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凜有些懵逼,姑姑從未在小妹麵前提起過雲家嗎?


    “小妹,我叫雲凜,是你舅舅的兒子,也就是你表哥。”


    凰九棲沒在雲凜身上感到有惡意,“但是現在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陌生人。”


    娘親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她母族的事情,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不好妄下定論。


    雲凜眼睫微顫,“我知道了。”


    他其實來到這裏很久了,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見他素未蒙麵的小妹。


    現在聽到她這些話,心裏有些難過。


    或許是血濃於水,凰九棲感受到雲凜身上低沉的氣息,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就在她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看到她父母相伴走了過來。


    廖歌走到凰九棲身邊,慈愛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小九,你最近還好吧,臉色紅潤了許多。”


    “嗯。”凰九棲許久沒見自己的母親了,有些想念,此時見到她,直接就抱住了廖歌。


    雲凜看到廖歌那張風華絕代的臉,神色一震,脫口而出,“姑姑!”


    他父親的書房裏就有一張姑姑的畫像,父親說,姑姑是雲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變態。


    二十幾年前,姑姑的一身本事,直接轟動了整個隱世家族。


    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姑姑就離開家族了,此後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


    雲家,也成了很多人的笑話。


    廖歌看著雲凜那張酷似大哥的臉,微微頷首,“嗯。”


    “你迴去吧,我女兒是不會跟你迴去的。”廖歌又道。


    雲凜不解,“為什麽?姑姑,小妹應該迴去的。”


    廖歌對凰九棲很是縱容,“我女兒無拘無束慣了,不喜歡被約束。”


    雲凜皺了皺眉,然後才想起一件事,從懷裏掏出一封信,看信封,已經是很久遠的信了,他雙手拿著信,尊敬的遞給廖歌,“姑姑,這是爺爺臨死之前給你留下的信。”


    廖歌聞言,身子一顫,目光落到那封信上,看到上麵熟悉的字,嘴唇微動,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許久之後,廖歌伸出顫抖的手,接過信,她垂眸看著信封上那個三個字致雲歌,抿了抿唇,“你爺爺什麽時候走的?”


    “二十七年前。”雲凜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時候他剛剛出生,都沒有來得及見他爺爺幾麵。


    廖歌又是一震,控製不住後退了一步。:筆瞇樓


    原來,父親在她離開家不久,就去世了。


    他怎麽還是那麽無情?


    凰九棲眼疾手快穩住廖歌的身體,拍了拍她的背,無聲的安慰。


    凰永平也是很擔心的看著自家夫人。


    廖歌顫抖的拆開手裏的信,慢慢看了下去,看完後,眼淚已經布滿了她的臉頰。


    因為年代久遠,紙張已經泛黃,而上麵的字跡潦草狂放,一如曾經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我的小雲歌,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去世了。我不知道現在的你是否還怨恨我,但我多希望,你不要怨恨我。


    小歌,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逼迫你去做不喜歡的事情,還想把你許配給你不喜歡的人。


    小歌,身為你的父親,我為有你這樣一個女兒感到驕傲,可是我已經見不到你了,此生也沒有機會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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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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