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不滴血驗親,怎麽平息得了那些傳言,天下悠悠眾口,皇上就算下旨清剿,也不能,難道皇上要殺盡天下百姓?皇上,如今這些人心已經使得人心惶惶,眾人都在揣測皇上的血緣……”一個大臣跪在地上,接到葉燼韜的暗示,大叫道。


    “請皇上滴血認親!”顯王爺軒轅琦跪在地上,抬起頭雙手作揖大聲說道。


    “你們全部想反了是吧?居然敢逼迫朕?你們有何證據,敢逼朕滴血認親?”


    “如果皇上心中無愧,隻是和顯王爺滴血認親,有何不可?還有,皇上一直說楚王爺通番賣guo,但是我們的塘報都是寫明楚王爺帶領大軍打敗夷狄,而且夷狄的降書也寫的清清楚楚,是敗在了楚王爺的手上,請楚王爺出麵來接收降書,敢問皇上,你所說的楚王爺賣guo的證據又何在?”


    葉燼韜站了起來,朗聲說道,他的話句句擊中軒轅承的要害,軒轅承氣到兩眼充血,身為國丈兼丞相,葉燼韜帶頭置疑自己,更遑論下麵的大臣了。


    果然,葉燼韜的話引起下麵眾人的議論,大家都在低聲交談,議論紛紛,軒轅承的臉麵更加掛不住,他恨不得衝上前,把葉燼韜的嘴撕爛。


    “丞相大人真是會說話,如果楚王爺沒有通番賣guo,為何如今都沒有現身?還有,你的兒子在臨死前寫下遺書,分明說的很清楚,就是楚王爺通番賣guo才不敢迴來,你的兒子也是畏罪自盡,朕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你倒反過來咬朕一口!”


    軒轅承站起來,指著葉燼韜的鼻子怒喝道。


    軒轅承所說的也是事實,如果軒轅瀾沒有通番賣guo,為何遲遲沒有蹤影?


    葉燼韜咬住下唇,這個他不是沒有想到,不過他想利用這個機會,把軒轅承逼到無路可退。


    這個時候,雲衡站了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今天他穿著朝服站在了大殿之上,軒轅承一時沒有看到他。


    “皇上,楚王爺和楚王妃,就是我的女兒,之所以遲遲沒有現身,是為了保命,有人不遠千裏追殺他們,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迴京,不得不想盡辦法。”


    雲衡的臉色已經好轉,葉燼韜的解藥按時送到雲府,他雖然沒有吃下,但是在葉燼韜看來,雲衡是吃下了他的解藥才保住了性命,他對雲衡送來的兵符也進行了查證,更加對雲衡沒有起疑。


    軒轅承盯著雲衡,想從雲衡的眼裏看出端倪,他到底想說什麽?他到底知道什麽?


    “雲衡,你說的也是笑話,有誰敢追殺我們大秦的楚王爺?”軒轅承冷笑。


    “皇上真的想知道嗎?”說話的人不是雲衡,也不是葉燼韜,而是軒轅瀾。


    眾人從地上紛紛抬起頭,注視著從身後出現的軒轅瀾。眾人的嘴巴都長大了,軒轅瀾沒有坐在輪椅裏,而是站得筆直,身形挺拔,錦袍玉帶,如同芝蘭玉樹站在大殿之中,風華高貴,把坐在龍椅裏滿臉陰雲的軒轅承頓時比了下去。


    軒轅承的麵色更加陰暗,目瞪口呆,這個軒轅瀾,到底是在哪裏冒出來的?皇宮是他的地方,如同鐵桶一般嚴密,為何這個軒轅瀾還可以進來?


    雲珞在殿外跟著軒轅瀾進來,她的身上同樣是一身王妃的服飾,頭上的金鳳步搖,淡黃色的百褶祥雲吉祥長裙映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姿,和以往不同,這次的雲珞完全穿上了傳統的王妃正裝,今日不同往時,他們得到雲衡的消息,今早就進入鳳棲宮的密道,等待時機出現在奉賢殿。


    雲衡見到雲珞,暗中點點頭,雲珞意會,並沒有迴應。


    “皇上想知道是誰在追殺我們嗎?我正好抓住了這個殺手,此刻殺手就在殿外,皇上想不想見見?”雲珞站在軒轅瀾身後,昂起頭,一臉的不屑。


    軒轅承的眼珠一轉,指著軒轅瀾說道:“楚王爺,你的雙腿為何行走自如?莫非當初你是在欺騙朕?你可知道這是欺君大罪?“


    “之前我的雙腿殘廢可是太醫院所有的太醫診斷過的,如今我的雙腿好了,都是拜皇上所賜,皇上命人追殺我們,我摔落穀底,雙腿的經脈意外被震通,所以才可以行走,也是為何會耽誤到現在才出現,皇上,你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軒轅瀾走近軒轅承,他身上的氣息如同洶湧的氣流衝向軒轅承,軒轅承感覺到軒轅瀾的憤怒也感覺到了軒轅瀾的氣勢,他心中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經被軒轅瀾察覺,他的眼眸一緊,眼神往旁邊一橫,身邊的幾個人立時退下。


    “如此說來,楚王爺是因禍得福了,還要恭喜你了,至於你所說的事情,還有待查證,雖然你已經迴來了,你身上的罪名並不會因此被去掉,你還是戴罪之身!”


    軒轅承指著軒轅瀾喝道,無論如何,他還是一國之君,他不會輕易認輸,更加不會讓軒轅瀾得償所願,在眾人麵前指證自己。看到軒轅瀾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立即知道軒轅瀾所謂的摔倒在山穀震通血脈可以站立,分明就是托詞。


    如此看來,他以往都是欺騙了自己,他分明就是沒有殘廢,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裏,他瞪著軒轅瀾的眼簡直要滴出血來,他也立即知道,軒轅瀾是有意為之,是故意選在這個時候出現,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軒轅瀾是哪裏出現的?


    “皇上!”軒轅瀾又說了一聲。


    “剛才丞相大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夷狄的降書也說得很清楚,皇上如果還想執迷不悟……”


    “說什麽廢話!皇上,你如果有膽子,就把手伸出來,和咱們王爺滴血認親,我們王爺可是先皇和皇後生下的嫡親兒子,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如果你的身上有先皇的血緣,自然會和王爺的血液相連,把手伸出來!”


    雲珞說完,竟然當眾拉過軒轅瀾的手,把軒轅瀾的衣袖往上拉,露出軒轅瀾雪白的手臂,她把軒轅瀾的手臂挑釁一般伸向軒轅承,軒轅承沒有想到雲珞會如此大膽和直接,他往一邊避開,軒轅瀾手掌蘊含的內力,正好擊打在軒轅承的臉上。


    軒轅承驚怒交加,但下麵眾人看不到,軒轅瀾是隔空擊打,隻有他和雲珞還有軒轅瀾才知道。


    “大膽,你們這是做什麽!想威逼朕!還敢說自己不是亂臣賊子!來人,把這些人拿下!”


    軒轅承感覺到軒轅瀾已經把自己困在他無形的內息氣流之中,如果自己再不施救,就會被軒轅瀾的氣息活活困死,他的手想斜劈開一道裂縫,無奈軒轅瀾加上雲珞,兩人的氣息和內力比軒轅承要高上好幾倍,他隻能奮力自保。


    大殿中的守衛軍頓時拔出武器,把雲珞和軒轅瀾團團圍住。


    “皇上,你這是做什麽,我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雲珞忽然和軒轅瀾撤開氣息,軒轅承本來正全力反擊,他們忽然撤開力道,軒轅承差點就摔在地上狗吃屎。


    雲珞把軒轅瀾的手臂收迴,拉住軒轅瀾的手臂,滿臉的不屑盯著軒轅承:“皇上剛才不是處處都在要證據嗎?既然你說我們是亂臣賊子,有何證據?王爺的腿好了,就是亂臣賊子?我們犧牲自己的血為皇上滴血認親,為皇上洗刷身世的傳言,這是亂臣賊子所為?皇上,這就是你所講的證據?”


    雲珞昂起下巴,一手插在腰間,毫不留情。


    軒轅承大窘,雲珞所說句句在理,自己的舉動,分明就是心虛。


    “你們根本就是想威逼朕!如果為朕著想,為何要朕立即做出決定?朕是一國之君,豈容你們任意為之?”


    軒轅承勉強定住心神,壓製心口翻湧的血氣,雲珞和軒轅瀾聯手,他難以地抵擋,隻是他覺得奇怪,為何他們剛才沒有要了自己的性命,以他們的能力,剛才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這是為皇上著想,請皇上三思!”軒轅瀾的態度堅持而有禮,他的態度和雲珞的截然不同,但是兩人的目的都是一眼。


    “朕……朕今日身子不適,有事以後再議!”軒轅承眼見下麵眾臣都在低著頭交頭接耳,大家看著軒轅承的眼神對不自然了,軒轅承總是覺得大家的目光都帶著懷疑的神色,他心中又驚又怒,如果軒轅蓉在這裏,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


    想到軒轅蓉,他心中對軒轅瀾的恨更深,一切都是軒轅瀾所造成,他絕對不會放過軒轅瀾。


    “這事可以容後再議,我身上的莫須有的罪名又當如何?皇上曾發詔書,公告天下,我是通番賣guo,如今我已經迴來,還帶迴了人證,還有葉丞相所說的降書為物證,請問皇上,我是不是還要背負這個賣guo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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