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兒,坐吧。”鬱暉親自拉著鬱琬坐在椅子裏,被趙玉華看到,從鼻子裏冷哼一聲。


    “架子真是大啊,還要親哥哥親自給你請坐,你以為你這個葉夫人還是葉夫人?”趙玉華見到鬱琬即使是落難,還是保持雍容華貴的氣度,和自己從小粗魯的神態完全不同,心中又是惱怒又是妒忌,忍不住口出惡言。


    “你說什麽,要不是琬兒,我們能過上這種富貴的生活?你能每天吃上燕窩?”鬱暉對趙玉華非常不滿,他們迴到京城,鬱府已經是門廳敗落,如果不是靠著鬱琬給的錢,他們要不會有如今風光的日子,鬱暉迴到京城,雖然是官複原職,但是和軍營的兵士,朝廷的大臣一樣,並沒有領到俸銀。


    “哼,都是她不要才給我的,我才不稀罕!”趙玉華被鬱暉說中心事,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知道自己說不過鬱暉,她也暫時不能對鬱琬發火,鬱暉說的對,此刻鬱琬是他們家裏的財神爺,他們還不能得罪。


    趙玉華狠狠地剜了一眼鬱琬,氣唿唿地走了,她對鬱琬和鬱暉之間的事情沒有興趣。


    “大哥,你是不是有了婉兒的消息?”鬱琬還沒有等到趙玉華的身影消失,就立即問道。


    “我沒有婉兒的消息,要是有了婉兒的消息,我能不告訴你嗎?你從哪裏得到消息?”鬱暉麵不改色地對自己的妹妹撒謊,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沒有?”鬱琬很失望,根據阿茹打探迴來的消息,鬱暉那天從皇宮迴來,和一個長得很像葉婉瑩的人迴到了鬱府,她以為鬱暉已經見到了葉婉瑩。


    “當然沒有,琬兒,我是你的親哥哥,要是我見到了你的婉兒,能不告訴你?她也是我的親外甥女,你就放心迴去,如果有消息,我一定會告訴你。”鬱暉扶起鬱琬,鬱琬此刻的身份太敏感,如果被人見到,告發出去,他的鬱府就會被滿門抄斬。


    鬱琬深深地看了一眼鬱暉,鬱暉的臉上保持假笑,他不會露出半點破綻,他早就知道鬱琬一定會來找自己。


    鬱琬在鬱暉的臉上找不到任何破綻,隻能帶著阿茹離開,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不敢多做停留,如果不是為了打探葉婉瑩的消息,她不會親自出麵。


    “你覺得我哥哥還可以相信嗎啊?”走到街角,鬱琬對著空氣說話。


    “我那天是明明白白地看到了是小姐走進去的,其他人我會認錯,小姐的身影我是不會認錯的,就是不知道為何舅老爺要對夫人隱瞞這個消息。我會繼續打聽消息。”阿茹在鬱琬的身後低聲說道,她也在鬱暉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但是她也相信自己的知覺,當天她確實看到了葉婉瑩的身影。


    “繼續監視鬱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匯報。”鬱琬繼續往前走,仿佛剛才沒有和任何人說話,黑色的帽兜很好地掩蓋她蒼老的麵容,失去了丈夫和兒子的鬱琬,如今可以依靠的人就隻有阿茹。


    鬱府大廳,趙玉華得知鬱琬走了,她才從外麵走進來,她根本就沒有走遠。


    “哼,我還以為是兄妹情深,原來是哥哥欺騙妹妹,隱瞞妹妹孩子的下落。”趙玉華話裏帶著濃重的嘲弄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裏,對著鬱暉不屑地說道。


    “夫人,你知道什麽,鬱琬雖然是我的妹妹,在我的心裏,還是你和都兒最重要,要不是為了你和都兒,我也不會答應讓荷花迴來。”


    鬱暉看到趙玉華的神情,知道其實趙玉華的心裏正在得意,鬱琬這次也算是吃啞巴虧了,她唯一的哥哥都在欺騙她,得意之餘,也忘記計較剛才鬱暉的態度。


    “荷花啊,還是你對都兒最好,可惜都兒這個孩子,當初不知道你的好處。”鬱都對站在一邊的侍女打扮的女子說道,此人正是荷花。


    荷花在半個月之前迴到了鬱府,當時的鬱都已經被月凝捉進了後宮,而鬱府也沒有了以往的風光,鬱都身邊的人一個都沒有留下,鬱暉沒有想到荷花會在這個時候迴來,自然喜出望外,他對荷花的印象最好,當初是因為鬱都的意思才把荷花趕出去。


    “要是沒有老爺和夫君,我也不會有今日,老爺言重了,如今我隻想一心伺候好兩位老人家,等著夫君歸來。”荷花假意笑著,趙玉華為了節省銀子,偌大的鬱府竟然隻是請了一個下人,其餘的事情全部都是荷花在做,荷花累的半死,但是從來沒有半句怨言。


    似乎,她就是為了留在鬱府,願意做任何事情,鬱暉和趙玉華對她更加滿意。


    “荷花,你是好孩子,等到都兒迴來,我就讓他娶你為側室,比小妾高一等。”鬱暉覺得這已經是對荷花最好的獎賞了,荷花出身低賤,能做到比正室低一等的側室已經是極好的事情。


    荷花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鬱暉錯過了最後的機會,她想做的是正室。


    “謝謝老爺!”荷花滿臉的謙卑,剛才的恨意,落在她的心裏。


    鬱暉和趙玉華看著荷花,都是滿意的笑。


    距離鬱府不遠的小茶館,四麵通透,高高的屋頂方便涼風吹堂而過,雲珞和軒轅瀾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鬱琬和阿茹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匆匆而過。


    他們身上穿的都是一般百姓的衣裳,軒轅瀾在出來之前,執意要雲珞和自己穿同一色的衣裳,使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夫妻,為了找到一色的衣裳,還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管家想用其他相似的顏色代替,軒轅瀾一口拒絕,他就是要一樣的顏色,不能有任何差別。


    雲珞對於軒轅瀾可笑又可愛的執著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他一句話就使雲珞心甘情願繼續等管家找到顏色相同的衣裳。


    “我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唯一的愛妻。”


    他們此刻就和民間的百姓夫妻一般,穿著一色的粗布衣裳,在其他人的眼裏,這對夫妻完全是恩愛至極的夫妻,丈夫經常含笑看著自己的妻子。


    “你這個消息對於鬱琬有用嗎?”軒轅瀾把一個雞蛋剝好,放在雲珞的唇邊,雲珞並不客氣,張嘴就把雞蛋吃了下去。


    “要是沒有用,鬱琬就不會在聽到阿茹的消息就立即來到這裏求證,她唯一的依靠隻有葉婉瑩。”雲珞同樣剝好一個雞蛋,把雞蛋放在軒轅瀾的嘴邊,軒轅瀾也是一口吃掉。


    軒轅瀾看著雲珞,總是覺得不管怎麽看都看不夠,他以為自己的自製能力很好,這次和雲珞的分別使他知道,自己的自製能力很差,隻要是和雲珞分開,他就覺得渾身難受,雲珞悄然出現那晚,他居然激動到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整整一個晚上都是瞪著眼睛看著雲珞的睡顏,恨不得把雲珞的睡顏刻在自己的心裏,他也在心裏暗暗發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允許雲珞離開自己三丈之外。


    “你在聽我說話嗎?”看到軒轅看雖然目光投落在自己的身上,眼神卻是渙散,她的手在軒轅瀾的眼前來迴晃動,她對軒轅瀾不時分心已經習慣,他還沒有從自己提前從夷狄迴來的喜悅中迴神過來,有時候甚至還以為自己是做夢。


    軒轅瀾的反應使雲珞覺得開心之餘又心酸,她再次感受到軒轅瀾和軒轅承還有白楓的不同,他的愛幹淨深沉,他隻是希望自己留在他的身邊,其他的並不奢求。


    “要是實在危險,我們……不如放棄一切,遠走高飛……”軒轅瀾忽然說出令雲珞意想不到的說話,她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軒轅瀾再次對自己點點頭,她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雲珞的聲音冷了下來,想不到軒轅瀾竟然臨陣脫逃,想來是畏懼月凝的淫威了。


    她迴到大秦的京城已經十天,在迴來之前她聽到不少的傳聞,等到迴來之後,她看到了不少的慘狀,她更加堅定要鏟除月凝的決心,她把白圖和白慕留在夷狄,按照計劃行事,她自己先迴到大秦,見機行事,他們計劃好了一切。


    阿歡暗中傳信,告知葉雲飛因為不願意聽從葉燼韜的話,被軟禁起來,而葉婉瑩已經找到鬱暉,準備利用鬱暉對月凝下手,雲珞就命令白金在不經意之間把這個消息透露給阿茹,白金用了迷魂香,催眠了阿茹,使阿茹相信,當天是她親眼看到鬱暉帶著葉婉瑩迴到鬱府。


    雲珞深信,隻要鬱琬知道愛女出現就會立即想見到她,她也巧妙地利用荷花這個眼線,荷花看似無意的話提醒了鬱暉,鬱暉改變了主意,隱瞞了見到葉婉瑩的事情。


    鬱暉完全可以從中得到更大的利益,荷花的提醒使他看清,自己的兒子已經不知道生死,他下半輩子的日子還要過下去,鬱琬又如何,當初她對待葉雲飛的親娘的狠辣勁,他沒有忘記,他也不敢擔保這個妹妹如果心狠手辣起來,不會不對付他這個親哥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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