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容不得任何停頓。


    兩把大錘子下去,玻璃水箱當啷一聲被砸碎了。


    樸一生、張揚衝到近前。


    人呢?


    周豪和助理在旁邊站著,也是麵麵相覷。


    但是,相對來說,周豪等人演的成分更大一點。


    樸一生和張揚是真的被嚇到了。


    不過,玻璃水箱碎了,李昱卻不在,地上隻有一把不再旋轉的鐮刀。他倆也即刻反應過來,魔術沒有出現失誤,前麵都是演的。


    “演得也太逼真了吧。”張揚歎了一聲,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他剛才記得要死,看周豪不砸玻璃,就去搶他手裏的錘子,這貨竟然不肯給,急得張揚猛踹了他幾腳。


    此時有些尷尬,張揚的視線不敢偏半點,周豪一直拿幽怨的眼神望著他。


    樸一生還擱邊上喊:“臥槽!牛逼!”


    喊得賊帶勁,張揚也不知這波,算不算文化輸出。


    舞台安靜下來之際,李昱的歌聲從四周傳來。


    “這麽遲鈍的我,可能有點懦弱。”


    “讓你選擇逃脫,也許這樣沒錯。”


    “……”


    歌到,人也從舞台側邊走出來。


    李昱換了身衣服,在玻璃水箱裏麵時,他穿的白色襯衣。現在在外麵披了件休閑西裝,即便這樣,也能看出他整個人濕漉漉的,頭發都沒幹。


    “哦麽?”


    樸一生驚呆了,指著碎掉的玻璃水箱問李昱:“裏麵那個真的是你?你怎麽做到的?”


    歌聲很好理解,李昱在玻璃水箱裏時,放的背景音樂,隻有現在是真唱。


    但他理解不了李昱怎麽逃脫出來的。


    然而問完之後,樸一生愣了一下,就立刻道歉:“不好意思,我隻是一時好奇而已。”


    魔術的秘密輕易不能透露出去,樸一生那麽問已經是冒犯了。


    他不但不能問,即便事後通過錄像,知道了魔術的秘密,也不能說出去,這涉及職業操守和保密協議的問題。


    卻也可以看得出來,魔術的效果一級棒。


    一場魔術表演,讓觀眾產生探索真相的欲望,就代表成功了。


    話說迴來,不是想要學的話,還是不要去了解魔術。一旦了解背後的秘密,就會對魔術失去興趣。


    歌曲唱完之後,樸一生對這首歌給予高度讚賞。


    但是,總歸是生意人。


    前麵的誇獎,是為了後麵提條件。


    “雖然歌曲不錯,但是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用市場說話,隻要觀眾喜歡,我一定會買單,觀眾要是不喜歡,再好我也不要。”


    樸一生要求先把歌曲投放市場,看看聽眾的反應。


    限定不許宣傳,也給出了評判標準,比如試聽量、點擊量、下載量等等,都給了一個明確的數字標準。


    此外,卻給了一個便利,那就是可以用本名,也就是‘liyu’這個名字來發行這首歌曲。


    樸一生解釋,在娛樂圈蹭明星的名字也是一種宣傳手段,而且是非常且隨處可見的。可即便算一種宣傳方式,用不好也會適得其反。


    效果也一般般,就沒禁止使用這種宣傳方式。


    何況讓李昱重新取個藝名也不現實,不管火不火,事後想把兩個藝名下的作品合在一塊兒,將會非常麻煩。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不是我來求著跟你合作,而是給你合作的機會。”


    李昱笑道:“歌曲我可以放到網絡上去,讓市場來檢驗。但那不是給你用來衡量是否合作的工具,機會隻有一次,你已經用過。現在可以表態,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機會就是彩排,給樸一生看效果。


    效果滿意,就合作。


    不滿意,那就拉倒。


    還想看歌曲是否受歡迎,再決定合作與否,那李昱隻能說他想多了。


    寒國大大小小電視台很多,不一定非要跟sb電視台合作。


    李昱甚至可以直接在寒國的街頭搞一場直播,或者在寒國的體育館裏,舉辦一場演唱會,一樣可以起到效果。


    隻是那樣的話,會非常麻煩。


    寒國文化社不一定會答應,得跑更多的關係花更多的錢,最重要的是還要麵對寒國官員貪婪的嘴臉。


    小電視台有小電視台的好處,至少可以給李昱省掉不少麻煩。


    隻是恰好周豪要來這家電視台演出罷了。


    所以,機會是李昱給的,決定權不在樸一生的手上。


    樸一生隻有選擇權。


    “去我的辦公室裏坐下來談。”樸一生要求換地方,也並非是站著就不能談了。


    一個是演播廳不是談合作的地方。


    另一個是從演播廳出去到達他的辦公室這段時間,樸一生有時間考慮做決定。


    “我看他聽得很入迷呀,怎麽猶豫了?是歌曲不好聽?”周豪看了眼樸一生的背影,輕聲地向李昱嘀咕道。


    “他猶豫了,證明歌曲他喜歡,隻是要考慮的方方麵麵太多,他在糾結而已……走,我們迴去。”李昱道。


    “嗯,迴去……哎?迴哪兒去?”周豪這才反應過來,李昱說的不是去辦公室,而是迴去。


    也就是說,要迴酒店。


    “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周豪跟著李昱到地下車庫,準備上車走人。


    周豪頓時慌了,萬一樸一生答應李昱出鏡,那他要麽不上節目,要麽重新換一個。


    無論是哪一個,對周豪來說都不是好事情。


    “這招叫欲擒故縱,學著點兒。”


    李昱拍拍他的胸口,催他上車。


    “好吧,我不是來演出的,我是來學計謀的。”


    周豪隻能無奈跟著上車,總不能跟李昱說,他不想走吧。


    他就一直擔心樸一生不再聯係他們,這個舞台,對李昱來說算不得什麽,卻是周豪走向世界的第一站。


    李昱看出他的憂心,道:“安啦,如果沒上這個電視台,我會還你一個更大的舞台,還是國際舞台。”


    這下,周豪一點不困了,“說好了?”


    “說好了,我還能誆你不成?”


    “那不要打電話來了,千萬不要打電話來了,不要不要……”周豪忽然沒心沒肺地開始祈禱樸一生不要打電話過來。


    這把李昱整得相當無語,看來頓頓飽和一頓飽,周豪還是拎得清楚。


    另一邊。


    樸一生糾結地坐在辦公室裏張望半天,沒有見到李昱等人跟來。


    找人來一問,才知道壞了。


    李昱等人走了。


    樸一生那糾結的勁兒瞬間消失,抄起手機:“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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