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走進屋裏。


    這是一間非常寬敞的大套房。


    這家酒店的水準不夠,沒有所謂的總統套房。


    但這間房大抵上就是那個意思。


    屋頂上巨大的吊扇正在不緊不慢的轉著。


    溫妮坐在下麵對著擺放的沙發上,看到杜飛走進來才施施然站起來,矜持的微笑道:“杜先生~”


    “溫妮小姐~”杜飛也笑著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隔著茶幾跟溫妮碰了一下。


    溫妮有些皮笑肉不笑,指了指沙發說了一聲“請坐”。


    杜飛不緊不慢的坐下,看了一眼那名女仆,說道:“一杯綠茶,謝謝~”


    女仆立即微微躬身,轉身去旁邊的茶水台準備。


    杜飛再次看向溫妮,玩味道:“沒想到溫妮小姐竟然會冒險來到這裏,不知道約翰遜知道會怎麽樣?”


    溫妮笑道:“他不會知道,杜先生會告訴他嗎?”


    杜飛不置可否。


    這時女仆端過一杯茶,放在杜飛麵前,說了一聲“請慢用”。


    杜飛沒理會,也沒看那杯茶。


    對於服務人員,剛才說那一聲“謝謝”,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再跟女仆或者侍者有任何互動,都是一種失禮的行為。


    什麽是貴族,不管在花夏古代還是在歐洲。


    所謂的貴族,最大的特征就是不把人當人,不然也不會有什麽‘美人盂’‘美人紙’。


    如果不能適應被人伺候,隻能說明你不夠高貴。


    杜飛注視著溫妮,絲毫不受女仆的影響。


    溫妮同樣注視著杜飛的眼睛。


    足足沉默了一分鍾,溫妮終於開口:“杜先生,我們說好的,你不會爽約吧?據我所知花夏人最重諾言……”


    杜飛道:“我們花夏人當然信守諾言,但我們還有句話,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知道溫妮小姐,你是人是鬼?”


    溫妮的臉色陰沉下來:“這麽說杜先生是打算說話不算數嘍~別忘了,你已經收了我的圖紙,還有張保仔的黃金沉船!約翰遜那個瘋子能給你什麽?”


    杜飛無恥道:“約翰遜可比溫妮小姐實在多了,三千萬美元的裝備訂單,你覺得呢?“


    溫妮驀的一愣,既沒想到杜飛把價碼擺到台麵上,也沒想到約翰遜有這麽大手筆。


    難怪杜飛改弦更張,換做是她也把持不住。


    三千萬美元,這是什麽概念!


    但在下一刻,溫妮驀的反應過來,冷笑道:“杜先生,我恐怕你上當了。我不知道約翰遜怎麽跟你說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根本沒有三千萬美元。別說三千萬,就是三百萬,他現在也拿不出來。你以為他怎麽調動的雇傭兵和護礦隊……為了這次豪賭,他已經傾盡所有。”


    杜飛並沒驚訝,事實上在當初約翰遜提出這筆交易的時候,他就猜到約翰遜沒有錢。


    為什麽明知道沒錢,還假裝不知道,跟對方談條件。


    說白了,繼續打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對於後續發展,杜飛同樣不願意冒風險。


    好不容易把林天生和樸折弄過來,打出了一塊根據地。


    下一步隻需要穩紮穩打,再加上爪哇島那邊,等再過十年二十年,乃至到下個世紀,將是另一番局麵。


    但真把約翰遜逼急了,最終無論勝敗,把坤甸打殘了,都不是杜飛想看到的。


    況且除此之外,約翰遜也不是真想空手套白狼。


    杜飛淡淡道:“沒錯,約翰遜是沒錢……但他有兵、有槍、有坦克。我聽說前天他就派人順著公路向東邊去了,相信到了斯裏巴加城,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溫妮小姐,你說是不是?”


    溫妮的臉色更難看。


    意識到杜飛早就知道約翰遜的三千萬美元是空頭支票。


    但現在並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盡量真誠,看著杜飛道:“杜先生,你不能這樣,我們已經說好了。”


    杜飛撇撇嘴道:“就拿一個過時的破飛機糊弄我,溫妮小姐還想要什麽?”


    溫妮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她看出來,杜飛是鐵了心不想履行當初的交易。


    再說多少都是廢話。


    她索性也不遮掩了,冷下臉道:“杜先生,你可想好了。”


    杜飛一聽這話,不由皺了皺眉。


    往往有人這樣說,都是手裏掌握了什麽自認為極其重要的把柄或者籌碼。


    杜飛索性挑明:“溫妮小姐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溫妮淡淡一笑,伸手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我聽說杜先生的妻子姓朱。”


    杜飛微微皺眉,朱婷一直待在國內,他不相信溫妮能把手伸到京城去。


    果然,溫妮接著說道:“據我所知,你妻子有一個姐姐,目前正在李家坡……”


    杜飛心中一凜,是朱麗!


    看來溫妮還真是狗急跳牆了。


    不過該說不說,這個女人的情報能力還真不一般,居然能把朱麗的跟腳摳出來。


    雖然意外,但杜飛表麵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緊張的情緒,笑了笑,淡淡道:“溫妮小姐還真是消息靈通啊!可那又怎麽樣呢?”


    溫妮皺眉,杜飛表現的太輕鬆了。


    杜飛接著道:“就算她是我妻姐又能怎麽樣呢?你打算用她來威脅我?”


    溫妮抿著嘴唇沒應聲。


    杜飛繼續道:“別開玩笑了,你覺得用一個跟我沒有多少關係的人就能威脅我?溫妮小姐,如果換成你,你會接受這樣的威脅嗎?”


    溫妮忽然輕輕拍了兩下巴掌,笑道:“還真是個薄情的男人,難道你不知道那位朱麗小姐一直都喜歡你嗎?”


    杜飛皺眉,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溫妮似笑非笑的看向裏邊套房的房門。


    那扇房門緩緩打開,門裏站著一個人,竟然正是朱麗!


    杜飛皺眉,他沒想到朱麗會在這裏。


    但話說迴來,就算知道,剛才那些話也得這麽說。


    在這種時候,隻有表現出對朱麗月不在乎才越能獲得有利的條件。


    杜飛沒有說話。


    朱麗也沒說話,隻是看著杜飛,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複雜的苦笑。


    她也沒想到,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再次見到杜飛會是這種場麵。


    剛才杜飛說的那些話她都聽見了,雖然有些刺耳心疼,但是朱麗不傻,更不是戀愛腦,她知道杜飛這樣說的目的。


    況且她跟杜飛的關係本來也沒到生死相許的程度。


    最多隻能算是有些曖昧,


    朱麗非常冷靜,看著杜飛小聲道:“抱歉小杜,給你添麻煩了。”


    杜飛不知道該說什麽,眼下這種情況還真有些棘手。


    他不知道溫妮是怎麽把朱麗弄到這裏來的,但那都不重要了。


    現在必須想辦法破局。


    溫妮仔細觀察著朱麗出現後杜飛的反應。


    為了找到這個突破口她可謂是煞費苦心,好不容易才把朱麗綁架過來。


    溫妮笑眯眯道:“杜先生,現在這位美麗的女士就站在這裏,她的生死就取決於你的一念之間。”


    杜飛麵無表情,把視線從朱麗身上移開,看向溫妮道:“你就這麽篤定,我一定會屈服?”


    溫妮聳聳肩沒說話。


    那名女仆從裙子旁邊的兜裏摸出一把手槍指向了朱麗。


    朱麗下意識退了一步,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換誰都會害怕。


    但朱麗畢竟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兒,心裏雖然害怕,卻並沒失分寸,硬是咬牙忍住了內心的恐懼。


    她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再給杜飛添麻煩,更不能給家裏丟人,哪怕是死!


    這幾天,她被人從李家坡綁架出來,再被弄到這裏,已經想了很多,甚至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溫妮皺了皺眉,朱麗的表現讓她很不滿意。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哭哭啼啼的來給杜飛施壓嗎?


    不過溫妮也沒再逼迫,隻是看著杜飛:“杜先生,也許你可以不在意這位女士的死活,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死在這裏,你怎麽跟家裏交代?恕我冒昧,你現在擁有的一切,恐怕有一大半是因為你妻子家族。”


    溫妮的話直戳肺管子。


    杜飛卻沒氣急敗壞,甚至沒怎麽動容,隻是莞爾一笑:“溫妮小姐,這種挑動人心的伎倆用的還真是熟稔。”


    溫妮一笑,沒有否認,愈發顯得胸有成竹。


    他不相信杜飛真不在意朱麗的死活。


    就像她說的,在外人看來,杜飛的一切權力都來源於朱家。


    朱麗雖然是朱家的旁支,卻畢竟是朱家的血脈。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杜飛不能保護朱麗,迴到國內肯定會受到責難。


    更主要的是,她並沒有要求杜飛去損壞花夏的利益,隻是讓杜飛幫她對付約翰遜。


    對於杜飛來說,這並不是原則問題。


    這種情況下,溫妮並不認為杜飛有什麽拒絕的理由。


    至於將來,將來再說。


    然而,令溫妮沒想到。


    還沒等杜飛說話,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溫妮皺眉,看向房門的方向。


    按道理在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來。


    隨即看向女仆。


    那名女仆麵無表情,轉身過去開門。


    絲毫不擔心朱麗會逃跑。


    朱麗也的確沒有出格的動作,隻站在原地一動沒動,也沒去看杜飛。


    但在那名女仆來到門後,正要伸手去開門的時候。


    手還沒碰到把手,突然臉色一變,猛地向後跳躍。


    幾乎同時,砰的一聲!


    那扇厚厚的實木房門竟然直接從門框上脫離,狠狠向女仆撞去。


    女仆目光陰鷙,雙臂交叉在麵前格擋,整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向後滑行兩米,使出了非常高明的卸力技巧,竟然有幾分太極拳的架勢。


    隨即雙手一撥,將那扇門板打到旁邊。


    然而,在門板的後麵,竟然藏著一個人!


    在女仆撥開門板的瞬間,一抹寒光倏然閃現,直衝女仆的脖頸斬去。


    女仆被偷襲,並沒措手不及,敏捷的向後撤了一步抬槍射擊。


    “啪啪啪~”


    連著三聲槍響,第一槍擊中襲來的匕首,第二槍、第三槍,都擊中淩空偷襲的人。


    電光石火間,戰鬥結束。


    一具瘦削的屍體倒地,手中握著短刀,雙眼暴突,死不瞑目。


    獲勝的女仆並沒有一點喜色,反而更警惕的盯著房門的方向,一步一步的退到溫妮的身前。


    與此同時,一道雄壯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笑嗬嗬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撇撇嘴“切”了一聲,正是約翰遜!


    而剛才死那個人,按說應該是他的部下,但看約翰遜的態度,卻對這個人很不以為然。


    反而抬起頭,對女仆誇讚道:“費舍爾小姐,你的戰鬥力更強了。”


    “多謝誇獎,約翰遜少爺~”女仆費舍爾微微頷首,但眼睛和手裏的槍一直指著門口的方向。


    溫妮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雖然很快被她掩飾過去,但明顯約翰遜的出現不在她的計劃之中。


    “怎麽樣?我親愛的妹妹,沒想到我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哥哥會找到你吧?”


    約翰遜若無其事的說道,仿佛就是一個哥哥在跟妹妹聊家常,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


    轉而看向杜飛:“杜先生,很榮幸見到您。”


    之前雖然通過幾次電話,但杜飛和約翰遜見麵還是第一次。


    杜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也很榮幸。”


    隨即向約翰遜的身後看去。


    在門框的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約翰遜能找到這裏來,全都靠這個人。


    “出來吧~”約翰遜叫了一聲,那人才走出來,竟然正是約拿!


    女仆費舍爾的目光一凝。


    溫妮則皺了皺眉,眼眸中浮現出複雜的情緒,卻並沒有憤怒的質問約拿為什麽背叛她。


    她的這個反應讓約翰遜覺得有些無趣,似笑非笑道:“我親愛的妹妹,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麽約拿最終還是選擇了我?”


    溫妮“哼”了一聲:“沒那個必要,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什麽原因重要嗎?”


    約翰遜哈哈笑道:“難得你能這樣想。”轉而迴頭看向約拿:“看見了嗎?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約拿的眼光一黯。


    這時,約翰遜迴過頭再次看向溫妮,卻是臉色一變。


    溫妮竟然趁著剛才的機會,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奇怪的青銅麵具,正在往臉上戴。


    約翰遜見狀,叫了一聲“該死”,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從腰間掏出手槍,抬手就要射擊。


    約翰遜的速度非常快,然而有一個人竟比他更快。


    就在他的手槍剛瞄準溫妮的一瞬間,突然表情凝固,瞪著眼睛低頭,隻見一個帶血刀尖貫穿他的胸膛。


    “約……約拿~”約翰遜緩慢的扭頭,再次看向站在他側後方的約拿。


    此時的約拿·霍普金斯一臉漠然,握著刀子的手非常穩。


    就在約翰遜迴頭時,他的手腕翻轉想要造成更大傷害。


    然而,那把刀硬是被強大的肌肉鎖住,讓他根本沒辦法轉動。


    隨即約翰遜怒吼一聲,向後一個肘錘,打到約拿胸口。


    強大的力量瞬間把約拿撞的倒飛出去,狠狠撞在走廊的牆壁上。


    約拿本來實力不弱,雖然比不上伊格爾,卻遠超一般精銳士兵。


    按道理不應該這樣弱。


    但剛才約翰遜反擊的時候,他就像一個木偶,根本沒有防禦。


    被一個肘錘直接砸斷了胸骨。


    即便這樣,在被打飛的時候,依然死死攥著那把短刀。


    強大的力量,直接將短刀從約翰遜的傷口裏拔了出去。


    但約翰遜並沒有因此撕裂傷口,血流如注。


    他隻悶哼了一聲,從傷口滲出少量的血。


    約翰遜陰惻惻的盯著溫妮,沉聲道:“親愛的妹妹,這是你上次在阿茲特克遺跡中發現的寶物嗎?”


    在麵具下麵,溫妮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約翰遜,看來我低估你了,這都沒殺死你?”


    約翰遜冷遮臉:“這本來就是你的計劃?”說著看向杜飛和朱麗:“利用這個女人,把杜飛引來,再利用杜飛,把我引到這裏來。最後利用約拿,在我最得意的時候,從背後給我致命一擊。”


    說到最後,約翰遜已經開始咬牙切齒。


    溫妮卻笑了起來:“怎麽樣?我親愛的哥哥,這可是我為你精心準備的。你很聰明,在兩年前,故意讓約拿投靠我,好在關鍵時候給我背刺。可惜……”溫妮抬起手溫柔的撫摸著臉上的麵具:“你太自信了,雖然約拿對你非常忠誠,但我依然能讓他對你下手。約翰遜,你太自大了,注定失敗。”


    約翰遜抿著嘴,忍著傷口傳來的疼痛。


    雖然利用強韌的肌肉止住鮮血,但約翰遜受的傷並沒有表麵上這麽輕鬆。


    沉聲道:“溫妮,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嗎?”


    話音沒落,一直站在旁邊女仆費舍爾忽然說了一聲:“抱歉,大小姐~”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屋裏的人卻都能聽到。


    溫妮的表情一僵。


    女仆費舍爾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調轉槍口,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一股硝煙從手槍裏噴出來。


    豈料竟然發出“叮”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女仆一愣,不由瞪大眼睛。


    槍裏打出來的子彈,竟然嵌在了溫妮戴在臉上的青銅麵具上。


    這個青銅麵具不知道多少年了,表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本身也非常薄。


    按道理根本不可能擋住子彈。


    但是現在,它偏偏就擋住了子彈。


    即便如此,溫妮的腦袋也被子彈的慣性打的向後一仰。


    “你……”溫妮的眼眸中盡是憤怒和不可思議。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從小帶在身邊的女仆為什麽會背叛。


    杜飛在一旁看著雙方你來我往,不由得暗暗咋舌。


    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爾虞我詐,互相策反,招招要人命。


    如果任何一方換成一般人,現在墳頭草都長三尺高了。


    不過,事到如今也該分出勝負了。


    似乎約翰遜技高一籌。


    雖然被溫妮用那個神秘的‘阿茲特克麵具’暗算了。


    杜飛估計,這副麵具應該是固化了某種幻術,或者強大的心理暗示。


    隻要戴上麵具,就可以控製特定的某個人。


    但約翰遜的實力超出了溫妮的預計。


    以他的身體強度,至少跟伊格爾不相上下。


    即便要害遭到暗算,也沒有造成真正的生命危險。


    反而溫妮,因為貼身女仆突然跳反,令她幾乎陷入絕境。


    除非她還有別的底牌。


    然而,在下一刻,就在女仆費舍爾二次舉槍,避開麵具瞄準溫妮心髒,準備一槍斃命時。


    突然朱麗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衝過來擋在了溫妮前麵。


    在下一刻,砰的一聲!


    原本要擊中溫妮的子彈居然被朱麗擋了下來。


    朱麗悶哼一聲,腹部被子彈擊穿,肉眼可見湧出一沽鮮血。


    不知打中了哪根動脈,鮮血幾乎是從傷口裏噴出來。


    “二姐!”


    杜飛叫了一聲,瞬間就明白了。


    溫妮利用這個麵具,在朱麗身上下了類似控製約拿的手段。


    隻不過她本來的計劃應該不是用在這裏。


    而是要讓杜飛把朱麗救迴去,再想辦法利用這枚棋子,發揮出最大作用。


    然而生死攸關,她也顧不上那麽多了。


    眼看要被槍擊,本能的把朱麗拉過來墊背。


    因為發生的太快,剛才杜飛也沒反應過來。


    眼看朱麗中槍到底,立即衝了上去。


    一隻手摟住朱麗,另一隻手一拳砸向女仆費舍爾。


    在第二槍被擋住後,女仆還想開第三槍,就覺人影一晃。


    跟著一股巨力襲來,打在她的腦袋上。


    杜飛雖然沒練過特別高明,但在強悍的身體素質加持下,這一拳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費舍爾的戰鬥力雖然不弱,卻是攻高血薄的刺客類型,也沒達到約翰遜、伊格爾那種程度。


    再加上她沒防備杜飛,更沒想到杜飛出手這麽快,一拳吃了個結實。


    “哢嚓”骨頭裂開的聲音格外清脆。


    巨大的力量震蕩,瞬間令女仆費舍爾,雙眼暴突,口鼻穿血。


    當即倒地暈厥,眼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霎時間,約翰遜和溫妮都愣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杜飛。


    在這之前,他們對杜飛的印象都是文職。


    之前,雖然有傳聞達爾西姆和索爾都死在杜飛手上,他們卻不認為是杜飛親自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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