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盆地,天朗氣清,湛藍的天空飄過幾朵白雲。


    要不是親眼所見,雲珞和軒轅瀾都不信在盆地的內和外相差如此之大。經過多日的修養,軒轅瀾已經迴複元氣,盆地裏生長的野果也帶著天地的靈氣,雲珞和軒轅瀾吃下之後覺得神清氣爽,精舍不少,特別是軒轅瀾,雖然牧奇不在身邊,身體也迴複得比以前更好。


    “珞兒,如果不是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我真想和你一輩子在這裏隱居。”軒轅瀾迴頭看著盆地裏的景色,戀戀不舍,他不會忘記在這裏,他向雲珞表白了自己的心意,在這裏,雲珞願意給自己機會。


    “這裏與世隔絕,是一個隱居的好地方,可惜這裏不是我們應該來的地方,我們為了采麒麟草,已經破壞了蝴蝶穀的規矩,在蝴蝶穀的傳說中,這裏不是人可以來到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迴去,不要被人發現,慕容卿已經是冒了最大的危險告訴我們這個秘密。”


    雲珞比軒轅瀾要清醒,她沒有忘記在臨行前一晚,自己無意在慕容卿房間裏的書籍看到聖山屬於蝴蝶穀最神聖的地方,從來沒有人可以進入,眾人都是在山腳朝拜而已,慕容卿為了救迴自己,消除自己肩膀上的琉璃彩蝶,已經非常冒險的事情。


    她目前最擔心的是,會被人發覺自己和軒轅瀾來到了聖山,甚至采下了麒麟草,殺死了烈焰蛇,拔了冰淩草。


    軒轅瀾也不過是有感而發,他也知道,他和雲珞的感情暫時隻能留在這裏,等到一切的事情完成,他們才有資格談論愛情,他對雲珞笑笑,俊逸的臉龐綻放一絲燦爛的笑。


    “走吧,我們起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們看看能不能趕在天黑之前迴到蝴蝶穀。”


    雲珞沒有迴避,把手放在了軒轅瀾的手裏,感覺到軒轅瀾的手溫暖有力,和以前的帶著迴避的意思的握手完全不同了,她遲疑不到一秒鍾的時候,也反手握住了軒轅瀾的手,軒轅瀾又驚又喜,拉著雲珞,兩個人迎著陽光,就此起行。


    上山山坡陡峭難行,下山反而容易行走,他們在山路上停留了三次,就在天黑之前迴到了山腳,軒轅瀾沒有和雲珞立即迴到蝴蝶穀,他在山腳觀察了半個時辰,才和雲珞迴到了蝴蝶穀,他們首先去找牧奇,看看他們不在蝴蝶穀的時候,發生了何事。


    牧奇正在研究自己的草藥,在蝴蝶穀多時,他發現了很多奇異的植物,都是自己以前沒有見過的草藥,他欣喜若狂,這裏的草藥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草藥,如果能把這些草藥帶到穀外,對他大有幫助。


    可惜慕容卿說了,牧奇在蝴蝶穀裏采集草藥可以,但是不能帶到穀外,如果違反了約定,他就會把牧奇的所有草藥都燒毀。而且這些藥物隻適應蝴蝶穀的氣候,離開蝴蝶穀就無法存活。牧奇隻能趁著還在蝴蝶穀的時候,盡量采集盡可能多的草藥帶迴去。


    聽到敲門聲,牧奇以為是村人送飲食進來,他不耐煩地說道:“把東西放在外麵就可以了,我等會會自己吃。“


    他說完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草藥中,沒有留意到門被人推開,兩個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看來師父說的沒錯,這個草藥要是沾上一點就會使人舌頭麻木,沒有知覺。”


    牧奇拿起一株草藥,放在自己的嘴裏品嚐了一點,隨即記下草藥的藥性,冷不防,身後的身影居然橫手奪過他手中的草藥,整個塞進他的嘴巴裏,牧奇覺得自己的舌頭頓時全部失去知覺,他氣急敗壞,站起來,正想看看是誰這麽大膽,居然把所有的草藥都塞進自己的嘴巴。


    看到身後的人,牧奇覺得自己的嘴巴還沒有塞得足夠多,他也不敢再怒氣衝衝地想要發火了,把藥草塞滿他的嘴巴的人正是軒轅瀾,至於雲珞,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站在軒轅瀾的身後,看著牧奇的麵色從青變成白,再從白變成青。


    “王爺,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說一聲?”牧奇把嘴裏的草藥吐出去,用放置在一旁預防所用的解毒水灌了好好幾杯,等到舌頭不再全部麻木,恢複部分知覺他才問道。


    “我迴來很久了,站在你的門外很久了,你就是沒有聽到,你的耳朵是長來做裝飾用的嗎?”軒轅瀾見到牧奇的舌頭足足腫脹了三倍,他也不再責罰他了。


    “我一直在忙著研究這些草藥,所以沒有聽到,王爺請恕罪。”牧奇說著就要躬身作揖請罪,被軒轅瀾用袖風托起,如今軒轅瀾就算沒有靠近對方,也可以自如地運用內力了。


    “王爺,你的內力恢複了?”


    牧奇驚喜地問道,他從軒轅瀾的托力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內力已經恢複得和以前一樣,甚至更好,而這種內力醇厚,顯然沒有了任何毒素的侵擾,比上次慕容卿為軒轅瀾拔毒之後的內力顯得更好。


    顯然在聖山之行之後,軒轅瀾的內功更為長進,這是牧奇最想看到的,他答應師父周靈兒,一定會好好照顧和守護軒轅瀾,但是無奈自己隻是擅長於醫學,在其他方麵是束手無策,如今軒轅瀾恢複了內功,足以自保,這個令他最為高興,他看著軒轅瀾的目光也充滿了欣慰之情。


    “說來話長。這個以後再說,我們才剛剛下山,先來找你,我們離開這段時間,蝴蝶穀有什麽事情嗎?”


    軒轅瀾看到牧奇的神情,知道他又想起自己的母親,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牧奇談論自己的母親,隻會讓彼此難過,在沒有完成所有的事情之前,軒轅瀾不想迴憶母親。他希望日後迴憶起母親的時候,自己已經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再告慰母親在天之靈。


    “這個……”牧奇說到這裏有點為難了,他雖然躲在這裏,對外麵的事情也不是不聞不問,其實正是外麵的事情使他決定暫時躲起來,對外麵的事情裝作不聞不問。


    原來穀裏有人發覺雲珞失蹤了,雲珞作為聖女,是蝴蝶穀的吉祥的象征,當初念柔擅自離開,穀中大旱,糧食艱難,如今好不容易等到雲珞迴來,他們不想雲珞就此消息,他們把責任歸咎在慕容卿的身上,威逼慕容卿要交出人來,否則就把慕容卿趕出蝴蝶穀。


    雲珞一聽,柳眉緊蹙,想不到連累到了慕容卿,自己當初答應阿歡迴來,條件其中一個就是要留下守護蝴蝶穀的人,擔任聖女。


    “你肩上的琉璃彩蝶已經沒有了,你已經不是聖女了。”軒轅瀾一眼看穿雲珞的用心,趕緊說道,他的話也提醒了雲珞,自己已經沒有了印記,即使留下來當任聖女,被人發覺自己的肩膀沒有彩蝶,最後的下場不堪設想。


    雲珞聽了,一時也沒有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用麻煩了,我們已經幫你們想好了。”阿歡在門外說道,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外,也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她的頭微微低著。


    雲珞看著阿歡,覺得她和以前有所不同,一時之間又說不出有何不同。


    “我來幫你。”阿歡說完,竟然當著軒轅瀾和牧奇的麵扯下自己的衣裳,牧奇和軒轅瀾都急忙轉過身,不敢再看,雲珞一直冷著臉,看看阿歡到底想做什麽。


    阿歡的衣裳隻是脫到肩膀,雲珞赫然見到阿歡的肩膀上有琉璃彩蝶,和自己的肩膀上的彩蝶一模一樣,隻是顏色沒有自己的那麽鮮豔,不過也是最為熟悉的人才會發覺其中的差別,一般人是看不出當中有何分別。


    “阿歡,你想做什麽?”雲珞的臉色遽變,她立即知道阿歡把彩蝶繡上自己的肩頭,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如果肩上有彩蝶,就代表她要成為蝴蝶穀的聖女。


    “是不是很奇怪?你看到我,是不是覺得有點熟悉?”阿歡抬頭,對上雲珞的視線,雲珞和軒轅瀾對視一眼,覺得阿歡的態度很奇怪,兩人同時望向阿歡,凝視半晌,兩人終於發現一個情況,軒轅瀾甚至是倒吸一口冷氣。


    “是慕容卿幫你的,是不是?隻有他才可以做到這一點。”雲珞抓住阿歡的手臂,厲聲喝道,阿歡這次的確是在幫自己,但是太危險了,如果被人發現,要連累的人太多了。


    “這個蝴蝶穀除了他還有誰可以幫我,牧奇也不能出麵,隻有他才可以幫助我完成這個心願。”阿歡看著雲珞,她沒有任何反抗,看著雲珞的眼神帶著淒然,雲珞不覺鬆開了自己的手,聲調也降低了不少。


    “阿歡,到底怎麽迴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嗎?”雲珞壓低聲音,她被阿歡眼裏的神情撼動,那是一種絕望到極點的淒然,那種感覺好像世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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