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碧水房間的燭光忽明忽暗,安靜無聲,就連風吹過的聲音都沒有。


    “夫人,我們看看就迴去吧、”阿茹的聲音有點顫抖,畢竟是自己出手殺的人,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但是此刻是深夜,周圍的安靜使她更加心境不寧。


    “你怕什麽,萬事有我在。”鬱琬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賢淑,有的是一臉的猙獰,想到自己的對手此刻就躺在自己的眼前,她的心裏是說不出的痛快。在看到碧水的房間,布置得非常華美,她心中更加是嫉恨,想不到這個賤人居然敢把自己的房間布置得和自己的一樣,甚至幾乎每一樣的東西都比自己要好。


    不過好又如何?她已經死了,想到這裏,鬱琬覺得心中悶氣頓消,但是怒氣還沒有消除。


    阿茹隻能全身發抖地站在一邊,等著鬱琬發泄完心中的怒氣。


    “碧水,真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想著等你迴來再和你好好鬥鬥,想不到你這麽嬌弱,不過是給阿茹的金子砸了一下,就沒有了,你這種人,怎麽和我鬥?當然,你的貪心也是你該死的原因,如果你不是那麽貪心,要偷那麽多的金子,阿茹也不會找到機會砸死你。”


    “夫人,不要說了,我總是覺得這裏冷颼颼的,我們迴去吧。”阿茹聽到鬱琬一口一個自己砸死了碧水,還是在碧水的跟前說,她覺得渾身發冷,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她顫抖著身子拉著鬱琬。鬱琬一手就甩掉了她的手。


    “放肆,我還沒有說完,要走你一個人走,她已經是死人了,你還怕什麽。”鬱琬沒有感覺到阿茹的驚恐,她的內心充滿報仇的快感,這個碧水曾經把她趕出葉家,如今她也要把她趕出葉家,還是一個死人趕出葉家。


    “你要是想伸冤,千萬不要忘記,這是你自找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這種下三濫的人,做了如夫人,還想占我大夫人的位置,哼,當年葉雲飛的娘比你長得好看多了,最後還不是死在我的手裏,還有念柔,你不過是像她一兩分而已,你們這種專門勾引男人的賤人,就應該去死,全部去死!”


    鬱琬越說越激動,眼睛通紅,她甚至想掀開碧水的棺木,對著碧水一頓痛罵。


    “夫人,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們走吧。”阿茹嚇到全身不斷地發抖,她拉著鬱琬的手也是一片冰涼,鬱琬終於感覺到了阿茹的恐懼。


    “你們還可以走嗎?”陰沉的聲音從棺木後麵傳來,鬱琬頓時嚇到麵無人色,難道,是碧水迴魂了?不對,她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會說話?難道,難道這個是一個陷阱?


    鬱琬不愧是究竟風浪的人,她很快就鎮靜下來,阿茹已經嚇到腳發軟坐在地上。


    “你是什麽人?敢躲在這裏嚇人?”鬱琬的聲音帶著看不見的顫抖,但是她的神色還是很鎮靜,她的眼神掃視過去,並沒有發現異樣,聲音到底在哪裏傳出來的?


    “你說我是什麽人?還有誰想聽你說話?”葉燼韜從棺木後麵懸掛的垂幕走出來。


    鬱琬大驚,想不到垂幕後麵就還有人,還是葉燼韜。


    “你怎麽在這裏?”鬱琬很快冷靜下來,她立即知道葉燼韜已經躲在裏麵等待自己,他是一早就設下陷阱等著自己,自己也是一時大意,沒有想到葉燼韜會躲在後麵。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就怎麽在這裏,鬱琬,我和你多年夫妻,真是想不到你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碧水有何處得罪你,就算她得罪你,你居然要殺了她,你每天躲在佛堂裏吃齋念佛,就是這般作為?”葉燼韜指著鬱琬,葉清瑩當初說出來的時候,說在倉庫裏見到一個身影很像阿茹,但是不敢肯定,畢竟花架山距離京城很遠,而且看起來阿茹不是一個懂得武功的人,她為何會出現花架山,難道碧水的死和阿茹有關?


    葉燼韜就設下這個圈套,果然,得意的鬱琬已經迫不及待地來到碧水的房間,對著碧水的屍體說出了真相,葉燼韜要不是親耳聽到鬱琬說出來,他都難以置信,對於鬱琬,他就算再多的不滿,也從來不曾想過鬱琬居然如此歹毒,他還記得剛才鬱琬所說,他決定暫時壓製自己的怒氣。


    “你剛才說的關於飛兒母親的什麽事,你給說清楚,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念柔畫像的秘密告訴了雲衡,我原來還心裏納悶,這個秘密雲衡為何會兵符來換自己的性命,原來是你做的好事!”葉燼韜想起葉影告訴自己背後的事實,他心中的怒火幾乎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把鬱琬撕成兩半。畢竟是一個老狐狸,他勉強壓製怒氣,要等到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再處置鬱琬。


    “是我告訴雲衡的,當時是雲衡收留了我,我當然要知恩圖報,別人尚且知道要善待我,至於你,我們作為夫妻過了多少年,你是怎麽對我?看上念柔,居然叫我去提親,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得不到念柔,心心念念的都是念柔,整天就想著如何報複雲衡,就連你要婉兒嫁給皇上,就是為了你可以當上國丈,掌握權力,報複雲衡,葉燼韜,你說我的心腸歹毒,你的心腸也不差,我是歹毒,你是陰毒!”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攤開,鬱琬也不不再掩飾自己的心思,幹脆把事情攤開來說,她不會再和以前一樣,隻會委曲求全,她手上還有籌碼,不會再懼怕葉燼韜。


    “你都知道了?鬱琬,我真是太小看你了,你可以殺了碧水,你剛才說起飛兒的母親,是不是你殺的?你這個毒婦,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葉燼韜想到葉雲飛的母親,所有的事情都浮現在眼前,鬱琬可以殺了碧水,自然也可以殺了葉雲飛的母親。


    “對,一切都是我做,飛兒的母親是我殺的,我親手殺的,她長得太好看了,這種容貌留在世上隻是禍害,隻是給你看真是太可惜了,我讓她沉在湖底,以後都不要再去勾引別人了,勾欄院的賤女人,居然敢來和我說條件,說我沒有兒子,居然來要挾我,哼。”


    鬱琬的眼神渙散而瘋狂,她陷進了往事的迴憶之中,想起當年的情形,葉雲飛的母親其實要求很簡單,她不求可以嫁入葉家,她隻想自己的兒子可以進入葉家,獲得生存的機會,但是鬱琬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要搶奪自己的位置,當時她還沒有生下葉婉瑩,妒恨交織,她親手用石頭砸死了葉雲飛的母親,然後和阿茹一起把她沉入了湖底。


    葉燼韜對葉雲飛的母親並沒有特別的感情,他對鬱琬的話信以為真,以為鬱琬用銀兩就把葉雲飛的母親打發走了,他也不在意,反正葉雲飛留在自己的身邊就可以了。


    此刻想來,鬱琬的狠毒從那個時候就開始了,葉燼韜盯著鬱琬,他很想看穿這個惡毒的婦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說吧,你想自己出去,還是想我把你趕出去?”葉燼韜還是壓住心中的怒火,如果此刻發火,府中的下人都會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好事,而且難保鬱琬不會把自己的事情翻出來。


    “你敢把我趕出去,不要以為婉兒如今被打進冷宮我就沒有靠山,我告訴你,老爺,我早就放棄你了,我把希望放在我的哥哥身上,我不會再和上次一樣,屈辱地走出這個葉府,隻要我踏出葉府一步,葉府就會遭遇滅頂之災,至於是什麽事情,你就自己好好想,我不會告訴你。”


    鬱琬的眼神恢複正常,她知道彼此撕破臉皮,彼此之間的情意就已經蕩然無存,她就要為自己抓住自己最後的希望。


    葉燼韜聽到,心裏要是一驚,想不到鬱琬還留了這麽一手,他兇狠的眼神恨不得在鬱琬的身上戳出幾個洞,想不到這個看似善良的人,原來背地裏做出了這般惡毒的事情。


    鬱琬看到葉燼韜的眼神,知道他對自己已經是嫌惡至極,想到這麽多年,自己忍辱負重,居然換來被趕出門的下場,她的心腸完全硬起來,她完全拋棄戴在麵上的麵具,反正葉雲飛已經死了,葉婉瑩被打入冷宮。


    “枉費飛兒對你這麽好,把你當做他的親娘,在臨死之前也擔心你,要我原諒你,把你找迴來,如果他知道他的親娘是你害死,他一定會化為厲鬼,吃了你。”葉燼韜也是氣急了,可以說是口不擇言了,他心中甚至開始怨恨葉雲飛,如果不是他臨死前交代一定要讓鬱琬迴家,他也不會把這個毒婦迴家,碧水也不會死。


    “葉燼韜,你看什麽看,你以為你做的壞事比我少,你以為我不知道念柔是誰害死的?你才是最惡毒的人,你得不到的人,就想別人也得不到,葉燼韜,我們要不要把彼此做的事都寫下來,算一算,是你惡毒還是我惡毒?你說飛兒,怎麽不說說念柔?你一直自詡對念柔一往情深,你是怎麽對她,還有怎麽對雲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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