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還是迴去好好研習朝廷的法規,你雖然是皇後的父親,可按律,你不得幹涉後宮之事,朕看到你年事已高,愛女心切,就不追究你的責任,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要朕按照你的意思去辦,朕就不不得不懷疑你的心意,你是不是想越俎代庖,你是不是想取代朕坐在這龍椅之上?”軒轅承厲聲喝道,剛才臉上的柔媚的神情一掃而空,眼神淩厲,如同利箭射向葉燼韜,他的眼神告訴葉燼韜,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步。


    葉燼韜的花白眉毛抖動了幾下,軒轅承從來不會用這種態度和自己說話,看來眼前的軒轅承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軒轅承了,他這次軟禁葉婉瑩也是早有預謀,本來他想說起軒轅承接走孩子的事情,如今看來,就算他說起,也是無用。


    “愛卿,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是什麽都是你們葉家說了算。”軒轅承見到葉燼韜跪在地上沒有說話,他的口氣鬆了下來,說話之間沒有了剛才的那股淩厲。


    葉燼韜知道再說無益,身邊跪著的心腹也不敢說話,自己都被軒轅承明確拒絕,其他人說話還有什麽意思?他忍住氣,起身行禮出去,軒轅承也不挽留,看也不看葉燼韜一眼,任由葉燼韜拖著沉重的步伐出去,軒轅承瞧著葉燼韜的背影,心裏在冷笑,雖然女嬰被搶走,但是他對葉婉瑩的懷疑不會改變,他想起了一個人,或者可以從這個人的嘴裏知道真相。


    “來人,擺駕天牢!”軒轅承站了起來,他的話音剛落,已經走到了殿門外。


    天牢並不如外人所想的那樣暗無天日,其實窗台還算幹淨寬大,很多陽光可以直射入天牢,就算是地上的稻草,都是每個月都會換上幹淨的稻草,囚犯也會每十天就換上一身幹淨的囚服,所以在天牢的環境不算太差。


    白楓被囚禁在丙字號的牢房,他自詡為天下第一美男子,自從臉上被軒轅承劃破,一道醒目的傷痕如同蜈蚣一樣盤在他的臉頰,他的心中恨極,發誓一定要報仇,他從軒轅蓉和白銀的對話中,知道葉婉瑩在宮中失寵,所以準備來到皇宮帶走自己的孩子,然後再折返迴去找軒轅蓉,不料被軒轅承發現,他的內力漸漸流失,反而在天牢之中,跟蹤自己的人,無法在飲食中下藥,內力雖然沒有再流失,但是已經無法恢複到以前的水平,之前在自己的飲食中所下的藥是不可逆轉的藥,使自己的內力不能再提升。


    白楓一直在安靜地等待一個人的到來,他向來巧舌如簧,早就用花言巧語把獄卒說的心花怒放,不花費一分一毫,就從獄卒的口中打聽清楚外麵的情況,葉婉瑩居然沒有被軒轅承追究責任,還是穩穩地做著她的皇後,就覺得疑惑,後來又打聽到葉婉瑩其實被軟禁在雨軒殿,不得外出,所有的後宮事務由紀妃負責,他就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來找自己。


    軒轅承的影子投影在地上的稻草上,白楓雙唇緊閉,抿出一個陰笑,看來這個軒轅承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心急,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


    “你是誰?”軒轅承背負雙手,自上而下,俯視白楓,白楓垂落一邊的頭發,掩蓋自己的疤痕,這道疤痕是他的恥辱,即使是軒轅承,他也不願意讓人看到。


    “我是夷狄的戶部侍郎阿木那,曾經出使大秦國,皇上不是見過我嗎?想當初皇上還招待過我,莫非皇上的記憶如此之差?”白楓不動聲色,他垂著眼睛,並沒有抬頭。


    “皇後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軒轅承單刀直入,直接說明自己的目的。


    “皇後的孩子就是皇後的孩子,皇上想知道什麽?”白楓還是沒有抬頭,盯著地下的稻草,隨手拿起幾根稻草在編織著什麽。


    “你那天所說的是否屬實?”軒轅承的目光如電,直接瞪視白楓,他的神態好像一堆棉花一樣,自己的火氣如同拳頭打在棉花裏,毫無反應。軒轅承想發火,卻又無從發泄。


    “皇上請自行思索,要說的我已經說了,皇上要是不信,就算從我的嘴裏聽三十次,結果都是一樣,我還提醒皇上,不要忘記我的身份,如果夷狄知道你囚禁他們的大臣,你說,夷狄會怎麽對付你?”


    白楓斜睨著軒轅承,冷笑著說道。


    “朕就是囚禁你又如何?你難道忘記了,之前我們大秦才打敗你們夷狄,想來戰敗的戰報還新鮮無比,你要不要在朕那裏看看?”軒轅承同樣冷笑,他對白楓沒有任何好感,特別是知道他很可能給自己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那是你依靠軒轅瀾才有這樣的成功,如今聽說軒轅瀾是我們夷狄的人,你昭告天下軒轅瀾背叛大秦,想來所謂的戰績也不過是軒轅瀾和我們夷狄合作的結果,你有什麽可炫耀的,就算是打勝仗,也是軒轅瀾的功勞,與你何幹?你不過是坐在高高的龍椅裏的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知道的皇帝,你這種皇帝,在我們夷狄,隨意抓一個人都可以代替你立即坐上去。”白楓抬起頭,一臉的陰笑,他想起自己臉上的疤痕,他不會放過軒轅承。


    雖然眼下自己的功力還不能逃出去,但是他就是想看到軒轅承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軒轅承果然被氣到說不出話來,在看到白楓臉上的陰笑,他忽然醒悟,白楓不過是在刺激自己,他收斂自己的脾氣,嘴角浮出一絲得意的笑。


    “就算如你所說又如何?如今被囚禁在天牢裏的人,是你,不是朕,朕依然是大秦的皇帝,依然可以唿風喚雨,至於你,就等著朕的處置,真是可惜,本來朕想從你的嘴裏知道一些事情,好放過你,如今看來,你是不能輕易放走,你就好好呆在這個天牢裏,等朕的心情好了,再好好想想要如何招待你。”


    軒轅承知道從白楓的嘴裏是問不出任何事情,白楓也心知如果此刻承認葉婉瑩的孩子的父親就是自己,軒轅承立即就會殺了自己滅口,沒有哪個皇帝會容忍為自己戴上綠帽子的人存活在這個世上,時刻提醒自己頭上有一頂綠帽子。


    白楓望著軒轅承消失的方向,嘴角的冷笑消失,他的手緩緩撫過自己臉上的疤痕,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殘缺,他一定要軒轅承為此付出代價。


    迴到禦書房,軒轅承心裏的煩悶難消,跟在身後的管事太監覷著軒轅承的臉色不善,但是他又不能不履行自己的職責,隻能小心地問道:“皇上……今晚……”


    “給朕好好地靜靜,朕誰都不想見!”軒轅承一個轉身,一個巴掌響亮地蓋在那個管事太監的臉上,太監嚇到立即跪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蛋,不敢再說話。


    “皇上……”又是一個太監的聲音響起,軒轅承以為還是原來的太監,一腳就踢在跪在地上的太監的身上,管事太監心裏委屈,嘴上又不能說,隻能是繼續跪在地上。


    軒轅承過了好一會才發覺說話的人不是跪在地上的太監,而是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太監,他見到這個太監明明見到自己掌摑和腳踢跪在地上的太監,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軒轅承再細看,這個根本就不是太監,隻是身上穿著太監的衣服,他意識到這個太監正是自己的眼線,分插在太監中的人,他對著地上的管事太監又是一腳。


    “滾!”管事太監聽到軒轅承的命令,如獲大赦,立即爬起來,趕緊逃走了。


    “什麽事?”軒轅承陰沉著一張臉,這個時候他對誰都不會有好臉色,沒有出言訓斥這個暗衛,已經是極大的壓製了。


    “啟稟皇上,外麵的流言四起,說皇上不是大秦先皇的兒子,是外族的……人,”暗衛換掉那個詞語,本來聽到的傳言是說軒轅承是夷狄的野種,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霸占了大秦的皇帝位置,在軒轅承的身上,有夷狄獨有的野狼標記,軒轅瀾也是被軒轅承所害,是軒轅承通判買國,他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軒轅瀾,他才是一切罪過的罪魁禍首。


    軒轅承聽到臉色頓時變成血紅色,手指緊握,發出咯咯的響聲,這個流言是誰放出,他自然是心裏有數,奇怪的是,為何軒轅瀾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的身世一直是一個秘密,除了……葉婉瑩,是葉婉瑩為了自保,所以把消息告訴了軒轅瀾?


    隻有這個可能,想到自己剛才對葉燼韜的態度,他當然相信自己的判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葉婉瑩和葉燼韜對權勢的渴望,甚至葉雲飛的逝世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是折損了一個棋子而已,他們心中並沒有真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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