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菱暼她一眼,甩開手道:“你說跟定就跟定,有問過我嗎?”


    花語夕奇道:“你剛才不都同意了?”


    “剛才是我們夫妻私話,又不知你貓在旁邊偷聽,不算數。”風夜菱惡兮兮地道,“我還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為表示你不惜一切也要跟著我家夫君的心意,你先給我跪下。”


    花語夕沒怎麽猶豫,提起裙角跪在風夜菱的身前:“你說吧。”


    “這個條件就是……”風夜菱忽然神秘地一笑,湊近她道,“叫聲夜姐來聽聽。”ъimiioμ


    花語夕抬起頭,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你風大小姐比人家年長嗎?應該你叫我花姐才對。”


    風夜菱微笑道:“我入夫君的家門比你早,自然以我為長,快乖乖地叫聲夜姐來聽。”


    花語夕妙目一轉,狡黠地一笑道:“若公子有了我們兩個還不知足,異日又納個年紀比你大一倍的娘子,你是否也要她肉肉麻麻地喚你做姐姐呢?”


    藍橋沒想到她們果然為誰叫誰姐姐的事爭執起來,怕風夜菱鬥嘴鬥不過花語夕,兩手伸出,先是扶著花語夕起身,然後分別抄著二女的小蠻腰,笑道:“告訴我,究竟誰更大一點?”


    風夜菱瞪了花語夕一眼,哂道:“當然是她老過我。”


    “公子問咱們誰更大一點,又不一定指年紀。”花語夕盈盈笑著,有意無意地挺了挺胸,正要反唇相譏,就聽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朱棣攜著徐妙雲和張雨婷,從迴廊另一端緩步走來,似乎有意給他們時間調整。


    藍橋、風夜菱和花語夕向朱棣行過禮,朱棣笑道:“原來花大家也在,這就好辦了。晚宴馬上開始,你們商量得怎麽樣了?”


    風夜菱一拱手道:“全憑大王做主。”


    朱棣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一臉羞色的花語夕:“這麽說,花大家也同意了?嫁給這臭小子。”


    花語夕咬著嘴唇,終於肯定地道:“奴婢願意。”


    “好,好,太好了。”朱棣撫掌大笑,“快起來,等下我要把這個好消息說給大家知道。”


    張雨婷也笑得花枝亂顫:“都說上了年紀的女人,喜歡給別人牽線點鴛鴦,我到今天才知道,這確是一件很有趣很有成就感的事。”


    花語夕遲疑著道:“大王可否延遲些再公布呢?奴婢怕公子還沒做好準備。”


    徐妙雲笑道:“你還叫他公子?”


    “嗯……”花語夕扭捏了一下,甜甜地喚道:“橋哥。”


    藍橋被她這一聲喚得身心都是一酥,見徐妙雲又看向自己,隻得應道:“花妹。”


    “這就對啦!你這小子,左擁右抱娥皇女英的,確實有福氣。”朱棣哈哈大笑,“走,我們一起去正廳。”


    一行人迴到人聲鼎沸的正廳,朱棣說了幾句漂亮的場麵話,為眾人賀年祝酒,然後便宣布開席,果然應了花語夕的請求,並未直接宣布她和藍橋的婚事。


    花語夕輕挽衣袖,一邊殷勤給藍橋斟酒,一邊貼著他的身子道:“你知道我今天有多開心嗎?這感覺就像……就像是美夢成真一樣。”


    風夜菱嗬嗬一笑道:“你做沒做過這種夢我不知道,但某些人肯定是美夢成真了。”


    她湊到藍橋和花語夕之間,低聲又道:“十六歲時就喜歡的女人,眼看快二十六歲,終於把到了手,真不容易啊。”


    藍橋嘿嘿一笑道:“你從一出生就是屬於我的,多少歲也別想跑。”


    花語夕故作傷感地歎道:“十年啦,我終於還是淪陷在你的魔爪裏,以後隻能任你欺負了。”


    朱清筱本來不知就裏,風夜菱在她耳邊給她解釋一遍,她先是一陣驚訝,旋即又激動起來,主動湊到花語夕的身邊,若無其事地道:“聽說藍橋哥要娶你了?”


    花語夕悠然笑道:“怎麽?你又不樂意了?”


    “沒不樂意。”朱清筱眨了眨眼,“事實上,我還挺高興的,如果你有機會,那將來說不定我也有,不是嗎?”


    他們有些“肆無忌憚”地親昵耳語,自是引來無數豔羨的目光,張輔、朱能和丘福都朝藍橋投來讚許的笑意,朱高煦更是偷偷給藍橋豎起了大拇指,看口型好像在說:“牛!”


    隻有白雪音顯得有些落寞,不住偷眼打量著藍橋那一席上的情況,然後自斟自飲地隻是喝酒,朱高煦和她說話她不理,趙雪楹想勸也勸不住。


    直到宴席散場,花語夕才對藍橋道:“剛才你師妹一直盯著我們這邊看,似乎不太歡喜,要不你去安慰她兩句?”


    “江浦發生的事,靜姝姐昨晚給我講了。”風夜菱對白雪音也有些同情:“雪音妹妹肯定是看你和曾傷害過她的花妖女太過親昵,心裏不暢快呢。”


    藍橋暗歎一聲,穿過人流找到白雪音,打起精神笑道:“師妹,看你好像有點不開心。”


    “你和花……花大家,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風姐姐看起來也和她很親的樣子?”白雪音字斟句酌地道。


    “咱們邊走邊說吧。”藍橋見風夜菱和花語夕在遠處給他打手勢,微一點頭,拉著白雪音走出王府,“等下我家還有節目,你也來吧,保證精彩。”


    白雪音心中煩躁,略一搖頭道:“我有點累了。”


    見趙雪楹這時也跟出了王府,藍橋無奈道:“那我送你們迴驛館吧。”


    他向風花二女示意了一下,然後就和白雪音並肩而行,趙雪楹自覺地墮後兩步,三人一起往驛館的方向而去。


    他們在夜風中走了很久,藍橋終於打破沉默:“我和她,要成親了。”


    “什麽?”白雪音一臉的難以置信,“花大家?”


    藍橋無奈道:“這是大王的意思,說北平城民意昭昭,和她成親是順應民心。明天他應該會在慶功大典上當眾宣布這件事。”


    “那師兄你是怎麽想的?”白雪音反問。


    “我……”藍橋撓了撓頭,籲出口氣道:“其實,我沒你想象的那樣正直高尚,像她那樣的女子,我一樣會心動。”


    “可她……可風姐姐又怎麽會同意的?”白雪音想起花語夕在江浦奪藥的事,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師兄真的喜歡花大家嗎?還是說,但凡是美貌的女子,師兄都來者不拒?”


    “菱兒是識大體的。”藍橋聽白雪音語氣黯然,知道她因不知道花語夕的身份,所以非常不理解自己“與宿敵花妖女結合”的決定。


    但此刻趙雪楹在旁,他又不方便把花語夕的真正身份告訴白雪音,隻得再歎一聲:“可能你從一開始就看錯了我,我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俗人。”


    靖難英雄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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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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