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嶽父的關心,當初承蒙嶽父青目,願意把珞兒下嫁於我,自然也是看得起我,既然如此,我更加不能使嶽父失望,我們不能住在雲家,我們不是不相信嶽父的能力,隻是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我們晚上還要迴去王府看看,在雲府出入實在不方便,請嶽父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珞兒,寧可我自己丟掉性命,也不會讓珞兒受到半分的傷害。”


    軒轅瀾朗聲說道,雙手抱圓拱手作揖,神情莊重,他是對一個父親許諾。


    雲衡眼見軒轅瀾的保證,心中感慨,答應了軒轅瀾的要求,隻是叮囑雲珞,如果有事,一定要迴雲家,一定要告訴自己,他也向軒轅瀾承諾,一定會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事,請軒轅瀾放心。


    雲珞再囑咐雲衡幾句之後就和軒轅瀾離開了,雲衡依依不舍,要不是為了避免懷疑,他真想親自送女兒出門。


    從雲家出來,已經日過中天,明晃晃的太陽刺目地在地上晃動著猛烈的光線,此刻的大街十分安靜,就連招攬買賣的人都是有一聲沒一聲地在路邊,都是閉著眼睛歇息的人多,其他的百姓不是在茶館喝著茶說閑話,就是迴去自己的家裏歇息了。


    雲珞和軒轅瀾簡單易容之後,已經沒有人認出他們,特別是軒轅瀾,雲珞有意叫牧奇把軒轅瀾俊美不凡的容貌易容到和一般的男子一樣,走在街上,看了他第一眼就沒有人想看第二眼。


    兩人縱馬走過沈府,沈府高高的匾額被人踩在地上,金漆寫就的沈府兩個字,金漆完全脫落,隻有沈府兩個印痕在上麵,雲珞看大不由心中一酸,以往門庭熱鬧的沈府,居然會淪落到這般田地,本來沈向敏出事,沈青如去世之後,沈家的宅邸應該被戶部記錄在冊,除非軒轅承下旨,否則戶部會派人整理沈府。


    如果任由沈府荒落,當今皇上有權追究戶部尚書的責任。葉婉瑩為了進一步侮辱沈青如,自然不會讓沈家有好的歸宿,她暗中命令戶部忽視沈家的修理,使沈家完全荒廢,葉婉瑩已經忘記,當初她也曾經在沈家住了不斷的時候,不僅是沈青如,就連沈向敏都對葉婉瑩極好。


    可惜在葉婉瑩看來,沈向敏是為了在自己的麵前炫耀自己的愛女沈青如有多好,在沈向敏的眼裏,葉婉瑩是用來襯托沈青如的高貴和出色。沈向敏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心換來的是惡報,葉婉瑩把他一輩子的清譽毀於一旦。


    “要進去看看嗎?”


    軒轅瀾見到雲珞勒住馬頭,眼神不住在沈家掃視,流露出不舍和感傷,他體貼地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下馬,自己走到雲珞的身邊,從雲珞的手裏接過韁繩,再握住雲珞的手。


    雲珞心中悲痛,握住軒轅瀾的手下馬,她的眼中不知不覺蓄滿了淚水,她的腳步落在長長的雜草上,有些草屑掛在她的長裙,她沒有察覺,一直往前走,衣角甚至被鋒利的雜草刮破,雲珞並不覺得痛,倒是軒轅瀾心疼雲珞,趕著上前為雲珞拉開那些雜草。


    原來沈府的門口站著兩個高高的石獅子,是先皇欽賜,為了表彰沈老將軍的英勇善戰,對大秦做出的貢獻,當時沈向敏很高興,心情大好,獎勵手下三天的飲食,眾人在沈家高興了三天,如今這對石獅子,不知道被誰推倒在地,淹沒在一片高高的雜草中,石獅子的眼睛都被磨花了。


    此時的沈府已經頹桓敗瓦,屋頂的橫梁倒在地上,到處都是一處處的長草,不時可以見到老鼠在長草之中逃竄,到處都散發著腐朽的味道。


    過去花木繁盛的花園,如今隻有幾朵開敗的花朵見證以往的燦爛,雲珞看到心中不禁淒然,作為沈青如,她曾經在這裏度過最無憂的時光,這裏曾經是自己最喜歡的地方,有任何不高興的時候,隻要迴到沈府,就會覺得一切的事情都變得簡單,一切的事情都無關重要。


    沈向敏最喜歡栽種夜來香,因為他喜歡在夜晚品茶賞花,曇花的花期太短,而且不能時時見到,隻有夜來香可以每晚見到,他就種植了很多夜來香。


    雲珞見到在長草中隱隱有夜來香的影子,她循著夜來香的蹤跡走進沈府。


    軒轅瀾一把握住了雲珞的手:“我帶你去。”


    軒轅瀾見到雲珞為了接近夜來香,完全沒有看到長長的雜草中有很多鋒利的邊緣,隨時可以割開她的裙子,割到雲珞的肌膚就不好了,見到雲珞失神,心想憑借她和沈青如的關係,自然是有所感觸,他並不意外。


    從對雲珞表白的那天開始,他就決定要完全信任雲珞,隻要是雲珞所說的話,他都會選擇相信,不會再懷疑雲珞和沈青如之間的關係,他想盡力去做好自己,要使雲珞完全信任自己,愛上自己。


    雲珞走到一株夜來香的身邊,伸手折下夜來香,夜來香的枝節上疏疏落落地有幾個白色的花苞,看上去和此時的沈家一樣,憔悴不堪。


    “爹,我一定會為你報仇!”雲珞伸手把花苞折下,握在手心,花苞在她的手心變成一堆的花漿,散發出刺鼻的味道,雲珞的眼神變得陰冷,是誰使沈家變成這般模樣,她不會忘記,她要把沈家的恨,加倍還給軒轅承和葉婉瑩。


    “珞兒,我答應過的事情,我想今晚去做,如今天氣甚好,我們去吃點好吃的,如何?我知道在京城裏有幾個不錯的地方,那裏的點心不錯。”


    “又是天香樓嗎?”雲珞想起當初和五白在天香樓的情景,當時的軒轅瀾對此是非常不滿意,想到這裏,她的嘴角不覺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


    “當然不是,是飛霞閣,我要把欠你的補上。”軒轅瀾看著雲珞唇邊的淡笑,那是一朵幽蘭在空穀靜靜開放的時刻,靜美安然,是他最喜歡的笑。


    雲珞想起他在聖山的盆地答應自己的事情,她並沒有反對,而且看樣子,那裏應該就是軒轅瀾對雲衡所保證的安全的地方。


    “走,我倒要看看楚王爺,能帶我我什麽好吃的。”雲珞也是興致勃勃,反正還沒有到決戰的時候,她會根據以往的經驗,盡量使自己放鬆,儲存能量,對付更大的敵人。


    “一定不會使愛妃失望。”軒轅瀾忽然對雲珞露出了久違的笑臉,迴到京城使他覺得越來越接近風暴的中心,隻是想到此刻可以和雲珞愉快相處,兩人之間的感情又進了一步,他的心情還是稍微好了起來,他不想雲珞看到自己不快的時候。


    四目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朝陽冉冉升起,橙黃色的光線漸漸變成淺金色。


    蝴蝶穀,山嵐重重,霧靄中依稀可見遠處的峭壁上長著的小樹和青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草清香。


    “這真是一個好地方。”葉雲飛背著包袱,看著眼前的景色,覺得心曠神怡,他身為將軍,帶軍征戰多年,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晨霧中的山景,可惜很少有靜下心來欣賞的時候,自從離開京城,跟著白金來到這個地方,他才知道,原來山景可以帶給人寧靜安穩的心境。


    “這裏是很美,可惜沒有可以來錢的地方,老大在信裏說,這裏的人都是自給自足,幾乎沒有要用錢的地方,在這種地方生活上三天我都受不了。”


    白金沒有葉雲飛的閑情雅致,他當初張望,和雲珞在信裏說的差不多,就連霧靄的形狀都差不多,雲珞在給白金的密信裏一再叮囑白金,一定要把葉雲飛帶到蝴蝶穀,至於原因,等他們到了蝴蝶穀就知道了。


    雲珞在信裏也詳細說了如何進去蝴蝶穀,白金很快就找到了入口,進到了蝴蝶穀。


    到處種滿桃樹,樹上接著累累的果實,粉紅,青色,白色,紅色……掛著不同顏色的桃樹在風中看起來更加可愛。


    白金伸手想摘下一個桃子,立即有人在迷霧中伸出一根長長的羽毛,羽毛的尖端對準白金:“你是誰?為何要擅闖蝴蝶穀?”


    入口有人把守,如果有人擅入,一定有人會發覺。


    “我是你們穀主還有聖女的朋友,是他們邀請我們來的,這是信物,請交給你們的穀主和聖女,他們看到,就會放我們進去的了。”白金不以為然,依然摘下一個桃子,就塞進嘴裏,這裏的環境那麽好,看來桃子也應該沒有毒。


    守門人將信將疑地接過信物,他一看臉色一變,是一塊黃金打造的令牌,令牌上用各色的寶石鑲嵌成琉璃鳳蝶的信物,這種信物隻有聖女和穀主才能擁有。


    這塊令牌也是雲珞當初在離開蝴蝶穀的時候,慕容卿所贈,他希望日後有要事相求的時候,雲珞就可以憑借這塊令牌迴到蝴蝶穀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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