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兒被耳畔的熱氣灼得迷離,尉遲軒看似認錯,實則挑.逗的話讓她沒有辦法正常思考,暈暈乎乎地就想應下。


    她忽然發現經了情事的尉遲軒好像開了竅一般,行為放浪,語言曖昧,騷操作一大堆。


    之前那個隻會說“放肆”的尉遲軒到底去了哪裏?


    “可好?”尉遲軒擁著她還在問,距離近得唇角似乎都挨上了她的臉頰。


    麵對這個有些無賴的尉遲軒,韓墨兒隻得認栽,她向外掙紮了一下,嫌棄地說到:“明天上午找我來談,現在我要迴我屋子。”


    尉遲軒達到目的,也不與她計較,親自幫她穿著整齊之後,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韓墨兒大驚,直唿“放我下來。”


    “不行,你腿上有傷,尚不能行走,要麽住在我這,要麽我把你抱迴去。”尉遲軒言語堅定,沒有商量的餘地。


    “作孽啊!”韓墨兒心中長歎,那日就被人看到她捧著尉遲軒的臉直親,今日若在以這種姿態被他送迴院子,自己這臉是再也拾不起來了。


    “我選c,給我找個軟轎。”韓墨兒無奈的道。


    尉遲軒沒有多問“c”是什麽,韓墨兒時不時就會冒出一些讓人聽不懂、弄不清的話,隻要無傷大雅,尉遲軒就由著她胡說,隻覺得十分可愛。ъimiioμ


    韓墨兒坐著軟轎迴到自己院子,就被此起彼伏的淚水淹沒了。


    翠枝、翠柳看著一身傷的韓墨兒大哭,滿院子的小丫鬟也跟著大哭,便連年紀長一些的嬤嬤婆子們也跟著抹眼淚,中間再摻雜幾個嗓門大的,弄得滿院子悲聲,哭嚎一片。


    “嗚嗚嗚王妃,我們要是不去逛廟會就好了,你也就不會被那劫路的賊人傷了。”


    “是啊,我們就上去撓他,給他撓成血葫蘆!嗚嗚嗚”


    “我上去咬他,我的牙齒可鋒利了,一咬一個血窟窿!”


    “我上去擰他耳朵,會疼得他這輩子也不再敢劫路!”


    闔府眾人隻知王妃是進香的路上被賊人打劫,逃跑時翻了馬車傷了身子。


    小丫鬟你一言我一語,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韓墨兒坐在當中,一個頭兩個大,又不好輕慢了她們的情意,隻能“對對對、是是是、厲害厲害厲害”的敷衍著。


    最後還得翠枝出手,她最先收住了眼淚,以“王妃需要休息”之由將眾人趕出了屋子,好歹算給韓墨兒留了一條命。


    翠柳依舊抽抽搭搭,她靠在韓墨兒肩上不言不語。


    韓墨兒輕拍她的背安慰:“沒事了,我現在不好好的嗎,別想了,忘了這件事吧。”


    翠柳驀地坐直身子,用迄今為止最鄭重的語氣說到:“我沒用,不能保護小姐,小姐護了我這麽多年,我卻這麽沒用,一次也護不住小姐。”


    “哪有,你最有用了,你幫我、幫舅舅做了很多事不是嗎?別胡思亂想…”


    “我要學功夫,”翠柳將韓墨兒的話打斷,“我要學可以保護小姐的功夫,像王爺那樣的功夫!”


    不等韓墨兒說話,翠柳繼續說到:“小姐,你幫我求求王爺,在府中找個功夫好的教教我,我若能學成再向王爺討教。”


    韓墨兒聽得此言,眼睛轉了一圈,憋著壞笑痛快地答應下來。


    第二日清晨,韓墨兒剛剛用過早膳,尉遲軒就進了院子。


    韓墨兒磨蹭了一會才端坐在廳中,讓翠枝請了尉遲軒進來。


    尉遲軒今日穿了一件白色銀絲暗紋的直襟長袍,衣服料子極好,平整垂墜如流雲一般,腰間束月白色祥雲紋腰帶,其上掛了一塊瑩潤的碧玉和一隻團紋荷包,荷包做工粗糙,繡工不整,生生亂了尉遲軒的清貴。


    韓墨兒急忙挪開眼,實在不好意思去看那隻出自自己之手的粗鄙之物。


    她若沒記錯,這隻荷包似乎自她送給尉遲軒便常伴他左右,即便在尉遲軒囚禁她之時,也未曾成為下堂客,著實讓韓墨兒有些嫉妒。


    尉遲軒烏發束起,隨意用玉簪插著,臉上神情明朗,俊美異常,瞧得韓墨兒心髒蹦蹦亂跳,她怕守不住麵上的冷漠,趕緊低頭端了茶去飲。


    “你想談什麽?”韓墨兒邊飲茶邊沉聲而問。


    “手上和腿上的傷口還疼嗎?”尉遲軒答非所問,“你傷了手,昨天的晚膳和今日的早膳都是怎麽用的?翠枝代勞的嗎?”


    尉遲軒唧唧歪歪的問東問西,在韓墨兒眼中無非就是害怕麵對他自己的錯誤,她冷漠打斷說到:“我忙著呢,不說便罷了。”


    尉遲軒寵溺地笑笑,而後正色道:“墨兒覺得我是誰的人?前皇長子尉遲重?”


    韓墨兒驚詫的抬頭,她沒有想到尉遲軒會如此直接地談及問題的關鍵。


    尉遲軒飲了口茶接著說到:“我十四歲入了尉遲重麾下,六年來幫助其出謀劃策、爭權奪利,尉遲重手上的每一筆罪孽都有我的一份。”


    韓墨兒屏息坐在椅子上,目色沉了下去。


    “那些年,我極盡所能的幫助尉遲重鏟除異己,尤其是前太子尉遲景,他們兩個能有兩虎相爭、劍拔弩張的局麵,有很大程度也是因我的努力促成。”


    韓墨兒聽得此言,慢慢抬起頭來,蹙著眉頭似在思量什麽。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我,卻要讓可尉遲重和尉遲景這兩隻虎都身負重傷,抽筋剝骨永無翻身之機。”


    “你!”韓墨兒杏眼圓睜,滿臉驚色。


    “對,正如你現在所想,我是皇上的人,一直都是。”尉遲軒淡淡地說到。


    韓墨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直視尉遲軒,腦中卻在飛速思考。


    尉遲軒是皇上的人,一直都是。


    少年時就深入虎穴,假意投誠至尉遲重麾下,借助為其打壓尉遲景之機攪弄風雲,尉遲重和尉遲景相爭多年,矛盾逐漸升級,什麽陰私手段都用上了。


    同室操戈,罔顧綱常,謀害忠臣,勾連外賊…無所不用其極,因此二人雙雙走上了不歸路,犯了不可饒恕之重罪。


    最後,一個被先皇削了爵位,囚禁至皇家別院,生死不見;一個被罷了太子之位,貶為庶民圈禁漳州,永世不得進入都城,而順利即位的卻是一個看似毫無野心、毫無作為的嘉惠帝。


    如今想來,這兄弟倆配合得當,一個深入敵營、百般籌謀,一個“無所大用卻心存善念”,隻有這樣的精準配合才使得嘉惠帝如世人口中所說踩了狗屎運。


    “撿到了”這千古良機,成為一代帝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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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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