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也能咬死大象。”凰九棲忽而說了一句。


    帝司祁輕笑,“那就要看是什麽大象了。”


    凰九棲拍了拍手鼓掌,“不愧是陛下,頭腦發達,四肢強壯。”


    帝司祁:“……”


    他總覺得這不是什麽好話。


    帝司祁斜睨了凰九棲一眼,“皇後過獎了。”


    凰九棲往後輕輕一靠,闔上了雙眼。


    帝司祁盯著她看了幾秒,“皇後今晚似乎情緒不佳,方才見到你七哥了?”


    凰九棲愣了下,他竟然看出來,她明明隱藏得很好,“見到了。”


    帝司祁眯了眯眼,怪不得,今晚看到她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


    帝北言練完功後就去洗了澡吃了飯,然後才過來,一進門看到凰九棲就撲了過去,抱著她的大腿蹭了蹭,“母後。”


    “想母後了嗎?”凰九棲睜開雙眼,笑道。


    帝北言小胖手緊緊抱著凰九棲,“想了,母後,兒臣每天都有好好練功。”


    凰九棲伸出拳頭放在帝北言麵前,帝北言眨了眨眼,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拳頭。


    凰九棲輕輕撞了一下他的小拳頭,笑道:“加油。”


    帝北言眼底全都是笑意,眉眼間的疲勞一掃而空,說話鏗鏘有力,“加油。”


    凰九棲想了想,對某帝王道:“帝司祁,我們母子倆在這裏學習醫術會不會打擾到你處理奏折?要不讓人收拾收拾,我和小言去隔壁?”


    帝司祁:“不會,就在這學。”


    “哦。”在哪裏學凰九棲都無所謂,聽到他這麽說,凰九棲就放心了,拉著帝北言走到帝司祁專門為帝北言開辟出來的小空間,開始教他學習醫術。


    帝司祁聽著凰九棲清冷的聲音,最後竟然睡著了。


    凰九棲準備走的時候,朝帝司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趴著桌子,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指尖搭在他手上。


    沒看出有什麽問題,凰九棲忍不住皺了皺眉,過了片刻聽到傳來他均勻的唿吸聲,額頭劃過三根黑線,轉身就走,拉著帝北言走出去。


    帝北言迴頭看了一眼,“母後,不管父皇了嗎?父皇怎麽趴在桌子上了?”


    “他沒事,隻是睡著了。”凰九棲迴答。


    如今有幾個城池鬧旱災,帝司祁身為一國之君肯定忙得焦頭爛額,不過,隻要按時睡覺就好。


    出了禦書房後,凰九棲對餘安道:“帝司祁在裏麵睡著了,你找幾個人把他抬迴去。”


    餘安聞言,頓時苦兮兮,他不敢。


    交代完畢,凰九棲就送帝北言到龍淵殿,找到帝司祁的寢殿,準備推門的時候,帝北言指了指旁邊,“母後,兒臣睡在這裏。”


    “嗯?”凰九棲疑惑。


    帝北言認真道:“兒臣長大了,以後都要自己睡的。”


    凰九棲恍然大悟,走到偏殿,推開門,拉著帝北言走了進去,看到殿內的擺置,就知道帝司祁對小言不是沒有感情的。


    寢殿最裏麵是一張大床,往前一些有一張和在禦書房一模一樣的小桌子,桌角都是圓滑的,地板上也鋪了厚厚的毛毯,整個房間內找不出有尖角的東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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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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