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帝司祁下朝之後,獨自一人出了宮,來到一個門口的匾牌沒有字的地方,推門,走了進去。


    輕車熟路來到一個湖邊,有一個男人在釣魚。


    帝司祁走到他身邊,“小皇叔,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男人終於側過頭,他五官深邃,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薄唇輕啟,聲音很好聽,“什麽事?”


    帝司祁勾著唇,“處理國事。”


    這個男人名為帝瀾淵,是帝司祁父親的弟弟,今天三十二歲。


    自從先皇登基,他就沒有出現過在眾人麵前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年不曾出去了。


    帝瀾淵心裏沒有波瀾,隻是挑著眉,“奴役我?”


    “小皇叔,你不能這麽說。”帝司祁一本正經,“當初,皇爺爺選的繼承人是你,可是後來被我那個父親奪走了,加上你無心皇位,就推波助瀾了一把,準確來說,這個皇位本就是你的。”


    帝瀾淵擺了擺手,“但它現在是你的,不是我的,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帝司祁拿過一個魚鉤,一條線,一個杆,連在一起,然後把魚餌放到魚鉤上,隨後把魚鉤放到了湖裏,“如果我釣出來的魚比你多,你就要答應我這件事。”


    帝瀾淵側頭,輕輕睨了眼他的這個胸有成竹的侄子,輕笑,“行啊,這一次,你可不一定能贏過我。”


    “結果如何,比了再說。”帝司祁漆黑的瞳孔明亮耀眼。


    一個時辰之後。


    帝瀾淵看著看向自己裝魚的魚缸,裏麵一條魚都沒有,而帝司祁旁邊那個魚缸,裏麵裝滿了魚,都要溢出來了。


    帝瀾淵的臉黑了黑,直接把魚鉤扯了上來,丟到一旁,陰惻惻看著帝司祁,“說,你是不是使了什麽陰險的手段?我的魚都被你嚇跑了。”


    他這個小侄子,可是陰險得很。


    “哪有。”帝司祁輕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可能是小皇叔你氣勢太強,魚都被你嚇跑了吧。”


    帝瀾淵冷笑,“胡扯!”


    帝司祁也把魚鉤扯了上來,隨手一丟,“小皇叔,做人要信守承諾,更何況還是小皇叔這麽溫潤和藹的人,對吧?”


    帝瀾淵瞪了笑得開心的帝司祁一眼,“我要知道你為什麽要讓我處理國事。”


    帝司祁精致的眉梢帶著笑意,眼底溫柔,“因為我要追妻。”


    “你不是有一個妻子?還追什麽妻?”帝瀾淵挑眉。


    帝司祁看著清澈的湖水,“因為我想和她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


    帝瀾淵不解,“你們孩子都有了?還不是真正的夫妻?”


    “小皇叔,你一個單身老男人,說了你也不懂。”帝司祁掃了帝瀾淵一眼,嘴角微勾。


    帝瀾淵:“……”


    他想把這個侄子殺了!


    帝司祁抬手拍了拍帝瀾淵的肩膀,“東闌國以後就交給你了。”


    帝瀾淵無情把帝司祁的手拍掉,聲音毫無波動,“你追妻要多久?”


    “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帝司祁摸著自己的下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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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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