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恪的反擊。


    王恪確然涉世未深,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固然是痛快了,可是卻有些不留餘地,很容易就會把對手逼到破釜沉舟的路上去。


    沒有誰會坐以待斃,所有人都知道王恪一定會有所行動,但是他們認為那不過是垂死的掙紮,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來了這麽一記犀利的重擊。


    王恪在很多人看來還隻是個孩子,可是對付他的計劃卻被迫一變再變。沒有人去簽他,他自己成了老板;按規則把他擠出董事局的最高層,迫使他屈服,這樣的第二套計劃顯然也行不通了,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


    “王恪,你怎麽可以這樣?”徐誌豪站起來大聲怒斥道。


    “我哪樣了?”王恪冷笑了一聲,“難道說你們俱樂部下賽季的球員名單還要上董事會討論一番?既然各位不歡迎我,那就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先走了。”


    徐誌豪登時啞口無言,如果再說話,那就證明整個董事會都在處心積慮的對付秋水了。


    看著王恪施施然起身走了出去,雷誌明惱羞成怒的狠狠抓起手機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濺,終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他自認能把王恪玩弄與股掌之間,結果反被狠狠擺了一道。


    “這個羅鴻鈞想幹什麽?要不要我找人和他談一談,讓他認清形勢?”徐誌豪惡狠狠的說。


    “你以為羅鴻鈞是什麽人,會讓你隨意揉.捏?他在斯諾克界可是絕對的帶頭大哥,你想讓他發話,讓所有的球員都抵製我們的聯賽嗎?”沒等雷誌明說話,陳建偉就提出了反對意見。


    “既然要找他談,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不敢開口。”徐誌豪陰沉的說。


    “羅鴻鈞這個人不簡單,是個人精,不是那麽容易被威脅的,他敢站出來,肯定就有所準備,,別到時候落什麽把柄在他手裏反而不好。”雷誌明也搖了搖頭,“他和常亞中不一樣,常亞中這個人朋友多,顧忌就多,可是羅鴻鈞這個人卻讓人琢磨不透,輕易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合著我們這麽多人,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羅鴻鈞壞了我們的好事,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徐誌豪仍然不想放棄。


    “我們現在究竟是要對付王恪,還是羅鴻鈞?”這時又有人說話了,“我們是在搞聯賽,是商人,不是黑社會。再說了,你前腳威脅了常亞中,後腳又逼羅鴻鈞改變主意,你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其中有問題?”


    “行了,你們把羅鴻鈞當什麽了,看新聞吧,人家正在接受媒體采訪呢,早把路都給你堵死了。”林華斌插嘴說了一句。


    “打開電視。”雷誌明命令了一聲,很快會議室裏的大屏幕就開始播放起了羅鴻鈞接受采訪的畫麵。


    “羅先生,請問你加入秋水是因為收到了王恪先生的邀請嗎?”記者問。


    “不是,我就是突發奇想,想要到聯賽中去看看。老常在裏麵呆了兩年,進步不小哇,連帶的我都有點眼紅了。”羅鴻鈞一改對媒體的態度,笑眯眯的解釋。


    “羅大師,請問您是否知道常亞中大師和劉承宇大師為什麽會突然離開秋水?是不是和秋水的心老板王恪有關?”又有人問。


    “據我所知,常亞中和王恪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他離開秋水一定是因為其他原因,當然,這個原因未必就和王恪沒有關係,誰知道呢。”羅鴻鈞仰天打了個哈哈,這樣的迴答可以認為全是廢話,也可以認為話裏有話,全看聽的人怎麽想,怎麽去發散自己的思維了。


    “羅先生,既然你是自己決定要打聯賽的,那為什麽不選擇其他俱樂部,獨獨選擇了秋水呢?”記者又問。


    “因為王恪是我的小朋友嘛,老常他們倆離開後,我聽說他的俱樂部就要沒米下鍋了,這讓我怎麽好意思不去幫他?”羅鴻鈞眨了眨眼睛,若有深意的說,“人家都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明白人心裏都清楚,王恪的前途肯定是一片光明,而他這樣的人碰到困難的機會應該是很少的,這一次讓我碰上了,我怎麽能不把握住?”


    “羅先生,那麽您準備在聯賽中呆多長時間?”


    “呆不了多長時間,初步計劃就是一年吧,我年紀大了,排名賽和聯賽兩邊兼顧的話肯定會影響狀態和成績,我想這是球迷朋友們不願看到的。”羅鴻鈞很配合的迴答。


    “羅先生,據說常亞中先生和劉承宇先生離開秋水並不是因為個人原因,請問您對這件事怎麽看?”終於有人問到了這個敏感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有些私密了,老常雖然和我聊過,可他沒有告訴我這個呀。”羅鴻鈞哈哈大笑,“不過我卻有一些私密話告訴了幾位朋友,你們也可以去打聽嘛,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嘴有沒有我這麽嚴。”


    采訪到此結束,羅鴻鈞不顧記者的圍追堵截,再次恢複了對媒體一貫的冷漠,聯盟會議室裏,眾人的臉色全都非常精彩,尤其是徐誌豪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時而又紅得發紫。


    對他們這些深悉內幕的人聽來,羅鴻鈞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我知道你們在搞什麽貓膩,我看不慣,不過我雖然出來搞事情,但也僅限這一年,你們也別不耐煩,常亞中什麽都跟我說了,我把秘密藏了起來,隻要你們別欺人太甚,一切就都不會曝光。


    一年的確不是很長,羅鴻鈞肯定也不知道一年時間會讓他們損失多少錢,也就是說他其實不了解什麽內幕,所以如果不想節外生枝,那最好還是不要去管羅鴻鈞,更何況這裏麵還有一個羅伯森。外國人的思維方式和中國人可大不相同,大抵一根筋,而且法律觀念極深,萬一羅鴻鈞所說的那個朋友就是他呢?豈不是他們丟人都要丟到國外去了?而且一旦上升到國際高度,誰知道有什麽部門,什麽大人物會突然介入?


    高,真是高啊。雷誌明怒極反笑,他看了看徐誌豪,又看了看陳建偉,狠狠的下定了決心。


    ……


    酒店房間裏,王恪把蘇伊人壓在身下,用並非慣常風月的方式占有了她,蘇伊人的嬌吟細細,喘息仿佛快要斷氣一般,雙手死死抓著床單,眼角閃動著快樂到極致的淚花。


    “你不是說要打我的屁股嗎?”狂風暴雨之後,蘇伊人扭頭看著依舊壓在她身上王恪,媚眼如絲的道。


    “難道剛才不算嗎?”王恪翻身平躺在了床上,抬手在她香臀上拍了一把,他現在已經確定蘇伊人喜歡這種稍帶點被虐的歡愛方式了。王恪不想否認,他很喜歡她這個樣子。


    “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蘇伊人伸出一隻小手在他身上溫柔的撫.摸,王恪閉上了眼睛,一邊享受,一邊靜靜的開始傾聽。


    “董事會的事情我並不是很清楚,過去兩年,雖然我名義上是秋水的法人,不過代表父親出席董事會的卻另有其人,現在父親出事了,他們並沒有把這裏麵的事情告訴我,我也想過了,如果真的有賭球帶來的巨大利潤,他們也不會把這方麵交給我的,因為這些畢竟沒辦法寫進遺囑裏去,誰占了就是誰的,我也沒辦法去爭。”蘇伊人的小手又開始在王恪的腹下輕輕撥弄,“至於你不知道雷家,就隻能說你自己孤陋寡聞了。”


    “你說什麽?”王恪翻身又把她壓在了身下,比起淩菲和簡浵,蘇伊人算是半個熟女,和她在一起,王恪每次都能盡興,這次顯然也不會例外。


    蘇伊人“吃吃”笑了起來,發出一聲誘人的嬌吟後,喘息著繼續說:“南龍北趙京師雷,這是國內明麵上最大的三個家族勢力,在政商兩界,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一般稍有些地位的人都是知道的,誰也不知道知道另外十八家俱樂部有幾家是雷家背後出資操控的,京城人嘛,素來心大,所以雷誌明來做這個董事長其實是最符合實際的。”


    “趙?”王恪一下就迷糊了,這個家族他從未聽過。


    “林意坤的老婆就姓趙呀,這你也不知道?”蘇伊人抬了抬臀,想要王恪帶給她更深層的快樂,“趙家和李家差不多,都是屬於非常古老的家族,據說和宋朝的皇室有些關聯,實力也僅次於李家,不過和李家不同的是,他們這兩年勢力擴張的很厲害,不像李家隻是悶聲發大財。”


    “這麽玄乎?趙家是趙匡胤的後人,李家是不是和唐皇朝有什麽關係?”王恪本來隻是開玩笑,沒想到蘇伊人居然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要麽幹嘛說依諾是李家的小公主呢,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呀。”


    “我靠!你是不是也是哪個隱姓埋名的皇室的後人?”王恪睜大了眼睛,一下沒有收住,給了蘇伊人一下狠的。


    “啊!”蘇伊人立即潰不成軍,張開小嘴死死咬住了他的胳膊,不停的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否認。


    摟著蘇伊人聽她娓娓道來,王恪才知道董事局的常務董事也是有一些特權的,就比如說對聯盟的某個臨時決議議具有一票否決權,就隻這一點,就代表了巨大的權力,更不要說他們還握有一定的財權,可以建議增加或者削減給某個俱樂部的分成了,難怪人人眼紅。


    不過按照蘇伊人的說法,常務董事一下增加到十三人,權力肯定要大大壓縮了,隻是對王恪來說這都無所謂,在他看來,要想還聯賽一片晴空,就得把這些特權全都消滅掉才行,不過這就不是他現在應該操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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