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雨本就說來就來,何況現在又正值惱人的夏,早上的時候還是一個難得的大晴天,到了下午,已是大雨傾盆。


    傍晚時分,雨稍微小了一些,不過又似有了連綿不絕的意思,郎浪最近正抓緊時間瘋狂的和菲麗斯膩歪,好像從此以後再見不著一樣。


    樸敏熙也不在,她有一個比賽要打,已經飛往了美國,會不會再迴倫敦尚未可知,因為等她比賽打完,王恪很可能已經離開了英國。


    王恪訓練了兩個小時,站在二樓的窗前透過雨簾望著隔壁家的後花園,這樣的天氣自然不會有野鴛鴦可看,自從溫莎不出現以後,加上家裏有樸敏熙在,她來的次數也少了很多,似乎兩人的這段情也要隨著溫莎的訂婚而斷掉了。


    這樣的天氣總會勾起人無限的思緒,王恪正自感慨,忽然聽到外麵有一些異響,一迴頭,就看到緹娜從他背後的一扇窗戶翻了進來。


    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裝,可能翻牆的時候沒有辦法打傘,頭發完全被淋濕了,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原本裁剪合體的衣服完全貼在了身上,曲線畢露。王恪一眼就發現她清減了很多,竟有從豐滿少婦變迴苗條少女的傾向。


    然而畢竟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知道自己被王恪發現後,緹娜的眼神忽然間就變得熾熱起來,而且絲毫不加掩飾,直勾勾的望著他,然後一步一步向著他走了過來。


    沒走一步,她身上的衣服就會飄落一件,等她走到王恪麵前,恰好把最後一件小內褲褪下來勾在了指間。


    伸手扶住王恪的腰,緹娜慢慢的跪倒在了他的麵前,幾分鍾後,她抬起了頭,小狗般討好的望著王恪,眼神裏充滿了渴望。


    讓她雙手扶著窗台,王恪繞到了她的身後和她緊緊貼合在了一起,很快,房間裏就充滿了兩人劇烈的喘息聲。


    “最近怎麽不來看我?”王恪帶著情緒的肆意揮灑著汗水,緹娜很想集中精神來迴答他的問題,可是張開的小嘴始終都發不出一個完整的單詞,剩下的隻有如泣如訴的嬌吟。


    好容易王恪消停下來,她急忙解釋,“不是我不想來,主要是怕給公主帶來不好的影響。”


    答案和王恪想的完全一樣,他略帶不滿的撇了撇嘴:“那你今天來幹什麽?難道說找我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


    “當然不是了。”緹娜的大腦還有微微的眩暈感,身體還未從快樂的餘韻中恢複過來,“公主要和你在午夜時分相會。”


    “溫莎要見我?”王恪大感意外,不過馬上又換了一副無所謂的腔調,“見就見吧,幹什麽還偷偷摸摸的。”


    “我也不知道公主為什麽要這麽做,她什麽都沒有和我說,我隻知道她和阿隆索親王在一起這件事非常突然,他們隻是見了一麵,然後好像就一見鍾情了。”緹娜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王恪,雖然她知道的也不多,“我有一種感覺,公主好像是有什麽計劃,她肯定不會就這樣離開你的。”


    王恪苦笑著搖了搖頭,埋頭開始第二輪衝刺,一國公主,尤其是溫莎的婚姻豈能兒戲?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溫莎想要反悔或許還有可能,但返迴後公然重迴他懷抱的可能性卻幾乎為零,溫莎很聰明,應該明白這麽做隻會讓大家以為她涮了所有人,不會為她和王恪在一起增加半分希望。這樣的事她絕不會做。


    “她要在什麽地方見我?”王恪問的很直接,顯然並沒準備躲著不見。


    “泰晤士河上,阿隆索親王新送給她一艘遊艇,還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她會在那上麵見你。”緹娜的迴答讓王恪大為愕然,“阿隆索也會在?我還以為她要和我偷情呢。”


    王恪的話毫不客氣,而且譏諷的意味很濃,緹娜緊緊的夾了一下大腿,讓王恪猛一哆嗦,幾乎繳械,這才嬌笑著說,“你呀,怎麽就不懂得公主對你的一番心意?”


    緹娜似乎很篤定溫莎對王恪依然是一片深情,也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信心。


    前往泰晤士河的途中,王恪才通過被喂飽的緹娜知道,知道阿隆索有自己的生意,並不是經常呆在倫敦,今天晚上見他的隻有溫莎一個人。


    將王恪送到後,緹娜就驅車離開了,王恪順著扶梯登上遊艇,卻發現艇上幾乎空無一人,一直走到最上層的甲板上,才看到溫莎一個人撐著傘,正扶著欄杆向他看過來。


    雨勢更小了些,不過卻起風了,她的長發隨風飄舞,仿若精靈一般。河上的風涼意逼人,王恪明顯看到溫莎打了個哆嗦,急忙加快速度走了過去。


    “親愛的,你來了?”溫莎一開口,就讓王恪感覺迴到了從前,似乎在她那裏,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在叫誰?”王恪故意扭頭迴顧,“這裏還有其他人在?”


    “我叫的當然是你,難道你聽我這樣叫過別人?”溫莎巧笑嫣然的走過來撲進了他懷裏,王恪本不想理她,可是感覺到她的身體一片冰涼後,就忍不住把她抱緊了,試圖用體溫帶給她溫暖。


    “你的親王閣下呢?”王恪偏過了頭不去看她,堅決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要被她的甜言蜜語打動。


    “他呀,我不知道呢。”溫莎伸出一根手指,沿著他的眉心正中慢慢滑了下去,一直滑到了終點才停了下來,“我也不會管他,我的心一直都在你這裏呢。”


    “那你還這麽早就訂婚?”王恪本不想問,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有什麽?我總是要訂婚的呀。”沒想到溫莎居然很無所謂,“就算我結婚了,我的心也是屬於你一個人的。”


    王恪很想問一句那你的身體呢?卻又知道那樣的話自己就成了無理取鬧。其實他發出質問的底氣並不是很足,他能抓住的也隻有一個“早”字。


    “喂,你不可以不講道理呀,咱們本來就說好了的,不追求天長地久。”溫莎很可愛的皺了皺小鼻子,“所以從我們的第一次開始,你就應該很清楚自己睡的是別人未來的老婆,而等我結婚後,你睡的就變成了別人老婆,橫豎你都不吃虧,計較個什麽?”


    明知不會有結果還固執堅持的愛情,就可以認定為耍流氓。話話糙理不糙,隻是這個話由溫莎說出來總讓人感覺怪怪的。溫莎的意思他懂,就是不管她訂不訂婚,甚至結不結婚,都一樣不會放棄和他的關係,隻是這話她說出來,王恪也隻能是聽聽。


    溫莎或許還想說一切並沒什麽變化,但事實上她已經有好久沒來找他,這怎麽能說和以前是一樣的?


    “皇室有皇室的悲哀,其實普通人也是一樣,婚姻並不總是和愛情有關。”看到王恪始終無法釋懷,溫莎知道必須由自己來開解他,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你是歐洲人,或者你願意永遠留在倫敦陪著我,我也可以不顧一切的嫁給你,可是你做不到,我也不去強求,難道這樣不對嗎?”


    理論上當然是對的,可是少了這種不顧一切的莽撞,愛情似乎就失去了應有的味道。隻是這個話王恪隻能在心裏想想,沒辦法說給溫莎來聽。


    “我不能放棄自己的身份。”似乎是覺得王恪不好意思把這句話問出口,溫莎自己說了出來,“有些命運是沒辦法抗爭的,你現在或許不明白我在說什麽,但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王恪還是沒有說話,他自己同樣有太多無法舍棄的東西,所以自認沒有資格讓溫莎為他做出犧牲,溫莎能這麽說,就證明她很可能有過這樣的想法,隻是這一點,就證明她用情可能比王恪還要深。


    “對不起。”王恪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最終說出來的會是這三個字。


    “知道自己錯了?那就好,那本公主就罰你,嗯,罰你無論何時都得做我的情人好了。”溫莎驕傲的昂起了小腦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王恪苦笑著答應下來,雖然這有違他的道德準則,可是為了溫莎,不道德一迴他也認了。


    溫莎開心的獻上了香吻,和緹娜那樣的熟婦不同,她最喜歡的表達情感的方式還是接吻,而不是瘋狂的造愛。


    王恪就不一樣了,一邊品嚐著她的小舌頭,還有柔軟的嘴唇,一邊就把自己的手伸進了她廣闊的胸懷。


    雨一直下,雨傘慢慢偏移,遮不住兩人摟在一起的身體,可是他們卻沒有絲毫自覺,依舊在甜蜜的擁吻。


    泰晤士河上的遊艇往來穿梭,似乎這樣的天氣很適合表達情感,每艘艇上好像都有那麽幾對忘乎所以的情侶,甚至有人冒著雨扶著欄杆在抵死纏綿,當真是淋漓盡致才決痛快。


    真的會死了都要愛嗎?王恪心中一直迴蕩著這樣的問題。


    遠處的燈光閃閃發亮,如同天邊的星辰,仿佛是兒時才能看到的夜空,指引著人心迴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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