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問我有何資格?就憑我如今掌管你們大秦的天下!”月凝的眼神一橫,身後的侍衛立即蜂擁而出,令軒轅瀾大為意外的是,這些侍衛都是瘦的皮包骨,眼神卻閃閃發光,雙眼發紅。軒轅承被月凝扯到一邊站著,他嘿嘿地傻笑,不知道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軒轅瀾顧不上軒轅承,他要集中精力對付眼前的侍衛。


    這些侍衛攻擊軒轅瀾使用的不是武器,而是他們的牙齒。


    一個個侍衛張大嘴巴,現出事先磨尖的牙齒,對著軒轅瀾的身體狠狠地咬下去,軒轅瀾往旁邊避開,侍衛還是繼續圍攻軒轅瀾,軒轅瀾見到侍衛的眼珠都變得血紅,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隻知道聽從月凝的命令,這正是中了蠱蟲的毒。


    “軒轅瀾,你既然如此心慈,我不妨告訴你,這些侍衛要是沒有咬到你,喝不到鮮血,他們就要彼此攻擊,互相撕咬,直到有一個人倒下,他的血滿足了其他人,才能停止這場廝殺,楚王爺,怎麽樣?你想犧牲你自己?還是犧牲他們隨便一個?”


    月凝伸直手指,好像一個螃蟹一般在觀賞自己用血漿刷好的指甲,把指甲放在鼻端,滿意地聞著指甲上的血腥味。


    軒轅瀾躍上橫梁,那些侍衛因為連日以來都被月凝吸食鮮血,體力虛弱,不過是在虛張聲勢,不要說躍上屋梁和軒轅瀾對戰,就連爬上屋梁的力氣都沒有。


    “看來我們的楚王爺是不願意犧牲自己,既然如此,就隻能讓我們自相殘殺了。”月凝也忌憚軒轅瀾的武功,她所依仗的不過是蠱毒,軒轅瀾竟然可以逃過上次的蠱毒,她在沒有摸清軒轅瀾的底細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軒轅瀾坐在橫梁上,眼看一個功力稍微弱的侍衛被同伴捉住,身上的皮膚被撕咬開幾十道口子,眾人就在傷口上吸血,被捉住的侍衛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等到吸完血之後,令軒轅瀾覺得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飽食鮮血的侍衛,竟然割破自己的手腕,把鮮血滴在一個事先準備好的大腕,一個覺得滴盡鮮血之後,另外一個再接著來,好像已經做了很久的事情,眾人的動作異常熟練。


    等到大碗裝滿鮮血,最後一個侍衛捧著大碗送給月凝,月凝一飲而盡,剩下的一點,她隨手遞給軒轅承,軒轅承立即接過大碗,伸出舌頭把碗底的一點鮮血全部舔幹淨。


    軒轅瀾見到這一幕,幾乎要立即吐出來,他想起了慕容卿的話,月凝是蠱族的蠱後,她的蠱術天下無敵,要飼養體內的蠱毒,唯一的辦法就是飲食鮮血,月凝比當初在夷狄初見的時候,臉色更加鮮紅,她體內的蠱毒更加濃重,需要的鮮血也更多。


    自己如果此刻和月凝過招,即使可以避開月凝的攻擊,也會傷及無辜,那些侍衛一定會纏住自己,直至力竭而亡。


    “軒轅瀾,這次是你自投羅網,不要怪我!”月凝的嘴角滴著鮮血,表情猙獰,長長的指甲指著坐在橫梁上的軒轅瀾。


    “有本事就捉住我!”軒轅瀾莞爾一笑,從橫梁上穿梁而過,他自小在皇宮長大,特別是雨軒殿,是他自小就熟悉的地方,很快就從屋頂消失。


    站在月凝身邊的軒轅承還是傻兮兮地笑著,渾然不知剛才發生的事情。


    月凝並不心急,眼神斜斜往一邊一瞟,口中唿喝:“出來。”


    一個躲在不遠處的人影從一根大柱子後麵出現,一步一挪地來到月凝的麵前,點頭哈腰地說道:“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軒轅瀾給我捉迴來,在我沒有玩膩之前,不能傷到他一分一毫,要是他有任何損傷,我就十倍還在你的兒子身上,我隨時都可以找到十個軒轅瀾,你要是隨時可以找迴十個兒子,我可以幫你把你的老婆休掉。”


    月凝神情猙獰,臉上的皺紋隆起,層層的脂粉脫落,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嚇到鬱暉不敢再看,慌忙低下頭,他心中已經後悔,當初聽到葉燼韜被趕出朝廷,自己以為可以東山再起,帶著家眷迴來京城,不料竟然碰上了月凝,這個皇後比軒轅承厲害一百倍。


    月凝為了控製自己,竟然在鬱都的身上下毒,如今鬱都離不開月凝,整天和月凝在後宮廝混,就連趙玉華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卻苦無辦法,隻能對月凝言聽計從。


    “屬下遵命,我這就出去想辦法。”


    鬱暉不敢抬頭,彎著身躬身作揖,倒退著走出去,身邊站著的侍衛都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鬱暉走的很快,生怕剛才的一幕在自己的身上重演,他還不想自己被吸幹血成為一具屍體。


    迴到鬱府,趙玉華已經在大廳等著,見到鬱暉垂頭喪氣的模樣,她立即氣不打一處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鬱暉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混蛋,我早就說了,京城不能迴,你就是要迴,要你把兒子帶迴來,你什麽都不會做,我已經十天沒有見到兒子了,要是再見不到兒子,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趙玉華的話刺激到了鬱暉,他這次倒是抬起了頭,滿眼的怨恨,他這輩子都是被這個女人壓住,此次迴京雖然是自己的主意,但是也是因為受不了趙玉華每天都在埋怨鄉下的日子難過,她每天都要大魚大肉,鬱暉就算有錢,在鄉下也難以每天都買到魚肉。


    就連鬱都也一樣,她找不到女人發泄,整天都在對趙玉華發脾氣,趙玉華隻能對鬱暉發脾氣。鬱暉每天都受氣,礙於鬱都還要牧奇的解藥救命,他隻能忍受鬱都和趙玉華的無理取鬧,等到鬱都吃完了牧奇的解藥,鄉下的大夫看不出鬱都的症狀,斷言說鬱都沒有病,京城又傳來葉燼韜倒台的消息,他就立即提出迴京,趙玉華和鬱都也當即答應了,兩人都懷念著京城的榮華富貴。


    結果一迴來,就被月凝看中了鬱都,她在第一次見到鬱都的時候,就在鬱都身上中了迷魂蠱,把鬱都留在了自己的身邊,鬱暉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趙玉華更加心急,隻能每天在鬱暉的身上發脾氣。


    “罵罵罵罵罵罵,你這個婦道人家就會罵,有本事你去後宮把你的兒子要迴來!我是沒本事,惹火了我,我立即就去找一個小妾迴來生上十個八個兒子!”鬱暉被罵得窩火,也忍不住迴嘴說道,他說完之後就立即後悔了。


    趙玉華瞪大一對芝麻眼,一張大餅臉滿是油,她一手就揪住鬱暉的耳朵,把鬱暉往上提:“你說什麽,有膽子你再說一次,你要是敢娶小妾,我就先要了你的命!”


    鬱暉覺得自己的耳朵就要被趙玉華揪斷了,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斷地求饒:“夫人,夫人,我說錯了,我說錯了,請你原諒,請你原諒,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趙玉華看到鬱暉的臉色都青了,她才鬆開自己的手。


    “你這個老不死,要是再不給我把兒子帶迴來,老娘兩個耳朵都給你揪下來!”趙玉華拍拍手,看都不看鬱暉一眼,徑直走迴內堂。


    鬱暉覺得自己幹脆找根繩子自盡還好,前後夾擊,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他根本沒有本事捉到軒轅瀾,要是能捉到軒轅瀾,他就不用在這裏受氣了,要是沒有捉到軒轅瀾,就見不到兒子,見不到兒子趙玉華就會拿自己出氣,自己大概上輩子做太多壞事,這輩子才會這般受罪。


    鬱暉也是氣唿唿地走出鬱府,隨處遊蕩,他一邊走一邊看著街上的人群,心裏也不敢放鬆,在想著要如何捉到軒轅瀾,到時候月凝問起,即使沒有捉到軒轅瀾,起碼也有一個對策可以說。


    鬱暉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的衣裳裏的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全黑的影子籠罩了他的視線,他抬起頭,見到一個令他心驚膽戰的人,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這個人對著他露出熟悉的笑,他才確定自己沒有做夢,眼前的人,真的是那個人。


    “想不到當初的大統領,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舅舅,你果然是能伸能屈。”


    葉婉瑩在兜帽的掩飾下,壓低聲音,嬌滴滴地說道,她的手已經挽上了鬱暉的手臂。鬱暉覺得一個葉婉瑩寬大的衣袖裏有一個尖銳的東西對著自己,他心頭一顫,聲音都變得顫抖了:“外甥女,外甥女,有什麽事情慢慢說,我如今的身份和以前一樣……”


    “閉嘴!我知道你已經官複原職,不過你這個官職和以前相比,差遠了,你如今是要什麽就沒什麽,你不過是月凝身邊的一條狗,你的兒子如今在月凝的手裏。要是被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不用任何舉動,月凝就會立即殺了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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