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今天早上沈青如死的消息已經公布了,大秦王朝上下雖然有那麽一陣轟動,可也隻是轟動而已,沒有一個人懷疑沈青如死有沒有陰謀。


    正因為如此,雲珞更看清楚了人的本性。她從無數次戰役中脫穎而出,成為大秦王朝的第一女將軍,受世人景仰。


    然而在這個世道裏,殘酷的本質從來未曾改變,有人會因為自己的私欲,權利的貪念,而利用戰爭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軒轅承就是如此。


    白金最忍不住,出口就衝著牧奇低喝,“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沈青如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誰讓她那麽傻,軒轅承明明就是狼子野心,她竟然還傻傻的上當,第一女將軍,第一賢貴皇後,我看她是第一蠢蛋才是。”


    牧奇毒舌的功力見長,或許是因為他對沈青如諸多的不滿,或許也因為軒轅瀾,他的臉上都是憤懣。


    “你……”白恬漲紅了臉。


    “你再不閉嘴,我定割下你的舌頭。”白慕已經舉起了劍,劍鋒指向了牧奇。


    雲珞伸手抓住了白慕的手臂,“白慕,沈青如本來就是個傻女人,她不傻怎麽可能輕易被人殺死了,牧奇說的沒有錯,你何必為這麽一個女人動氣呢?”


    說這話時,雲珞的視線緊緊的凝著軒轅瀾,她突然很想看到他的反應。


    軒轅瀾微沉了雙眸,嘴角滲出幾分冷嗤,“牧奇,本王說過,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的語氣冷靜無比,一字一句堪比咬舌,卻說得無比認真。


    “嗬……”


    牧奇輕笑,微微掃了一眼雲珞手中的銀鞭,又轉迴到軒轅瀾的腿上,“她不會?她有多惡毒,多狠……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明明知道那玉佩有毒,你卻依然帶著,你這腿,若不是因為……”


    “夠了,牧奇!”


    牧奇醞釀著地獄催命符的聲調,軒轅瀾猛地打斷了牧奇的話,目光裏已有些傷感。


    隻這一句,牧奇本憤然的表情瞬間恢複了平常,隻是深深的歎口氣,說道:“我真是有點多管閑事了,還當著外人的麵說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


    軒轅瀾不語。


    牧奇閉了下眼,“行,我知道了,以後都不說了。”


    他就害怕容懷‘我根本不需要你’的樣子,讓他氣得咬牙,卻無可奈何。


    “外人?對,你和他才是自己人,剛剛可是我們外人救了你們。”白銀不屑的口氣說著,若不是剛才軒轅瀾舍命救下老大,他肯定不會罷休的。


    “先把他抬進去。”雲珞沉聲道。


    她看得出軒轅瀾是在隱忍著什麽,在沒有迴來之前,牧奇那種擔憂的表情不是裝的。


    軒轅瀾一直都沒出手,或許是因為殺手可能是軒轅承故意派人假扮試探自己的,有或許真是軒轅瀾的仇家找上門殺人滅口的,可是不能使用內力是怎麽迴事呢?


    白銀抬眼看著雲珞,對於老大的命令,他從來就不曾反駁過,就算他此刻對軒轅瀾有極大的不滿,也不會影響他對雲珞的忠誠。


    雲珞微微挑了下眉,看向軒轅瀾,“容懷,一切的事情等你的傷好了再說。”


    她會搞清楚,為什麽她隨手送給軒轅瀾的玉佩是有毒的,也會搞清楚為什麽軒轅承認定,軒轅瀾會一直佩戴這個毫不起眼的玉佩。


    軒轅瀾微微點頭,才由白銀與牧奇兩人一起抬手將他的輪椅直接抬到屋內。


    片刻之後,牧奇把住軒轅瀾的脈,黑著臉咬牙切齒,“剛才你根本不需要出手,就算那股強光打到她又如何?我看她最多就是失去內力,而你呢……”


    “你是神醫,不可能救不了我?”軒轅瀾聲調輕淡,的情緒在轉瞬間淡定如斯。


    “這一迴我是真沒辦法了,你這腿幹脆一直殘廢著吧。”牧奇氣悶不已,一直黑著臉,臉上的怒氣未消。


    白銀嘀咕著,“喂,什麽叫就是失去內力,難道她就應該倒黴嗎?”他的聲音不大,但絕對不小,足夠讓在場的人聽清楚。


    “白銀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啊。”雲珞的一句話讓白銀瞬間低了頭。


    雲珞的心裏有一股莫名的火,‘沈青如’這個身體雖然已經死了,可她的魂魄沒有死,剛才牧奇的話倒是讓她有些明白了,軒轅承讓她背了不少的黑鍋,看來自己真是太容易相信口蜜腹劍的男人。


    在一些人看來,隻要是能幫軒轅承登上帝位的事情,必定都是她去做的。


    軒轅承借著她的手明的暗的做了多少壞事?就這幾天,她就發覺自己對軒轅承的恨意在一天天的增加,恨不得馬上就把他殺死,一解心頭之恨。


    牧奇看雲珞似乎有些發火了,腦中想到剛才的她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就渾身打了個顫栗,但卻強作鎮定狀道:“容懷,這半個月因舊疾複發,不能推動內力,也不能情緒激動,需七日後才能好轉,否則將會性命堪憂,所以我剛剛才會有些激動了。”


    話語畢,牧奇的眼神一直正盯著雲珞,嗓音特意的壓低,“我想知道,王妃有何良策,能保這七日無憂?”


    從剛才發生的一切看來,牧奇心裏很清楚,雲珞是有心要保護軒轅瀾的人,不過是敵是友目前還不能完全的肯定。


    京兆府尹高勝謙也是葉燼韜的門生,聽聞了楚王遇刺,也怕出事於是趕緊帶人到楚王府去。


    高勝謙之前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狀元,以為可以入朝做一個三品大官,結果因為得罪了葉燼韜被貶去做了一個七品縣令,在軒轅瀾還是太子時,軒轅瀾代先皇微服出巡,遇見高勝謙為人正直,於是得以提拔,他是一心依附著軒轅瀾的。


    可是軒轅瀾的太子一廢,他順勢靠向了新皇軒轅承,若不然他這個京兆府尹位置豈能坐穩。


    不過,軒轅承卻從來沒有很重用他,但是也沒有對他有所懷疑,原因不得而知。


    軒轅瀾會派人直接去找他,也是另有目的的。


    高勝謙一行人到達楚王府後,沁入鼻息的濃重血腥味,白銀裏麵大聲的叫嚷著,“你們沒有吃飯嗎?抬人也這麽磨磨唧唧的。”


    高勝謙肥嘟嘟的大臉,臉上露出討好的神色來道:“請息怒,這些人平時吃喝慣了,哪裏做得了體力活啊。”


    這個高勝謙一句看似討好話,其實有些寓意,卻讓生性傲慢的白銀一愣,這個看似胖乎乎的人不是善類。


    吃喝慣了?把這些無用之人帶來這明擺的就是……欺負人嘛。


    “高大人辛苦了,本王妃一定會奏請皇上為你請功。”隨著一聲高昂的女調,一道迤邐的影子漸漸靠近,一張明媚的臉上掛著淺笑。


    來人正是雲珞,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高勝謙。高勝謙,軒轅承的另一個爪牙,隻不過這個爪牙隱蔽的很好。


    朝中的人都以為高勝謙這個人性格謹慎,為人正直,其實雲珞深知,高勝謙這個人陰險毒辣,手段殘忍,為軒轅承除掉不少反對他的朝中官員。


    高勝謙微微一怔,掀開眼皮睨了一眼雲珞,馬上躬身福禮,“給王妃請安,是下官來遲了,讓王妃受驚。”


    他的態度恭順,眼裏滿是愧疚……雲珞卻隱約的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亮光。


    他為什麽會如此?就算當初她貴為皇後,高勝謙的態度也遠沒有如今這般誠懇恭順。


    “免禮!這裏就勞煩高大人了。”雲珞的臉色不變,聲調依然溫和。


    “不敢……不敢,是下官的疏忽。”高勝謙再度躬身,一身臃腫的身軀在庭院中顯得格外清晰。


    “老大,您這是……?”白銀微微不滿,不過一個京兆府尹,根本不需要老大出馬還以禮相待。


    “高大人,王爺請您進去。”在外人麵前,雲珞自然不會直稱軒轅瀾的名字。


    “下官這就前去給王爺請安。”高勝謙哈著腰,連連點頭。


    軒轅瀾的臉色並不好,因為要見高勝謙,牧奇已換裝成軒轅瀾的下人。


    高勝謙進屋見到一臉蒼白的軒轅瀾,大驚失色聲聲惶恐俯首在地,“罪臣救駕來遲,請王爺賜罪。”


    這個罪是有,但是軒轅瀾此時卻無權賜罪,高勝謙一臉的真誠和焦急,倒真像是請罪的樣子。


    軒轅瀾整個人都半躺在了床榻上,蒼白的臉如月光朦朧,低迷的嗓音從他毫無血色的唇離微微啟開,“既如此,就勞王妃代本王責罰高勝謙二十鞭,明日再上奏皇上。”


    他?高勝謙萬萬想不到軒轅瀾竟然真的敢降罪。


    雲珞撇了撇嘴,站在床榻邊打了個哈欠,“本王妃也累了,來人,將高大人拉下去打二十鞭。”


    “王爺……我……”


    還未等高勝謙話說完,白圖和白慕兩人就已經架起高勝謙外門外去了,還一把塞住了他的嘴。


    ‘啪啪啪……’的鞭打聲和殺豬般的慘叫聲,傳入屋內,軒轅瀾揚著眉看著雲珞,嘴角勾勒著淺笑,雖臉色蒼白卻遮不住他的俊美容顏,“珞兒,不是困了嗎?也去歇息吧。”


    “你是想讓我扔你出去?”雲珞怒目的看著他,她突然發現軒轅瀾很會見識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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