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三人正往南奔,突然兩人攔住了去路。


    “師姐?”


    雲霄和瓊霄齊齊降下雲頭。


    昊天忙吩咐應龍四下戒備,自己上前行禮。


    雲霄迴頭低聲說:“師妹,等下不要手軟。”


    碧霄眉頭微皺,點了點頭。


    雲霄上前笑說:“師弟,你為什麽主動暴露?”


    昊天輕歎一聲,“不是我要主動暴露,我是沒有辦法。我要是能主宰自己命運,何苦像喪家犬一樣四處奔逃?”


    雲霄輕咳一聲,“師弟,大師姐來信了,吩咐我們不能再這樣,必須采取雷霆手段維護截教利益,你明白嗎?”


    “師姐,我明白。咱們截教一直受打壓,是該奮起反抗了。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刻,妖界已經攪亂了地界,人教還在坐山觀虎鬥,如果咱們在天界燒起一把火,形勢必定瞬間逆轉,三界有誌之士都會舉旗響應。”


    雲霄點點頭,麵色凝重。


    “是呀,是該做個決斷了。如果能犧牲一人,成全千萬人,是不是很值得?”


    “對,師姐說的是,豈止是值得,簡直賺大發了!”


    雲霄露出一絲苦笑,“咱們截教在天界當差的太多,我猜測大師姐也是沒有辦法,不得不采用這個下策,還望你能夠理解。”


    昊天一愣,越聊越覺得不對勁。


    “我懂,我都懂!師姐不用沮喪,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咱們。雖然犧牲在所難免,但能夠重振三界秩序,拯救萬民,這筆買賣劃算!”


    雲霄一聲歎氣,迴頭望了碧霄一眼。


    碧霄陡然祭出金鉸剪,金鉸剪襲向昊天。


    昊天見雙龍襲來,頓時大驚,急忙丟出穿心鎖,困住了金鉸剪。


    雲霄趁機施展混元金鬥,收了昊天。


    昊天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昏昏睡去。


    燭龍大怒,正要施法,雲霄禦起金鉸剪,燭龍飛身而去。


    應龍意識到不對勁,見雲霄手中托著一個金色的鬥器,陡然明白了怎麽迴事。


    鬥是古代盛糧食的器具,金鬥上寬下窄,宛如倒著的梯形體。


    雲霄眼神瘮人,盯著應龍。


    應龍覺察不對勁,急忙飛身而去。


    雲霄和碧霄迴到地母殿,後土娘娘大喜,立馬坐殿審問。


    昊天渾身酥軟,半點法力沒有。


    抬眼望去,殿上兩邊站滿了人,唯獨沒有雲霄、瓊霄和碧霄三人。


    後土娘娘抬起手指,碧霞元君頓時意會。


    “昊天,”碧霞元君怒目瞪著他,“你就是昊天?”


    昊天揉揉朦朧睡眼,不屑一顧說:“你是什麽人?”


    “大膽小妖,你難道沒見過地母?見了地母不拜,該重打三十!來人!”


    “罷了!”後土娘娘抬手製止。


    昊天慢慢起身,四周環顧,竟沒有瞅到雲霄三人。


    “三位送子娘娘呢?”


    碧霞元君一驚,“你要做什麽?”


    “哈哈,她們用詭計捉住了我,難道不來請賞嗎?地母,你們為什麽抓我?”


    碧霞元君冷笑一聲,“陷害世子,造謠陛下,這是罪一。你聚眾黑山,陰謀造反,這是罪二。勾結群妖,圖謀不軌,這是罪三。三樁大罪,件件是死罪,你還有什麽話說?”


    昊天迴頭質問:“什麽叫陷害?什麽是造謠?你張嘴說是就是,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禦坤殺人越獄,構陷忠良,罪大惡極!玉帝徇私枉法,肆意妄為,萬惡之源!”


    殿下眾人齊齊震驚,紛紛交頭接耳。


    昊天越說越激動,“再說我聚眾黑山怎麽了?三界明文規定,妖界可以聚眾,隻要不危害人間。既然是《天綱地法》的規定,你們為什麽不執行?你們淩駕於律法之上,還敢說自己奉公執法,簡直是笑話!”


    眾人個個憤怒,紛紛怒斥,更有人叫喊:“巧舌狡辯,必須重判!”


    後土娘娘緩緩閉上雙目,隻聽眾人議論紛紛。


    碧霞元君拱手說:“啟稟地母,他如此狂妄,應該速速將欽犯移交天庭,請陛下處置!”


    天妃娘娘卻笑著說:“這樣做恐怕不妥,他口出不遜,萬一衝撞了陛下,誰來擔罪?不如交給三法司論罪,再上報天界。”


    後土娘娘睜開明眸望著昊天,一甩衣袖,更顯威嚴。


    “這是欽案,不必審理,直接上報天庭。另外,為三位送子娘娘請功,一並送達天庭!”


    眾人遵旨。


    昊天被押入地界地牢,端坐大牢,腦中思緒紛飛。


    想起往事點點滴滴,突然輕歎一聲。


    “姐姐……”


    玄女正在黑山焦急等待著,突然瞧見應龍一人飛身而來。


    “怎麽迴事?”


    應龍上氣不接下氣說:“大事不好了,大哥被雲霄三人抓走了!”


    玄女一驚,“莫非……是截教插了一腳?他們這是準備犧牲弟弟換截教的平安,唉,與虎謀皮,自作聰明!看來,我得請一個人出麵了。”


    “誰?”


    “當然是公主!”玄女迴身往玄天殿走去,邊走邊說,“隻要公主把話帶到,我相信截教會全力以赴保全弟弟的。”


    應龍麵露憂愁,兩人如今都背叛天界,連天門都進不去,想傳遞消息恐怕難於登天。


    “可是……如果把消息傳給公主?”


    “我自有辦法!”


    玄女來到玄天殿,幻出了囚牢。


    囚牢裏端坐著禦坤,他披頭散發,麵色冰寒。


    “禦坤,借你一樣用用。”


    禦坤雙目透著陰光,冷笑一聲,“你們以為抓了我就能逼迫玉帝放了你們?休想!玉帝鐵石心腸,對誰動過真心?速速殺了我,否則我出去後,你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是嗎?”玄女背著手淡然一笑,“沒所謂,昊天不會怕,我也不會怕,我們等著你。”


    她玉手輕點,隻聽牢中一聲哀嚎,玄女取下了他一根手指。


    “應龍,把這個封起來送給地母,順帶告訴她們,如果弟弟傷了一根手指,我讓禦坤斷一隻手臂,如果弟弟傷了性命,我讓禦坤元神盡毀,永世不得超生!”


    應龍露出一抹笑意,恭敬遵命。


    禦坤額頭冷汗直冒,右手攥著左手,鮮血滴滴落下。


    他猛然抬頭怒視著玄女,滿臉煞氣,宛如被激怒的雄獅般。


    “你……你不過是湘雅的影子,你真以為昊天的心上人是你?哈哈……湘雅溫柔美麗,聰慧過人,昊天的心上人至始至終隻有她一個。你隻不過是湘雅的替代,一個虛影罷了!”


    “哼,”玄女不屑一顧,“隨你怎麽說。”


    她扭身離去,抬手準備封了囚牢。


    沒想到禦坤疾唿一聲,“不光你是湘雅的虛影,連那個瑤姬也是,你們兩個都隻是湘雅的替代品!”


    玄女一愣,心中咯噔一下。


    她猛然攥緊玉手,囚牢封閉。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情卻異常複雜。


    想起湘雅文靜賢惠,美麗大方,又想起瑤姬公主落落大方,善良美麗,再想到自己,她忍不住輕歎一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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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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