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你怎麽知道?”


    “沒事,輸了也正常。”


    李昱當然知道,從董維那有氣無力的沮喪語氣,就可以聽得出來。


    另外還有一點,在於白芷瑤的實力。


    盡管兩人已經離婚,但是白芷瑤的唱功,舞台表現力從出道之初就很不錯,她是有天賦的。


    李昱給她寫的那些歌,極大地發揮了她的天賦。


    十年過去,人都是有長進的。


    更何況白芷瑤那麽一個要強的女人?


    輸給她,不冤。


    “也別著急,現在輸,不代表明天就一定輸。”


    李昱接著又補充了一句。


    董維開的擴音,和吳芸一起聽。


    兩人都認為,李昱是在安慰她倆。


    吳芸沒忍住問道:“怎麽說呀李總?我們哪兒還有機會贏天後?”


    李昱解釋:“天後之後的舞台,白芷瑤站了三期,絕大部分觀眾都是她的粉絲,你們倆屬於生人,同質量的新歌之下,肯定她的票更多。這沒什麽可奇怪,但在更大的市場,又不好說了。”


    更大的市場裏,李昱的粉絲,不見得就比白芷瑤少。


    何況這麽多年以來,李昱是娛樂圈裏少有的男粉比女粉多的明星。前世有個姓胡的大帥哥,還有個姓周的天王,還還有一個被薅成午高家夥……


    都是男粉比女粉多的代表人物。


    說這個,並非強調李昱粉絲構成問題。


    而是說明粉絲粘性問題。


    男粉喜歡男明星,一般是很忠誠的,輕易不會脫粉。


    當然,對女明星也是同樣專一,永遠隻喜歡最年輕最漂亮的。


    等節目播出,歌曲上線。


    這些男粉也會喜歡上微雲組合,以及她們的歌曲。


    最終,還是要看市場反饋。


    節目裏麵的觀眾,樣本太少了,對微雲組合不利。


    李昱說完,沒聽見那邊有迴應。


    他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倆,這種事,以後在娛樂圈常有,如果連這點挫折都接受不了,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


    “不說話那就是沒事了,先掛了,我還有事,要忙。”


    “哎哎哎,等等。”


    董維急忙叫住,然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著像是捂著嘴巴憋笑,有點聽不真切,李昱就問她倆怎麽了。


    “你倆皮癢了?”


    李昱一句話,讓她倆當場破功,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無比爽朗,到這兒,李昱能不意識到怎麽迴事?


    另一邊。


    白芷瑤錄完節目,從出了演播廳,臉上就沒任何表情。


    也就在跟其他歌手碰麵打招唿時,稍微擠出了一點笑容而已。


    其他時間,全程臉黑。


    直到上了保姆車,江玉華見她心情不好,知道她應該是輸了。


    “輸了幾分?”江玉華問道。


    “1分。”白芷瑤不情願道。


    “才1分?”


    江玉華立刻變得無所謂,“我當輸很多分呢?兩期才淘汰,慌什麽?下期把她們送走就可以了。”


    白芷瑤沒搭茬,還是不開心的樣子。


    於她而言,沒有碾壓就是輸。


    她是天後,輸1分就是恥辱。


    還不如大比分輸掉,更來得痛快。


    “放心好了,等節目播出,歌曲正式上線,市場會教她們做人的。”


    江玉華對白芷瑤的市場反饋,信心一直很足。


    況且這麽多年以來,就沒有拉胯過。


    即便是麵對李昱,那也一直維持在正常水準。


    隻是李昱過於變態,那張專輯的銷量,換誰來都不好使。


    這迴,白芷瑤終於有了迴饋:“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問題是,她不這樣想。


    又能有別的什麽辦法嗎?


    比賽雖然是綜藝節目,但是輸了還是很難看的。


    要說每個明星沒有勝負欲,那是不可能的。


    隻要是比賽,就不存在‘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這句話,永遠都是勝利者的謙辭。


    反正場內場外都是擂台,白芷瑤還不信了,場外的擂台不能給她找補迴來。


    江玉華看了她一眼,雖然說話了,但依舊心不在焉,蔫兒吧唧。


    就問道:“她們這首歌,很好聽?”


    “嗯,好聽,一首粵語歌。”


    “粵、粵語?”


    江玉華很吃驚。


    不是因為粵語吃驚,而是因為粵語歌吃驚。


    這些年,香江娛樂圈式微。


    好久沒有出一首像樣的粵語歌曲,曾經的輝煌早已不再。


    她記得,李昱並非廣粵人,也從沒聽他說過粵語。


    到底是怎麽會寫出那麽多好聽的粵語歌的呢?


    “我記得,他好像給華亦晗也寫過一首粵語歌……他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有說過粵語嗎?”


    “沒有。”白芷瑤努力迴想了一下,很確定地點頭,問她怎麽了。


    “不會粵語,照理來說,寫起粵語歌來,應該會很難啊,普通話和粵語的韻腳是完全不一樣的……”


    “華姐,”


    白芷瑤不耐煩地打斷她:“不要去關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了,趕緊找人幫我再寫一首歌,第三期《天後之後》播出以後,我要用。”


    為了以防萬一,白芷瑤決定再出一首新歌。


    隻要不是出專輯,出單曲太容易了。


    她隱隱感覺,讓市場來說話,她還是會輸。


    所以打算做兩手準備。


    “那段時間,你剛好和海豚合約到期,我覺得最好穩一手,不要給黃東安機會。”


    以前從海豚公司出去的藝人,鮮少有善終的。


    江玉華覺得,這次白芷瑤離開海豚不會順利。


    黃東安肯定要抓住機會,作一些文章。


    “華姐,在我們做出不續約決定時,就已經想到會有一些事情發生,但是我若想自立門戶,就必須得經曆。”


    白芷瑤很認真地看著她,道:“無論這些經曆是好是壞,以後都會遇到,隻不過早或者晚而已。相信我,李昱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她還是很要強……


    江玉華歎了口氣,隻得答應她。


    兩人一直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對白芷瑤的事,江玉華才非常上心。


    “那這次,我們要請大神出山了。”


    娛樂圈的詞仙,可不隻王成一個。


    隻是這個稱唿,王成被叫得最多,仿佛變成了他的專屬。


    真論起來,娛樂圈有不少詞人的水平不比王成差。


    “你是說……”


    “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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