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洗墨似是早看出韓可的心思,雙手將她完全禁錮住,韓可無處可逃。


    韓可這時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是那曆史上最愚蠢的農夫,而薛洗墨,則是一條原本凍僵的毒蛇。


    如今毒蛇解凍,要反噬她了。


    “老公,別……”眼看薛洗墨眼眸之中充斥的獸欲,韓可緊張莫名,擔心起腹中的胎兒,卻別無它法,隻能放軟聲音,向這暴君哀求。


    “你這是在求我?”薛洗墨譏諷一笑。


    韓可明白他的笑意,這不正是為了報先前她調侃的仇麽。


    這睚眥必報的小人!


    “是,我求你。”韓可毫無麵皮的點頭,靈機一動的說道,“我……親戚來了。”


    “什麽親戚?”薛洗墨疑惑不解。


    “女人總有那麽幾天,你不知道麽?”韓可一看有戲,連忙補充道。


    “你是說大姨媽來了?”薛洗墨滿是厭煩的說,“我大病初愈,吃飽喝足,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你告訴我你不能用?”


    薛洗墨的語言永遠都這般直接和粗俗,韓可見怪不怪了,連連點頭道,“據說血戰會倒黴三年,而且對身體不好,老公,要不,你忍一忍?”


    韓可的心思很簡單,隻要過了眼前這一關,明早天不亮就跑路,看薛洗墨上哪找人。


    薛洗墨盯著韓可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韓可,我知道你鬼靈精怪,可別騙我!”


    “老公,我有必要騙你麽。”語氣越加的軟糯,韓可自己聽了都覺得惡心。


    “諒你也不敢!”薛洗墨輕哼,“既然如此,我且饒過你,但給我洗澡的事,你別推脫了,不然就算倒黴三年,我也辦了你。”


    說完,他轉身,朝浴室走去。


    韓可看著他背影,氣得想打人,這牲口,可能根本就沒力氣要辦了她,不過是想逼她當搓澡工而已!


    不爽的跺腳,韓可還是順從的跟了上去。


    不管怎樣,還是別冒風險比較好,誰知道薛洗墨會不會天賦異稟,大病初愈就戰鬥力驚人呢。


    等她到了浴室,薛洗墨已經脫光了,站在熱水下。


    韓可瞥一眼他的身體,有些挪不開眼,不是說重病麽,怎麽這身材一點都不受影響,肌肉強健,光澤誘人?


    “是不是幾天不見,想它了?”薛洗墨張開雙臂,做出一副請君觀賞的姿態,可因為渾身赤裸,架勢便顯得充滿了邪性!


    韓可躲開他的目光,拿過一條浴巾,做起了搓澡的小女仆。


    沒辦法在其他事情上找迴場子,韓可便把薛洗墨的身軀當做了發泄的場所,用力揉搓,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身軀揉搓得通紅,心裏暗暗爽了一把。


    薛洗墨倒沒說什麽,就任由她折騰,時不時被掐捏得哼哼一聲,也都忍了。


    隻是洗到下半身後,韓可無論如何臉上都掛不住,輕碰幾下,想著敷衍了事。


    薛洗墨低頭看著韓可的頭頂,忽然說道,“老婆,我聽說女人在大姨媽或者懷孕期間,有別的辦法,留住男人的心,以防他們出軌。”


    韓可一怔,光聽懷孕這兩字,渾身都冒冷汗,其他的沒怎麽聽清,茫然的抬頭,“你……說誰懷孕?”


    薛洗墨眉頭微沉,不快的說,“什麽懷孕,你別轉移話題行嗎?我說你大姨媽既然在,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讓我消消火?”


    韓可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說懷孕的事。


    可是,消火是什麽意思她懂,但到底薛洗墨在說什麽別的辦法?


    “你真是笨得可以,還是故意給我扮無知?”薛洗墨難受極了,看了韓可茫然的樣子,急得要命。


    “噢,我明白了。”韓可恍然大悟,“行,我給你消消火。”


    “明白就好,快點。”薛洗墨見韓可開竅,閉上眼睛,站在當地,就等著享受。


    一想到韓可那粉紅色的櫻桃小口,他臉上不免露出邪氣盎然的笑意。


    韓可扭身跑出浴室,快步的到了廚房,不一會兒工夫,又跑迴來。


    薛洗墨本以為韓可逃跑了,但聽到腳步聲又迴來,也就繼續等著,不過,下一秒,他就發出一聲沉悶的怒吼……


    “你,你幹什麽?”薛洗墨隻覺胯下都凍麻木了。


    “你不是說需要消消火麽?”韓可手裏拿著一個水瓶,裏麵的冰水,已經倒了半瓶出來,而且剛好就倒在了薛洗墨兩腿之間。


    “我說的是用冷水麽?”薛洗墨趕忙坐進浴缸裏,被熱水一泡,才舒服了一些,可那冷水刺激性實在太大,滿腔浴火,真真的一點都沒剩下。


    “不然呢?”韓可快速的眨著無知的眼睛。


    “我剛發過燒你知道嗎?你給我用冷水,想我死?”薛洗墨憤怒不已,可看韓可那懵懂的樣,長歎一口氣,“行了,我服了,你給我出去。”


    韓可噢了聲,把冰水瓶放在浴缸旁,走之前還不忙多說了一句,“你要還嫌火消得不夠,就自己再倒點。”


    “滾!”薛洗墨嘴上咆哮,可心底裏暗自垂淚。


    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麽笨的女人!


    給男人消火,用冰水?這放在古代,要浸豬籠!


    韓可走出浴室,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嘀咕道,“小樣,跟我鬥!下次思想還這麽齷蹉,我用剪刀給你廢了!”


    接下來的時間,韓可睡在客房,把門反鎖,薛洗墨估摸著受傷不輕,沒有再來騷擾。


    第二天早上,韓可鬼鬼祟祟的想偷著出門,覺得薛洗墨病也好了,自己沒有必要再待在這裏。


    “你上哪去?”剛走到大門口,薛洗墨陰冷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了過來。


    韓可連忙轉身,故作輕鬆的說,“家裏菜不夠了,我準備去采購點。”


    “是麽?”薛洗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臉不信。


    “那不然,你說我起這麽早幹嘛。”韓可嘟嘟嘴。


    “我看你是想逃走。”薛洗墨大跨步的走過來,身子向前一壓,便將韓可逼迫到牆角。


    “好吧。我確實想走。”韓可知道這話總歸要說出口,便實話實說道,“奶奶已經知道我們是假扮的夫妻,我繼續待在這裏,很尷尬,再則,也沒必要,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薛洗墨重複著這四個字,“好。”


    韓可聽到這迴答,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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