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治好了王……雲姑娘,她也不會留下來。”,牧奇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他知道要離開蝴蝶穀,關鍵就在慕容卿的身上,他是蝴蝶穀的守護人。


    “她雖然手臂還有守宮砂,卻是你們的楚王妃,這個秘密,在我看來,並不是秘密,雲珞此次對我們蝴蝶穀有恩,如果她不想留下,我會想法助她離開,可惜,就算我允許她離開,如果她沒有治好身上的傷,她的時日也不多。”


    慕容卿的麵色稍微緩和,他的身體尚算健壯,失去的血隻會讓他覺得身子暫時虛弱而已。


    “你想說什麽?”說話的人不是牧奇,而是軒轅瀾,他一直在門外守著,聽到房間裏慕容卿和牧奇在說話,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他聽到了牧奇和慕容卿的對話。


    慕容卿聳聳肩,他指了指阿歡,阿歡站在軒轅瀾的身後。


    “雲珞為何會隨著阿歡迴來?除了為你拔毒,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雲珞肩上的琉璃彩蝶要發作了,如果她不和蝴蝶穀指定的人成親,彩蝶就會反嗤雲珞,到時候,雲珞離開就沒有意義了。”慕容卿站起來,他凝視著依然沉睡的雲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徹底救迴了雲珞。


    “如果你有意放開雲珞,你一定有辦法!”軒轅瀾走前一步,他和慕容卿的身高相等。兩人的目光相對,一個熾熱,一個冰冷,彼此都沒有退讓。


    “我沒有辦法,因為在蝴蝶穀還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雲珞的母親因為離開蝴蝶穀才會死,除了念柔,還沒有可以聖女會在成親之前離開,自然也不會有被彩蝶反嗤的事情。”


    慕容卿攤開雙手,他的心裏微微刺痛,他在軒轅瀾的眼中看到的是自己一直在逃避的深情和決絕,軒轅瀾的目光深處對雲珞的心意堅定不移,他仿佛看到軒轅瀾在無聲地說道,如果雲珞沒命,他也不會苟活在世上。


    軒轅瀾的手緊握成拳,又鬆開,他也想起雲珞和他說起這件事,難道要雲珞平安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嫁給眼前的人,慕容卿?


    “慕容卿,你是一個懦夫,你就想眼睜睜看著伊蘭死在你的眼前?”


    阿歡忽然大聲喝道,她來到慕容卿的麵前,一章摑在慕容卿的麵上,軒轅瀾和牧奇麵麵相覷,想不到阿歡竟然敢掌摑族長。軒轅瀾很快就從阿歡的話裏聽出希望,慕容卿有自己心愛的人,既然如此,他應該不想娶雲珞。


    慕容卿看起來永遠波瀾不驚的麵上終於有了一絲的神情,他的眼中浮現出一種淒苦的神色,那是想愛不能愛的淒苦,他愛著那個人已經十年,但是礙於自己身上的責任,他隻能壓抑自己的感情,任由那個人站在自己的視線之外,任由那個人和自己一樣,受盡相思之苦。


    “如果你不想後悔,就找出辦法,如果雲珞因為被彩蝶反嗤而死,你的良心過得去?她為了救迴你蝴蝶穀的人,幾乎失去性命,如果雲珞因此喪命,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揮師把你的蝴蝶穀夷為平地。”


    軒轅瀾的口氣很輕,他的眼神很冷。


    慕容卿聽在耳裏,想到的卻是那個人,自己要是有軒轅瀾一半的勇氣,或者,今天他已經可以和伊蘭在一起了。


    “我有辦法,給我三天時間。”慕容卿忽然說道,他轉頭看看雲珞,再看看站在自己麵前的軒轅瀾,忽然改變了主意。


    大秦京城,天香樓乙號廂房。


    葉雲飛素來不喜歡熱鬧,他寧願到一般的茶館吃上兩碗白水麵,也不想到天香樓如此奢侈的地方,不過他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不是為了吃東西,而是為了等人。他的服飾已經換做一般的平民,臉上的氣息也刻意收斂,很少人知道,這個人居然是從二品的大將軍。


    這是他迴到京城的第十天,他遍尋京城的客棧都找不到鬱琬的蹤跡,他開始擔心鬱琬是不是被碧水殺害了,但是手裏沒有證據,葉燼韜也是擺明了會維護碧水,他根本不能對碧水有任何舉動,至於葉清瑩,以休養為名,整天關在她自己的房間裏,不願意見到葉雲飛,她對這個哥哥始終心中忌憚,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昨晚子夜時分,有一個石頭扔進來葉雲飛的房間,葉雲飛聽風辨聲,石頭正好落在他的枕頭,石頭包著一張紙,上麵寫著時間地點,隻要葉雲飛單身前往,就可以知道鬱琬的下落。


    葉雲飛猶豫半晌之後決定相信這個傳言,天香樓是整個京城最為熱鬧的地方,想來這個掌握的消息的人是覺得在天香樓見麵,即使要逃走,也是一件易事。


    葉雲飛也不畏懼,自己一身武藝,不會忌憚宵小,鬱琬失蹤的消息一直封鎖,這個人居然知道鬱琬的下落,自然不是一般人。


    他等了一個時辰,為了不讓人起疑,他點了一桌子的東西,全部都是鬱琬喜歡吃的東西。


    等了一個時辰,一個老婦戴著帽兜,身披一件灰色的披肩,出現在乙號廂房。


    葉雲飛認真地看了一眼,確認自己並不認識這個老婦,他正想開口,老婦已經先開口了。


    “飛兒,你終於迴來了。”是鬱琬的聲音,葉雲飛的眼角掃過這個老婦,看到她伸出的手腕戴著鬱琬最喜歡的玉鐲,他才確定眼前的老婦是自己的母親鬱琬。


    “孩子,娘親畫了妝,你是認不出娘親了,不過,你還是記得娘親,你迴來之後就逼著你的父親到處尋我,娘親有你這個孩子,就算是死了,也是高興的。”


    鬱琬摘下頭上的帽兜,她在進來之後已經關上了廂房的門。


    “娘親,你為何要離家出走?你如今又在哪裏?你怎麽知道我迴來了?”葉雲飛見到母親,接連發問,他有太多的疑問需要在鬱琬的身上得到解答。


    “我可以說是被人逼走,也可以說是自己出走,孩子,娘親全部告訴你。”


    鬱琬看著葉雲飛極度擔心自己的模樣,她心裏暗自得意也欣慰,這個兒子的心裏還是有自己,她在葉家的眼線把消息傳給阿茹,阿茹立即告訴了鬱琬,鬱琬心知自己要重返葉家,這個兒子就是自己最有力的幫手,她不能放棄這個兒子。


    原來鬱琬從葉家出走之後暈倒在雲府的門前,被雲衡救起,鬱琬見到雲衡,覺得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她把一切的真相告訴了雲衡。


    雲衡身上所中的毒,竟然是葉燼韜所下,當初周靈兒救起念柔,雲衡和葉燼韜同時對念柔一見鍾情,但是天意弄人,念柔最終由周靈兒做主,嫁給了雲衡,葉燼韜心有不甘,他召來整個京城最有名的畫師,畫下了念柔的畫像,葉燼韜在畫像之中,命令畫師使用含有曼陀羅和夾竹桃毒液的顏料畫像,他得不到念柔,他就要把念柔和雲衡都毀掉。


    不料念柔產下雲珞之後就去世,而雲衡因為深愛念柔,不想睹物思人,隻是把念柔的畫像掛在閣樓,每天都會去看看畫像,說說話,沒有如葉燼韜所算,雲衡並沒有日夜對著這幅畫像,曼陀羅和夾竹桃的毒性滲透到雲衡的血脈之中,雲衡沒有立時斃命,隻是慢性中毒,活不了多久。


    鬱琬見到碧水的第一眼就知道葉燼韜娶這個小妾是因為碧水長得和念柔有幾分的相似,就是因為這幾分的相似,使葉燼韜徹底忘記他們多年的夫妻情分,他從來就不曾愛過鬱琬,鬱琬不過是一個裝飾品。


    鬱琬接到的密信是鬱暉命人暗中寫給自己,他說自己被葉燼韜追殺,藏身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他在信中要鬱琬趕緊逃命,鬱家失勢,鬱琬失寵,葉燼韜隨時都可以把鬱琬趕出去。


    鬱琬擔心自己唯一的哥哥,她決定帶著阿茹從葉家逃出,到了鬱府,果然見到一片頽桓敗瓦,和信裏說的一模一樣,她知道,自己在葉家的地位已經是一落千丈,她當即決定,不會再迴葉家,隻要碧水還在葉家,她就不能迴去。


    暈倒在雲府門前,使鬱琬的心態發生了徹底的改變,她覺得一切都是要揭開的時候了。


    葉雲飛聽到鬱琬的話,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雲珞,雲衡是她的父親,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親被葉燼韜所陷害,還是多年積累的陰謀,她一定會很難過,想來,她要不會再願意見到自己。


    想到這裏,葉雲飛的心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由的痛。


    “飛兒,你怎麽了?”鬱琬見到葉雲飛入神地思索,她的眼眉一跳,難道兒子不相信自己的話?


    “娘,你所說的都是真的?”葉雲飛雖然不滿父親的為人,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做出如此齷蹉不堪的事情,心中頓時失望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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