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藍橋為控製自己對風夜菱花語夕的思念,把精力全投入到軍務和撫恤烈士家屬的事情上。


    正月二十七,他前往秋風嶺主持懷柔營的第二次擴編。在他和李斌的組織下,新兵入編進行得有條不紊。新來的兩千士兵和上一波士兵一樣,被劃分至原有的五旗軍中,懷柔營的總兵力也因此增加至八千人。


    鐵牛等娶了媳婦的官兵,生活上有了盼頭,在日常的訓練中顯得幹勁十足,其他的士兵看著羨慕,也紛紛刻苦訓練,以期被選入下一期和紅袖營聯姻的活動。


    從懷柔營迴到北平城,藍橋又和陳玉衡開始慰問城中剩餘的幾戶烈士家屬。他知道自己在北平已待不了幾天,北平城外乃至更遠一些的府縣仍有很多烈士家庭沒有去過,他便把後續的慰問任務都交給了陳玉衡。


    王小彎的“成衣一條龍”生意此時已基本成型,從紡線織布開始,一直到染布,刺繡,裁縫,再到首飾和成衣銷售,她運營起成套的產業鏈。


    不少烈士家裏的女眷都被雇來做工,王小彎為繼續擴大產業,決定也把目光投到北平周圍的府縣,正好和陳玉衡同行,彼此也有個照應。


    夏霜施妙兒等人則在家裏幫藍橋等人準備南下天蓮峰的行李和物品,裝了整整兩大車。藍橋直說用不了,天蓮峰山勢險峻,裝這麽多也開不上去,簡單輕便即可。


    風夜菱在正月二十八曾迴過一次家,聽說花語夕要正月三十才能迴來,立刻對藍橋道:“正好,我還有一些細節來不及向雲河交代,既然靜姝姐要後天才迴,那我也不妨再去兩天,讓雲河對昌平營的軍務再熟悉些。”


    說罷就又去了昌平。


    終於“熬”到正月三十,藍橋正午已過就跑到城門附近去等,直等到太陽下山,才見到他兩位夫人的身影並肩而行,遠遠地朝城門處走來。


    他沒想到風夜菱會和花語夕一起迴來,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一個惡作劇的好辦法。


    他不繼續在城門口等待,而是先行返家,運起輕功,在不驚動下人的情況下翻牆潛入,躡手躡腳地鑽進正房,竄到房梁上躲起來。


    他想起當日在濟南和朱高煦做“梁上君子”時的情景,心中大感好玩,果然沒過多久,風夜菱就和花語夕攜手進來,前者問夏霜道:“夫君去哪了?”


    夏霜答道:“吃過午飯就出門了,沒說去哪。”


    花語夕笑道:“他這幾日獨守空房,肯定憋壞了,風姐姐也真是的,明知道我脫不開身,還把他一個人扔在家裏。”


    風夜菱歎道:“沒辦法,我也是真的忙。軍務上的事,不敢有半點鬆懈。”


    花語夕轉身把房門關上,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道:“這天都黑了,他該不會又找那幫狐朋狗友逛窯子喝花酒去了吧?”


    風夜菱哼了一聲道:“天下最美麗的女人都在他房裏了,還逛窯子,也不知是真笨還是假笨。”


    二女一邊閑話,一邊換上居家的便服。夏霜和施妙兒把熱水一桶一桶地倒進浴池,準備供風夜菱沐浴。


    風夜菱看著浴池裏騰升的熱氣道:“你的西舍還沒完全修好,今天就委屈一下,在我這沐浴吧。”


    花語夕狡黠地瞥了風夜菱一眼:“怎麽?你還想在旁邊看著?”


    “看一看怎麽了?”風夜菱噗嗤一笑,“你不是挺自信的嗎?那天是誰說那什麽比我大來著?”


    說罷她就去嗬花語夕的癢,花語夕驚叫著逃竄,二女一追一跑,在房裏繞了好幾圈,最後在毛氈上滾作一團。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我們還可以像小時候一樣,肆無忌憚地玩鬧。”風夜菱感慨道。


    花語夕重新坐起身子,想了想道:“明天一早咱們就動身了,到天蓮峰指不定還會有多少事情發生,隻怕再不會有像今天這樣安寧的夜晚了。”


    風夜菱嘴角含笑地道:“你想說什麽?”


    花語夕臉上一紅道:“自夫君娶我進門,咱們還沒給他跳過隻獻給他一人的靜夜舞呢,不如等他迴來,咱們給他跳上一段,讓他真真切切地享受一把齊人之福?”


    “哎呦呦,你這麽會替他著想啊?”風夜菱笑著斜睨了花語夕一眼,“行啊,你想怎麽跳?”


    “等下他迴來,咱們讓他坐在這,把酒菜宵夜什麽的備好,然後咱們在那張圓墊子上跳。”花語夕一邊拉著風夜菱預演練習,一邊由衷地感歎道:“有我們這兩大美女情意綿綿地給他一個人獻舞,別說那大笨魚了,就算換了我是他,想想也爽得要命,恨不得夜夜笙歌,極盡享受之能事呢。”


    “你這自誇的方式倒也新奇。”風夜菱一邊和花語夕擺著舞姿,一邊提醒她道,“右手再抬高點,還有腳慢點收。”


    “知道啦,和你說正經的呢。”花語夕繼續和風夜菱排演舞步,“等下你再換條撩人一點的裙子,我要穿我們洞房夜的那身。”


    風夜菱白她一眼,笑道:“我可沒有你那麽騷的裙子,一看就沒安好心。快給我說說,成親那天,你是怎麽勾搭夫君的?”


    花語夕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道:“你少笑我,我這不是起步晚,想著得多加點猛料嘛。”


    風夜菱沒好氣地道:“少東拉西扯,你說不說?”


    “好嘛好嘛。”於是花語夕附在風夜菱的耳邊,紅著臉把那天的事說了一遍,結果自然又被後者揮舞粉拳追著跑了好幾圈。


    風夜菱脫下外衣,很不服氣地選了一條仙氣飄飄的雪白綾裙,正準備換上,花語夕驚奇地道:“哇,小夜,你背上的傷好了很多呀。”


    “你送的無痕生肌膏確實管用,這才用了幾天,就快看不出來了。”風夜菱套上綾裙,花語夕主動幫她係好腰後的衣帶,“等下夫君進來,咱們就一左一右,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風夜菱在銅鏡前擺了幾個姿勢,接著道:“不如咱們再比試比試,讓夫君說誰跳得更好。夫君選誰,今晚誰就留下陪他,輸的人到後麵小郡主房裏睡去。”


    花語夕仰起臉道:“行啊,我又不怕你,等下……”


    她話沒說完,藍橋哈哈一笑,從房梁上跳下來道:“要是我兩個都選呢?”


    二女先是一驚,旋即恍然藍橋剛才一直躲在梁上,把她們剛才的姐妹私話全聽了去,不禁都是羞紅過耳。


    風夜菱大嗔道:“好啊夫君,枉人家還以為你是君子,沒想到卻是梁上君子。”


    花語夕也跺腳掩麵,抱著頭蹲到地上,不依地道:“說好的不欺暗室呢?夫君竟然偷聽人家的悄悄話,哎呀討厭死了。”


    “說好的齊人之福,聽者有份。”藍橋伸出雙臂,分別攬住二女的腰肢,把她們一齊摟進懷裏,“明天太陽升起之前,你們誰也別想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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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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