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看了看周圍的裝修,林景心意識到,顯然這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酒吧的包間。


    反應過來這些後,林景心才注意到,自己似乎沒有穿衣服。


    掀開被子,林景心一看,自己不但沒有穿衣服,而且身上的味道和痕跡十足的說明了自己被人,不對,是被邢東林那個混蛋給睡了的事實。


    接著,林景心便開始四處找自己的包。


    很快,林景心便在地上發現了自己白色的手提包,但是,很明顯包兒已經被人打開過了,隻不過林景心的內心裏還是存在著一些僥幸,希望邢東林並沒有翻自己的包。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所以,當林景心打開包的時候,原本拿來和宋時談判的照片底片,u盤全部都消失了。


    不過幸好手機還在,於是林景心又掏出手機,找出圖庫,翻了一通,結果一張孫岩岩的照片都沒有見到。


    這讓原本就因為邢東林的侮辱而略有不甘的林景心,更加的崩潰了。


    坐在地上,林景心看著自己被邢東林糟蹋了的身體,什麽都想不到,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報複,瘋狂的報複。


    於是林景心爬起來,坐到穿上,接著拿起了電話,開始翻電話簿。


    看著長長的一串名單的電話簿,林景心原本想打給薑鼎澤,但是想了想是自己發生了如此丟臉的事情,薑鼎澤定然會極其失望,到時候別說幫自己了,很有可能自己以後再求薑鼎澤做什麽事情,薑鼎澤都不會幫忙了。


    於是,林景心放下了手機。


    但是轉念一想,既然之前的事情自己都可以用謊言瞞過薑鼎澤,那這一次又未嚐不可呢?


    於是,林景心再一次拿起手機,撥打了薑鼎澤的電話。


    很快,電話便打通了。


    “薑學長。”林景心聲音略帶委屈的說道。


    薑鼎澤那麵十分的安靜,不像是上次那樣,充斥著男人和女人們的唿聲。


    “怎麽了,景心?”薑鼎澤問道,聲音雖然依舊低沉,但是卻透露著溫柔。


    林景心自然是聽得出來的,但是那溫柔對於她來說,與平常的語氣並無差異,現在的林景心,顧得到的就隻有自己的不甘和誘騙薑鼎澤的時候的演技了。


    “學長,我...我差點被邢東林給侮辱了。”林景心隻說了一半兒,且說的十分含蓄。


    但是電話那麵的薑鼎澤聽了之後,那氣氛卻是絲毫都不打折的。


    薑鼎澤攥緊了手中的手機,咬著牙問林景心:“他沒真的做出什麽事情來吧。”


    林景心吸了吸鼻子,故作泫然欲泣到底樣子,迴道:“沒有,幸好我跑的快,而且有周圍人幫忙,不然,我可能早就被...”


    說道這裏,林景心欲言又止,將薑鼎澤的情緒調的十足。


    此刻的林景心已經能想到,薑鼎澤想著自己如果被邢東林那個混蛋玷汙的畫麵,以及因此而氣的直癢癢的牙根。


    男人就是這樣,林景心早就摸透了,再愛你,再山盟海誓,知道知道你不屬於他一個人了,不論你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他們都會因此大發雷霆,而薑鼎澤,自然也不例外。


    果然,林景心的話一出口,還沒有講完,薑鼎澤便出聲打斷:“沒什麽的早就怎樣的,既然你已經逃離了邢東林,那就沒有什麽可能,如果之類的假設詞,不小心讓邢東林逃走了是我的問題,我會讓人把他抓住的,這一迴絕對不止殘廢那麽簡單了。”


    說完,不等林景心裝心善開口勸說,薑鼎澤便已經將電話給掛了。


    掛斷電話的薑鼎澤,轉頭狠狠的看了一眼執行任務失敗的黑衣男子。


    “聽到了嗎?”


    男子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


    “那就快去將那個什麽狗屁的邢東林給我殺了!”薑鼎澤此時咬著牙,瞪大了雙眼,皺著眉頭看著身邊戰戰兢兢的黑衣男子,簡直足以用兇神惡煞來形容了。


    “是我知道了。”黑衣男子立刻對著薑鼎澤鞠了一個躬,說完,便轉身快步走出了薑鼎澤的辦公室。


    男子之所以這麽急的走出去,除了急著將功贖罪以外,更重要的就是怕薑鼎澤一激動會將自己殺掉。


    而另一邊,林景心看著早已經滅了的手機屏,笑了笑,像極了得了失心瘋的女人。


    而將林景心糟蹋了的邢東林,早在九點鍾就已經拿著照片的底片以及宋時說的u盤,到達宋氏集團的辦公大樓。


    因為有過一次經驗了,所以前台接待一看見邢東林便打電話給宋時,宋時一聽說邢東林來了,知道邢東林肯定是將事情辦妥了,於是便叫前台放邢東林進來。


    有了宋時的放行,邢東林頗為得意的看了看上午不讓自己上樓的前台接待,然而前台接待並沒有理會邢東林的小人得誌,而是繼續著自己的工作,等待著一會兒過來的同事來接替自己上晚班兒。


    邢東林見前台接待不理會自己,便無奈的收迴了自己表情,走到電梯門前,按好樓層去找宋時。


    宋時原本今晚是可以早些迴家的,但是因為邢東林和林景心的事情,宋時覺得按照邢東林的辦事速度肯定能在十二點之前,將一切都完成,所以便留在了集團辦公樓。


    果然,還不到十點,邢東林就到了。


    邢東林到達宋時的辦公室門前,很是合規矩的敲了敲宋時的辦公室門,待宋時喊了進才進去。


    邢東林進來後,宋時從要聞中抬起了頭,看向邢東林:“怎麽樣?”


    邢東林笑著衝宋時點了點頭:“自然是沒問題的。”


    說著,邢東林將口袋裏的底片和u盤都拿給了宋時。


    宋時拿過來看了幾眼,確定是孫岩岩的無誤,接著便又伸手向邢東林。


    原本笑嗬嗬的邢東林一愣,結果被宋時瞪了一眼,便立馬緩過神來,將自己和林景心的照片底片也掏了出來,遞給了宋時。


    接過邢東林手裏的林景心的底片,宋時看了看,並沒有說話。


    而站在對麵的邢東林則是被宋時不說話的時候,壓抑的氣氛給弄得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唿吸了。


    於是便大著膽子開口道:“宋總,既然這件事情我已經辦完了,您是不是也該兌現您的承諾了?”


    正在研究著兩底片的宋時,聽到邢東林的話,將底片放下,抬起頭看了看邢東林,邢東林看著自己正笑的十分狡猾。


    宋時看著邢東林這幅樣子,便明白了邢東林心裏的小九九,於是笑了笑,看向麵前的邢東林。


    “很是辛苦吧?”宋時問道。


    宋時這一問,讓邢東林原本懸著的一顆心是徹底的落地了,隨著這顆新的落地,邢東林便開始說自己如何搞定林景心,林景心有多麽多麽難搞,聽的宋時差一點就以為他是神仙下凡了。


    臨近尾聲,邢東林還來了一句:“弄垮林景心的感覺簡直是太爽了!”


    “手機。”


    “啊?”邢東林稍微一愣,接著故作驚訝的樣子,衝著宋時問道“總裁,我替您辦事兒,迴踩林景心不假,但是我不是把自己賣給您了呀,你就這麽的貿然查我的手機,多少有些不妥吧?”


    看著邢東林極其逼真的演技,宋時忍不住笑了笑:“不愧是跟我家岩岩一個學校畢業的,這演技真是一頂一的棒,不拿個華表獎可惜了。”


    宋時的話令邢東林心下一驚,登時便覺得宋時肯定是查出了什麽,不然不會這麽說的。


    但是想想,宋時本就是個心思十分縝密,甚至有時候有些多疑的人,這一番話說不定是在試探自己,若隻是試探,自己便將事情給招了,那跟不打自招有什麽區別。


    到時候,迎接自己的估計就是牛頭馬麵了。


    於是邢東林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跟宋時打著啞謎。


    宋時雖然也不是一個有話愛直說的人,但是相較於邢東林以為害怕被戳穿而繞的圈兒,宋時的話就顯得十分的直白了。


    宋時放下手中的底片和u盤,雙臂抱胸,放在辦公桌上。


    “你是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還是這裏叫哪裏?”宋時十分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邢東林問道。


    邢東林被宋時問的一愣,隨即結結巴巴的迴到:“當...當然知道了,您是宋時,宋氏集團的總裁,這裏是宋氏嘛。”


    聽到邢東林的迴答,宋時笑了笑:“既然知道,那你哪裏來的勇氣,在我的地方欺騙我呢?”


    邢東林雖然直覺宋時應該是知道了自己手機裏有孫岩岩的照片,但是還是死鴨子嘴硬的不肯跟宋時講實話,就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宋時其實是在試探自己,而這個試探馬上就會過去了。


    隻可惜,對於邢東林,宋時懶得試探。


    見邢東林還是不肯說實話,宋時將自己的電腦屏幕轉到邢東林的眼前,然後操縱著鼠標,播放了電腦上的畫麵。


    很快,被暈倒了,毫無知覺的林景心和正坐在地上翻著林景心包的邢東林便出現在了屏幕上。


    隨著監控上方的時間快速的滾動,邢東林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生命也隨之到達了盡頭。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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