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忠孝王伍建章已經入土為安。


    “駕!駕!駕!”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大興城門前停下了一隊快馬,為首的正是高熲,楊林,魚俱羅等人。


    在往後,則是伍雲召,伍天錫兄弟,帶著幾十名的家丁護院押送著孫二杭。


    沒多時,便見這一行人來到皇宮宮門前頭。這時候,正是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在朝堂之上。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分列左右。


    開隋九老這活著的八位,連帶著伍雲召,伍天錫兩兄弟,一起押著孫二杭上了金殿。、


    看到孫二杭被帶上了金殿,裴世距說是一點都不慌張那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盡管他的心中有些慌張,但是卻還得強裝鎮定,不能露怯。


    “裴世距,這個人你可認識?”韓擒虎單手提溜著孫二杭,怒聲朝著裴世距問道。


    “哼!”裴世距冷哼一聲,沒有搭理韓擒虎。一副,在我的律師沒有到之前,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表情。


    楊廣坐在龍椅之上,那是老神不動。他看著開隋九老這幾位的樣子,那就知道這定然是抓到裴世距的把柄了。


    孫二杭跪倒在地上,坐五體投地狀,不敢言語。這一大殿的全是大佬,甭管是誰放個屁都能崩死孫二杭,這讓他如何敢說話。


    “嘭!”


    “將你知道的,都說說吧!”韓擒虎一腳踹在了孫二杭的屁股上,示意他開口說話。


    被韓擒虎這麽一腳踹在了屁股上,孫二杭這才緩緩開口,將裴世距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緩緩的敘述出來。


    孫二杭越說,裴世距不免的有些著急了。因為他知道,孫二杭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也十分的附和邏輯。


    孫二杭這邊說完,裴世距額頭上已經冒著冷汗了,後脊梁也是一陣的冰冷,就好似有一條蛇在爬動似的。


    就孫二杭說的這些事情,若全部都是真的,裴世距便是有八個腦袋,那也不夠砍的。


    “孫二杭,你可知道,構陷朝廷命官是何罪責?”孫二杭這邊剛說完,刑部尚書崔進便跳了出來,指著孫二杭喝問道。


    “陛下,此子構陷朝廷命官,應該交由我刑部來細細審問才是。”崔進朝著楊廣說道。


    “陛下,此人不是旁人。乃是裴世距第七房夫人的親兄弟,他之所言,是真是假,不必老臣多說。這天下,自有公斷。”高熲上前一步,朗聲說道。


    “陛下,我父親(伯父)死的願望,臣請陛下,為我父親做主啊!”伍雲召,伍天錫兩人跪倒在地,朝著楊廣磕頭道。


    “我等請陛下為忠孝王做主!”


    “請陛下為忠孝王做主!”


    一時間,這朝堂之上武將這邊,如同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的跪倒一片,紛紛高唿請陛下為忠孝王做主。


    楊廣一看火候差不多了,當即是一瞪眼珠子,朝著裴世距問道:“裴世距,你可知罪。”


    裴世距強裝鎮定,出列朝著楊廣一拱手:“陛下,老臣不知。”


    緊接著,隻聽裴世距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哎,本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既然遮掩不足了,那索性老夫便不要這個顏麵,直說了吧!”


    “老夫年老體弱,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老夫的這個七夫人,又正是年少青春的時候。前些日子,不守婦道與府內的家丁勾搭在了一起,被老夫發現之後,活活的杖斃而死。”


    “這孫二杭這是心中蒙恨,逃出了府內,因此,這才構陷老夫啊!”


    “老夫所言,句句屬實,此事府內幾百號人皆知,還請陛下明斷。”


    一聽這話,爬在地上的孫二杭雙目圓凳,麵部通紅,憤怒的大喊道:“裴世距,你不是個東西。我姐,我姐肚子裏已經有了你的孩子!”


    “畜生,你這個畜生,你好狠的心啊!”


    孫二杭要逃的時候,就知道可能會連累自家姐姐,所以想帶著姐姐一起逃的。但是,他姐姐告訴了他,說自己懷了老爺的孩子,老爺看在孩子的份上,必然不會為難與她。


    當然,七夫人被杖斃之前,大喊著要見裴世距,就是想要說這件事,不想讓孩子還沒出聲,便夭折。


    七夫人懷孕這件事,裴世距還真不知道。畢竟,這老書開花本就挺不可思議。在加上前些日子,裴世距忙著給自己擦屁股,哪有功夫過問這些事情。


    聽到孫二杭的話,裴世距身子不由的一顫。裴世距心裏十分清楚,他家規很嚴,七夫人也很守規矩,所以,這孩子定然是他的。


    隻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事已至此,無法挽迴。


    “胡言亂語,老夫這把年紀了,怎能生育。你那姐姐不守婦道,死有餘辜!”裴世距強裝鎮定道。


    “裴世距,你莫要張狂!”


    “裴世距,我孫二杭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孫二杭撕心裂肺的喊道。


    此時,孫二杭內心可以說是極度的自責。他父母雙亡,是姐姐將他拉扯大的。因為自己,害了姐姐和未出世的侄兒性命。


    “陛下,按照我大秦律法,親屬之言是不能當做證詞的。”


    “臣以為,孫二杭此人乃是挾私報複,胡亂攀咬,還請陛下明鑒。”崔進出列說道。


    “不知,除了孫二杭之外,諸位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證據呢?這人證做不得數,諸位可還有物證?”蘇夔朝著高熲等人問道。


    崔進這是刑部尚書,蘇夔這是大理寺的大鴻瀘,這兩人代表的正是大隋的律法啊。


    不得不說,韋士康的這個計策雖然很陰險,但是卻很好用。他這一招,讓孫二杭這個關鍵人物的證言,成了廢話。


    “我大隋以律法治國,還請陛下明鑒。”


    “還請陛下明鑒!”這個時候,門閥世家的那些大臣也跪倒了一片。


    此時,朝堂之上,武將都跪在地上,門閥世家的大臣也都跪在地上。雙方是相互較勁,誰也不肯退讓。


    其實,這個時候事情是很明了的,裴世距得為伍建章的死負責。但是,現在高熲,楊林他們除了孫二杭這個證人之外,卻偏偏沒有其他證據。m.Ъimil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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