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暉居然真的帶了鬱都迴去,你這招果然奏效。”軒轅瀾和雲珞隱身在一輛馬車裏,軒轅瀾撩起窗簾的一角,見到鬱暉帶著鬱都迴去鬱府,鬱都的臉色看起來好像餓了好幾天的人,他在後宮飽受月凝的折磨,真是生不如死。


    “看來這個蓮花做事還是不錯,她果然把我們的話轉告給荷花。”雲珞也看見了,鬱暉的動作行動有些遲滯,雲珞看到了,但是沒有說出來。


    雲珞命令蓮花把話傳給荷花,荷花唆使趙玉華逼使鬱暉要帶鬱都迴來,鬱暉想著手上有了葉婉瑩提供的人,他也有膽子有底氣敢對月凝提出要求、


    “哪些謠言散布出去了嗎?”雲珞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歸雲翼已經按照我的吩咐去辦事,很快鬱琬就會找上門,前任皇後娘娘因為自己的母親殺害了丈夫在外麵的人而被廢,這種傳言要是傳到葉婉瑩的耳朵裏,鬱琬就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軒轅瀾嘴角含著一絲輕蔑的笑,他早就查清楚鬱琬和葉雲飛之間的關係,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線索。


    這個線索,足以導致鬱琬和鬱暉兄妹失和。


    “迴去吧,我讓紫韻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點心。”軒轅瀾忽然收起唇邊的笑,轉頭對雲珞說道,他的臉龐肌膚白皙,雲珞甚至可以看到上麵的血脈。


    “你的身子是不是還很虛弱?為何要勉強自己?”雲珞仔細瞧了瞧,這種白皙不是因為軒轅瀾的肌膚天生白皙,而是因為他的血色過少,是蒼白的表現。


    “我失血過多,總不能一下就完全恢複好了,我沒有騙你,雖然沒有強壯得像一頭牛,至少也沒有虛弱到像一個病人,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好好活著,我還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軒轅瀾對雲珞溫柔地笑著,他暗暗運勁,使臉色看起來不再是蒼白無力,他不能讓雲珞看到真相,就算是牧奇,也不知道當中的隱情。


    雲珞聽完他的話,覺得他沒有隱瞞自己,把自己的手覆蓋在軒轅瀾的手背上:“容懷,不管什麽局麵,什麽結果,我們都要一起麵對,你要是再做出和上次一樣的事情,把我送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雲珞凝視著軒轅瀾,軒轅瀾對她點點頭:“我保證,不會有下次,好嗎?”


    軒轅瀾伸手把雲珞攬進自己的懷裏,雲珞伸手抱住了軒轅瀾的腰,她的手按在了軒轅瀾的穴道上,試探軒轅瀾的氣息,軒轅承也早有準備,他已經提早控製體內的氣息,雲珞試探了好一會,才確定軒轅瀾的氣息穩定,她才安心地鬆開自己的手。


    馬車的顛簸加上軒轅瀾懷裏的溫暖,使雲珞漸漸睡著了,她第一次沒有夢見任何人和任何事,安靜地睡著了,軒轅瀾為雲珞蓋上了披風,雖然身體大不如前,但是他沒有絲毫的倦意,他想起白銀的話,其實阿歡不是一個人離開蝴蝶穀,而是和軒轅蓉帶著孩子一起出來。


    軒轅蓉始終擔心軒轅承,按照她的想法,此刻她是軒轅承唯一的親人,不管軒轅承對其他人做過任何不利的行為,他始終疼愛自己,把自己遠嫁夷狄也是無奈之舉,她不想和軒轅承重逢,她隻是想見到軒轅承。


    軒轅蓉的舉動,在軒轅瀾一眼就看穿,其實軒轅蓉是希望她自己親自出來,軒轅瀾可以看在她的份上,放過軒轅承,她知道軒轅瀾對軒轅承的恨,也知道軒轅承罪不可赦,她隻希望可以保住軒轅承的性命,其他的不敢妄想。


    白銀沒有告訴雲珞,而是告訴了軒轅瀾,因為白銀不忍軒轅蓉失望,但是他也太清楚雲珞和軒轅承之間的糾葛,雲珞恨不得把軒轅承碎屍萬段,怎麽可能因為軒轅蓉的哀求就放過軒轅承,而軒轅蓉也對雲珞的恨意有所察覺,所以要白銀去轉告軒轅瀾,希望軒轅瀾能夠說服雲珞。


    軒轅瀾暫時沒有想到辦法,隻能命令白銀好好照顧軒轅蓉,他看著懷中甜睡的雲珞,如果要他放棄殺了軒轅承,他看在軒轅蓉份上,或者會答應,但是雲珞呢?他有什麽資格要求雲珞放棄這份仇恨,沈清如為軒轅承付出太多,得到的下場太慘,慘到他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


    還是再等等吧,軒轅瀾第一次覺得心情極其矛盾,他不忍拒絕軒轅蓉,更加不想破壞雲珞的想法,還有他自己對軒轅承的恨,有一點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他懷疑自己父皇的死因,先皇在一夜之間暴病而亡,距離軒轅承當上太子不過兩個月,當中是不是有隱情?


    如果軒轅蓉知道這件事,還會為軒轅承求情嗎?可恨的是軒轅瀾還沒有證據指證軒轅承,隻能是放在自己的心裏,算是一種猜測。


    軒轅瀾以為自己不會睡著,他還是睡著了,他靠在雲珞的秀發裏睡著了,和雲珞不同,他的眉心緊蹙,即使在夢中,他都沒有可以完全放鬆。


    鬱暉和鬱都登上馬車已經駛出宮門好一段路程,就見到後麵揚起的灰塵,鬱都見到,立即抓住鬱暉的手臂:“爹,爹,是不是他們追來了?是不是他們要拿了我的命?“


    “不是,你擔心什麽,娘娘不是放你出來了嗎?要是想要你的命,就不用追來,她一個小手指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給我坐好一點。”


    鬱暉聽到也是心頭一顫,後來見到揚起的灰塵不多,他的心才安定下來,等到見到後來追來的不過是五個人,為首的是月凝身邊的貼身侍女小蘭,他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還是感到疑惑。


    “不知道姑姑此來所為何事?”鬱暉等著小蘭追上來,就坐在馬車上問道,小蘭的身份比他低下太多,他不用像對待月凝一般對她行禮。


    “見過大人,剛才大人走得匆忙,忘了拿公子吃慣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公子日常吃慣的東西,要是沒有這些點心,公子迴去怕是不得安生,所以皇後娘娘特意命我送來,要是耽誤了大人一家團聚的時候就不好了。”


    小蘭假意笑著,手一揮,身後的人送上一個碩大的木盒,小蘭見到鬱暉沒有接過,眼珠一橫,身後的人立即打開木盒,裏麵果然都是內造點心,聞起來很香,看起來很好吃。


    “都是我最喜歡吃的,謝謝姑姑了。”鬱都見到,早就想伸手接過了,這些是宮裏最好的點心,他確實最喜歡吃,鬱都每天都吃。


    鬱暉的手攔在了鬱都的前麵,小蘭明白鬱暉的用意,當著鬱暉的麵,小蘭端著盒子,對著鬱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鬱暉隨手拿起一個點心,小蘭立即就吞了下去。過了半晌,小蘭依舊微笑著盯著鬱暉。


    鬱都見狀,趕緊搶過那個木盒,從木盒裏拿出點心塞進嘴裏。


    鬱暉看著這個兒子,隻能無奈地歎氣,小蘭接著告辭出去了。


    雨軒殿後殿,月凝早就命人把這裏改造一個密封的地方,就連窗戶都裝上了貼條,軒轅承一直被囚禁在這裏,軒轅承被蠱蟲所困,一直神誌不清,所以門口看守的太監和宮女很少,隻有寥寥幾個,到了時間就把飯菜送進去,沒有人會在乎軒轅承的身份和生死。


    此刻在後宮也好,在朝廷也好,掌權的人是月凝。


    軒轅承被拖迴後殿,太監把軒轅承在床上一放,就隨便出去了,門也是隨便掩上,反正軒轅承隻會癡呆到在自己的床上在數手指。


    軒轅承的嘴角還留著剛才男人的血,他等到太監出去掩上門之後,他的眼神停了一會,才集中在一點,他伸出舌頭,把殘留嘴角的血跡舔幹淨。


    他在喝下那個男人的血之後就逐漸清醒過來,他的反應很快,很快就記得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他沒有聲張,甚至繼續在月凝的麵前還是一副癡呆的模樣,月凝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


    他躺在床上,思索著發生自己身上的事情,他思考剛才的事情,心知一定是月凝懷疑剛才鬱暉送進來的男人有問題,所以才用自己來做嚐試,不想錯有錯著,軒轅承身上的蠱毒,竟然因為這些血而得到緩解,軒轅承竟然緩緩清醒過來。


    軒轅承迅速審時度勢,知道自己的身邊已經沒有一個可靠的人,月凝憑借蠱毒控製了整個後宮,自己唯一可以做的是逃出去,等到出去之後再想辦法東山再起,而他也隱約想到,月凝是夷狄的長公主,穆利源不可能對月凝的底細一無所知。


    想來穆利源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也是想自己送死,軒轅承意識到自己腹背受敵,本來想著當初在花架山的金子可以為自己鋪好後路,但是此刻看來,他已經是一無所有,如果還不逃出去,自己就性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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