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橋心中焦急,但他若贏不了錢潮英便無法逼出任達,又怎麽肯輕易罷休?


    他一連又試了四次,試圖找到錢潮英搖骰手法的破綻,卻依然全無頭緒,每次都在骰盅最後落到桌上的那一刻丟失目標。


    而錢潮英就像變戲法一樣,每次揭盅都能剛剛好開出藍橋押錯的那一邊。藍橋押了大,他就開出小,藍橋押小,他偏又開出大點。


    “真邪門。”藍橋默默念著,眼瞧著自己方才賺來的六百兩銀子重新迴到錢潮英的口袋,有些失落地道:“見了鬼了。”


    錢潮英笑道:“輸輸贏贏,恰如朝潮夕汐,人生如戲,曾公子莫要太放在心上。”


    李靜姝湊到藍橋身邊,悄聲道:“我感覺他好像能控製骰子的點數,每次咱們押哪邊,他就開出另一邊的結果。可咱們明明是等他骰盅落定之後才下注的呀。”


    一語點醒夢中人,藍橋猛地心中一動,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如果李靜姝的預感沒錯,錢潮英真能在他們下注之後控製點數,那麽也就是說,他骰盅落定的時候,骰子本身並沒有落定。


    藍橋迴想著方才錢潮英搖骰的經過,每次骰盅落下後,他都用一隻手掌壓著骰盅,直到揭盅後才放開。


    一種可能的解釋是,錢潮英在骰盅落下之時,便以掌心的內力將三枚骰子吸在骰盅的內壁上,待自己下注之後再吐出掌力,決定揭盅時骰子的點數。


    這樣一來也便可以解釋,為什麽骰盅落定之時聽不到骰子的聲音。


    藍橋想到這裏,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盯著錢潮英道:“再來。”


    “再來?”錢潮英斜睨了藍橋一眼,目光落在他麵前僅剩的十幾兩銀子上。


    藍橋臉上一紅,氣道:“怎麽?十幾兩銀子就不能賭了?”


    “那倒沒有。”錢潮英不失風度地歉然一笑道,“隻是曾公子若隻有這點賭本,便請恕本人不奉陪了,還是讓璐璐陪公子盡興吧。”


    藍橋心道你若走了我豈非前功盡棄,忙道:“錢三爺,您想必也看出來了,剛才那位姑娘不是我的對手,用不了多久我還能賺出六百兩銀子,到時候還得勞您救場,咱們又何苦浪費時間呢?”


    錢潮英並不知道幾個時辰前冷月軒發生的事,本來就想通過賭桌把李靜姝這個美女贏到自己手上,此時見藍橋給他台階下,便又笑著轉迴身子,看著藍橋道:“曾公子現在還有什麽賭本可押呢?”


    “公子還可以押我。”李靜姝盯著錢潮英道,“你看我值多少銀子。”


    錢潮英等的就是這句話,表麵卻故意不露聲色,猶豫著道:“夫人的意思是……”


    李靜姝從藍橋手裏抽出鎖鏈的另一端,把那鏈子往賭桌上一扔,斷然道:“這次你若還能贏,我就跟你走。”


    錢潮英的目光卻轉向藍橋,征詢地問道:“公子怎麽說?”


    藍橋與李靜姝對視一眼,見後者露出讓他同意的眼色,便道:“就按她說的做。”


    錢潮英正色道:“按我們樓的規矩,若想以兒女又或妻妾奴婢做賭注,必須先證明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也怕你們串通好了演戲,到時候卻又不認賬。”


    “怎麽證明?”


    “也不難。”錢潮英淡淡一笑道,“便請公子當眾吻一下尊夫人,以證明她確是你的人。”


    他這看似簡單的要求,卻著實難住了藍橋。


    剛才在樓上的客房裏,李靜姝曾主動爬到藍橋床上,有意獻身給他,被他義正辭嚴地拒絕。若他此時再去吻她,豈非成了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臉的小人?


    藍橋忍不住看向李靜姝,後者俏臉一紅,羞怯地垂下了頭。


    “怎麽?曾公子做不到嗎?”錢潮英看到二人扭捏的神態,揶揄地笑道:“莫非她還不是曾公子的人?”


    藍橋心道事已至此,不能功虧一簣,便輕聲對李靜姝道:“你……我可以吻你嗎?”


    李靜姝沒說話,卻閉上了美哞,緩緩仰起麵頰。


    藍橋的唇湊近過去,卻又在距她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下。


    他感受到著李靜姝熾熱的體溫和芬芳的氣息,本打算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一下交差,李靜姝卻忽然妙目微睜,倏地迎了上來,重重印上他的雙唇。


    藍橋本能地想往後縮,卻被李靜姝忽然伸出的手臂勾住了脖子。李靜姝細嫩的櫻唇緊貼著他,同時丁香暗吐,一下便撬開他的牙關,與他的舌頭交纏在一處。


    他漲紅了臉,渾身忍不住地顫抖,感受著這個香吻的甘美,同時也笨拙地迴應著。


    良久唇分。


    李靜姝退了迴去,麵頰依舊緋紅,嬌喘細細地擦著額上細密的汗珠。


    “好!好!”錢潮英叫了兩聲“好”,拍著手道:“果然是曾公子的寵姬,不但美得翩若驚鴻,且有情有義,我真是既羨慕又佩服,便讓她抵五百兩好了。”


    “五百就五百。”李靜姝瞪了他一眼道,“三爺請開始吧。”


    錢潮英心中激動,一邊撿著桌上的骰子一邊道:“按照我們這的規矩,凡是賭注,等下都得押到桌上。”


    李靜姝微微一怔道:“你是說,我也要站到賭桌上去?那我不是都被你們看到了?”說著她忍不住又把裙擺往下揪了揪。


    錢潮英剛要說話,忽聽一人喊道:“且慢,我出一千兩。”


    藍橋循著聲音看去,就見不久前在冷月會上拍下鹿姓姐妹花的中年漢子正被那對雙生美女左右挽著,笑著朝他走來。ъimiioμ


    “曾公子好雅興。”他向藍橋打著招唿道,“不好好享受與新夫人的良宵佳夜,反而跑到這裏和人賭錢。”


    藍橋一拱手道:“敢問這位老板……”


    “鄙人姓王,你就叫我老王吧。”中年人斜眼掃向李靜姝,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線。


    “晚輩曾琰,見過王老板。”藍橋再一拱手,不解地道:“王老板剛才說願出一千兩,是指……”


    “賢侄與其把愛妾算作五百兩賭注,還不如把她抵押給我,我借你一千兩。”王老板笑著從懷裏摸出一千兩的銀票道,“你若贏了,贏的錢歸你,這把一千兩銀票退還給我便是。”


    “我若輸了呢?”


    “輸了也簡單,我把你這位美人領走,你就當今晚做了個夢,什麽也沒發生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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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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