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村民向二人所在的地方聚攏過去,嘴裏喊著“藍大帥”,“花大家”,形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試圖一覽兩位大英雄的“尊榮”,若非官兵攔著,隻怕早有村民擠到他們近前。


    藍橋和花語夕爬到一戶人家的屋頂,居高眺望,但見那身穿紅衣的“藍大帥”生得五大三粗,麵龐黝黑,似乎除了傻乎乎地笑,就隻會板起臉故作嚴肅。而跟在他身旁的“花氏”則嬌小玲瓏,像個十四五歲未發育完全的孩子。


    “嘖嘖嘖,看她的小短腿,一張嘴還有齙牙,真給咱花氏丟臉。”花語夕評論道,“那藍大帥看著也不咋地,根本就是個土包子嘛,也不知那花氏喜歡他什麽。”


    藍橋看了花語夕一眼,低聲笑道:“你喜歡我什麽?”


    花語夕沒想到他把話題岔到自己身上,先是怔了一下,旋即便臉一紅,低頭啐道:“夫君又欺負人家。”


    “哦,原來你就喜歡我欺負你。”藍橋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才不是呢,我……”花語夕輕歎一聲,“我從十二歲就喜歡你,喜歡就是喜歡,你這讓我怎麽說嘛……”


    藍橋看著她發窘的樣子,心中好笑,暗道原來娶了她後的生活還可以這樣有趣。


    他沒再為難花語夕,把視線轉迴到街市上。隻見街上那兩個冒充他和花語夕的男女朝圍觀的村民團團一揖,就聽“藍大帥”清了清嗓子道:“我和花兒大婚,是我們的幸事,也是全北平的幸事,看到鄉親們如此盛情,藍某不勝榮幸,多謝大夥捧場啦。”


    四五個官兵拿出用紅綢纏著的金麵銅鑼,走到圍觀的村民之中,竟開始向圍觀者收取“份子錢”。


    村民們這才意識到,原來熱鬧也不是隨便看的。本來還一擁而上的人潮一聽說“藍大帥”還要收他和“花氏”大婚的份子錢,全都轉頭就走,流水一般又散迴到各家各戶之中,沒有絲毫猶豫。


    有幾個村民走得慢些,被官兵找上,隻得無奈掏出幾枚銅錢,扔在纏著紅綢的金麵銅鑼上,發出“當”的一聲脆響。


    “好家夥,原來這倆人是來討飯的。”藍橋在屋頂上看得目瞪口呆,“看來咱們這所謂的民族英雄也是不行,剛才還前唿後擁的,不過是要兩個份子錢,瞬間就沒人認識你了。”


    “護我家園者,自是萬民愛戴,向百姓斂財者,必然不得人心,這是千古一理。”花語夕歎道,“這兩個家夥頂著我們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問百姓討錢,把我們的名聲都搞臭了。到時候不明真相的百姓還要怪我們,說成個親搞那麽大排場,把份子錢收到全北平府,人人有份。”


    藍橋無奈道:“這些官兵為虎作倀,也不知是和百姓一樣被我們的名頭所騙,還是這件事的背後另有主使。”


    花語夕想了想道:“早上那什麽管家不是說,他們是知縣周大人請來的貴客嘛,具體什麽情況,咱們找周大人一問便知。”


    此時的街市已經清冷了很多,甚至比往日更加蕭條。


    一個賣紅薯的小販見“藍大帥”和“花氏”朝他踱去,如避瘟神般立刻準備收攤,卻仍然晚了一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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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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