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微微一笑,大步走出鬱府,迴了楚王府對雲珞說明了一切,雲珞半倚著軟榻,眼神裏露出輕蔑的笑容,“禦龍使?當初那先皇老兒一直不想交於我,還不是被我拿下。”


    禦龍使是君王禦用暗衛,但是作為新皇登基的軒轅承卻並非有禦龍令,禦龍令早已被雲珞給了五白保管,這時候拿出來控製鬱琿正是大好時機。


    “老大,要不還是讓我去吧?”白銀哼哼的看了一眼白圖,這麽重要的任務他竟然就在這楚王府遊手好閑,太浪費人才了。


    ‘木青’這個人,雲珞是定好讓白圖去的,隻因白圖在這五白中是最沉穩的人。


    “自然不會落下你,明日要不你與我去雲府,我有重要的事情。”雲珞沉了沉眸,這個時機,是時候要將雲衡說的那閣樓裏的東西給掌握了。


    翌日一早,烏雲密布,天空中籠罩著一層灰色的霧氣,陰霾的氣息縈繞在大秦都城內。


    雲珞第二次來到雲府,已經沒了第一次的疏離感和緊迫感,相反的她倒是感覺到一種親近。


    雲衡笑眯眯的迎接了她,嘴角微微上翹著,臉上滿是笑容,“珞兒,爹這些日子都在想著你什麽時候能再迴來,沒想到這麽快就迴來了。”


    實際上,雲衡心裏清楚,雲珞這次迴來並非因為他,而是因為閣樓裏的東西。


    在前兩天,雲珞就已經給了他要迴來接手閣樓的信函,所以雲珞一進門,他就直接帶著她來到閣樓。


    雲珞此番前來隻帶了白銀和白恬兩人,白銀笑嘻嘻的看著雲衡,對雲衡的態度好得不得了,還使勁兒的拍馬屁,“雲大人,聽說你今年已經過四十之齡了,可在我看來,你不過才三十出頭,比我還年輕呢。”


    其實白銀今年已經二十九了,在這古代本應該是早已到成婚的年齡,可他是從華夏國來的,在華夏國裏就算是四十結婚的男人都一大把,他壓根兒不擔心。


    雲衡稍稍皺了皺眉,睨向白銀,微微眯了眯眼打量了一番,看似隨意的態度,眼裏卻明顯的一股子正氣,這是女兒手下的人?


    “白銀,你廢話太多了。”雲珞凜了眉。


    雲衡是看原身雲珞長大的人,軒轅瀾或許對原身不熟悉,可雲衡不會,若是哪兒露出了馬腳,她可是真難辯。


    幸好雲衡一直都沒和她說過關於以前的一切事情,而她也在慢慢的了解以前的雲珞為人和處事方式。


    為以防日後會被揭穿,她盡量做好原身‘雲珞’的事情,不然五白也會有危險。


    白銀撅了撅嘴,倒是乖乖的閉嘴了。


    白恬自從進了雲府,頭就低下了,雲衡根本連他的臉都沒看清楚,被雲珞這一說,白銀也安靜下來,雲衡心裏也有些疑惑,但嘴上沒有說什麽。


    半刻鍾後,一行四人便到了閣樓。閣樓裏要比前一次雲珞進來時要幹淨多了,至少塵灰少了。


    “珞兒,爹前兩天讓人仔細打掃了一番,爹知你定會迴來,便一起整理了一番。”胡須微微顫了顫,雲衡的眼裏竟然露出了一副小孩子討要禮物的神色。


    雲珞心裏一個咯噔,臉上即刻就露出嬌羞的笑容,“知道爹對珞兒最好了。”


    白銀和白恬兩人則齊齊睜大了眼,他們可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雲珞,在他們的眼裏,雲珞就是冷靜果斷的代表。


    這種小女人的嬌羞,怎麽會出現在老大身上?兩人心裏皆歎。


    “爹隻有你一個女兒,不疼你還能疼愛誰啊?”雲衡斜睨著眼,得意極了。


    女兒已經很久沒有朝著他撒嬌耍賴了,他真的很不習慣,況且,楚王還說她女兒太過冷靜了,又很聰明……他的女兒明明隻會撒嬌,又很愚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難道是一直裝的?


    “是是是,”一連說了幾個‘是’,雲珞扯著他的衣裳眨著大眼,“爹,那您現在可以去忙了,我自己帶了手下幫忙。”


    雲衡笑笑點點頭,直到他的衣角消失在了門邊,白銀啪的將門關上,雲珞臉上的笑容立刻被沉肅代替。


    “白銀,你負責記錄所有的冷兵器;白恬,你負責將所有的兵法記牢;我記錄機關;切記時間越短越好。”她的聲音清冷,嬌嫩的舌似乎被冰塊卡住,讓人聽著不由肅然。


    白銀和白恬聽到她的命令,臉上的神色緊肅起來。


    作為已經在大秦王朝生活了八年的雲珞,太清楚閣樓裏這些兵器和兵法的價值了。若她現在還是沈青如,也會毫不猶豫的用手段將這閣樓占有。


    在這冷兵器的時代裏,兵器的功能進步是決定掌握權力的重要原因。


    一個時辰、三個時辰……三人的動作絲毫未因時間的流逝而緩慢,臉上的神色卻是越發的興奮,不管是一件新奇的兵器,還是一套作戰的兵法,都足以讓他們熱血沸騰。


    作為曾經的華夏特工,他們自然一套獨到的作戰攻略。他們見過無數的攻略戰術,卻從來沒有見過整理這麽齊全的兵法。


    此時雲珞終於了解到,雲衡說原身的娘能和沈青如睥睨這話裏的真正涵義了。


    若原身的娘親真的要在戰場上和自己相遇……或許她們會不分伯仲的。


    “好了,我抄完了。”白銀扔下鵝毛筆,唿出一口濁氣,他的額間隱隱滲出細密的汗液,可他的眼神卻是澤亮無比。


    作為一個軍事狂,白銀在這大秦王朝裏,對冷兵器的研究已經很透徹了,可今天他摘錄下來的冷兵器,還是讓他大開眼界,很多的兵器他聞所未聞。


    約一刻鍾後,白恬和雲珞也齊齊抬起了頭,然後相視對看一眼點了下頭。


    “將一切都記在腦子裏,這裏的一切不能再留了。”雲珞看了看白恬,又看了看白銀,見他們都點了頭,這才一起出了門。


    站在閣樓麵前,白銀的手裏已經多了一火把。


    雲珞看著眼前的閣樓,眼裏布滿著期望,幾近無聲的開口,“你放心,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幫你實現了。”


    原身的娘親留下這些,她肯定是想要讓這些東西流傳下去。


    白銀拿著火把靠近閣樓,遲疑了半秒,還是將火把扔進了閣樓。


    閣樓裏已經布滿了柴火,火把一入,在頃刻間便火花繚亂。


    雲衡已經將這閣樓的處理權給了雲珞,雲珞怎麽處置他都沒問題,而且他還吩咐這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可打擾。因此就算這裏已經煙氣冒騰,卻無一人來救火。


    火勢大漲,不消兩刻鍾,閣樓便已頃刻倒塌。


    這時,卻有一人急匆匆而來。雲珞微斂了眉,來人是雲衡的貼身心腹,看他一臉急色,是出什麽事情了?


    “小姐,老爺中毒了,現已經昏迷不醒。”


    中毒?昏迷不醒?剛才還在這裏和她說話,怎麽可能?難道是軒轅承發現了……


    雲繁本是雲衡在一次上山行獵時救迴來的孩子,當初救迴來之時他不過一個五歲孩童,雲衡將他帶迴來,並且為他取名為雲繁,希望他洗盡鉛華的意思。


    他是一個沉默到極致的人,除非必須要說的話,不然他都保持沉默不語。


    雲珞之前大概的了解一下雲府裏的人,雲繁是她第一次關注的人,不僅僅是因為他是雲衡的貼身心腹,更因為雲衡對他的絕對信任。


    “雲繁,馬上帶我去見爹。”雲珞的麵色急變,不知道中什麽毒,要是嚴重的話……


    雲衡的屋子離這裏較遠,雲珞一行人加快了腳步也堪堪用了半刻鍾。


    當進屋後,她看到軒轅瀾已經在裏麵了,還是有些驚詫,今天早上迴雲府,他並沒有說一起跟來,自己剛剛才得到了稟報,雲衡中毒了,他比自己還快,難道是他在監視自己嗎?


    看到雲珞和白銀、白恬三人進來,軒轅瀾臉上很凝重,他並沒有說話。


    待雲珞見到躺在床上的雲衡時,隻見他麵色泛黑,籠罩了一層陰霾。


    在床邊有幾個郎中在低著頭絮叨著什麽了,看到雲珞,愣了一下瞬間就靜下來了。


    軒轅瀾冷著聲音說道:“隻有牧奇能救。”


    雲珞迴看了一眼他,看到他眼中的真誠,於是馬上吩咐白銀:“去鬱府請牧奇過來,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什麽也不要說,免得鬱府那邊的人看出來。”


    雲衡對她是真的好,她占了這具身體,承載了這具身體應該得到的父愛,她也要保護愛護她的人。


    若是雲衡出了什麽事情,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雲繁未看清白銀是怎麽離開的,他疑惑的看著雲珞,“都城裏最好的郎中都被我請來了,可是他們對老爺的都束手無策,小姐我們是不是……可以請王爺叫一個禦醫來看看老爺如何?”


    他的眼裏滿是擔憂,和雲珞也絲毫沒有客氣的成分。


    雲珞也不介意,雲繁對她爹忠心,她心知他不會害爹的。


    “禦醫未必能解毒,王妃不是已讓人去請神醫了。”軒轅瀾的聲音很冷靜。


    “可是……我怕老爺……”雲繁蹙起了眉,想要再次說明當下的情況危及,最好還是請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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