智的房子買在杉並區吧。
一個在西邊，一個在北邊。
怎麽算都不可能順路啊。
一向冷靜的飯島三智，怎麽突然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過此時看到中森明菜走上舞台，他也顧不得多想，順口就問了句。
“這是第幾首歌了？”
“最後一首了。”飯島三智迴答。
“雖然來得有點晚，但至少沒有徹底錯過，這可算不上失約。”
羽生秀樹給自己找了個解釋。
對於老板的自我開脫，飯島三智此時已經顧不上理會了。
因為滿心緊張的她發現，中森明菜上台之後，並沒有立刻唱歌。
反而對伴奏壓了壓手，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頃刻間，飯島三智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
“大家好，我今天很開心。”
僅僅一句話，現場一萬多歌迷便立刻響起巨大的歡唿聲。
大家都在為了偶像的開心而開心。
中森明菜等歡唿聲稍緩，繼續開口道。
“演唱會今天就要結束了，此時的我站在這裏，好像身處虛假的美夢之中。”
現場又是一片歡唿聲響起。
可比起粉絲們的歡唿，遠處的飯島三智卻感覺頭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喜愛，今後的我，將為了你們而繼續努力下去。”
看似正常的話，讓飯島三智提起的心放下不少。
可就在她的心放下一半的時候。
中森明菜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徹底感覺完了。
“同時，也為了不讓我心愛的人失望。”
就在剛剛，還在為中森明菜歡唿的所有人。
瞬間一片嘩然。
中森明菜這是要在登頂之後，宣布戀情了嗎？
可接下來，中森明菜卻說。
“他雖然不在這裏，但我還是想說，我喜歡你，並且準備好接受你的一切。
哪怕此刻退隱我也願意！”
中森明菜這樣得到話一說出來。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好像不是宣布戀情，而是告白。
可即便如此，也是相當震撼的事情了。
大家都在好奇，中森明菜告白的人究竟是誰？
什麽樣的男人，能讓中森明菜甘願在登頂之時退隱。
可就在大家等待中森明菜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
中森明菜卻停止了發言，示意伴奏開始，開始演唱起最後一首歌了。
“幸好沒有說出來，幸好沒有說出來……”
與此同時，飯島三智無比慶幸地低聲呢喃。
然後她轉頭看向羽生秀樹。
卻發現老板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緊跟著就聽到羽生秀樹語氣嚴肅地問她。
“中森明菜什麽時候戀愛了？而且那個男的是誰？”
“啊？”
飯島三智有些懵，一時不知該如何迴答。
看到飯島三智這副表情，羽生秀樹以為飯島三智也不知道。
“飯島桑不知道嗎？那我待會親自問她吧。”
看著站在台上，白裙飄飄，光芒四射的中森明菜。
羽生秀樹總有種自己辛苦養成的小白菜，被不知哪裏來的黑野豬拱了的感覺。
好不容易把中森明菜捧到登頂。
結果竟然要為了一個男人甘願退隱。
果然隻能千日做賊，不能千日防賊。
別讓他知道那家夥是誰！
要是圈內的藝人，就等著被他封殺到底吧！
哎——
可就是那樣做了又能怎麽樣。
就小胖菜那涉世未深的戀愛腦，他真要這樣做了，恐怕小胖菜真會因此和事務所對著幹。
就在羽生秀樹發愁的時候。
台上的中森明菜一首歌唱罷，心情忐忑地走下舞台。
她原本隻是想借著舞台，表達一下對歌迷的感謝。
結果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把後麵的話說了出來。
幸好她總算沒有衝動到底，直接把羽生秀樹的名字說出來。
可即便如此，她也明白自己算是闖禍了。
一路走到後台。
然後她就看到，羽生秀樹竟然也在。
最後上台時，她見羽生秀樹沒來，還以為羽生秀樹因為工作來不了了。
這也是她敢衝動說那些話的原因。
結果羽生秀樹卻來了。
那肯定聽到她的話了。
當即，女孩一張小臉就變得紅撲撲的。
“羽生老師……”
中森明菜走過來，想要說些什麽。
可羽生秀樹卻抬手打斷道，“去卸妝，我在停車場等你。”
“嗯……”
女孩聲音細若蚊蚋，略帶緊張的迴答。
旁邊，飯島三智看著羽生秀樹轉身離開，中森明菜一臉羞澀地去卸妝。
她表情木然，心中卻在想。
“毀滅吧，保守秘密的日子實在太累了！”
停車場。
羽生秀樹坐在車裏，看著從武道館裏走出的歌迷從擁擠到稀少，再到空無一人。
等了不知道多久。
終於，一個戴著墨鏡，身穿牛仔褲和套頭衛衣的女孩來到車旁邊。
對方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不是中森明菜還能是誰。
羽生秀樹沒有說話，直接發動汽車，駛出了停車場。
朝著中森明菜公寓的方向駛去。
此時，東京的天已經黑了。
車內除了儀表盤上的光芒外，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半晌後。
羽生秀樹歎了口氣，直接問中森明菜。
“所以，那個男人是誰？”
“啊？”
中森明菜隱藏在墨鏡下的表情，和剛才的飯島三智如出一轍。
她上車之後，害羞到一句話都不敢說。
等了半天，也想了許多，她或是羽生秀樹會說的第一句話。
但萬萬沒想到，羽生秀樹竟然問出了這句話。
羽生秀樹以為中森明菜在給他裝糊塗。
聲音嚴肅地說，“明菜醬，告訴我你表白的人是誰？”
“羽生老師不知道嗎？”
中森明菜以為，羽生秀樹在聽了剛才的演唱會告白之後，肯定會猜出她的一點心意。
“我當然不知道。”羽生秀樹沒好氣地說。
他要是知道是哪個混蛋，早就提前出手阻止了。
本以為搞垮近藤真彥之後，就不會出現什麽幺蛾子。
可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啊。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台柱子就要被人勾引走了。
羽生秀樹表示，他很鬱悶。
聽到羽生秀樹那種不開心的語氣，中森明菜心中一暖。
因為她能感覺到，羽生秀樹是在關心她。
中森明菜取下墨鏡，掀起套在頭上的帽衫。
慢慢對羽生秀樹說，“那個人就是……”
中森明菜說到一半，突然停下。
羽生秀樹趕忙追問，“誰？”
賣了個關子的中森明菜，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轉頭看向羽生秀樹。
車外不時閃過的燈光，讓羽生秀樹的臉忽明忽暗。
那忽隱忽現的感覺，讓中森明菜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就像一直以來，她對羽生秀樹的感情。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今天既然鼓足了勇氣，那就說出來吧。
“那個人就是羽生老師你啊。”
呲——
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響起。
超級跑車優秀的製動能力，瞬間讓車輛靜止在道路上。
車輛停下。
車外的路燈照在羽生秀樹臉上，讓羽生秀樹的臉龐無比清晰。
這讓中森明菜有種能夠抓住眼前人的真實感。
駕駛位上，被中森明菜的話驚得一腳踩停超跑的羽生秀樹。
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中森明菜。
一幅幅記憶畫麵在他腦海浮現。
頃刻間，往日與中森明菜相處時，被他忽視的細節。
因為中森明菜的突然告白，似乎都合乎情理的串聯在了一起。
那個拱了小白菜的豬。
要拐走雲上娛樂台柱子的混蛋。
竟然是他自己！
搞清楚答案之後。
羽生秀樹並沒有迴應。
他收起表情，發動車輛繼續朝著中森明菜的公寓方向駛去。
中森明菜見羽生秀樹驚訝過後，竟然什麽都沒說。
立刻鼓起臉頰大聲道，“羽生老師，我喜歡你！”
片刻後，羽生秀樹迴應了。
他語氣平靜地說，“你不該喜歡我。”
“為什麽？”中森明菜有些委屈。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心意，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不為什麽，因為我不適合你。”
“那為什麽其他女人就適合，那個澤口靖子，還有今日子醬，我也可以和她們一樣。”
中森明菜不甘心地說。
“因為她們和我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愛。”
羽生秀樹用毫無波瀾的語氣迴答。
“難道因為愛在一起不好嗎？”
麵對中森明菜的問題。
羽生秀樹將車停到了路邊，然後看向中森明菜，認真地迴答。
“明菜醬，我自認為還算是一個好人，但也知道，我在感情上不是一個好男人。
你隻知道我和澤口靖子，和今日子在一起，但你不知道，和我有關係的女人可不止她們兩個。
你說你喜歡我，我也相信你為了現在的喜歡，願意和她們一樣，沒有名分地留在我身邊。
可為了愛和為了物質是不同的，愛是自私的，激情也總有退去的一天。
到了那時候，你會忍受不了我的花心，會不甘心和別的女人分享你的愛。
與其到時候讓你傷心，為什麽不幹脆在一開始，就不要開始這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
羽生秀樹說著這裏，換了勸慰的語氣說。
“昨天我已經和淺子桑確認了，從明年開始，你就可以正式拿分成了。
憑你的收入，有能力過上優渥的生活，何必為了我這樣的花花公子而傷心呢。”
副駕駛上。
告白時還笑容明媚的中森明菜，聽完羽生秀樹的話，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聲音嗚咽地說，“可是我真的喜歡你啊。”
“哎……”
羽生秀樹歎了口氣。
隻能說，他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渣男。
若是真的渣男，哪裏會管女人會不會傷心，先騙了再說。
知曉前世中森明菜感情經曆的他，真的不想因為他。
再次讓這個女孩走上相同的命運。
他打開車門，走到另一邊，幫中森明菜也打開車門。
“明菜醬，你先迴家休息，好好考慮考慮如何？”
原來在說話的時候，車輛已經來到了中森明菜的公寓樓下。
中森明菜走下車，雙眼懇求地看向羽生秀樹。
“羽生老師陪我上去好不好，我有東西給你看。”
麵對女孩的眼神，羽生秀樹不忍心拒絕。
“好吧。”
跟著中森明菜，羽生秀樹來到了對方的公寓裏。
坐在客廳，他等著中森明菜要給他看什麽。
很快，他就見中森明菜費力地拖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
中森明菜在他麵前將箱子打開。
女孩先從箱子裏取出一本書，竟然是一本最初版本，還帶著簽名的《愛，迴家》。
“這是我還沒有簽約時，羽生老師讓飯島桑送給我的書。”
女孩說著又取出一個祝儀袋。
上麵同樣有羽生秀樹的簽名，畫著漫畫形象的中森明菜，還寫著昭和五十六年（1981年）的日期。
“這是簽約後還沒有出道時，羽生老師給我的祝儀袋。”
女孩又先後取出同樣有簽名和漫畫形象的三個祝儀袋，分別寫著1982年、1983年、1984年的日期。
一邊介紹，一邊將祝儀袋擺放整齊。
女孩再次取出一件疊好的裙子。
“這是出道時，羽生老師帶我參加繪本頒獎時，送給我的裙子。”
放下裙子，中森明菜繼續從箱子裏取出東西。
就這樣，羽生秀樹看著中森明菜一件件從箱子裏，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當初他送給對方，但已經不再使用的定製麥克風。
有每年生日時送的禮物。
有他給對方的歌曲手稿。
……
每一件東西，女孩都保存的很好。
通過這些東西。
他仿佛看到了，女孩認真的，小心的，將這些東西放進箱子裏的情景。
一股感動湧上心頭。
而當中森明菜將最後一件東西取出來，擺放在羽生秀樹麵前後。
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眶。
“羽生君，我不懂你說的那些道理。
我隻知道，我愛你。
而且很早就愛上了你，因為你，我再也無法愛上別人了。”
“哎……”
羽生秀樹感覺，他今天歎氣的次數，比之前幾個月加起來都多。
看著梨花帶雨，哭聲淒切婉轉的女孩。
他心軟地伸出手，輕輕將女孩擁入懷中。
在他的懷裏，用手攬住他的腰的女孩，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女孩的唿吸變得均勻起來。
低頭一看，女孩已經睡著了。
雙臂用力，羽生秀樹將中森明菜抱起，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小心地掙脫對方的手臂，然後為其蓋上被子。
羽生秀樹慢慢退出房間。
幫女孩把取出來的東西，一一放迴箱子。
關上燈，鎖上門。
他靜靜地離開了。
坐到車上，羽生秀樹苦笑著自嘲道。
“沒想到我也有坐懷不亂的一天。”
插上車鑰匙，啟動車輛。
他迴頭看了眼中森明菜的公寓。
“走一步看一步吧。”
……
翌日。
雲上娛樂。
羽生秀樹一早就抵達了廣橋淺子的辦公室。
看到羽生秀樹出現。
廣橋淺子將一份報紙推到羽生秀樹麵前，上麵的頭版標題是。
《亞洲歌姬中森明菜為愛告白！》
看到報紙，羽生秀樹撇撇嘴道，“這些媒體的速度還真是快。”
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住廣橋淺子，直接說，“她向我告白了。”
“那你們現在？”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羽生秀樹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廣橋淺子。
畢竟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
當廣橋淺子聽到中森明菜一件件收藏起羽生秀樹給的東西時，也多少有些動容。
“哎，這孩子用情太深了。”
說完又忍不住白了羽生秀樹一眼。
“都怪羽生桑沾花惹草。”
羽生秀樹一臉冤枉地說，“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啊！”
“太優秀也是一種錯誤。”廣橋淺子說。
“那沒辦法，這是天生的，改不了。”羽生秀樹無奈地攤攤手。
“那羽生桑現在準備怎麽辦？”廣橋淺子問。
羽生秀樹說，“我這不是來諮詢淺子桑你了嗎。”
“那羽生桑找錯人了，我自己都離婚了，可沒能力指導別人的感情。”
“算了，還是我自己解決吧，大不了就接受。”
羽生秀樹心想這可是中森明菜向他表白。
能把元祖歌姬收入囊中，他有什麽可矯情的。
“我也覺得羽生桑接受比較好。”廣橋淺子竟然認同了。
“咦，淺子桑竟然會這樣說。”羽生秀樹有些意外。
“那我應該怎麽說？勸羽生桑放手？那我想問問，你現在願意把中森明菜讓給別的男人嗎？”
“呃……”
廣橋淺子這個問題一出，頓時把羽生秀樹問住了。
想起昨晚被他擁入懷裏，淒美如水仙花一樣的女人。
他老實地迴答，“不願意。”
廣橋淺子再次白了羽生秀樹一眼，“嗬嗬，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
沒管來自老友的嘲諷，羽生秀樹說。
“接下來還拜托淺子桑多多照顧明菜醬。”
“羽生桑這是打算逃避嗎？”
“我可不是那種人，隻是阿美利卡那邊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去。”
羽生秀樹認真說。
廣橋淺子知道羽生秀樹不會撒謊，也一改口吻說。
“羽生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明菜醬的。”
對於廣橋淺子話語中那句‘你的明菜醬’。
羽生秀樹沒有在意，告別之後便離開了。
這次去阿美利卡，除了要和即將返迴的岩田聰，商談ps主機在霓虹上市的計劃。
確定精靈視覺的未來發展。
還要關注在下個月簽訂的廣場協議。
比起這些事，兒女情長完全可以先放一放。
離開雲上娛樂，羽生秀樹搭乘新幹線前往了大阪。
不得不說，剛剛發生的123號空難，讓他心裏多少對坐飛機產生了陰影。
能不坐飛機，還是盡量不要坐飛機的好。
而且等他的私人飛機交貨之後。
一定要讓波音幫他雇傭全世界最好的飛機檢修工程師。
最好多雇傭幾組，沒事就輪番檢查。
比起花錢，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而就在離開東京之後。
關於中森明菜在演唱會上公開告白一事，立刻成了輿論熱點新聞。
畢竟是剛剛為問鼎亞洲天後的女明星，大家對於中森明菜的感情八卦，還是很感興趣。
而公眾最感興趣的，便是中森明菜沒說出名字的告白對象究竟是誰？
一位位有可能的人選，都被拉出來討論。
其中也包括在不久之前傳過緋聞的羽生秀樹。
但在之後對雲上藝能的采訪中，卻被雲上藝能的社長飯島三智否認了。
飯島三智的解釋是，當時中森明菜表白時，表示她喜歡的人不在場。
但那天的演唱會，羽生秀樹是在場的，這點所有工作人員都可以作證。
然後媒體們紛紛打聽，結果確實從一些工作人員口中問出，羽生秀樹當天確實在演唱會。
尤其是最後離開時，不少人都看到了。
在排除‘正確答案’之後，當事人中森明菜和雲上藝能又不願意迴答的情況下。
媒體繼續對著中森明菜的告白對象開始大加猜測起來。
這種事情，為了保持新聞熱度，其實媒體反而不希望中森明菜說出是誰了。
畢竟一旦曝光，可就沒有這麽大的討論量了。
而就在這種討論中。
‘正確答案’羽生秀樹，在參加完大阪府立國際兒童文學館的開館活動後。
由大阪搭乘飛機，前往了阿美利卡。
與此同時，身處輿論漩渦中的中森明菜，卻還要繼續工作。
不過此時中森明菜的心情非常複雜。
那一晚，羽生秀樹擁抱了她。
可偏偏她醒來時，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冰冷房間。
她表達出的愛，沒有得到答複。
她試著忘記，但羽生秀樹懷抱裏的溫暖，卻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裏。
愛而不得的痛。
撕扯著她的心。
愛的越深，心就越痛。
就這樣，她還要每天參加活動。
整個人不可避免地變得憔悴起來。
八月二十七日。
中森明菜參加朝日電視台的一檔音番節目。
坐在後台休息室沒多久，中森明菜就看到和她共用一間休息室的前輩女歌手走了進來。
她趕忙起身問好。
“加藤前輩，晚上好。”
來人名叫加藤登紀子，是一位六十年代就出道的創作女歌手。
“明菜醬，還真是巧，這應該是我們這周第四次見麵了吧？”
加藤登紀子還是很喜歡中森明菜這位後輩的。
因為在她看來，中森明菜和其她的女偶像不一樣，有著她很喜歡的獨特風格。
“是的，加藤前輩。”中森明菜迴答。
中森明菜迴答的時候，加藤登紀子敏銳地發現，中森明菜的神情很不對。
仔細迴憶，她發現好像這四次見麵，中森明菜的狀態一次比一次的差。
聯想最近輿論上的新聞。
加藤登紀子試著問，“明菜醬不舒服嗎？”
“沒有。”
中森明菜的否認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加藤登紀子心想中森明菜剛剛告白，這種時候應該開心才對啊。
難道是告白後感情出了問題。
想到中森明菜都告白了，那個男人卻一直不願意露麵，讓中森明菜獨自承受輿論的壓力。
加藤登紀子就忍不住心疼起中森明菜來。
“明菜醬，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我沒有……”
中森明菜繼續否認。
不過加藤登紀子的話，似乎勾動了她心中的痛楚。
聲音莫名的嗚咽一下，導致她立刻停下了迴答。
中森明菜如此表現，讓加藤登紀子覺得她肯定是猜對了。
接下來，加藤登紀子雖然沒有繼續安慰中森明菜。
但在節目進行中，卻認真地觀察起中森明菜的演唱。
而且讓中森明菜沒想到的是。
在節目結束的第二天，加藤登紀子主動拜訪了她。
加藤登紀子還給她帶來了一張cd。
“明菜醬，這是我去年發行的專輯‘最後的舞會’中的一首單曲，希望這首歌能在感情上幫助到你。”
“多謝加藤前輩。”
對於一個關心自己的前輩，中森明菜十分認真地道謝。
“這首歌雖然是我創作出來的，但現在我卻覺得，它似乎更適合你。”
聽到加藤登紀子的話。
中森明菜低頭看了眼拿在手上的cd。
上麵寫著歌曲的名字。
《難破船》
……
華納先鋒唱片。
中森明菜和製作人團隊正在商議九月份的新單曲選擇。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主要考慮的方向，還是要麵向亞洲市場。
畢竟一部《麻雀變鳳凰》讓中森明菜在亞洲初步走紅。
之後的歌曲也多少需要考慮一下亞洲歌迷。
不過讓大家奇怪的是，今天的中森明菜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言。
一位製作人忍不住問了句，“明菜桑，你對新單曲有什麽想法嗎？”
中森明菜想了想，然後將一盤cd推到所有人麵前。
“我想翻唱這首歌。”
一位製作人拿起唱片看了眼，並未立刻發表意見，而是先將cd放入播放機。
歌聲響起，大家認真傾聽。
可當歌曲結束後，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其中一位製作人說，“這首歌太苦情了，有些不適合明菜醬的形象。”
可中森明菜也不解釋，隻是用堅定的語氣說，“我要唱這首歌。”
“可是……”
製作人還想說什麽，中森明菜直接打斷道，“我要唱這首歌。”
瞬間，房間裏華納先鋒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頭大。
中森明菜在音樂選擇上，這種獨斷專行的做派，他們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有製作人忍不住去看坐在中森明菜旁邊，毫無存在感的雲上藝能經紀人。
然後聽到了意料之中的迴答。
“雲上藝能支持中森明菜的選擇。”
這個迴答，讓華納先鋒的人立刻在心中惱火地想。
‘該死！中森明菜之所以這麽不聽勸，就是被你們雲上藝能給慣出來的！’
可無論他們在心中怎麽想。
麵對毫不退讓的中森明菜，他們也隻能答應。
一位製作人說，“好吧，我們這就找這張單曲的發行方談授權。”
誰想中森明菜卻說。
“不用了，授權我已經讓雲上音樂談好了。
中森明菜的話，差點沒把一眾華納先鋒的人給噎死。
坐在主位上的負責人突然覺得，還是勸社長趕快答應雲上娛樂的條件。
幫中森明菜成立一個獨立廠牌吧。
這種麵對中森明菜的憋屈滋味，總不能隻有他們獨享。
也該讓雲上音樂的人嚐一嚐了。
各位兄弟，這是，請代入劇情，請不要一直以用現實的人的性格來對比啊。
(本章完)
羽生秀樹想了想說，“我盡量吧，要是來晚了明菜醬可不要怪我。”
“沒關係，隻要羽生老師願意來，我就很開心了。”
中森明菜雙眼中的期盼變成了欣喜。
“明菜醬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說到這裏，眼看還有其他人等著和中森明菜說話，羽生秀樹也沒再占用時間。
告辭了一聲便退開了，走到了廣橋淺子身邊。
他對老友問，“淺子桑心情如何？”
羽生秀樹可是知道，廣橋淺子很看好中森明菜。
外界傳聞中森明菜是廣橋淺子的義女，當然是假的。
但在感情上，卻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中森明菜登頂，廣橋淺子的心情想來應該不錯。
“很開心。”
廣橋淺子麵帶微笑地看著正在應酬的中森明菜。
可緊跟著她又說，“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
“是啊，雖然皇冠已經戴上了，但人氣還是要維持的，不過還是以霓虹為主，輻射亞洲。”
羽生秀樹提出他的建議。
“羽生桑的作風還真是穩健，要知道華納先鋒那邊已經在建議，讓中森明菜去阿美利卡試水了。”
“不用聽他們的。”羽生秀樹表情不以為意。
別說現在這個年代，就是朝後數，闖美成功的亞洲歌手能有幾個成功的。
另一個時空中，中森明菜1987年也曾在華納先鋒的安排下，試水阿美利卡市場。
最終什麽水花也沒有濺起來。
鬆田聖子在1988年更是用全阿美利卡製作團隊打造專輯，前往阿美利卡發展。
九十年代更是兩次闖美。
但一番折騰下來，雖然自詡霓虹麥當娜，但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在羽生秀樹看來，先穩固好霓虹和亞洲的基本盤，才是當下最重要的。
等以後樂隊崛起，電子舞曲盛行的時候。
中森明菜出現頹勢。
他幫忙“創作”幾首爆款單曲，去阿美利卡刷刷逼格，保持下地位就可以。
再說了，八十年代後期，亞洲唱片市場發展的非常好。
霓虹各個唱片公司都積極在亞洲拓展業務。
阿美利卡看似美好，但看得見摸不著。
還不如實實在在的亞洲市場呢。
這也是為什麽九十年代開始，霓虹許多唱片公司旗下，都簽約了大量港台歌手的原因了。
想到這裏，羽生秀樹問廣橋淺子，“關於明菜醬的分成合約，和華納先鋒那邊談的如何了？”
“很順利，華納先鋒還想借這個機會延長合約，被我拒絕了。”廣橋淺子迴答。
“淺子桑想把明菜醬的唱片合約收迴雲上音樂嗎？”羽生秀樹問。
當初中森明菜和華納先鋒的唱片合約，隻簽到1987年。
看似還要兩年，可對一位頂級女歌手而言，兩年時間其實很短。
畢竟平日裏的工作安排，基本都是半年起步。
“我不打算這樣做。”
“那淺子桑是怎麽考慮的？”羽生秀樹問。
“華納先鋒畢竟擁有明菜醬那麽多的唱片版權，直接脫鉤隻是兩敗俱傷，我打算聯合華納先鋒，幫明菜醬成立一家獨立廠牌。”
“獨立廠牌？”廣橋淺子的計劃讓羽生秀樹有些驚訝。
“沒錯，新廠牌可以考慮給明菜醬一部分股份。”
“嘖嘖……，這種待遇，難怪外界都傳言，淺子桑是中森明菜的義母呢。”
羽生秀樹這句話當然是在開玩笑。
他其實也知道，中森明菜紅到現在這種地步，就算是事務所和唱片公司，也必須給予尊重。
想要拉攏這樣的藝人，不分享利益是肯定不行的。
被說中森明菜是雲上娛樂捧出來的。
可人情這種東西，也隻能談一時。
涉及利益，親兄弟也要明算帳。
當然，要是雲上娛樂寧可不賺錢，也完全能把中森明菜封殺。
不過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隻要不是腦子被燒壞了，正常人是不會做的。
廣橋淺子聽到羽生秀樹的話，沒好氣地白了羽生秀樹一眼。
“我要是義母，羽生桑對明菜醬那麽好，又算什麽，義父嗎？”
“哈哈，哪有我這麽年輕的義父。”
羽生秀樹說到這裏，覺得他繼續留下也沒事，便主動向廣橋淺子告別了。
“淺子桑，我先走了，明天還要去精靈娛樂加班，而且明菜醬還希望我明天來給她加油呢。”
廣橋淺子聞言，趕忙問，“羽生桑答應了？”
“答應了，不過會來的晚一些，精靈娛樂的事情還有不少，必須盡快處理完。”
“好吧。”
“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
廣橋淺子看著羽生秀樹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不遠處應酬結束，正在卸妝的中森明菜。
表情若有所思了一會，然後將飯島三智叫了過來。
“明菜醬邀請羽生桑明天來演唱會為她加油。”
“嗯？！”飯島三智立刻露出驚疑表情。
雲上娛樂知道中森明菜心思的人很少，但廣橋淺子和飯島三智絕對在其中。
她們都清楚，羽生秀樹看似風流，但對中森明菜是真的沒有別的想法。
可中森明菜明天要是在演唱會上衝動一下。
到時候事情就沒法收場了。
“明天你親自來盯著。”廣橋淺子吩咐。
“我知道了。”飯島三智點頭。
廣橋淺子吩咐完後，也先行離開了。
飯島三智繼續留在現場。
片刻後，卸完妝的中森明菜走了過來。
她先向飯島三智打了招唿，然後左顧右看一番後問。
“羽生老師怎麽不見了？”
“羽生老師已經先走了”
飯島三智看到在她迴答之後，中森明菜臉上那隱藏不住的失望。
心中暗暗決定，明天可要早早來盯著。
……
由於小妖精繼續跑宣傳去了，所以羽生秀樹這次沒有再迴中央區的公寓。
而是前往他在白金台準備臨時居住的房子。
石原知惠通知他，這套房子已經收拾好了，可以正式入住了。
坐車來到房子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不過進門之後，卻發現小助理還在客廳裏陪娜可露露玩。
“辛苦石原桑了。”
雖然石原知惠是助理，工作是理所應當的，但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畢竟他又不是jul番號的變態老板。
“羽生老師，房子已經收拾好了，這把鑰匙還給您。”
石原知惠說著，便要將收拾房子時，臨時給她用的鑰匙還迴來。
羽生秀樹卻擺了擺手拒絕道。
“不用了，後天我要去大阪，然後直接去阿美利卡，這次不用你跟著，你接下來的工作，就是來這裏照顧娜可露露，所以鑰匙還是留著吧。”
“好的，那我就先告辭了。”
“快點迴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石原知惠後，羽生秀樹抱起小母貓，參觀起了他的臨時住所。
這是一套比萬事屋還小的房子。
裝修雖然是西洋風格，但看起來卻有些簡陋。
不過隻是臨時住一段時間，房子如何也無所謂。
參觀完房子，羽生秀樹最後來到二層的書房內。
畫板，創作台，書桌，書櫃，幾乎都是按照萬事屋的布局放置。
角落的位置，還有一個小保險箱。
羽生秀樹將保險箱打開。
裏麵並未放什麽金銀珠寶，現金之類的。
基本都是他作品創作的原始手稿。
不過在最上方，有個文件袋。
羽生秀樹將文件袋取出，本想打開看看，但最終卻沒有。
拿著文件袋走到樓下，將其放進了旅行箱內。
裏麵都是他後天去大阪要帶的東西。
一夜無話。
時間來到的第二天。
羽生秀樹前往了精靈娛樂。
經過這些天的處理，《塞爾達傳說》開發中存在的問題，基本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一天的上班時間忙完，再帶著中鄉俊彥加班兩個多小時。
所剩不多的問題全部處理完成。
接下來，中鄉俊彥隻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最後的開發，九月份正式開始遊戲測試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中鄉桑，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伱了。”
羽生秀樹向中鄉俊彥告辭之後，駕駛著那輛許久沒有開的蘭博基尼，直接駛出了車庫。
娜可露露今天例行體檢，馬爾科被他安排去送石原知惠和小母貓了。
所以他自己難得開一趟車。
坐車坐習慣了，自己開車多少有些不適應。
離開精靈娛樂，羽生秀樹一路朝著千代田區駛去。
昨天答應了中森明菜要去加油，這事情他可還記著呢。
不過因為工作的原因，很顯然他已經遲到了。
等他趕到武道館的時候，演唱會已經進入了尾聲。
停好車，直接走工作通道進入。
一路來到後台，剛進來就意外的看到飯島三智竟然也在。
“咦？飯島桑今天不忙嗎？”
按道理講，第一場演唱會取得成功後，除了必須的工作人員，像飯島三智這樣的大忙人，肯定是沒必要再來了。
“羽生老師，今天是最後一場，我正好沒事，就順路來看一看。”
看到羽生秀樹出現，飯島三智不知為何，一顆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廣橋淺子讓她來盯什麽，她自然是清楚的。
不過令她慶幸的是，這場演唱會從頭到尾都沒出現任何狀況。
而且此時正在登台的中森明菜，即將演唱最後一首歌。
可偏偏在演唱會就要結束的時候，羽生秀樹來了。
難道要出現什麽意外？
飯島三智不自覺地朝舞台方向看去。
中森明菜正在登台。
聽到飯島三智解釋的羽生秀樹，表情有些奇怪。
順路？
沒記錯的話，飯島三智的房子買在杉並區吧。
一個在西邊，一個在北邊。
怎麽算都不可能順路啊。
一向冷靜的飯島三智，怎麽突然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過此時看到中森明菜走上舞台，他也顧不得多想，順口就問了句。
“這是第幾首歌了？”
“最後一首了。”飯島三智迴答。
“雖然來得有點晚，但至少沒有徹底錯過，這可算不上失約。”
羽生秀樹給自己找了個解釋。
對於老板的自我開脫，飯島三智此時已經顧不上理會了。
因為滿心緊張的她發現，中森明菜上台之後，並沒有立刻唱歌。
反而對伴奏壓了壓手，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頃刻間，飯島三智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
“大家好，我今天很開心。”
僅僅一句話，現場一萬多歌迷便立刻響起巨大的歡唿聲。
大家都在為了偶像的開心而開心。
中森明菜等歡唿聲稍緩，繼續開口道。
“演唱會今天就要結束了，此時的我站在這裏，好像身處虛假的美夢之中。”
現場又是一片歡唿聲響起。
可比起粉絲們的歡唿，遠處的飯島三智卻感覺頭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喜愛，今後的我，將為了你們而繼續努力下去。”
看似正常的話，讓飯島三智提起的心放下不少。
可就在她的心放下一半的時候。
中森明菜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徹底感覺完了。
“同時，也為了不讓我心愛的人失望。”
就在剛剛，還在為中森明菜歡唿的所有人。
瞬間一片嘩然。
中森明菜這是要在登頂之後，宣布戀情了嗎？
可接下來，中森明菜卻說。
“他雖然不在這裏，但我還是想說，我喜歡你，並且準備好接受你的一切。
哪怕此刻退隱我也願意！”
中森明菜這樣得到話一說出來。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好像不是宣布戀情，而是告白。
可即便如此，也是相當震撼的事情了。
大家都在好奇，中森明菜告白的人究竟是誰？
什麽樣的男人，能讓中森明菜甘願在登頂之時退隱。
可就在大家等待中森明菜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
中森明菜卻停止了發言，示意伴奏開始，開始演唱起最後一首歌了。
“幸好沒有說出來，幸好沒有說出來……”
與此同時，飯島三智無比慶幸地低聲呢喃。
然後她轉頭看向羽生秀樹。
卻發現老板臉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緊跟著就聽到羽生秀樹語氣嚴肅地問她。
“中森明菜什麽時候戀愛了？而且那個男的是誰？”
“啊？”
飯島三智有些懵，一時不知該如何迴答。
看到飯島三智這副表情，羽生秀樹以為飯島三智也不知道。
“飯島桑不知道嗎？那我待會親自問她吧。”
看著站在台上，白裙飄飄，光芒四射的中森明菜。
羽生秀樹總有種自己辛苦養成的小白菜，被不知哪裏來的黑野豬拱了的感覺。
好不容易把中森明菜捧到登頂。
結果竟然要為了一個男人甘願退隱。
果然隻能千日做賊，不能千日防賊。
別讓他知道那家夥是誰！
要是圈內的藝人，就等著被他封殺到底吧！
哎——
可就是那樣做了又能怎麽樣。
就小胖菜那涉世未深的戀愛腦，他真要這樣做了，恐怕小胖菜真會因此和事務所對著幹。
就在羽生秀樹發愁的時候。
台上的中森明菜一首歌唱罷，心情忐忑地走下舞台。
她原本隻是想借著舞台，表達一下對歌迷的感謝。
結果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把後麵的話說了出來。
幸好她總算沒有衝動到底，直接把羽生秀樹的名字說出來。
可即便如此，她也明白自己算是闖禍了。
一路走到後台。
然後她就看到，羽生秀樹竟然也在。
最後上台時，她見羽生秀樹沒來，還以為羽生秀樹因為工作來不了了。
這也是她敢衝動說那些話的原因。
結果羽生秀樹卻來了。
那肯定聽到她的話了。
當即，女孩一張小臉就變得紅撲撲的。
“羽生老師……”
中森明菜走過來，想要說些什麽。
可羽生秀樹卻抬手打斷道，“去卸妝，我在停車場等你。”
“嗯……”
女孩聲音細若蚊蚋，略帶緊張的迴答。
旁邊，飯島三智看著羽生秀樹轉身離開，中森明菜一臉羞澀地去卸妝。
她表情木然，心中卻在想。
“毀滅吧，保守秘密的日子實在太累了！”
停車場。
羽生秀樹坐在車裏，看著從武道館裏走出的歌迷從擁擠到稀少，再到空無一人。
等了不知道多久。
終於，一個戴著墨鏡，身穿牛仔褲和套頭衛衣的女孩來到車旁邊。
對方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不是中森明菜還能是誰。
羽生秀樹沒有說話，直接發動汽車，駛出了停車場。
朝著中森明菜公寓的方向駛去。
此時，東京的天已經黑了。
車內除了儀表盤上的光芒外，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半晌後。
羽生秀樹歎了口氣，直接問中森明菜。
“所以，那個男人是誰？”
“啊？”
中森明菜隱藏在墨鏡下的表情，和剛才的飯島三智如出一轍。
她上車之後，害羞到一句話都不敢說。
等了半天，也想了許多，她或是羽生秀樹會說的第一句話。
但萬萬沒想到，羽生秀樹竟然問出了這句話。
羽生秀樹以為中森明菜在給他裝糊塗。
聲音嚴肅地說，“明菜醬，告訴我你表白的人是誰？”
“羽生老師不知道嗎？”
中森明菜以為，羽生秀樹在聽了剛才的演唱會告白之後，肯定會猜出她的一點心意。
“我當然不知道。”羽生秀樹沒好氣地說。
他要是知道是哪個混蛋，早就提前出手阻止了。
本以為搞垮近藤真彥之後，就不會出現什麽幺蛾子。
可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啊。
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台柱子就要被人勾引走了。
羽生秀樹表示，他很鬱悶。
聽到羽生秀樹那種不開心的語氣，中森明菜心中一暖。
因為她能感覺到，羽生秀樹是在關心她。
中森明菜取下墨鏡，掀起套在頭上的帽衫。
慢慢對羽生秀樹說，“那個人就是……”
中森明菜說到一半，突然停下。
羽生秀樹趕忙追問，“誰？”
賣了個關子的中森明菜，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轉頭看向羽生秀樹。
車外不時閃過的燈光，讓羽生秀樹的臉忽明忽暗。
那忽隱忽現的感覺，讓中森明菜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就像一直以來，她對羽生秀樹的感情。
她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今天既然鼓足了勇氣，那就說出來吧。
“那個人就是羽生老師你啊。”
呲——
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響起。
超級跑車優秀的製動能力，瞬間讓車輛靜止在道路上。
車輛停下。
車外的路燈照在羽生秀樹臉上，讓羽生秀樹的臉龐無比清晰。
這讓中森明菜有種能夠抓住眼前人的真實感。
駕駛位上，被中森明菜的話驚得一腳踩停超跑的羽生秀樹。
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中森明菜。
一幅幅記憶畫麵在他腦海浮現。
頃刻間，往日與中森明菜相處時，被他忽視的細節。
因為中森明菜的突然告白，似乎都合乎情理的串聯在了一起。
那個拱了小白菜的豬。
要拐走雲上娛樂台柱子的混蛋。
竟然是他自己！
搞清楚答案之後。
羽生秀樹並沒有迴應。
他收起表情，發動車輛繼續朝著中森明菜的公寓方向駛去。
中森明菜見羽生秀樹驚訝過後，竟然什麽都沒說。
立刻鼓起臉頰大聲道，“羽生老師，我喜歡你！”
片刻後，羽生秀樹迴應了。
他語氣平靜地說，“你不該喜歡我。”
“為什麽？”中森明菜有些委屈。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出心意，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不為什麽，因為我不適合你。”
“那為什麽其他女人就適合，那個澤口靖子，還有今日子醬，我也可以和她們一樣。”
中森明菜不甘心地說。
“因為她們和我在一起，並不是因為愛。”
羽生秀樹用毫無波瀾的語氣迴答。
“難道因為愛在一起不好嗎？”
麵對中森明菜的問題。
羽生秀樹將車停到了路邊，然後看向中森明菜，認真地迴答。
“明菜醬，我自認為還算是一個好人，但也知道，我在感情上不是一個好男人。
你隻知道我和澤口靖子，和今日子在一起，但你不知道，和我有關係的女人可不止她們兩個。
你說你喜歡我，我也相信你為了現在的喜歡，願意和她們一樣，沒有名分地留在我身邊。
可為了愛和為了物質是不同的，愛是自私的，激情也總有退去的一天。
到了那時候，你會忍受不了我的花心，會不甘心和別的女人分享你的愛。
與其到時候讓你傷心，為什麽不幹脆在一開始，就不要開始這段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
羽生秀樹說著這裏，換了勸慰的語氣說。
“昨天我已經和淺子桑確認了，從明年開始，你就可以正式拿分成了。
憑你的收入，有能力過上優渥的生活，何必為了我這樣的花花公子而傷心呢。”
副駕駛上。
告白時還笑容明媚的中森明菜，聽完羽生秀樹的話，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聲音嗚咽地說，“可是我真的喜歡你啊。”
“哎……”
羽生秀樹歎了口氣。
隻能說，他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渣男。
若是真的渣男，哪裏會管女人會不會傷心，先騙了再說。
知曉前世中森明菜感情經曆的他，真的不想因為他。
再次讓這個女孩走上相同的命運。
他打開車門，走到另一邊，幫中森明菜也打開車門。
“明菜醬，你先迴家休息，好好考慮考慮如何？”
原來在說話的時候，車輛已經來到了中森明菜的公寓樓下。
中森明菜走下車，雙眼懇求地看向羽生秀樹。
“羽生老師陪我上去好不好，我有東西給你看。”
麵對女孩的眼神，羽生秀樹不忍心拒絕。
“好吧。”
跟著中森明菜，羽生秀樹來到了對方的公寓裏。
坐在客廳，他等著中森明菜要給他看什麽。
很快，他就見中森明菜費力地拖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
中森明菜在他麵前將箱子打開。
女孩先從箱子裏取出一本書，竟然是一本最初版本，還帶著簽名的《愛，迴家》。
“這是我還沒有簽約時，羽生老師讓飯島桑送給我的書。”
女孩說著又取出一個祝儀袋。
上麵同樣有羽生秀樹的簽名，畫著漫畫形象的中森明菜，還寫著昭和五十六年（1981年）的日期。
“這是簽約後還沒有出道時，羽生老師給我的祝儀袋。”
女孩又先後取出同樣有簽名和漫畫形象的三個祝儀袋，分別寫著1982年、1983年、1984年的日期。
一邊介紹，一邊將祝儀袋擺放整齊。
女孩再次取出一件疊好的裙子。
“這是出道時，羽生老師帶我參加繪本頒獎時，送給我的裙子。”
放下裙子，中森明菜繼續從箱子裏取出東西。
就這樣，羽生秀樹看著中森明菜一件件從箱子裏，取出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當初他送給對方，但已經不再使用的定製麥克風。
有每年生日時送的禮物。
有他給對方的歌曲手稿。
……
每一件東西，女孩都保存的很好。
通過這些東西。
他仿佛看到了，女孩認真的，小心的，將這些東西放進箱子裏的情景。
一股感動湧上心頭。
而當中森明菜將最後一件東西取出來，擺放在羽生秀樹麵前後。
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眶。
“羽生君，我不懂你說的那些道理。
我隻知道，我愛你。
而且很早就愛上了你，因為你，我再也無法愛上別人了。”
“哎……”
羽生秀樹感覺，他今天歎氣的次數，比之前幾個月加起來都多。
看著梨花帶雨，哭聲淒切婉轉的女孩。
他心軟地伸出手，輕輕將女孩擁入懷中。
在他的懷裏，用手攬住他的腰的女孩，很快就停止了哭泣。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女孩的唿吸變得均勻起來。
低頭一看，女孩已經睡著了。
雙臂用力，羽生秀樹將中森明菜抱起，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小心地掙脫對方的手臂，然後為其蓋上被子。
羽生秀樹慢慢退出房間。
幫女孩把取出來的東西，一一放迴箱子。
關上燈，鎖上門。
他靜靜地離開了。
坐到車上，羽生秀樹苦笑著自嘲道。
“沒想到我也有坐懷不亂的一天。”
插上車鑰匙，啟動車輛。
他迴頭看了眼中森明菜的公寓。
“走一步看一步吧。”
……
翌日。
雲上娛樂。
羽生秀樹一早就抵達了廣橋淺子的辦公室。
看到羽生秀樹出現。
廣橋淺子將一份報紙推到羽生秀樹麵前，上麵的頭版標題是。
《亞洲歌姬中森明菜為愛告白！》
看到報紙，羽生秀樹撇撇嘴道，“這些媒體的速度還真是快。”
他知道這件事瞞不住廣橋淺子，直接說，“她向我告白了。”
“那你們現在？”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羽生秀樹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廣橋淺子。
畢竟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
當廣橋淺子聽到中森明菜一件件收藏起羽生秀樹給的東西時，也多少有些動容。
“哎，這孩子用情太深了。”
說完又忍不住白了羽生秀樹一眼。
“都怪羽生桑沾花惹草。”
羽生秀樹一臉冤枉地說，“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啊！”
“太優秀也是一種錯誤。”廣橋淺子說。
“那沒辦法，這是天生的，改不了。”羽生秀樹無奈地攤攤手。
“那羽生桑現在準備怎麽辦？”廣橋淺子問。
羽生秀樹說，“我這不是來諮詢淺子桑你了嗎。”
“那羽生桑找錯人了，我自己都離婚了，可沒能力指導別人的感情。”
“算了，還是我自己解決吧，大不了就接受。”
羽生秀樹心想這可是中森明菜向他表白。
能把元祖歌姬收入囊中，他有什麽可矯情的。
“我也覺得羽生桑接受比較好。”廣橋淺子竟然認同了。
“咦，淺子桑竟然會這樣說。”羽生秀樹有些意外。
“那我應該怎麽說？勸羽生桑放手？那我想問問，你現在願意把中森明菜讓給別的男人嗎？”
“呃……”
廣橋淺子這個問題一出，頓時把羽生秀樹問住了。
想起昨晚被他擁入懷裏，淒美如水仙花一樣的女人。
他老實地迴答，“不願意。”
廣橋淺子再次白了羽生秀樹一眼，“嗬嗬，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
沒管來自老友的嘲諷，羽生秀樹說。
“接下來還拜托淺子桑多多照顧明菜醬。”
“羽生桑這是打算逃避嗎？”
“我可不是那種人，隻是阿美利卡那邊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去。”
羽生秀樹認真說。
廣橋淺子知道羽生秀樹不會撒謊，也一改口吻說。
“羽生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明菜醬的。”
對於廣橋淺子話語中那句‘你的明菜醬’。
羽生秀樹沒有在意，告別之後便離開了。
這次去阿美利卡，除了要和即將返迴的岩田聰，商談ps主機在霓虹上市的計劃。
確定精靈視覺的未來發展。
還要關注在下個月簽訂的廣場協議。
比起這些事，兒女情長完全可以先放一放。
離開雲上娛樂，羽生秀樹搭乘新幹線前往了大阪。
不得不說，剛剛發生的123號空難，讓他心裏多少對坐飛機產生了陰影。
能不坐飛機，還是盡量不要坐飛機的好。
而且等他的私人飛機交貨之後。
一定要讓波音幫他雇傭全世界最好的飛機檢修工程師。
最好多雇傭幾組，沒事就輪番檢查。
比起花錢，他更在乎自己的命。
而就在離開東京之後。
關於中森明菜在演唱會上公開告白一事，立刻成了輿論熱點新聞。
畢竟是剛剛為問鼎亞洲天後的女明星，大家對於中森明菜的感情八卦，還是很感興趣。
而公眾最感興趣的，便是中森明菜沒說出名字的告白對象究竟是誰？
一位位有可能的人選，都被拉出來討論。
其中也包括在不久之前傳過緋聞的羽生秀樹。
但在之後對雲上藝能的采訪中，卻被雲上藝能的社長飯島三智否認了。
飯島三智的解釋是，當時中森明菜表白時，表示她喜歡的人不在場。
但那天的演唱會，羽生秀樹是在場的，這點所有工作人員都可以作證。
然後媒體們紛紛打聽，結果確實從一些工作人員口中問出，羽生秀樹當天確實在演唱會。
尤其是最後離開時，不少人都看到了。
在排除‘正確答案’之後，當事人中森明菜和雲上藝能又不願意迴答的情況下。
媒體繼續對著中森明菜的告白對象開始大加猜測起來。
這種事情，為了保持新聞熱度，其實媒體反而不希望中森明菜說出是誰了。
畢竟一旦曝光，可就沒有這麽大的討論量了。
而就在這種討論中。
‘正確答案’羽生秀樹，在參加完大阪府立國際兒童文學館的開館活動後。
由大阪搭乘飛機，前往了阿美利卡。
與此同時，身處輿論漩渦中的中森明菜，卻還要繼續工作。
不過此時中森明菜的心情非常複雜。
那一晚，羽生秀樹擁抱了她。
可偏偏她醒來時，看到的是空蕩蕩的冰冷房間。
她表達出的愛，沒有得到答複。
她試著忘記，但羽生秀樹懷抱裏的溫暖，卻每天都會出現在她的夢裏。
愛而不得的痛。
撕扯著她的心。
愛的越深，心就越痛。
就這樣，她還要每天參加活動。
整個人不可避免地變得憔悴起來。
八月二十七日。
中森明菜參加朝日電視台的一檔音番節目。
坐在後台休息室沒多久，中森明菜就看到和她共用一間休息室的前輩女歌手走了進來。
她趕忙起身問好。
“加藤前輩，晚上好。”
來人名叫加藤登紀子，是一位六十年代就出道的創作女歌手。
“明菜醬，還真是巧，這應該是我們這周第四次見麵了吧？”
加藤登紀子還是很喜歡中森明菜這位後輩的。
因為在她看來，中森明菜和其她的女偶像不一樣，有著她很喜歡的獨特風格。
“是的，加藤前輩。”中森明菜迴答。
中森明菜迴答的時候，加藤登紀子敏銳地發現，中森明菜的神情很不對。
仔細迴憶，她發現好像這四次見麵，中森明菜的狀態一次比一次的差。
聯想最近輿論上的新聞。
加藤登紀子試著問，“明菜醬不舒服嗎？”
“沒有。”
中森明菜的否認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加藤登紀子心想中森明菜剛剛告白，這種時候應該開心才對啊。
難道是告白後感情出了問題。
想到中森明菜都告白了，那個男人卻一直不願意露麵，讓中森明菜獨自承受輿論的壓力。
加藤登紀子就忍不住心疼起中森明菜來。
“明菜醬，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我沒有……”
中森明菜繼續否認。
不過加藤登紀子的話，似乎勾動了她心中的痛楚。
聲音莫名的嗚咽一下，導致她立刻停下了迴答。
中森明菜如此表現，讓加藤登紀子覺得她肯定是猜對了。
接下來，加藤登紀子雖然沒有繼續安慰中森明菜。
但在節目進行中，卻認真地觀察起中森明菜的演唱。
而且讓中森明菜沒想到的是。
在節目結束的第二天，加藤登紀子主動拜訪了她。
加藤登紀子還給她帶來了一張cd。
“明菜醬，這是我去年發行的專輯‘最後的舞會’中的一首單曲，希望這首歌能在感情上幫助到你。”
“多謝加藤前輩。”
對於一個關心自己的前輩，中森明菜十分認真地道謝。
“這首歌雖然是我創作出來的，但現在我卻覺得，它似乎更適合你。”
聽到加藤登紀子的話。
中森明菜低頭看了眼拿在手上的cd。
上麵寫著歌曲的名字。
《難破船》
……
華納先鋒唱片。
中森明菜和製作人團隊正在商議九月份的新單曲選擇。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主要考慮的方向，還是要麵向亞洲市場。
畢竟一部《麻雀變鳳凰》讓中森明菜在亞洲初步走紅。
之後的歌曲也多少需要考慮一下亞洲歌迷。
不過讓大家奇怪的是，今天的中森明菜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言。
一位製作人忍不住問了句，“明菜桑，你對新單曲有什麽想法嗎？”
中森明菜想了想，然後將一盤cd推到所有人麵前。
“我想翻唱這首歌。”
一位製作人拿起唱片看了眼，並未立刻發表意見，而是先將cd放入播放機。
歌聲響起，大家認真傾聽。
可當歌曲結束後，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其中一位製作人說，“這首歌太苦情了，有些不適合明菜醬的形象。”
可中森明菜也不解釋，隻是用堅定的語氣說，“我要唱這首歌。”
“可是……”
製作人還想說什麽，中森明菜直接打斷道，“我要唱這首歌。”
瞬間，房間裏華納先鋒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有些頭大。
中森明菜在音樂選擇上，這種獨斷專行的做派，他們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有製作人忍不住去看坐在中森明菜旁邊，毫無存在感的雲上藝能經紀人。
然後聽到了意料之中的迴答。
“雲上藝能支持中森明菜的選擇。”
這個迴答，讓華納先鋒的人立刻在心中惱火地想。
‘該死！中森明菜之所以這麽不聽勸，就是被你們雲上藝能給慣出來的！’
可無論他們在心中怎麽想。
麵對毫不退讓的中森明菜，他們也隻能答應。
一位製作人說，“好吧，我們這就找這張單曲的發行方談授權。”
誰想中森明菜卻說。
“不用了，授權我已經讓雲上音樂談好了。
中森明菜的話，差點沒把一眾華納先鋒的人給噎死。
坐在主位上的負責人突然覺得，還是勸社長趕快答應雲上娛樂的條件。
幫中森明菜成立一個獨立廠牌吧。
這種麵對中森明菜的憋屈滋味，總不能隻有他們獨享。
也該讓雲上音樂的人嚐一嚐了。
各位兄弟，這是，請代入劇情，請不要一直以用現實的人的性格來對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