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姑娘為你出頭,算什麽男人!”淩羽飛鄙夷地哼了一聲,再不理他。這時掌櫃從後麵出來,問淩羽飛有什麽需要。


    淩羽飛說想買吃的,掌櫃便說有酒有茶有瓜子還有掛麵,最後用下頜向藍橋點了點道:“當然,如果客官有本事自己烹雞,咱家這雞也是可以賣的。”


    “我不會煮掛麵,也不會燒雞。”淩羽飛對庖廚之道一竅不通,又不好意思拿迴去讓李珠兒想辦法,有些尷尬地道,“可光吃瓜子我們也吃不飽呀。”


    “還是讓我替淩兄煮吧。”藍橋放下筷子起身道,“這是看珠兒妹子的麵子。”


    藍橋替淩羽飛煮了一把掛麵,淩羽飛捧著麵碗出去,迴到籬笆包圍的溫泉小院卻發現李珠兒芳蹤杳然,隻空餘一池泉水仍在冒著熱氣。


    淩羽飛心中一驚,忙放下麵碗,四處找了一圈,卻仍不見李珠兒的蹤影。


    他這才真有些急了,迴到竹舍想再找藍橋問問,卻被掌櫃告知他們已吃完了雞,迴去接著泡湯去了。


    “人家小兩口在一起說私密話,客官最好不要打攪。”掌櫃說到最後,笑眯眯地勸道。


    淩羽飛一想問他們估計也不知道,徑自走至門外察看。


    剛走出霧靈湯泉的院子,他便赫然看到雪地上排布著密集的腳印、馬蹄印和車轍印這些都是他帶李珠兒來時沒有的。:筆瞇樓


    他順著印記一路往前追,沒多久迎麵冒雪走來一個樵夫,他便向樵夫詢問。


    樵夫說看到一輛馬車經過,上麵坐著河州縣衙的差役,應該迴河州縣城去了。


    淩羽飛稍稍放心,很快也迴到縣城,往知縣衙門趕去。


    縣衙大門緊鎖,值守的衛兵畏懼風雪,早躲進了門房,淩羽飛直把大門擂得山響,才有人捂著帽子出來問話:“你誰呀?叫門是訴冤啊還是告狀啊?”那人抱著袖子在雪地裏跺著腳,一臉的不耐煩。


    淩羽飛陰沉著臉問:“你們縣衙剛才是不是帶了人迴來?”


    “是抓了個女的,還挺標致挺水靈的。”那人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淩羽飛,罵罵咧咧地道:“你怎麽知道?該不會是犯人的同夥吧?”


    淩羽飛強忍著怒氣又問:“她犯了什麽罪?”


    “什麽罪我可不知道,我隻知縣衙抓他有刑部的批文,錯不了的。”那人瞥了淩羽飛一眼,壓低了聲音又道:“你要是那姑娘的朋友,給知縣老爺送銀子打點的,機靈點走後門,別弄那麽大動靜,生怕人看不見似的。”


    淩羽飛知被那人誤會成來縣衙行賄打點關係,也不點破,隻冷冷地問:“後門在哪?”


    那人伸手指了指,不再說話,裹緊衣服跑迴門房裏,烤火去了。


    淩羽飛繞到縣衙的後門,卻沒有再叫門。


    他看了看左右無人,借著風雪縱身上牆,然後翻進縣衙內。


    雪越下越大,縣衙裏的人全都在房中取暖,倒是給淩羽飛以潛行的便利。他找到縣衙大牢,趁人不備閃身進去,在裏麵找了一圈,卻沒看到李珠兒。


    他想李珠兒有可能正被提審,於是又摸去縣衙的大堂二堂都看了一遍,也是不見人影。


    他心中奇怪,卻又不便在縣衙內拉人來問,隻好又翻出縣衙。


    想起可以通過腳印尋找線索,他繞著縣衙外牆走了一周,卻意外地隻發現馬車駛入縣衙的車轍,並沒有再出去的痕跡。


    淩羽飛再次翻進縣衙,找到那輛馬車,確認輪距與縣衙門外的車轍印一致,掀開簾子到車廂裏查看,果然能聞到若有若無的,李珠兒身上特有的少女氣息。


    如此便可確定李珠兒曾被抓來過縣衙,但她現在又去哪了呢?


    要麽她被關進縣衙某個地窖一類的密室,要麽她就是被人帶走了。


    如果是後者,既然縣衙外沒有其他可疑的腳印,那人必是能夠飛簷走壁的高手。


    淩羽飛心念至此,再度閃出縣衙,在縣衙附近的街道上亂轉。


    一個婦人夾著兩根大蔥,從縣衙旁的一條小巷走來。


    她看起來五十多歲,渾身裹得像個肉球,低頭避著風雪,險些一頭撞進淩羽飛的懷裏。


    淩羽飛扶住她問道:“有沒有看到什麽人從縣衙裏出來?”


    婦人看了看他英氣逼人的麵龐,又看了看他背挎的七孔定音劍,不答反問道:“你就是所謂的大俠吧?”


    淩羽飛眉頭一皺,卻也隻得輕輕點頭。


    “剛才的確有人從那過去,是個麵目俊朗的年輕男子,懷裏還抱了個小姑娘。他們從牆上飛過去的,我差點還以為是自己眼花。”婦人迴頭指了指縣衙東側的院牆,麵露擔憂地道:“那小姑娘身上光溜溜的,這種天氣也不怕凍壞了。”


    淩羽飛按婦人手指的地方飛身上牆,果然看到牆頭有一點細微的足跡。


    “他們好像進到那邊的院子裏了。”婦人仰頭對他又道:“那人估摸著是個采花賊,你要真是懲奸除惡的大俠,快去救救那小姑娘吧。”


    淩羽飛謝過婦人,摸進婦人說的那個院子。


    院中隻有三間破屋,其中兩間是空的,淩羽飛正打算潛入第三間破屋,卻聽屋內隱隱傳出女子細細的啜泣聲。


    淩羽飛提高警覺破門而入,本以為能看到婦人口中擄走李珠兒的“年輕男子”,然而映入眼簾的情景卻驚得他長大了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或者比起驚訝,更確切的說法是,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破屋的角落燃著火盆,四周的窗戶也都用厚厚的氈布覆蓋著,屋內溫暖如春。一位妙齡少女站在破屋的正中,滿臉淚痕。


    少女身姿曼妙,一身上好料子的衣裙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火光下隻見她容顏清秀,眉目如畫。


    她微垂著頭,雙臂展開,手腕上扣著鐵箍,被兩條鐵鏈吊在房梁上,整個人呈現出一個“丫”字型。


    鐵鏈拉得很高,少女的手腕被鐵箍勒出血絲,不得不勉力踮起腳尖,才能支撐起身體的重量。


    她這個姿勢顯然十分辛苦,渾身都繃得緊緊的,肌膚上遍布著細密的汗珠。朦朧的光線下看來,竟似有種驚心動魄的近乎妖異的美感。


    少女身上有不少傷痕,都是被人鞭打過的痕跡。鞭痕有新有舊,舊的估計已有三四個月之久,新的則好像才剛打不久她的衣裙說不定就是在遭受鞭打時撕碎的。


    “公子……”少女吃力的抬起頭,一雙似飽含了江南煙雨的大眼睛閃著淚光哀求道,“可以放奴家下來嗎?”


    淩羽飛的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紮了一下,連忙替少女打開手上的鐵箍,緩緩扶她坐下。


    少女輕喘著氣,揉著手腕上被鐵箍勒出來的傷痕低聲道:“多謝公子……”


    “我見過你。”淩羽飛背朝她站著,忽然冷冷地道:“當時在鬥劍大會,我和藍橋打的那場,你是全場幾乎唯一支持藍橋的姑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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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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