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言小嘴一扁,迅速把臉埋在凰九棲脖子上,一動不動。


    凰九棲拍了拍他的屁股,“六舅舅跟你說話呢?忘了母後剛剛跟你說的了嗎?六舅舅喜歡小言言,才想抱小言言呀。”


    帝北言扭了扭小身子,緩慢的抬起小腦袋,小臉鼓了鼓,小胖手抓了抓衣服,有些小糾結,片刻後才伸出手,冷靜嗓音透著奶音:“六舅舅抱。”


    凰錦玄勾了勾唇,把小家夥抱過來,動作很生疏,也不標準,把小家夥弄得有些難受。


    小家夥委屈巴巴的扁了扁嘴。


    凰錦玄抱著他軟軟的小身子,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他一用力就傷到他懷裏這個小家夥。


    凰九棲站起來,手把手教凰錦玄怎麽抱小孩。


    在凰九棲的教導下,一刻鍾後,凰錦玄才掌握了正確的抱小孩姿勢。


    凰錦玄又在這裏待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這裏畢竟是後宮,就算有陛下的批準,他也不能多待。


    晚上,凰九棲與帝北言一起用晚膳,然後又幫他洗了澡,他身上,除了那些疤,那些青青紫紫的掐痕都消失了。


    凰九棲壓下心裏的酸澀,小心翼翼幫他洗。


    帝北言光著小身子,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看著凰九棲,突然皺了皺眉,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摸凰九棲的臉,一本正經道:“母後不要難過,兒臣會一直乖乖的,不惹母後生氣。”


    凰九棲微微怔愣,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她一邊幫他洗一邊笑著道:“小言言很乖很棒,母後很喜歡呀。”


    看到凰九棲笑了,帝北言也笑了笑,露出兩排大白牙,然後低下頭,開開心心的玩水。


    凰九棲把他抱出來時他還有點不情願,最後還是凰九棲唱了一首歌哄他。


    帝北言睡著後,凰九棲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出了神。


    這張臉,跟她在二十一世紀時,一模一樣。


    三千青絲披散而下,垂落在胸前,一雙精致的眼眸裏倒映著她自己的影子。


    眼睫毛很長,像兩隻蝴蝶翩翩起舞,眼睛很大很漂亮,五官絕美,唇瓣緋紅,唇形好看。


    隻是額頭中間多了一個紅色的印記,襯托得她的臉更加妖媚絕色。


    凰九棲好奇的用手摸了摸,沒有突起,不是痣,似乎是胎記。


    她扭頭,看向剛剛端著茶水進來的麥麥道:“麥麥,我額頭這塊胎記,是一直都有的嗎?”


    “嗯?”麥麥把茶水放到桌子上,目光落到凰九棲額頭上,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奴婢服侍在娘娘身邊好幾年,一直都沒有見過這塊胎記。”


    娘娘的穿衣打扮都是她負責,確實沒有見過。


    包括娘娘懷孕期間,也沒有。


    “奴婢還以為這塊胎記是娘娘自己畫上去的。”麥麥想了想又道。


    這塊胎記,她昨天就發現了。


    “一直都沒有麽?”凰九棲纖細的手放在額頭上,眼底波光流轉,“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是。”麥麥壓低聲音,行了行禮,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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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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